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战旗 第73节
半夜前后,敌人两团又被他们抓了个全,只不过逃走了几个散兵。
他们真看到了武器堆成山的样子,而敌人一个个,都垂头丧气,精神萎靡,更刺激了他们想打一场打仗的信心。
当吴高群心思重重的告诉营团长们,有可能他们会有一场阵地战,等待他们,所有人都欢欣雀跃起来。
第一个问问题的竟然是:“师长,是不是打中央军啊!”
吴高群当时憋屈的很想说不是,但第五师的编制,装备,兵力,都是一等一的中央军部队。只好不甘心的点头说:“是。”
“我看就我们手里的武器,打赢他们是不成问题的。关键是怎么赢,我们四十军刚成立,军长的能耐不用说,我是服气的不得了。我觉得第一仗,我们一定要打出我们的军威来,从正面,真刀真枪的打垮他们。”刚任命一团团长的关天麟是老红军了,从他的团,三个机枪连,一个机炮连的配置,他阔气的脸都朝天看了。
哪里还会看着二个团,伏击一个师当成一项艰巨任务。
他心里,最想做的就是让军长知道他老关,也是员虎将。说起来,他还没有见过军长长什么样。
看了看其他几个团营长,都是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表情。吴高群顿时想要甩袖,一走了之。
呵斥了几下部下的骄兵情绪,反观,从曾一阳部队中走出来的几个军官,却是一副平静的神情。
二团的团长李全福,闷着头,抽烟,也不搭理其他的战友,吴高群诧异的问:“李团长,你不是我们将要面临的敌人而担心,放心,我们红军战士个个是好像的,战斗一打响,个个都是小老虎。”
李全福却气愤的说:“球,打一个师算什么。想当初军长,带着我们特战队,才二十几个人,就打下了敌人一个团部。我是没能和军长一起突袭对方的后续部队而难受,跟着军长打仗,那才带劲。”
关天麟顿时来了精神,忙问道:“我说伙计,你快说说,军长在狮子岭,是怎么伏击敌人一个旅部的?我就听陈副军长说‘神’,看了好几遍,我都没现‘神’在哪里。”
“你要能看出来,你还会是团长?”李全福傲气的说。“我们当时伏击的部队有七百多人,两个营的兵力,而敌人有两个团的兵力,三千人上下,是我们的四倍。但是敌人就是没办法攻击到我们,说句神的,敌人连我们有多少人都不知道,就怎么被我们围歼了。”说完沉静在了一副回想中。
“你是说,你们能看到敌人,并等打到他们。而他们看不到你们?”关天麟瞪大着双眼,难以置信的说道。
听的吴高群心里酸溜溜的,跟着我,难道就埋没你们了吗?
太阳刚升起的时候,战士们到了指定的伏击地点,在战场的最高点上,还能看到信江,静静的在流淌在远处。
让战士们连连叫奇的是,很多地方都是天然的武器工事,只要稍微挖一下,就可以和辛苦一个上午的劳动成果相媲美。
补充了一些水和干粮,战士们安静的等待着敌人,直到日头高挂,敌人的先锋一个营的兵力,才慢慢腾腾的从路的尽头走来。
放过了这些小股敌人,大部队踏着尘土出现了战士们的视野中,浩浩荡荡的部队,不断有军马嘶鸣。
战士们悄悄的都将枪口瞄准了自己的目标,就等攻击的第一声枪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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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泣血年代第六十四章风雷动战旗舞
周浑元站在信江边,呼吸着江边水汽浓重的水土气,带领这支部队,给他带来不仅仅是军权的底气。更重要的是,第五师已经成为了赣军的旗帜,只要这面旗帜在,他就可以背靠整个江西的士绅,不断青云直上。
历史上,第五师的历任大后台,都是蒋介石倚重的大佬,不管是湘军时期的谭延闿。这位国民党元老,不但推动蒋介石上台,立下了汗马功劳,而且对于有名无实的官职也不在意。
前清会元,有着湘中三杰之称的谭延闿,更多的是一个文人,一个知进退的文人。
军队对于他来说,是一个台阶,用过之后,就是凶器。所以,他在成为行政院长后,就不在对军权有着强烈的控制欲,反而更多的放权。
和他不同的是,熊式辉本来就是一个纯正的军人,有着多年的从军经历。
虽然去年,他上位成了江西省政府的主席,从军界转入政界。但第五师的地位,在他的心中一点也没有降低,反而更加的重要起来。
以至于,虽然全师没有装备最精良的德式武器,但重武器轻武器,一样都不缺。加上三旅九团的编制,总兵力一万五千多人,差一个炮队,就可以媲美当时的一个军了。
指挥上万人的部队,是件很劳心劳力的事情,整整一个上午,从架设浮桥,到装备运送过岸。幸好是信江过了汛期,水位下降了很多,不然渡口没有大船,无法运送重装备,部队轻装上阵是没有办法的事。
13旅旅长周士达陪在周浑元身边,两人都是保定一系的军官。在早期,第五师的军事主官大都是保定、江西一系,这在中央军嫡系部队中,是很反常的。
“师座,这次我们动用如此大的兵力,而在东线的兵力布防一下子就空下来了。如果怀玉山的......”周士达不无忧虑的说着,抬手看着表,皱着眉头,看不出他是对部下的不满,还是对战局的忧虑。
周浑元不在意的说:“钧座一向对陈诚的指手画脚,很是不悦,这次我师更多的不是去参战,而是占领鹰潭镇,将陈诚的补给线懒腰截断?钧座这步棋走好了,可以彻底化解十八军对我江西的威胁,但也是一步双刃剑。”
周士达顿时惊恐的问道:“您是说十八军会对我们动手?”
陈诚为了扩张自己的实力,在前几年,不断的向友军下手,从只有一个师的部队起家,到全军五个甲等师,近八万兵力的庞大军事集团。其中的点点,更是让不少和他合作的杂牌军胆寒。
“钧座也是放手一搏,红军不是那么好打的,他陈诚也不是神,早晚要在江西吃足苦头,到时候或许就是我们的机会。”周浑元揣摩着他的大老板的种种意图,有时候还真能和熊式辉,心心相映,上下一行。
部队走走停停,才十几里的路,足足走了三个多小时,士兵又困又乏,全师军心涣散。
眼看着天快要黑小来,部队才赶了一半的路,周浑元着急的找到两个旅长,郑重其事的宣布,全师跑步前进。
士兵中的兵痞顿时不干了,叫嚷着,有骂娘的,有顺势倒在路边躺着的,这些少数人都是职业士兵。从军阀混战中一路打仗,长官变了,但不变的是他们手里的汉阳造。
在下层士兵中,他们多少有着些号召力,军官们也不好太对他们太刻薄。举起鞭子的手,抬起,又放下。违心的说出再坚持坚持,又许诺出诱人的赏格,才让这些人继续回到部队中,不再捣乱。
两个月前,在赣东围剿红1o军,重创红军赤色警卫师。对于一个才一两千人的师,大部分都是冷兵器,即便有枪的战士也不见得有弹药。
他一万多人能打胜仗也不见得多稀奇,但这次,他面对的不是一般的红军。装备、训练、士气,每一样都比他的师强,尤其是,红军是伏击部队,以逸待劳。而他,却是疲惫之师,士气低落。
还有一点他不知道的是,第五师整个部队没有经历过残酷的战斗考验,习惯打顺风仗的作风是其不成熟的表现。
随着,走在部队前部的敌团长,应枪从马上坠落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