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冠绿茵从瓦伦西亚开始 第203节
方元的脸色微沉,一步跨出,身形就宛若猎豹一般,快速的向前扑去。
眨眼间的工夫,方元就和巨兽相距不到半米了,双方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最终方元的身形一动,直接跳跃起来,一下就到达了这只巨大蜈蚣的头上。
他双脚蹬在蜈蚣的头部上面,双手紧握,一股恐怖的寒气喷吐而出,在他的掌控下,瞬间凝结出了两道巨大的冰锥,直接狠狠的轰在了巨蜈头上。
第九十二章 真正的足坛第三人
萧玥清垂下目光,狠狠的盯了一眼被五花大绑在地上的江柳元。
随后,萧玥清撩起衣袍,屈膝跪在地上,认错态度良好。
“确实是孙儿没注意到有人混在里面包藏祸心,甘愿领罚。”
梅十七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开口说道:“夫人!按照萧家的规矩,犯下此等大错之人是要被扔进刑狱司里,受满十三道刑才准出来!”
梅十七还顺道给一旁站着的太子解释了一番何为十三道刑。
每一道刑都是不把人折磨得抽筋扒骨不会善罢甘休。
燕昭听了前四道刑罚就听不下去了,青年迈步站在萧玥清身前,一身极艳的红衣比屋外的寒梅都要鲜艳,似是要将冬雪烧去,只留下一片春。
燕昭忍不住求情道:“不管怎样,孤现在毕竟没事,莫要罚他了。”
萧玥渊抬起头,往青年的方向望了一眼。原来台下的人在看戏时,笑戏中人痴傻的那一刻,自己也不知不觉入了戏。
他每说一个字,萧玥渊的眉头便蹙紧一分,垂下的碧绿眼眸似乎见到了某些不愿意见到的事,却又无力改变。
最终,自嘲一笑。
“我先离开了,太子....交给你们保护了。”
说罢,那一袭白衫翩翩而起,迎着屋外满目的霜雪走了出去。
单薄的背影孑然孤傲,渐渐与雪色融在了一起。
梅十七动作一顿,丢下江柳元,也紧跟着他的脚步。
燕昭抬起眸,往男人离开的方向望去。
那一刻,似是有什么画面在重叠,燕昭的眼前出现了一片茫茫的雪地,大红的鲜血染红了素白的雪。
那蜿蜒的血一路从远处蔓延到脚边,燕昭低下头,看到一个身板瘦削的少年正奄奄一息的躺在他的脚边。
所有的血都是从他身上流下来的,少年咬紧着牙关,身上都是血窟窿,却愣是一个疼字都没有喊,他紧紧攥着手里的一把匕首,然后挣扎着站了起来。
“小公子,你快走,不要回头。”
遥远的声音从记忆深处传来,少年也是第一次见到那么多血,他怕得厉害,浑身上下都在颤抖着,他颠颠撞撞的往着截然相反的一侧跑去。
“萧哥哥,你要去哪里?”
燕昭听到自己的声音在空茫的雪地上响起,面前的少年脚步一顿,却没有转过身,半晌之后一道沙哑破碎的声音响起,“我不姓萧,姓梁,就算他们抓住了我,也不会伤害我的。”燕昭的眼前出现了另一道身影,穿着棉绒大衣的小少年追了上去,他同样身上沾满了血迹,唯有一双手,白皙干净。
他用着软乎乎的手握住了萧玥渊冻僵的手掌,然后拼命摇着头,哽咽的哭声让人听着心碎极了。
“不!!南渝皇宫里的那些人都是疯子!他们会杀了你的!我不许你走!我带你出来就是想要救你!”
“小公子,不要任性。”分明同样也是一
个半大的少年,萧玥渊的语气却极为成熟,他声音冷淡的诉说着事实,“你现在救不了我。”
猎猎晚风拂动着衣角,一袭染血的白衣被吹得漫漫而舞,萧玥渊没敢转身,没敢回头,也没敢回握住小少年的手。
只有他飘渺的声音借着寒风吹入了燕昭的耳畔,“小公子,变得强大起来吧,直到再也没有人能决定你的命运。我会活下去,拼尽全力的活下去,等到你回来救我的那一天。
那道身影渐行渐远,重新和燕昭眼前男人的背影重叠。
只是这一次。
不再有那一声萧哥哥。
两种不同的毒在体内交织,霸道的毒性冲刷过五脏六腑,随着被掀开了一角的记忆阀门,燕昭头痛万分的用手掌撑着脑袋,什么话都没来得及说,什么事都还没来得及做,在萧七郎慌乱的目光下,忽然失去了意识。
萧府外。
季澜骑在高头大马上,望着只身走出来的男人微微眯起了眼睛。
脑海中绑定的系统也在此时作出了明确的指示。
——“主线任务开启:萧玥渊好感度达到80,并且帮助他顺利返回南渝,重新稳固南渝的政权。”
——“任务奖励:可使守护兽力量加强,变为人形的时间增加三十天。”
季澜握紧缰绳的手指不由收紧了一瞬,唇畔渐渐扬起,是个恰到好处的温润微笑,隐约带着志在必得的笑意。
在季澜所在的世界,他也是个身世显赫的太子。四岁那年,他的母妃得父皇专宠,皇后妒忌,派了个宫女将他推入鲤鱼池中。
一月的天寒,四下又无人,怎么看都是个必死无疑的局面,偏偏他活下来了。
不仅活下来了,还能看到些常人看不到的东西。
“太子殿下,看我给你带了什么来。”
烟竹从后门偷偷遛进书房,献宝式的从怀里摸出一个青色的小瓶,神秘兮兮道:“小爷特地从卜凌寺求来的,特别灵,正好去去你的霉运。”
“嗷呜——”
季澜还没伸手去接,狼嚎声先响起,浅棕色皮毛的大黄狗呲牙对着烟竹叫个不停。
季澜了然,对烟竹说道:“扔了吧。”
“啊?为什么啊殿下。”烟竹有些不情愿,走了两三里的路,要不是看季澜最近实在太倒霉,他才懒得费这功夫。
季澜不语,默默接过青色瓷瓶,而后将里面的透明液体倾倒桌上。
上好的红木桌瞬间被腐蚀出一片焦黑的痕迹。
“这...”烟竹意识到什么,懊恼又气,“他们竟然敢,我这就去查是谁干的。”
烟竹抬步欲走,见季澜依旧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模样,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开口:“太子,你我从小一起长大,少时我当你是泰然处之,那些跳梁小丑不理会也罢了。但现在不同了,陛下病重,你那几个哥哥弟弟可一点不安分,六皇子同金武卫统领联系颇甚,说
句大逆不道的,你若再不惩治,日后的天恐要生变。”
季澜对烟竹表示了自己的感激,而后毫不犹豫地将他撵出了太子府,明显没有将他的话听进去。
烟竹气呼呼的走了,季澜叹口气对着焦黑的桌面发呆。
这是这个月的第几次了。
行刺,下毒,也没些新的花样。
不是季澜不想争,而是根本争不得。
季澜垂下目光,望着卧在他腿边的大黄狗,再次叹了口气。
自他被救上岸后,便能看到些常人见不到的动物。
这些动物每个人身后都跟着一只,应是守护兽。父皇身边的是一只成天懒洋洋打瞌睡的青龙,金武卫统领身边的是一只张牙舞爪的豹,烟竹的肩上落着鹰,跟着他的皇兄和弟弟们的,是各种颜色的蛟龙。
而唯独他,身后跟着的,竟然是只晃着尾巴的大黄狗。
注意到季澜的视线,大黄狗噌一下站起身,抖着毛眯起眼睛嗷呜唤着在求撸。
季澜一脸挣扎,不愿再看,坚持了一会儿后还是没忍住,伸手按上它毛绒绒的头。
这说明什么,他的血脉注定无缘于帝位。
日子一天天过去,还算平静。
但季澜一直等的那一天还是来了。
祭天典礼上,六皇子站在比众人都高的祭台上,翘唇勾出一个温柔的笑容,而后高声公布出太子季澜的身世秘密。
原是一出皇后的“狸猫换太子”,换走了贵妃的孩子。
惊讶,议论。众人看向季澜的目光均变了。季澜抬眸看了一眼闭眼假寐的父皇。帝皇的神色很平静,没有惊讶,没有愤怒,似是对这个信息毫不意外。病气蚕食着九五至尊的身体,却没有带走他的睿智与....残忍。
季澜笑了,他自四岁起便如履薄冰的日子终于不用再继续了。
面对逼近的金武卫,季澜没有开口向天下人辩解,亦没有朝高端九位的帝皇求饶呼冤,任由那些人将自己带入了天牢。
这期间皇后也被押进来过一次,雍容华贵的帝后身着素衣,眼泪弄花了脸上的胭脂,狼狈又可悲。
半月后,皇后被幽禁在冷宫反省,朝堂之上以国公为首的皇后嫡亲,诛的诛,散的散。
至于他,父皇比季澜想象的要仁慈,他依旧住在太子府,只是已经被贬为庶人,剥夺了太子之位。
这是季澜过得最舒坦的一段时间,原以为会一直这般过下去。
但这以庶人之身居在太子府的殊荣到底还是碍了别人的眼。
一队蒙面的刺客杀进了太子府。
浓郁的血腥味让季澜从睡梦中拧着眉头清醒过来,第一反应不是刺客的刀剑交接声,而是下意识寻找的身影不见了。
一直跟着他,陪他过了二十年的大黄狗消失了。
心里如同少了一块般空空落落,季澜站在床边缓了好一会儿才隐约听到院子里此起彼伏的犬吠声。
季澜急匆匆推开房门来到院中,数十只狗正在一个黄衣青年的命令中,凶狠追咬着来刺杀他的刺客。
那些刺客因为慌不择路下撞坏了不少花盆,一阵叮叮咣咣,最终被不耐的青年追上,一脚踹倒在地。
察觉到季澜在注视他,青年一个健步飞奔着凑近,身型也越来越矮,他熟悉的大黄狗如一只斗胜的公鸡,雄赳赳气昂昂迈着步伐走到他面前,仰着脑袋求抚摸。
这场面....简直没眼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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