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茨菲尔探案集 第905节
扬起的风帆。
整装的队伍。
钓起大鱼欢呼的笛卡。
以及趴在船沿,吐的天昏地暗的布里歇尔。
犹如压紧的弹簧伸展复原,又如旋涡倒转成一幅平面,希茨菲尔从时光中苏醒,第一时间就感觉身下压着什么东西。
不用看都知道是什么情况。
她先活动下手脚,确定自己身体无碍。然后从上面跳下来,转身,果不其然看到夏依冰瘫痪在躺椅上,嘴角挂着口水睡的正香。
“没做噩梦。”
看她这睡相,希茨菲尔就知道她睡得不错。
按理来说她现在应该把女人搞到床上去躺着,脖子下面有枕头毕竟舒服一点。
但是她想了想,并未这么做,而是找来本子和笔,给这幅场景画了幅轻快简洁的钢笔素描。
重点描绘了女人的口水。
嗯,以后就可以拿这幅画嘲笑对方。
做完这一切,少女才想起来查看时间。
怀表是指向七点半。
这,外面天色都黑了,这是整整回溯了一天……
肚子传来一阵抽搐,还有一阵闷雷动静。
错觉吗。
总感觉主动回溯消耗的能量要更多一些。
搓搓脸,希茨菲尔开始尝试抱夏依冰。
女人身材很好,相较于这个身材体型,她的体重算很轻了。
希茨菲尔还是抱的很吃力,中间一个趔趄差点把人丢出去,赶紧换了个姿势,拉着女人咯吱窝,让她双腿触地拖着前进。
从外厅到床不过四米多的距离,拖着女人耗费半分钟才到。
竭力把人拖到床上,希茨菲尔抹了把汗,给女人把靴子也脱掉,报复性的在其脚底挠了两把。
“哦……”
昏睡中的女警长发出梦吟,抬手一捞,抓着少女手腕就给扯到怀里。
被一通蹂躏,希茨菲尔费了吃奶的力气才挣脱出来,面色通红的站在床边,双手叉腰,气呼呼的瞪着对方。
算了……
看在你中了招,醒来注定要当几天病人的份上不和你计较……
找了条发带把长发扎成小马尾,希茨菲尔行将出门,把快闷死的莉莉解放出来。
“嗷嗷!”
雪列斯犬高兴坏了,还没解放就往她身上扑,直接把少女扑的摔倒。
肚子里没货,怎么站都站不稳了……
看来在海底消耗的元气不是小数……
哀叹一声,希茨菲尔赶紧把住狗头,制止大狗继续在自己脸上乱舔的恶习。
“莉莉……别闹!”
“嗷嗷嗷!”
“我知道你能听懂一些,你主人我……现在没力气……你去找康妮,把她带到这来。”
“嗷?”
大白狗趴在她身上歪了歪头,似乎不太理解她的意思。
“不需要理解,也不用说明。”
少女掐着它的后颈,空着的手轻轻拉扯它的狗舌头。
“你舔了我脸上的骚灵材料……”
“她见到你,会自己来的。”
第五十四章 最后准备
“一个起来另一个躺,你们这是在玩接力赛吗。”
从床边起身,做完针对女警长的诊断,康特-西绪斯用她特有的嘲讽语气对旁边说道。
“她怎么样?”希茨菲尔可不会在这方面和她较劲,直接无视了嘲讽,有些焦急的询问病情。
“正如你所预料的那样问题不大。”西绪斯点了几下头,“那本书里的花粉是真不少,单独让一个人吸入有几率致死,好在你当时也在,帮她吸走了一些分量。”
就和安眠药吃多了可能引起死亡一样,催眠粉这种东西也不能乱用——噬金花粉能被列为管制材料是有原因的。
“又一天没见面呢,莉莉~”
后面,律希尔则是揪着大白狗玩挠脚游戏,“不要挪开爪子啊……想我了嘛?”
莉莉屡次张嘴想要咬她,但雪列斯犬的高智商让它能分清这是主人的好友,它不得不委屈自己趴在那里,被红毛小护士逗弄的呜呜直叫。
“德莱耶芒怎么连狗都不放过。”西绪斯皱眉朝那瞥了眼,回头时看少女的眼神有些古怪。
“她之前不是这样的……虽然有倾向但不明显,就是认识你们后才大变样。”
希茨菲尔眼皮一跳。
她想起来了,律希尔好像说过,在她经手过的所有患者里,自己的脚型最好看,总是能激起她上手的欲望。
这个总不能怪到我头上吧……?
“总之你的心上人没事。”西绪斯稍微压低声线,翻眼看着她,“噬金花粉只有催眠效果,按你说的她已经睡了差不多12个小时,那她应该快醒了,调养几天就能恢复。”
有些话她不想说的太明白,就只是这么盯着希茨菲尔,期待她能给出解释。
你自己就是制香师,这个后果不可能不清楚,那你这么着急叫我……还有其他人来是想干什么?总不可能让这么多人围绕一本无厘头的书搞科研吧。
其实西绪斯更好奇这两本书她是从哪弄的,但少女坚持不说,她也没法,只能当她是另有发现。
“这个案子已经破一半了。”
结果希茨菲尔的下一句话叫她大吃一惊,“我已经搞清了为什么会闹出这场纷乱,只是还不确定他是如何做到,以及他现在藏在什么地方。”
“‘他’?”捕捉到确定的性别代称,西绪斯追问:“你锁定嫌疑人了?”
“是的。”
“你有多大把握?”
“百分之百。”
“他是谁?”
“布里歇尔-艾特兰斯。”
这不就是她发现的刻字者吗?
西绪斯一愣。
在洞窟石壁上留下雕刻,写明笛卡-拉沃斯对他本人犯下的恶行。
这么说对方当时一定腐化变成了怪物,那他这是想复仇?通过对巴特列特小镇展开的杀戮吸引笛卡骑士过来,和他清算当年的仇怨?
不能说意外,因为这个逻辑……从希茨菲尔说明刻字内容后,大家伙就都有所猜测。
可以说是非常平凡、非常没有成就感的得出了结论。
“有个问题。”杂毛萝莉蹙起眉,“如果是他,那他一定很早很早……在被笛卡-拉沃斯背叛的时候就已经腐化了。”
“是的。”少女点头。
“那就是很久之前的事!”西绪斯稍微抬高音量,“中间隔了三十年?还是四十年……他的腐化不可能需要那么久才能完成,为什么他之前不动手,要等现在?”
“也许他是在适应这份力量……”
一个微弱的声音从下面飘来,“一个腐化者是做不到这种事的……他肯定在海底另有奇遇……”
“夏!”希茨菲尔惊喜的看向女人,身形低下去,“你醒了。”
“我早就醒了……”夏依冰说话,声音小的像蚊子哼,“听你们议论半天了……我想想还是得发表下见解……”
“发表个屁!”
一只前段带奶嘴的水壶被直接捅进她嘴里。
“艾苏恩你拿着……你不是想‘教训’她吗?我猜你平时一定没少被欺负。”
“……我没有!”希茨菲尔脸迅速红了,双手不自觉的抓着裙子,一直到察觉医生的坏笑才意识到:自己这种表现不亚于直接默认。
这种时候说的越多就错越多,她索性闭嘴,接过水壶,开始一捏一捏的给女人喉咙泚水。
“咕……”夏依冰双眼瞪的溜圆,不过她从早上到现在就吃了块土豆,身体确实又渴又饿,见反抗不了索性敞开享受,主动叼住奶嘴,一口气把瓶子里的水全部嗦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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