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茨菲尔探案集 第1023节
“那些家伙很可能有预言、占卜类的手段。”
“希望老东西的计划别殃及凡人……”
就这样,命之扉开始进一步和法瑞尔宫接洽,双方交流的情报、资源越来越多,两边都希望能借这次机会给“超凡之敌”迎头痛击。
也不是说天真觉得蒂特-费勒姆一定能赢,但最起码的——尝试从战斗中逃掉几个人,带回一些关于敌人的情报、消息,真正实现零的突破——这种希望应该不过分吧?
“计划实施就放在三天后的凌晨。”
还是那家假日酒店,西斯塔找到克莱尔,让她把消息传给蒂特。
“记住,让他别扩大神秘的影响,那些人最烦这个,千万别在这方面出什么变数。”
“到时候我去哪?”克莱尔问她,“留在地宫?还是离开?”
“你是未来……”
西斯塔看她的眼神有些闪烁。
想了想,她脱下手上的那双皮手套递给少女。
“拿着吧。”
“我要是回不来,你就拿着这东西去找他们,他们会接纳你,也许以后引导新鲜血液的任务就是由你来做……”
“你要参战?”
克莱尔一惊,迅速反应过来:“战场在英国?”
“一阶菜鸟打听这些有什么用?”
“你还没到5阶……你去搀和能干什么?”克莱尔声音有些焦急,“别忘了——我还欠你五万英镑!”
“当你答应和法莉一起走的时候就不欠了。”
西斯塔摇头。
“你赞同了我的理想……这比五万英镑值钱多了……”
“你别发疯了!”克莱尔抓住她的肩膀,“我连你的理想是什么都不知道!”
“我想要自由。”西斯塔笑了。
“也许你是对的,克莱尔。也许神秘真的不是什么好东西,也许那些缝尸人做的其实是正确的事……”
“但就像蒂特不愿意自杀,我们也想活啊——”
“有那么多人在不知道代价的时候就一头闯入这个世界……”
“是的,他们终将后悔,但他们就完全是活该的吗?”
“我是早就不在乎这条命了,但我不希望这种悲剧一直重复下去。”
“这就是我的理想。”
“记住它克莱尔。”
“你希望你能好好活着……”
回到地宫,任谁都看得出克莱尔情绪非常低落。
他们不敢打扰她——就算她的身份是女仆,但被蒂特独宠的女仆和其他女仆是不一样的。
蒂特得到消息,让人喊她到书房谈话。
“他们确定时间了?”
老男人还是坐在桌后抽烟,整个人隐匿在烟雾里,一张面庞看不真切。
“三天后的凌晨。”克莱尔说。
“和我预计的一样。”蒂特点点头,翻眼看她:“你好像对此不太高兴?”
“你有想过你会失败吗。”克莱尔抬头盯着他,“如果你失败……”
“如果我失败,费勒姆家族就不存在了。”
蒂特沉思后给出回复。
“谁让他们是那么可怕的敌人呢?”
“这么多年,我们甚至不知道他们是谁,有多少人。”
“力量悬殊到这种程度,我也没法给你保证。”
“所以如果你是为你母亲的事而来,那我现在可以写封信让你带走,你拿去直接带人离开……没人敢拦你。”
克莱尔盯着地毯不说话。
直到她瞥见那上面的影子——桌后男人洒下的投影开始蠕动,一点点钻出那些扭曲的物件,她才抬头,盯着烟雾里的那个东西道:“我不相信暴食之王会这么好心。”
“你不是这种人,蒂特-费勒姆,按照我对你的了解,如果费勒姆家族、法瑞尔宫在三天后会变成历史,那你恐怕也不希望看到其他超凡家族继续存在……”
“所以呢。”
烟雾后传来沙哑的声音。
“所以……”
克莱尔撇嘴,已经在缓缓朝后倒退。
“所以我倾向于结束这次合作。”
“希望您不要做傻事,费勒姆先生。”
她的警告并无效果。
蒂特的畸变越来越严重,越来越夸张……那阴影里的血肉逐渐脱离人型轮廓,变得更高、更大,彻底挡住上方灯光。
就在克莱尔觉得自己肯定会完蛋的时候,旁边的油灯爆出火团,一封信从火焰里飞了出来。
蒂特的畸变迅速倒退。
他以人类形象一把抓住那封信,看看了火漆,把它拆开,低声念出上面的内容:
[亲爱的费勒姆,我认为您在上周五的所作所为是不正义也不道德的。]
他顿了一下,然后继续:
[您可能会很奇怪我到底是谁,奇怪为什么我这样的人会知道您的决定,以及您暗地里做过的那些下贱勾当,但我想说这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您的回应——如果明天午夜0点前您不宣布收回决议,那我会亲自拜访法瑞尔宫,当面和您谈谈此事。]
“午夜……0点?”
读完信,来不及感慨内容的荒谬,蒂特扭头看向座钟。
刚好,三根针在这一刻重叠——统统指向12点位置,同时座钟开始嗡鸣。
铛——
铛——
铛——
“该死——!”
蒂特的面容开始扭曲。
他看到座钟的大门自己打开,一道瘦长人影正弯腰从里面跨步出来。
希茨菲尔眯眼盯着那人,她费尽力气想看清他的脸,但与此同时一根细长的银针从信封里飞出,赶在那之前从克莱尔脑袋里穿了过去。
“砰!”
尸体倒下发出的动静。
回溯结束了。
她一个激灵,从刺骨的寒冷中再次苏醒。
第六十三章 雪中清晨
刚刚苏醒,希茨菲尔一时半会还没有感觉。但很快的,她就感到手脚冰凉,全身像被丢到雪地里一样冻的都开始僵硬。
这也……怎么说也太夸张了……
但这就是火车啊。
这个时代的火车,如果你非要担忧室内中毒、失火等一系列问题而不用暖炉炭炉,那待在一间直面冰雪、没有多层阻挡的铁壳房里,温度流失就是这么快的。
更何况她睡着时还维持着手捧残页的姿势,上半身根本就露在外面,仅靠半盖的被褥根本无法保暖。
哆哆嗦嗦的把手缩回被褥里,希茨菲尔用力将被角在脖子边掖好,身体在被窝里蜷缩起来,用冰冷的手捏住更加冰寒的双脚,最后干脆连头都闷到被子里面。
血液流速随着苏醒而在加剧,呼吸时呼出的热气在被褥里储存起来,一点点提升着里面的温度。
终于,她感觉稍微活过来了。
虽然还是冷,双脚还是冰凉,但总算没有那种即将被冻死的僵硬感了,她也终于有空去做点别的动作。
“咚咚咚。”
“汪?”
趴在对面床铺上的雪列斯犬听到一阵敲击声,竖起耳朵睁开眼,看到一只手从那边被子里颤抖伸出,似乎在对它发出召唤。
歪了歪头,稍微表现的有点犹豫,但它最终还是从床上跳下,晃动尾巴尝试凑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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