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茨菲尔探案集 第194节
但怎么说呢……
现在因为意外,把艾苏恩-希茨菲尔也卷了进来。
她是莉莉丝的学生,听夏莎汇报对探案很感兴趣,那在维尔福看来她就约等于是影狮的未来。
这种还没彻底成长起来的幼苗,他更倾向于保护他们。而不是像格瑞斯特的选择一样,随随便便就对他们托付太沉重的信任。
但……
格瑞斯特,到底是格瑞斯特。
木人族不动,他就是萨拉的最强者。
他的决定,他没有资格随便指责。
第五十七章 费迪南德的病
半小时后,一辆更厚重的老式甲壳虫轿车在永恩街28号门口稳稳停下。
希茨菲尔还是之前和夏依冰“约会”的打扮——连那顶带假花的帽子都没脱,下车后就看到街道上到处都是警察巡逻。
哦,不止警察。
警察都已经是黑衣了,他们要么在路边警戒,要么坐在敞篷吉普车里,每个人都端着长管枪械,这在希茨菲尔看来是足以应对战争的举措。
更夸张的是,她还看到了一种……另类的卡车。
很大,很长,很粗。
有点像油罐车。但车厢上开了很多口子。每个口子都有一截黑幽幽的枪管延伸出来,按照那车厢的铁皮厚度,以及庞大车头匹配的马力来看,这就是不折不扣的战争堡垒。
“维尔福先生。那到底是……”
看到时不时有全副武装,穿的像铁皮罐头一样的重铠骑士从堡垒车厢里跳出来,希茨菲尔彻底懵了。
电灯电话都有了,甚至她怀疑飞机大概率也有了。
这样的时代,她居然看到了重铠骑士?
他们都知道用烧油的车子取代马匹了,居然还在迷恋重铠?
更别提那些人手里拿的东西还是长柄锤子……这看起来也太离谱了!
“哦!”维尔福回头也看到这一幕,脸上露出些许笑容。
“这个确实是教团的秘密……是不允许被记载在任何书面资料上的,你不知道也很正常。”
“我也不好直接回答你,总之你不要小看他们,任何觉得他们笨重落伍的人都是要吃亏的。”
这下好了。
希茨菲尔在心里叹气。
憨厚的巴蒂-维尔福也变成谜语人了。
但维尔福不解释,她总不能掏出枪来逼着他解释。两人经过层层守卫后走进永恩街28号的房子,希茨菲尔这时才稍微舒了口气。
有点夸张。
这里的情况比她上次来森严太多了。
那样的守备情况,给她的感觉就好像是——躺在屋子里的并非病人,而是一个随时有可能暴走的怪物、凶兽。
“我要换鞋么?”
“不,希茨菲尔。谁也不知道情况会不会继续恶化,穿着它吧,也许待会你需要指望它带你跑的快些。”
“……Σ(°Д Φ;)????”
希茨菲尔吃惊。
希茨菲尔不解。
她可能从这番告诫里悟到了一些很可怕的东西,但她都没有表露出来,就这样跟着维尔福走进去,进入那条她一直不曾去过的走廊。
费迪南德之前就是走进这里拿回了密码书,所以她猜测那里应该有一个房间——或者至少是通往那样的房间,而那里是费迪南德休息的地方。
作为外人靠近那种地方不用说是很失礼的,夫人的教导还在起作用。所以别说靠近了,这种事她想都没想。
现在,有光明正大的理由能走这条路。她当然不会放过机会,一路都在仔细观察。
廊璧上挂着四幅画。
都是线条和色块,堆的很工整,颇有点长夏毕加索的味道。
走廊照直走有一扇窗户。
窗户边上有一扇门。
门洞里面是一条螺旋楼梯。
维尔福带她上楼。
但在进入这门洞的那瞬间,希茨菲尔脚步稍微停顿了下。
她闻到了一股臭味。
一股她很熟悉的,淡淡的尸臭。
上去,进入二楼走廊,来到一扇房门前将它推开,臭味顿时又浓烈了不少。
如果不是有维尔福在这里站着,如果不是她知道格瑞斯特和西绪斯都在这个房间里。
那她肯定已经把枪拔出来随时警戒了。
“你来了。”
虽然有维尔福“壮硕”的身形挡着视线,但希茨菲尔还是听到了西绪斯的标志性语气。
臭臭的,干巴巴的……
她都能脑补出杂毛萝莉嘴角撇着,一副非常不爽的表情。忍不住稍微翘起嘴角。
闪开身子,她终于看清了房间布局。
没什么特别的,就是一张床摆在中间,两边是床头柜、衣柜、茶桌、椅子。
西绪斯站在床边上,身旁立着一个由钢管和铁皮板拼接出来的架子。
这东西一看就是临时组装出来的,每一层不是摆着瓶瓶罐罐和医疗器具就是摆着染满鲜血的纱布棉签,而西绪斯本人更是戴着眼镜,口罩手套防护服一应俱全。
维尔福侧身的时候,希茨菲尔才发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戴上了口罩。
再去看床的另一边,那个正好回头看过来的斗篷老头,他下巴上的口罩边也很明显。
什么情况?
希茨菲尔有些茫然。
你们都戴上了。
那我呢?
我就不管了?
“你是神蚀者,希茨菲尔。”
格瑞斯特的声音传来。
“神蚀者完全不可能再被感染,所以我们就没给你准备。”
希茨菲尔甚至没有心思去鄙视他,因为她完全被床上的景象给吸引了。
床上躺着的……请允许她用这样的形容——是一个怪物。
诺萨-费迪南德,普斯林特神教院的院长,此刻安静躺在那里,整个右半边身体高度溃烂,最严重的地方都能看到白骨。
而且还不止是溃烂而已。
她很清楚的看到,有很多腐肉……从那些血肉堆里不断有细小的肉芽在往外冒。
就像鲶鱼的触须,就像蠕动的蛆虫。
配合西绪斯干净利落将它们刮掉的动作,还有越发浓烈的那股尸臭,希茨菲尔感觉头有些晕,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胃里翻腾。
“为什么?”
她分别看向房间里的其他三人,只能说出这个单词。
这就是费迪南德的“病”?
身体腐烂……正在变成怪物?
三个人暂时都没回答她。
两个人沉默。
西绪斯则像没听到,只顾着切割那些腐肉。
但它们长的太快了……几乎就像是……像是泡沫一样在不断翻涌。希茨菲尔不禁怀疑这么割下去费迪南德的生命力会先行枯竭——尽管她也看到了还有不少管子插在他的左半边身体上给他输液。
“诺萨的情况很特殊。”
格瑞斯特静静说道。
“他阻止过一场灾难,成了一个事实上的英雄。这件事我想夏莎探员应该和你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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