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讨伐深渊，你成了深渊之王？ 第465节

　　老院长接着谢灵的话继续说道：“这个推测是没有问题的，不过，真正的原因，应该还出在楚然身上。”

　　他看向楚然，缓缓说道：“你应该已经知道，蓝星意志究竟抱着什么样的打算。”

　　只听老院长悠悠道：“我们的宇宙与深渊之间，在两百年前被某种强大力量贯通。而那道强大的力量，最终由蓝星意志得手，它借此构建了职业者的体系，并且将另一部分足以颠覆深渊的恐怖力量深藏起来，等待一个能够驾驭它的人选出现。”

　　“这段我听过了。”谢灵低声道：“楚然就是这个人选，更准确的说，他是从无数条时间线中杀出来的唯一‘超然’，并且为自己打造了绝对的命运。”

　　“除了他之外，任何人都无法染指深渊王权，成为深渊之王已经是他的专属命运。”

　　“确实如此。”

　　老院长点点头：“不过，在你们制造了闭环以后，过去的命运重新洗牌，深渊王权曾在许多人手中辗转。”

　　谢灵瞳孔微缩，“除了您老还有其他人？”

　　“我当然不是第一个得到深渊王权的人。”老院长淡淡道：“这份力量，至少有过几百名主人。但他们无一例外，全都没办法承受深渊的伟力，不是肉身崩溃，就是变成了彻头彻尾的深渊生物。”

　　“变成深渊生物也有问题？”谢灵疑惑道：“这可是深渊的力量啊。”

　　“这份力量并没有归属，名字也只是一个代号。”

　　楚然摇头说道：“在深渊诞生之初，那片宇宙根本就没有生命存在，那里的一切都是由原初深渊演化而来，且不说深渊本身有没有立场，即便有，在传说魔神窃取了祂的力量以后，你凭什么认为祂还会偏向深渊生物？”

　　“自己亲手养出来的生命，反过来要搞死你，还谋取你的全部家产，如果深渊有自我意识的话，直接就把所有深渊生命一起炸了都不算过分。”

　　楚然的这番话，把谢灵说的哑口无言。

　　“除此之外，还有另一个关键。”老院长微笑道：“不要忘了，这份力量最终被蓝星意志截胡，过手的肥肉哪能不沾点油水呢？”

　　谢灵沉默一会儿，认同道：“也对，蓝星意志触碰过深渊王权，说不定已经修改了部分权柄。”

　　“那倒也不是。”楚然道：“修改深渊王权，蓝星意志恐怕没那个本事。但假设深渊王权是一包肥肉，那么蓝星意志完全可以在外面设定一个包装，就写着‘非人类不可拆封’，反正只是一个小小的设定，这倒不是什么难事。”

　　谢灵吐出一口气：“我明白了，不管哪一个猜测是关键，深渊生命想要染指王权肯定是不成的。”

　　随即他看向了老院长：“最后这份力量落到您的手中，这件事我倒是可以理解，可我唯一不能理解的，就是楚然这份深渊王权到底从何而来。”

　　不等老院长回答。

　　楚然就无语道：“有时候我真怀疑，你这个水平到底怎么跟宁川联手搞出时空闭环的？难道你负责嘎嘎，宁川负责乱杀？”

　　谢灵一脸尴尬。

　　而楚然也没有再嘲讽他，直接说道：“我有绝对命运在身，就算身处于异常节点，这个命运的优先级也是凌驾于一切之上的。”

　　“你们制造了一个时空悖论，让所有的不可能变成可能，又有梁绛星掺和进来，把这个世界变得乱作一团，但这些操作归根结底还是基于所有可行的命运基础之上，而我的命运，却是超然打造的。”

　　“这样一来，无论世界上诞生了多少深渊王权的拥有者，我这份是永远不可能被取消的。”

　　“过去，现在，未来，都没办法影响到我本身，绝对的命运，根本不会受到一个小小的悖论所影响。”

　　听完楚然这一番话。

　　谢灵眯了眯眼，终于捋顺了这个逻辑，随后他又疑惑道：“按这么说，梁绛星试图用过去的你来污染超然者，这也是不可行的？”

　　他原本以为，梁绛星污染了小时候的楚然，人为制造出一条没有成为深渊之王的命运。

　　这样就能够威胁到超然者。

　　可是听完了楚然的解释，他忽然觉得，能够制造出这种绝对命运的超然存在，怎么可能会被梁绛星的小伎俩给阴到？

　　然而楚然接下来的一句话，就让他再次陷入宕机状态。

　　“那可不一定。”

　　楚然摇了摇头道：“你搞错了这其中的因果关系，超然者费尽心思给每一条时间线的我都打造了绝对命运，肯定不是为了回馈过去的自己。我认为他的超然基础，就建立在这些绝对命运之上。”

　　“更何况，所谓的绝对命运，本身也是被拨弄的命运一环。他能够成为超然，跳出这一切成为最强大的那一个，这反倒变成了被人所攻击的弱点。”

　　说到这里，楚然眼神微闪：“站在超然的视角，他几近无敌，却也没办法再享受某种低维编织的‘绝对’好处了。”

　　“我明白了。”谢灵叹道：“就好像在游戏世界，我可以控制所有生命的生死，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对于那个世界而言，我就是超然者，但回归现实之后就不同了。”

　　“这个比喻不够恰当，至少游戏世界影响不到我们的现实。”

　　楚然眯着眼道：“超然者就像是一个拥有修改器的神灵玩家，祂能够修改一切，哪怕是过去的自己，却唯独不能修改祂本身，因为祂已经跳出了游戏规则，成为目前的‘唯一’。”

　　“这一结果并非没有弊端。”

　　“至少，超然者现在应该没有想到，一群蝼蚁居然捅了这么大的篓子，连身为祂超然根基的深渊王权都已经拿捏不住了。”

　　楚然顿了顿后，直接看向老院长：“这是重大利好，把力量给我，未来我成了超然，一定把你复活！”

第547章 你们选错了

　　“复活就不必了。”

　　老院长背靠着医疗舱，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老头子我早就活够了。”

　　“你说了不算。”

　　楚然一句话就把老院长脸上的笑容给终结了，“一就是一，二就是二，该是你的好处，半点少不了你。”

　　“不是……”

　　老院长神色微变。

　　可楚然却没给他说话的机会，一把按住他的肩膀：“废话少说，拿来吧你！”

　　一阵水波翻涌，两人同时消失在原地。

　　检测到老院长消失，研究院内的所有警报声戛然而止，随即就好像抽风了一样传出各种叠加的尖锐爆响！

　　舒奇志慌张道：“他把老院长带哪儿去了？”

　　谢灵沉默片刻，两手一摊：“我怎么知道啊？”

　　二人对视一眼，都看出对方的茫然无措。

　　不过谢灵还算是了解楚然的行为逻辑，叹息道：“可能对于楚然而言，吞噬第二份深渊王权也有一定风险吧，他需要去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

　　“那老院长会怎么样？”舒奇志忍不住道：“如果老院长死了，我没办法交代啊！”

　　“从目前已知的线索来判断，一旦老院长失去那份力量，是绝对会死的。”

　　谢灵摇头道：“不过楚然应该没有夸大其词，倘若他成了超然，将老院长复活也只是一件小事，现在……我们没办法掺和这种层面的斗争了。”

　　舒奇志闻言，顿时失魂落魄道：“好端端的，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也许这就是代价吧。”

　　谢灵对此深有同感，苦笑道：“不甘心的人妄想改变命运，最终只会得到更差的结局。”

　　顿了顿后，他望向楚然消失的位置，声音低沉道：“但好在我们还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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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边。

　　梁休提着那口破旧的箱子，带领一众从过去复苏的古代传奇，来到了海城。

　　这里是一条较为繁华的街道。

　　来往过路的职业者非常多。

　　他们这群身披黑袍，行为诡异的家伙出现，立刻就引来了不少注目。

　　这段时间，龙国人的神经都非常紧张，一看见这种打扮的家伙便不由自主地朝深渊教派那边联想。

　　有些机灵的已经偷偷通知治安署了。

　　不想惹事的，更是早早离开，唯恐连累了自己。

　　但还是有很多乐意看热闹的职业者留在原地，朝那边张望着。

　　胆子大的，更是指指点点，毫不避讳地讨论起来。

　　陈春目光冷漠，向那边一扫，随后说道：“要不要清理现场？”

　　“没有这个必要。”

　　梁休笑着说道：“只是一些庸庸碌碌的普通人而已，飓风扫过的时候，会去在乎一些尘埃吗？”

　　陈春眼神微闪，点了点头。

　　她满怀期待地看着那口箱子，压低声音问道：“已经足够了么？”

　　梁休将那口箱子放在地面，“此前不久，或许还有些失败的可能。但是现在，我有十足的把握。”

　　他的声音中，暗藏着一丝压抑至极的颤抖，表情更是十分复杂。

　　有狂热，有纠结，还有几分无法用言语形容的痛快。

　　当他准备伸手揭开那只箱子之时。

　　他的手腕却是被人给抓住了。

　　那个褐色皮肤的古代传奇沉声道：“梁绛星，你还没有给我们一个解释。”

　　被抓住手腕的梁休也不觉得生气，反问道：“我需要给你们什么解释？”

　　那名古代传奇眯了眯眼：“我们跟随你，是因为你许诺了永生不死的寿命，但是到目前为止，我可没有看到你打算兑现自己的承诺。”

　　“我们这些人跟着忙前忙后，最后全都是为你一个人打白工？那我们岂不是成了小丑？”

　　“所以，在你揭开这口箱子之前，先将你许诺的好处兑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