合昏 第77节
“若你真的想对我负责,就不要再提这件事情了,也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突然打扰我的生活。”
越焕显然不是个好打发的人:“既然你身中淫药,我会帮你找到解决办法。”
凌施心说,我自己有解决办法,但撇了撇嘴,不打算告诉他。
他算是看出来了,越焕这个人是一根筋,如果让他知道容澶有办法解决这个麻烦的合昏,说不定会去找容澶,可容澶也不是个好相处好解决的主儿,万一弄巧成拙,他连最后的退路都没有了。
“算我求你,你走吧。”
越焕见他实在不想见到自己,也不勉强,他拿了剑往门口走,“我还会回来找你的。”
“不必了,只要别再提这件事就好。”凌施闭了闭眼睛,“就当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再睁开眼睛屋子里就剩下他一个人了。
凌施觉得有些冷,裹紧了被子,又觉得自己大概是罪有应得,喜欢上了一个不该喜欢的男人,所以活该跟那么多男人纠缠被男人肏。
……
诶,不对,他迷迷糊糊想到,自己好像喜欢过一个人,但……他的印象里却没有这个人。
心里空落落的。
这种感觉已经不是第一次出现,可凌施到现在才正视起来,他好像是失去了很重要的人。
却寻遍一切都想不起那人的脸。
凌施猛地睁开眼睛,在之前的一片虚无黑暗中,他眼前出现了一个男人的影子。
明明那男人的名字张口就来,可那两个字就在嗓子边儿的时候,突然就忘了。
很煎熬。
后半夜凌施开始发烧,口干舌燥,想起身拿一杯水喝都费劲儿,躺在床上哼哼唧唧,他能清晰感觉到自己身体的温度逐渐上升,就要烧到心里去了,生命力一点一点流逝。
凌施有点想哭,被半强迫与男人媾和的这种事情,还真是在他身上一而再再而三地发生。
并且没有一丝可以反抗的余地。
人一生病就会变得异常脆弱,他与那么多男人苟且,如今病了,身边连个能给他倒杯水的人都没有。
何其悲惨。
烧得脑子快要变成一片浆糊的时候,凌施好像听到了有人开门,奈何眼皮都抬不起来,张嘴想要水,又发不出声音。
身边人却仿佛能读懂他似的,及时将温水送到他嘴边,凌施用尽浑身力气张嘴喝水,大半都顺着脖子流进衣服领子里,难受极了。
凌施潜意识里觉得这人一定是阮悠,可惜只能模模糊糊看清楚白色的衣角,不过补充了水分倒是有力气继续哼哼唧唧,一副小可怜样儿。
他感觉到那人帮他温柔地掖了被子,在他胸前轻轻拍打,额角一阵刺痛,浑身却立刻有了说不出的舒适感,困倦来势汹汹,凌施来不及多想,就堕入了梦境中,会周公去了。
阮悠进门时看到有个男人坐在床上正盯着床上的人看,面上带着些困惑和纠结,还有......一丝悲伤?而被他盯着的躺在床上的人,自然是他那个让人操碎了心的哥哥。
“你是谁?”先不管凌施如何,这屋子里突然出现的人让阮悠如临大敌,他手无缚鸡之力,又不知对方深浅,不知是敌是友,此刻难免显得手足无措,十分狼狈,只好抬高了声音给自己涨士气。
可对方却两个眼神都不愿意舍给他,目光一直黏在凌施身上。
阮悠此刻才发现,他刚才声音那么大,凌施都没有反应,他赶到床边才看清楚了凌施苍白的脸,唤了他一声“哥哥”,对方也不应他,是沉浸在睡梦中,根本就没听到。
阮悠有些慌了。
“他烧了大半夜,人都快烧死了,你作为弟弟,就是这么守着他的?”
“大半夜?”阮悠一愣:“我出去找了他一夜,怎么会......”
他蓦地反应过来,这人话里带刺,可他究竟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又是谁呢?
阮悠和凌施有了肉/体上的关系,下意识就将凌施作为了自己的所有物,无论凌施如何看待他们的关系,阮悠有自己明确的打算,所以赌气跑出去之后回来发现人不见了,阮悠吓疯了,赶快出去找,生怕凌施像上次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找了一夜,原本都不抱希望了,回来一看,人在床上睡着,可床前还有个陌生男人,含情脉脉地盯着他的人看,还反过来怪他,心里自然不是滋味。
“你到底是谁?”
那男人带着一股子疏离,那双眼睛却看得阮悠心里发毛,只听他淡漠开口陈述:“我是他的大夫。”
语毕,阮悠又愣了。
“你,你是大夫?那......不对啊,哥哥没跟我说他找到合适的大夫了啊。”
男人眼睛一瞥,“我倒还不知,他竟有个弟弟。”
阮悠一时语塞,有些不情愿开口解释:“哥哥救了我,我们不是血亲,我是为了报答他才待在他身边的。”
知道这人是大夫后,又知悉凌施中毒那件事,对面前人的态度瞬间好转起来。
可那人一直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态度并没有变和缓:“我与他相遇在你之前。”
阮悠微微皱眉,他觉得这人不喜欢自己,但碍于对方大夫的身份,不敢甩脸,只能恭恭敬敬对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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