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战旗 第41节
“我们试着呼叫了好几次,但对方没有回复,估计已经关电台了。”电报员如实回答。
**当即指示:“让电台在一直调在,和他们联系的频率,一刻也不要停,就是没有应答也要等着,要专人专看,做到,一旦对方打开电台,马上可以和苏区联系。”
“是。”电报员敬礼,跑步走开。
“老毛,你好像认识曾一阳?”朱老总也从**的关切中,看到了一丝只属于长辈的关心。
**边走,边抹了把脖子下的汗水,点头道:“见过几次,他小时候就是顶着神童的帽子,可就是太闹,他父亲曾让又不管他,在当时的北大小有名气。”
“哦——”朱老总惊讶道。
**见就要到自己的屋子,把朱老总让了进门,拧了一把干净的毛巾递给朱老总。随后又自己擦了一把,神奇气爽的呼出一口浊气,也不说话,但脸上的笑容掩饰不住。
“算时间,也不过是几天就能见到他了。老总可以好好的观察观察,看是不是人才,到时候再下结论。”
**当然知道曾一阳不少的趣事,可好像都是负面的,被李大钊和曾让当成饭桌上的玩笑,背后语人秽语,总不是君子所为吧!尽管从心底里透着乐,他还是选择不说。
第一卷泣血年代第四十章招俘(上)
看着热火朝天的场景,曾一阳忍不住又看了看表,时间已经过了二十多分钟。但是一点也没有能立刻出的样子。反而是越来越慢,看样子,没有一个小时休想办成。
心中已是怒火滔天,可他也不好说什么,毕竟每个人都在尽最大的努力忙碌,但是物资实在是太多了。
环顾了一周,现好像只有他自己无所事事的样子,虽然面前放着地图,像是琢磨着行军路线或者思考局势,准备下一场战斗。
整整一个团的装备,让才二十多个人才挑,放谁身上都够难的。奎大勇看上了重机枪,可这玩意要四个人抬着走,平地上还好一点,但要走山路,这就难了。瞪着他铜铃般的大眼珠子,直对着不远处的马克沁运气,可光运气能有用吗?
曾一阳早就下达了命令,不准带过多的装备,在他看来,这些武器虽然现在没有。打一场小小的伏击战,就都有了。
奎大勇知道自己说没用,这支队伍中,唯一说话管事的人就是曾一阳,本来刘先河也管事,可他自从被一个女人俘虏后,地位下降不是一个台阶那么简单。转过头,直勾勾的盯着曾一阳看,就等曾一阳脱口:“带上吧!”
可惜,曾一阳虽然被部下炙热的眼神看的很不习惯。正所谓,‘眼不见,心不烦’,他背过身去总行了吧!
曾一阳不禁哀叹,当领导也不是好当的。王立急冲冲的向他跑来,一边跑,一边还大声的说着:“真邪门了,刚才还吓的像丢掉了魂了似的,才一转眼的功夫,都吵吵着要入伙。”
“王立,看看你还有没有一个军人的样子。”曾一阳板着脸呵斥。王立这个大嘴巴,藏不住事,一路上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了。这虽然可以和战士们打成一片,但另一方面,也是纪律放松的一种表现。
“队长,瞧我这张臭嘴,嘴忒贱。”看着王立一副讨好的模样,连一直很受伤的奎大勇都乐了。
“说,什么事。”
“队长,你说怪不怪,我们刚才还杀了他们那么多人。可一转眼,等当官的都死了,活着的关在屋子里,却吵嚷着要加入我们的队伍。还把我们当成了杀人不眨眼的土匪,这话说得。”王立生气的说道。他对于那些没见识的俘虏很无语,看看自己,长得虽说不上是英俊挺拔,但也是堂堂正正的革命军人,哪里像土匪了。
曾一阳端详了一会儿王立,人黑黑瘦瘦的,身高有一米七的样子,算是中等的个子。但是一双贼溜溜的眼睛,往好了说是机灵,油亮的脑门,头也有些焦黄。要论长相,确实有点欠缺。
“嗯,被你的长相误解了。”曾一阳的话,却让王立很受伤。当兵的其实很单纯,王立认准了曾一阳就是他的领导,在那一刻,除非曾一阳做出人神共愤的事来,不然他也不会在意,更何况曾一阳还救过他,虽然那一枪,把他也吓的够呛。
“对了,你说俘虏有要加入我们队伍的?”
听曾一阳问,王立才想起,自己是来回报俘虏的反常情况大的。“是的,队长。可是他们不是要加入红军,而是要加入土匪。主要是我们杀的人多了一点,让他们胆寒了,以为只有土匪才这么狠。”
“你看他们都是些什么人?”
王立想了想,才坚定的点了点头,像是给自己鼓气。“都是些农民,但也有些夹杂在其中的败类。不过很容易分出来,大都是一手老茧,肩头也是担担子的农民,我还了解到,他们都是来这里不久的壮丁,最长不过三个月。”
曾一阳有种要另眼相看的想法,王立的观察能力很强,强到了出乎他的意外。
“观察很细致,也比较全面。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会不会有练武之人,手上的老茧也不会少。”
“这个……”王立是广东兵,随着北伐才到了江南,南方即便是练武也是练腿法比较多,而北方多为拳法,正所谓,南拳北腿。王立本人是没有练过武术,也无从分辨,练武之人和农民之间的区别。”苦苦想了良久,还是没有头绪,只好无奈的摇头。
“看拳头。”曾一阳笑着说道。
随后向刘先河招手,可能是刘先河感觉对不起队员,还是自己失了面子,被几个农民俘虏了。整个人都神不守舍的样子,看上去他也是忙着搬运物品,栓骡马。但要是细腻的人,都会现,厚厚的玻璃眼睛后的眼神也呆滞了,手脚只不过是机械式的挪动着,看不出一丝朝气,和之前判若两人。
曾一阳无奈的摇头,这个刘大哥有心结了,如果放不下的话,他将会毁在了心结上。
至于,刘先河他心里的心结,增一阳当然知道,但他也没有好办法来开道。毕竟需要这方面的经验,而他连政工干部都没做过,更不用说开做思想工作了。
“老刘——老刘——”
曾一阳大喊了几声,终于让刘先河注意到了有人喊他。茫然的望着四周,环顾了一圈后,才看到曾一阳正对着他招手。放下手中的箱子,两步一拖,迤逦地走来。
“一阳,我真的不知道,他们会突然缴我们的械。当时我还以为是几个农民,穿的也很像当地人……”刘先河喃喃的说着,他自己也不敢大声说,心里没底气。
曾一阳突然大喊道:“老刘,你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是在革命,武装革命,时刻都有战斗的生。每次战斗不可能不出现一点意外,看看我们的周围,这里是哪里,开化城外。是白区,到处都有可能有敌人的军队和我们相遇。难道你就这么一副神魂落魄的样子,是上战场战斗,还是去送命?”
“我……”刘先河唏嘘的说。
“告诉我,你是怕了,还是认为自己没用,是个废物。”
曾一阳直勾勾的盯着刘先河,即便刘先河的眼神,都一寸不移的定在了自己的脚尖上,还是感觉浑身不自在。
“抬起头来。”
刘先河满满的抬起了头,曾一阳从他的眼睛红红的,自责,深深的自责灼伤着他的心。
曾一阳拉着刘先河走到一处安静的角落,语重心长的说道:“老刘,我不知道你是觉得自责也好,是觉得懊悔也好。我要告诉你的是,我曾经在伏龙芝学院,我的校长在我离校时对我说。不管我今后带领一个团也好,一个师也好,如果是因为自己的失误,造成了部下的牺牲。只要我的周围还有一个部下,我都没有理由去自责,我必须在带领他走出战场后,再去军事法庭。这是一个军队主官的责任,也是他的使命。况且你的事,只不过是一场意外,而且没有任何损失,难道你要背负着这样的自责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