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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战旗 第449节


运河西面的4o军对整个战区来说,变得越来越重要起来,李宗仁也看到了战机,但要拖住7万在黄河和大运河之间的日军,谈何容易。

于是,就有了让4o军参战的准备。

原先他也担心,曾一阳并不会服从战区的指挥,毕竟还有汤恩伯的十万大军在其后,李宗仁哪能不知道蒋介石的想法。他的这个老对手,铁腕手段,下手极狠。

只要4o军在黄河沿线伤亡惨重,汤恩伯立刻就会强行收编,围剿4o军的作战去,而会视周边的日寇于不顾。

生活在危机四伏的年代里,曾一阳能不小心吗?

曾一阳当然要当心,蒋介石早就希望通过一场谈判,停止日两国的作战。尤其是,在南京失守后,这种愿望很强烈。

但蒋介石知道,想要日军停战,除非把日军打痛了,打蒙了,大傻了,在巨大的伤亡面前,日军不得不退而求其次,和国民政府坐到谈判桌子前,商讨停战事宜。

不过,都建立在一个前提上,就是日军的伤亡继续扩大下去,以至于在经济危机,还未恢复的日本经济,无法支撑日军的庞大的军费。

还有一点私心,就是蒋介石希望通过日之战,让杂牌军和gcd的军队,在和日军交锋大量伤亡,无力补充。从而让他获得全国的掌控。但他忽略了一点,也就是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日军不会放弃已经占领的国土地,随着日占区的进一步扩大。

日本从国的经济掠夺,获得了巨额的补充。

使得战争还能勉强支撑下去,这是蒋介石无法想得到的。即使谈判,蒋介石也无法获得他心的筹码。

他的底线就是维持4年,长城战役之后,日两国的版图,除此之外,日军占领国的其他地方,必须退让给国。在德国的斡旋下,蒋介石的这种愿望原来越强。

柏林也对日军进行了重新的评估,获得的结果是,日军不但无法在短时间内获得胜利。

而且,还很有可能在国一直沉陷下去,被拖入持久作战之。

于是,德国就成了一个日两国之间的间人,传递着双方的筹码。

日军一口咬定,华北六省脱离国政府,并在华东取得的既得利益可以退让一部分,将南京让给蒋介石。

但蒋介石知道,4年之后的国领土,任何一地只要还在日本人手,他的政治生涯就到头了。

卖国贼的名声也无法抹去。

蒋介石一狠心,只能将徐州战役一再升级,以至于眼看又是一个淞沪战场。各地汇聚到徐州的军队越来越多。

李宗仁眼看着这么多的部队,但是他能够指挥的动的军队,还是那么些人,就越来越担心。

随着国民政府一再在增兵,日军增兵也是必然,可作为战役指挥官的李宗仁,能够指挥的动的部队,还是那么些人,就让他很担忧。一旦汤恩伯、顾祝同不接受他的调遣,最后徐州战场的失败,将是一场巨大的悲剧。

于是,就打起了4o军的主意,不过也是带着商量的口吻。

罗荣桓在徐州坦然的住下,并在第一时间,建立了和4o军的空桥梁。

本来稳固的徐州战区,在三月旬的时候,却突然出现了意外。日军第第三集团军拖住,在济宁、邹县一带周旋。伤亡不大,战果也不大,毫无建树的表现,让第o师团的另外一个旅团长濑谷启大为恼火。

装备精良的第第5师团都要大叹不如。

常设的挽马师团,8ooo多人的正常编制,在加上特编的两个重机枪大队,两个坦克队,两个独立重炮联队,这样强横的实力,即便第5师团都是自愧不如的。

但被一个斗志不强,内忧外患的国第集团军挡在了济宁,这等耻辱,让濑谷启绝对无法容忍的。

带着整个濑谷旅团,加上一个重炮联队,一个机枪大队、一个坦克队,以及后勤等部队,一万七千兵力,直扑滕县。防御界河的川军45军,在日军的猛烈攻击下,防线不但没有松动,反而兵力充足的45军给日军的进攻部队造成了很大的麻烦。

于是日军改变策略,将一个联队迂回龙山,威胁滕县的西面。

滕县的防御只有一个旅部,连一个团的兵力都不到,李宗仁从孙震接到日军迂回滕县的消息之后,手能用的部队也是寥寥无几。

此时,川军将领王铭章站了出来,挺胸道:“李长官,请问还要几天,台儿庄的布防能够完成。”

李宗仁想都没有想,直接大声喊道:“三天,只要三天,一军团在台儿庄的布防就能全部完成。”

“请李长官放心,我师滕县守卫部队,三天内,绝不让日军逾越滕县一步。”王铭章胸口升起悠然正气。

在重庆的蒋介石听闻滕县危机,也直接电令孙震死守滕县,命令汤恩伯驰援滕县。

运河在整个战场的腹地,要是运河都需要防御了,那么徐州作战的**队,就需要撤退了。

“之钟兄?……拜托了……”滕县已经成为了死地,谁去都不会有好结果,这是一个用命换时间的地方。

王铭章微微点头,他也有家人,但更多的是心对卫国战场的向往。而且李宗仁对他不薄,对川军有恩,二十二集团军从山西撤离到第五战区的时候,连饭都吃不上了。

正是李宗仁给他们送来的武器装备,还有粮食棉衣,才让他们渡过了难关。

川军重情义,于情于理,王铭章都觉得自己必须站出来。

5日,王铭章抵达滕县,在赵庄车站,他那富于煽动力的声音,悲壮带着坚定:“以川军薄弱的兵力和破败的武器,担当了津浦线上保卫徐州的第一线的重大任务,力量已不够是不言而喻的。我们身为军人。牺牲原为天职,现在只有牺牲一切以完成任务,虽不剩一兵一卒,亦无怨尤。不如此则无以对国家,更不足以赎川军二十年内战之罪愆了”

当天在滕县东关,王铭章收拢了66旅的所有官兵,和地方的保安团等部队ooo人,阻击日军进攻。

交战一天,连日军的步兵都没有见到几个,他的师残部就伤亡了一四、五百人。

日军的炮弹打在城墙上,就是砖石横飞,这绝对不是日军的山炮能够达到的强大火力。而且日军的炮击,一打就是一个基数,整整两个小时。

“大老爷,兄弟们都喝了上路酒,请大老爷先出城,兄弟们就是死,也要拖一个鬼子垫背。”王铭章的警卫连长王致和,是他本家的一个侄子,此刻正双眼通红的盯着王铭章,他是带着兄弟们的愿望,希望师长能够先期撤离滕县。

并不是师的士兵畏缩不前,而是对于能够守住滕县多久,谁也心里没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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