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战旗 第26节
大多数时候,他在曾一阳面前都会有种挫败感,这次也不另外,曾一阳除了他进门的时候看过他一眼。其后,一直盯着书桌,认真的画着些什么。
阿尔弗雷德虽好奇,但他的身体却是开始抗议,哈欠连天,就差没把他的嘴给撑大了。
在他身上既看得到德国人的那种严谨,只不过是在工作中,即便是他在做一个党卫军小兵的时候,他也是一丝不苟的要求自己。更何况,当时的党卫军更像是一个社团,而不是军队。
出生大资本家的他,又不失经过数代人养成的生活习惯,想吃的时候吃,想睡的时候睡,吃好睡好后,精力充沛的他们再找一个乐子,泄掉多余的精神。钱自然有人帮他们挣,他们的任务就是把当权者的胡子捋顺了。有了强大的保护伞,他要做的不过是遵守规则而已。
相比,曾一阳从出生到现在,除了短暂的童年,他还能享受到片刻的宁静之外。
更多的,是他随着曾让从这个城市到那个城市,曾让作为一个革命者,一个**人,完全没有了家的概念,很习以为常的将曾一阳也归到了和他一类人之中去。
小小年纪的曾一阳不能到处演说,演讲,和最底层的工人,学生探讨帝国主义对中国的压迫,让他们失去了什么。
而是变成了曾让的一个教育实验,没错就是实验。曾让的严谨在他的学生中,可是一个不可逾越的军规,让他们想不到的是,他的这种对学生的严格要求,正是从曾一阳身上而来。
从来不会对曾一阳有一个时间的规定,只是在早晨出门之前,将一天的学习任务交待下去,然后让他晚上回来的时候抽查。
让他无奈的是,曾一阳一次都没有给予曾让,作为父亲的‘教育’儿子的权力。总不能选个下雨天,没事的时候在家打儿子玩吧!相反,曾一阳还会时不时的出些根本不是他这个年纪的孩子所想的问题,让曾让‘难受’一下,比方说普法战争中,为什么普鲁士人仅仅靠着一场突击,就让法国掉入了失败的深渊。
这对父子几乎是在互相较劲的日子中,度过他们一起生活的那段时光。迫于曾让的威严,一阳也算是将自己本来不甚感兴趣的外语、哲学、国文等科目,学了个杂七杂八。
而曾让也获得了一些军事上,经济上的思考。
整整一天,曾一阳都没有离开过面前的桌子,不久之前迸的组建特种部队的想法,和越时代的武器的设想,让他异常兴奋。
为什么不设计一些强劲的武器,让他可以和他名义上的赞助人有一种平等的对话权呢?即便这些武器的专利权他都不要,但有一个强势的政党,工业达国家站在背后,他的底气就不是一般的足。
他从最浅显的半自动步枪、军刺等单兵武器,可以让步兵,威胁到装甲部队的武器出现在战场上,这绝对是具有轰动效应的。英国在一战中使用的坦克,可以再行进中,将自己的乘员闷死在车内这种乌龙事件已经不会生,新型的装甲车不断地出现在人们的视野中。
相信,在欧洲战场,必然还是原来的样子,机械部队和机械部队的战争。而相对亚洲战场,作为轴心国的日本,根本没有这个财力去挥霍,他造的坦克,在二战中,只能当装甲车用。
其原因之一就是,他们是一个岛国,国家的防御更重要的体现在海军的扩张上。众所周知,战列舰都是动则几万吨的大家伙,而且一次作战准备或训练,就够一只装甲师团打上好几个月的了。
从军多年,大多数时间还都是在军校中度过,可并不妨碍他对于枪械的认知。一款cs给所有当代青年普及了枪械知识,可靠稳定,射击误差小,火力强大的武器,设计出来并不难。
在6军上彻底击溃日军,在抗日战场上,将日本彻底从轴心国的体系中抹去。或许每个热血军人都想做的事,可并不容易,原因在于国内的士兵在训练、补给、装备上都不如日本,一支国际二流的6军。
他不知疲倦的画着枪械,最突出的就是他将98k的狙击步枪,从单填充弹药,而改成了下匣式弹仓。除此之外,还有更为强悍的阿卡系列的突击步枪,单兵肩扛式火箭筒等等的武器
等到阿尔弗雷德睡醒,饱餐之后,迈着轻快的步伐,推门进入的时候,曾一阳已经画了漫漫一叠的图纸。虽然很多武器还不成熟,关键是他自己也只是看过图片,有外表特征,但没有可靠的技术参数。
当然这些武器绝对是威力强悍,要是让斯大林看到了,指不定会乐疯了。要知道,苏联什么都缺,就是不缺人。
二战,早期对抗德国的苏联,可都是用人命去填的。
站在一阳身后,不声不响的阿尔弗雷德已经被对方的疯狂给惊呆了,如果德国国防军能有如此强悍的单兵武器,那么十万军队就可以阻挡一百万的英法联军进攻。
第一卷泣血年代第二十五章疯狂的计划(1)
“天哪!你难道真的认为手提机枪可以射流弹?”阿尔弗雷德简直不敢相信的失声问,在当时冲锋枪的概念还没有出现,更多的是用手提机枪来称呼冲锋枪。
曾一阳不禁小得意了一把,他早就知道阿尔弗雷德在身后看他画图纸,之所以没有停下来,就是为了让他身后的军火贩子上钩的。
他舒展着酸痛的胳膊,站起身伸了个懒腰,不慌不忙的走到房间的装饰台的咖啡壶旁,给自己倒了一杯无糖的咖啡。
悠然的喝了一小口,指了指桌子上的一叠图纸说:“这都是我的一些不太成熟的武器构想,画了下来,你认为如何?”
阿尔弗雷德不情愿的翻了翻白眼,我都快被你吓傻了,你还问我这些图纸好不好。
虽说,和曾一阳的交往时间不长,他可就像是个老朋友一样了解曾一阳,直截了当的说:“你想要什么说吧!只要我办得到的,我会尽量满足你。”
“友谊!”曾一阳低头含了一口咖啡,若无其事的说到,就像是谈论一些小事一样轻松。
“友谊?”阿尔弗雷德惊愕的重复着曾一阳的回答。脸上难以置信的表情,就觉得有股热血重胸口直往头上冲去,耳边都出现了嗡嗡的幻觉。
在他向曾一阳提问的时候,就准备好了接受对方的‘敲诈’,可是他又一次在曾一阳面前失措了。一个劲的告诉自己要淡定,淡定,曾一阳虽然是个很好相处的人,但对方头上顶着一个天才的帽子,还是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和这样的人用谈生意的心态,往往会让将自己逼人绝境的。
“我们的政党在国内受到了不公正的待遇,在牺牲了无数的党内精英,帮助蒋介石领导的军阀集团获得了北伐的战略成功后,他们丝毫没有感激我们的付出,而是用屠刀,肆意杀害我们的同志。在此情况下…….”曾一阳尽量用平和的语气说着,他深怕自己激动过后,在阿尔弗雷德面前歇斯底里的大喊。牺牲的人中,不但有视他如子侄的长辈,还有他的父亲,他的心如何才能平静的了?
“等等等等,抱歉打断你,我是一个商人,在中国我代表着德国的利益。绝对不可能和这个国家的政府作对,来支持你们的政党,相信你也明白,这让我很为难。”阿尔弗雷德打断了曾一阳的话,着急的说道。
曾一阳点头赞同,随后说:“我想你不必付出立场性的代价,说句不好听的话,你也无法为自己的立场做主,一旦将自己推入绝境,你将失去一切,作为朋友,我不能这么做。我们只不过是一种交易。就像是你卖军火给中央军,也卖军火给地方军阀一样,我们也需要你的商品,价格上我们也会遵守市场规律,这样不是很好吗?”
“这样啊!”阿尔弗雷德显然被曾一阳说心动了,卖军火,卖谁不是卖啊!再说一个动乱的国家,不是更需要军火吗?
曾一阳见阿尔弗雷德不吭声,知道他心动了,趁热打铁才是王道,紧跟着说:“我们还可以用战略资源来换取你们的物资,按国际价格结算。其中有猛、锌、钨、铅等。”
“我的朋友,虽然你我提出了一个美好的蓝图,可是,我担忧的是,我们的货物如何才能送到你们手里呢?”阿尔弗雷德在听说可以换德国缺乏的资源时,已经认可了曾一阳的建议。
事实上,当时的德国对于展军工工业已经是力不从心,很多战争资源不是掌握在英国手里,就是在法国手里。石油、铁矿石、有色金属等,无不受到英法的控制。想要摆脱英法的战略封锁,当时的中国是个不错的选择,其实美国也有很多德国需要的矿产,但是美国政府只想从德国获得利益,从来没想过要和德国等价交换,让老牌的军事强国很是恼火。
曾一阳一听,也觉得很难办,少批量的物资,可以通过福建的山路,和鄱阳湖边上大的小渔村交易,但是大量的物资,在被严密封锁的苏区中,不但送不进,而且还运不出。
当时的中央苏区,完全是一个封闭的环境,在江西也好,湖北也好,都无法打通主要的道路。只留下了一部分山路,这些羊肠小道根本无法运送大量的物资,送个几万人吃的盐都成问题,更何况他想的大型工业设施。
阿尔弗雷德见曾一阳不说话,自言自语的说:“上海虽然停战了,长江航道也重新通航了,可贵党所处的地理位置实在缺乏战略支持。没有铁路、也没有港口,连平原地区都几乎没有,这已经是绝境了。除非,短期内你们获取在长江航道里的某个大港口,然后,我们才有希望成为贸易伙伴。”
“停战?”曾一阳喃喃的说,似乎有一种灵光在脑中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