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茨菲尔探案集 第840节
自己是当着那么多大臣面发过誓不结婚的,可希茨菲尔呢?
莉莉丝能在这边隐居那也是因为她结过婚,生过女儿了。艾苏恩一直维持单身的话可不光会招致周边非议,遇到一些不长眼的宗教人员还会被立为反面典型……
毕竟生存环境比较恶劣,男女结合——然后生子,这是最基础的社会需要。
要是新拟态法没被毁掉就好了。
夏依冰突然生出一个疯狂的念头。
那种法门居然可以模拟拷贝生物肢体……学会的话是不是就能解决生育问题?
有点疯狂了。
她想了想,自己不太能接受模拟那些器官。
倒是尾巴可以。
唔……
拥有解决生育问题能力的尾巴……吗。
她想到了少女跟她描述过的,在梦境里见到的“龙女”。
“你与其跟我说这些,还不如找几个时间,乔装打扮成男人来敲我窗户。”
希茨菲尔早都不生气了,掰了几下她的手没有掰动,索性跟她说清楚。
“就算被认为是不检点也好,起码有点遮掩作用……”
萨拉的风气算开放的,男女情感、结合方面并不强制,就算最终坚持己见,她见过最恶劣的下场也就是招致非议而已。
那是谴责,是道德上的。
还有一些偏远地区,小国。为了维持人口数量,男女配组甚至被写入当地法律。她真庆幸自己没苏醒在那些地方。
夏依冰对此自然没什么异议,只不过她依然不开心,因为这确实会对少女的名誉造成损害。
一直到送走阿什莉,女人还是闷闷不乐。
希茨菲尔都感到好笑——我这个真正要被损害名誉风评的人都不在乎,你老在那担忧啥啊?
“别胡思乱想了。”
收好盘子,她走到餐桌边,从椅背后面搂紧女人。
“等会要去散散心吗?”
“去海边,就我们两个。”
第二章 歌谣
秋天算是希茨菲尔最喜欢的季节。
气候舒适,既不太冷,可以随心所欲的搭配衣裙。也不太热,可以选择的穿搭范围大了许多。
一些适合夏天的薄布料在这个季节同样可以选择,区别无非就是加一条厚裤袜,或者在外面加件外套。
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夏和冬需要有秋天做媒才能相遇。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是在哪见面?”
上身披着一件深黑色的小礼服外套,内里是花边暗金纽扣女衬,希茨菲尔照例一身黑底长裙,走在路上问身边的女人。
全身暗色调多,这次她还是选了以前自己喜欢的白袜子作为搭配。海风偶尔会将垂到脚踝的裙摆荡漾吹起,在漆黑中攒动的,被白丝长袜包裹的小腿,那纤细的脚踝总是能吸引额外目光。
还好这里只有我们。
夏依冰一直盯着她的脚踝,还有没入暗色调皮靴的脚步曲线,直到少女给了她一拳,又重复了一遍才反应过来。
“是那个什么火车,王家秋日号吧。”夏依冰作回忆状,“当时要不是遇到我,估计那班车你是不敢上的。”
说到这里她笑了起来,她还记得——希茨菲尔当时一个人站在月台上那纠结的样子。
少女贪嘴,在车站买小食吃坏了肚子导致腹痛,想直接上车,又担心火车上面没有厕所。
还得是自己出现才搭救到她,换算一下,差不多从一开始艾苏恩就欠这边半条命了。
希茨菲尔脸色一黑,本来这么浪漫的情景的,她提这事是什么意思?
酝酿好的气氛全都没辣!
越想越气,再次挥拳,在女人胳膊上砸了下狠的。
“哎哎!”接过夏依冰是没什么感觉,她自己因为用力过猛+发力姿势不标准扭到了脚,小半个身子直接朝左前方倒下,被女人眼疾手快一把扶稳。
“松开。”希茨菲尔忍着疼痛板起脸,“不要你扶。”
“那怎么行。”耳边传来这句话,没等她反应,整个身躯便腾空而起——也不知道是第多少次被把着腿弯横抱起来。
“这截路反正也没多远,就我抱你走吧~”对懵逼的少女一点下巴,夏依冰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迈动步伐就朝前走。
她今天穿的是便装,上身一条宽大的粗布水手衫当外套用,里面额外有一件细布汗衫,下身是一条真正的男式帆布裤,没穿袜子,脚上踩的甚至是拖鞋。
这在希茨菲尔眼里是亵渎生活的装扮,但她也有理由的:假期就要有假期的样子,如果出去玩还要穿那么正式,这生活才是没过头呢。
“你不嫌冷吗。”任凭自己被对方抱着,希茨菲尔总觉得事情发展的让她很没面子,忍住羞怯硬扯话题,“这个温度都降过了,两条大裤筒不穿袜子,你还想下海游泳不成。”
“我无所谓。”夏依冰没听出她的暗讽,甚至现在都没有趁着机会找少女的便宜,“我不介意去玩玩水啊,不过这次没带防水布的衣服,不好玩吧?下次倒是可以……而且你这一身也玩不了水。”
一开始倒是有,比如把着对方腿弯的那只手有时候会多在丝袜表面摸摸蹭蹭之类的。
但怎么说呢……她现在好歹是真正吃过肉了,对一些情侣日常相处的窍门就是死记硬背也该开窍了。所以她没敢做的太过分,深怕希茨菲尔又和她闹。
不过她依然是看着女孩的……看着近在咫尺的她,看着被自己这样抱着,被迫蜷缩在自己怀里的她,看着她的脸,她的每一丝表情,好像这一切比任何风景都要迷人。
希茨菲尔被她盯的很不自在:“你……你老看我干什么?”
她不理解,按理来说两个人都——昨天晚上还没看够么?
“总是看不够的。”夏依冰点点头,语气有一丝正经,也有一丝轻描淡写:“你知道……我们这行也会研究人的表情,那些犯人在接受审问时的每一丝表情变化都可能成为突破口,所以对我来说,你的每一丝表情变化都类似于一幅幅相似却不同的肖像画,我恨不得每一张都拿到手好好收藏。”
这次倒不是她从书上看的,纯粹是一时有感而发。
自然的抒情,效果也理所当然的好。希茨菲尔完全没想到这种尬的她是张口就来,不但被说的脸蛋发红,后续居然不知道该怎么接了。
然后她就听到夏依冰低头跟她悄悄说道:“谁让你每次都不准我开灯……我倒是也想在那些时候多看看你,结果尽是抹黑作业。”
希茨菲尔愣了一下,脸上的红润一点点消退,变得刻板、发黑:“所以你还很不满了。”
“我没有不满啊。”某人还不晓得大难临头,以为这就是正常谈心来着,继续随意道:“我只是觉得……你平时不是喜欢画那什么果体肖像?那你应该是能理解这种纯粹的……我是指从艺术角度的美好吧,我就觉得我看不到会比较遗憾,尤其是你当时的表情,就光听到你在那叫了……”
“……哦!”她突然发出一声惊叫,撑着少女后背的手掰弯摸上来,按住一个趴在她颈部的毛茸脑袋。
艾苏恩……居然咬我?
心里满是惊讶,她这次甚至来不及去想自己到底是哪做错了。
手指从发丝里探进去,捏上少女的娇嫩脖子。夏依冰扣着她的项圈强行把人拎抬头,维持用手肘给她拖背的高难度动作,一低头就看到少女对自己怒目而视。
“你咬我干嘛。”她试探着问道,“……我说的不对?”
她觉得应该没问题吧。
毕竟艾苏恩,她平时画的素描速写,那些肖像,取材来源可都是这边……画的基本都是自己的胴体。
那我的都给你看了,我甚至都不打算和你一样把看到的画下来,理论上应该很平等了,为什么还会因此产生争执?
“你真想看?”希茨菲尔干脆用力挣脱她,强行撑着扭到的左脚自己下来走,甩开她的同时还留下一句:“等你什么时候画的和我一样好就给你开灯好好看!”
“真的?”不成想好像被当真了,夏依冰立马追问:“这个标准怎么评判?”
本以为会得到的解释并未兑现,希茨菲尔恨恨瞪了她一眼,加快脚步,一瘸一拐的跑出去了。
女人站在原地单手叉腰。
想了想,她隐约觉得自己是表现的太直白了。
也许艾苏恩本意不是这样……
是的,她那么温柔……事事都愿意为别人着想,这种小要求应该不会让她发这么大火……
所以是我太直白,也太急躁。也许我该说的更隐晦一点……比如干脆略过‘开灯’这个明显会让她提防的步骤,直接把流程挪到白天……
而且画画也得练起来。
她掰着指头。
艾苏恩是有点小毛病,不过她的一个特质还是很宝贵的就是非常守信……只要我真能做到,以后开不开灯就是我说了算了……
想到高兴的地方,夏依冰自然也高兴起来。这时她抬头,发现少女已经下了楼梯,直接跑到海滩上去了。
这条小路距离弗洛街12号还挺远的,因为她们都不喜热闹,而就近的码头总是人来人往,所以得驱车绕一大圈,在城市边缘找地方停靠。
夏依冰下来的时候,希茨菲尔正蹲在沙滩上研究贝壳。两只黑手套已经被她全脱下来,在用手指挖洞,试着截断一只鞘蛤的退路。
“你这效率不行。”
她才挖了一点点,一只白皙脚丫子就从天而降,脚背深深插入到沙坑里,一撅一掀,一只鞘蛤便被挖出。
希茨菲尔一把将这东西按住,拿捏住贝壳仔细观察。
鞘蛤是贝壳软体动物的一种,很长,最多能长到12厘米。软体组织在壳内进出的过程很像武器入鞘,没有毒,算得上是海边人的日常加餐。
“这东西涨潮后一大堆。”夏依冰把另一只脚的拖鞋也摘了,甩到一边,弯腰卷起两边裤腿,一边操作一边看她,“想吃这个?”
“没。”希茨菲尔摇头,把鞘蛤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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