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坏:致郁系模拟,流萤被刀哭了 第249节
很显然,这是白衡在很早之前就写好的书信。
因为自从这次的战火点燃,他便一直奔赴在前线,直到狼毒彻底爆发,他也不曾回去。
上面....会写些什么呢?
飞霄心底升起了一些小小的期待。
不会是那家伙写给自己的情书吧。
想到内袋中躺着的戒指,飞霄艰难的扯出一个微笑,然后将信从信封之中取了出来,同时自言自语道::“你这样的家伙,应该不会做这种事吧。”
自语间,飞霄又想了起来,似乎就连识字也是白衡教给她的。
曾经和他一同被月御将军(现在的曜青将军)收养时,自己苦心于杀人技艺,一心埋在复仇之上,对这些让人头疼且无用的功课从来都不放在心上。
直到被月御将军敲着脑袋道出那句:“你若不学,我以后便不再教你,无论是文,还是武。”
然后飞霄便慌了起来。
而在深夜,是年幼的白衡从窗外爬了进来,拿着写满笔记的课本,不厌其烦的与自己讲着一遍又一遍。
呵,也不知道那家伙脑子是什么做的,那么枯燥的东西居然也能学得进去。
收回回忆的思绪,飞霄将目光放到了书信上。
可只是一眼,她那强撑出来的笑容便定格在了脸上。
信是用仙舟语写的,开篇的第一句话是.....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应该已经死了吧。】
心脏被无形的力量狠狠握住,这一瞬,就连呼吸都能感受到疼痛。
飞霄知道了。
这不是什么情书。
而是一份遗书。
他留下来的遗书。
【唔....如果要说死因,应该是狼毒的爆发吧,说到底,除了那天上的星星,我还想不出有谁能在正面战斗中赢过我呢,不过那是以前,现在的我,恐怕我连你都打不过了吧,哈哈。】
字里行间,明明是直面生死,飞霄却能看到那张面容在自己面前笑着。
【好了好了,还是要说一声对不起吧,你也不要怪罪师傅和丹鼎司的医士,这些都是我自作主张,让他们替我瞒下来的。】
【其实我挺好奇的,现在的你是什么样的心情,不会是在又哭又闹吧,啧,总感觉想象不出那个画面啊。】
“啪嗒。”
一滴热泪落在信件上,将其中一行字迹都给晕开。
“即使死了....你还是那么混蛋啊...”
哑着嗓子,飞霄自语了一句,旋即继续将信件看了下去。
【我知道,你一直想要将步离人根绝,那对你而言,对狐族而言,是绝对的死敌,你也一直行走在这条道路之上,但如果可以,其实我并不希望你将自己的未来全数交付给仇恨。】
【那注定是一条没有回馈且无光的道路,丰饶的药师将祂的福音撒遍寰宇,即便是帝弓也只能不断巡猎着祂的身影,身为凡人的我们,又何时能将那丰饶孽物尽数杀绝呢?】
【所以,小飞霄,比起走在那没有终点的复仇之路上,我更希望你好好的....】
【活下去。】
【啊,就当是我这个已死之人的最后请求吧,我不会劝你放弃复仇,放弃对步离人、丰饶孽物的追猎,我只希望你能活下去。】
【幸福的活下去。】
.......山.。
第293章:飞霄: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
活下去,这三个字既是死者对生者的祝福,但在某种场景下,却又是诅咒。
啪嗒,啪嗒.
热泪宛如泄洪般不受控制的淌出,将笔墨晕开,让那工整有力的字迹变得模糊。
“混蛋,这种事....应该当面和我说才对吧....”
信纸用力揉成一团,又被飞霄紧紧攥在手中,过了不知多久,她才将情绪给调整过来,擦干泛红的眼眶,将它重新铺平,然后,她看到了背面依旧写有几行字迹。
【你哭了吗?一定哭了吧!嘿嘿,我都写到这种程度上了,你要是不哭,我可就白忙活了,只是可惜啊,可惜看不着我们未来的飞霄将军哭哭唧唧的模样,害~】
【好了好了,不和你开玩笑了。】
【接下来,我希望你替我办一件事,我想,你一定不会拒绝吧~】
【也不是什么难事,我在几个朋友那留了些东西,就拜托你替我取一下咯。】
尽管对这段故事中的白衡了解甚少,只从飞霄的回忆里看到过曾经一些片段。
但这丝毫不影响这份遗书给直播间的众人带来极强的冲击力。
三月七:咕...飞霄将军这幅模样,光是看着就让人感到难受。
佩拉:我有点理解之前姬子女士说的那句:一个人的人生结束,并不代表他的前路也随之停下。明明我对这段故事里的白衡先生并不了解,可透过这位飞霄将军的回忆我却已经能够想象得出白衡先生温和的与飞霄将军拌嘴,又在儿时教她识字时的认真模样。
佩拉:一想到这样温柔的人已经不在,只能以回忆的方式出现,我就感觉....意难平啊!!
星:可恶啊!现在开始变着法子给我上酷刑了吗!
琪亚娜:其实本来一开始我还没什么感觉的,但看到飞霄将军看到那份信,看到白衡先生在信中留给她的话,让她幸福的活下去,我就越来越难受起来了....
荧:就像钝刀子割肉,一开始还没感觉,但后来越来越疼,越来越疼....
正当众人为画面上的展开被刀的疼入肝肾时,荧幕上的画面也随之一变。
“强大又貌美并且冷冽无双的师傅大人,步离人所处星域的星图,给我瞧瞧呗。”
曜青仙舟将军府,撑在案桌上神情轻佻的男子正嬉皮笑脸的与端坐在桌前的月御将军搭话。
是白衡。
对于他的突然出现,众人微微疑惑了一下,但随即又反应了过来。
这是过往的回忆里发生的事情。
月御将军抬起头,了他一眼。
那张年轻俊朗的面容上,好似永远都挂着一副玩世不恭的笑容,仿佛什么都不在乎。
那一身白衣也同样永远干净得纤尘不染,凸显着它主人对自己穿着外貌的注重。
月御一开始也不理解白衡为什么这么喜欢穿在战场中极为显眼的白衣。
直到后来一次,在她的询问中,白衡给出了答案。
那时的他已经摘得剑首头衔,面对月御的提问,白衡昂着头,自信一笑:“要是我穿的显眼些,那些丰饶孽物就会更多的把注意力放在我身上,这样,不就可以大大减少云骑的牺牲率了么~”
真是让人哭笑不得,却又让月御为之赞叹的回答。
“你要那东西干嘛?”
月御无奈地开口:“可别告诉我,飞霄下次生日你要用步离人的牙齿串成项链送给她吧?”
“噫,师傅,您这送礼也太恶趣味了吧,有谁拿人家仇人当礼物往外送的。”
“先回答我问题。”月御敲着案桌,丝毫不被白衡带偏话题。
“唉,师傅,您也没个上千岁啊,怎么一副老妈子操劳的样子。”
白衡调笑着,脸上的表情顿时变得柔和了不少,却又让人感觉夹杂着些许悲伤:
“如果硬要说的话,算是做些准备吧,如果用不上自然最好,但总要以防万一不是么?”
月御微微一怔,她知道,那是提到和飞霄相关的事时,白衡才会露出的表情。
果然,是为了她么。
月御深深的看着白衡,最后在心中深深一叹,感叹命运的不公。
明明有着绝顶的天赋,可偏偏却又是个短生种。
明明有着那份强大的力量可以让他叱咤星海,却又在常年征战中染上对短生种而言无法治愈的狼毒。
然后...病入膏肓。
月御也想到自己另外一位徒弟,那个被仇恨一直蒙蔽着内心,走在复仇之路的少女。
在白衡的一步一步开导下,她好不容易有了几分人情味。
如果哪天白衡出事,飞霄指不定也会失去理智,然后去做些危险的事情。
想到这后,月御将军也明白了白衡这一请假的动机。
他是在给未来铺路,这样即便自己哪天真的不在了,飞霄起码也能安安稳稳的活下去。
“以防万一么。”月御将军似有些感慨,“那件事还不是盖棺定论,没必要这么悲观吧。”
“我是个悲观主义者,什么事都得做好一手准备。”
“好了,一句话,给不给?”
白衡的目标很明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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