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战旗 第229节
“骂我不是?”刘先河笑着摇头道,随即又问道:“我们伤亡大不大,都是好部队,要是损失大了就可惜了。”
“阵亡四千七百五十六人,骨灰都在送往陕西的途中。伤一万一千三百五十六人,重伤的比较养一段时间后,能有八千多战士回到红军中来。”
此战,红军用一万六千多的伤亡,换取了日军两万多的阵亡,即便日军在奉天战役中,和俄国对阵,也没有如此大的伤亡。
曾一阳将伤亡说出的时候,心中也是不免低落。红军战术上占据主动,但伤亡还是如此之大,这样一来,三方面军的战斗力将要下降一大截。要恢复战斗力,还要等上一两个月。等受伤的战士,回到了部队。相信到那个时候,三方面军的战斗力将有一个质的飞跃。
刘先河也被红军的伤亡吓了一大跳,他和曾一阳搭档的时候,哪里会有过如此大的伤亡。即便对抗阎锡山的十万大军,红军的伤亡也不过是数千人,而且都是以受伤为主。曾一阳看了看刘先河,不由苦笑道:“日军也不是泥捏的,想要不付出点,能够留下两万多小鬼子,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而且伤亡最多的不是从四十军中抽调的部队。反而是军的部队比较多。
“这次红军给日军如此大的伤亡,你这个司令员的情况就有些危险了。”到先河担心道。
虽然在北平,和天津,还有部分中**队和日军对阵。
也不过是,在夜里,你打一枪,我打一枪的互相斗气。
至于,能不能打到人,那根本就不是开枪的人能够想得到的。
东北军虽然有各个军团司令在约束,而普通士兵可是认准了他们的少帅,而不是掌握一军或者几个军的一方大将们的约束。
反而,陈诚在北平弄的名声鹤起,名声直逼几个军方大佬,黄埔一导中能与之抗衡的已经不复存在。
想到红军用如此大的伤亡,却成就了陈诚的名声,刘先河就不太愿意。曾一阳从军一来,刘先河一直和他搭档,第一个大敌就是陈诚,没想到转过了大半个中国,却和陈诚联手起来。
“没想到,三月初,从陕北出兵,三万五千大军入塞。回去的只有两万人,还有一万多伤员”刘先河不甘心,华北有三十多万的各方中国部队,但是在十万日军面前,却伤亡惨重。
和十九路军相比,三万人,对上三万的日军精锐,也不露怯色。这样的部队,差距也太大了。
“呵呵,,怎么可能只有三万人回去呢?”曾一阳故作神秘的笑道。
“你就别那我寻开心了,我可是当年在银行里做事的,这算术也不差。”刘先河不悦道。
“我告诉你,回陕西的人不下于五万。”
曾一阳接着就把吉鸿昌等人的西北抗日同盟军,也带回了陕北,这样一来,红军在华北打了一仗后,兵力反而更多了。
“难道他们会跟着你回去?”刘先河不信道。
不是他不相信曾一阳,而是吉鸿昌等人,虽然对于革命那是一百个。忠诚,但有点不要忘了。他们也是带兵多年的大将,而且是倾其家产,才组建了几只部队,武器都是从东北军手中买的。
要让这样一支部队跟着曾一阳回去,其难度可想而知。
刘先河早就知道,吉鸿昌想在华北建立根据地,模仿红军的样子。将一地弄成一个自给自足的区域,和日军正面对抗。
他可是准备在华北占地方的,哪能被曾一阳说一通就乖乖的跟着回去。
“我让人通知他们,不用看也知道。各地收拢来的部队,都是什么样。所以,我很热情的邀请他去陕西,让吴高群帮着他练部队,等部队的战斗力上来了,武器上也会给予一部分补充,这样的一支部队,才能够在四处都是日军的环境下,生存下来。”曾一阳得意道,他忘了,他根本就没想过要让吉鸿昌重新带着部队去华北。
不然,被吉鸿昌一搅和,关东军忍不住,又一次进攻华北,这就划不来了。
“你,,这是,,骗他们去陕北的?”刘先河怀疑道。
“我怎么会骗他们?要知道小抗日同盟军在华北绝对无法生存下去,即便陈诚不去剿灭他们,他们也无法在热河和察哈尔获得补给,尤其是弹药。这样一来,这支好不容易组建起来的部队,将会在短期内。被迫解散。”
曾一阳可是清楚的记得,抗日同盟军在华北虽然获得了一定的影响。但他们有这一个致命的弱点,就是抗日同盟军的领袖人物,选的是冯玉祥。
全国这么多的大小军阀中,冯玉祥可能是蒋介石最忌惮的人了。
相对于李宗仁、白崇禧偏于一方,其影响力不出广西。即便占据其他几省,能够效忠的人太尖,而桂系派出去的将领,不能服众也是一方面。
冯玉祥历从满清新军,北洋,北伐,其影响力不是李宗仁、白崇禧能够企及的。中原大战,为什么打的起来,还不是冯玉祥答应了阎锡山的要求。短短一个月时间,就聚集起三十万西北军,如此威望,即便蒋介石也不敢打包票自己一定比冯玉祥强。
要不是冯玉祥手下没有能够治理地方的能人,经济匿乏,说不定北方七省,还有谁会听南京方面的号令。
曾一阳深知冯玉祥在蒋介石心中的分量,当然不会让好不容易组建的抗日同盟军,汇聚到冯玉样手中。这些话,曾一阳不会对刘先河说,只能放在自己的肚子里。
“一阳,有个人要见你。”刘先河从天津到张家口,当然不是回到
“冯玉祥,西北王啊不过现在也不过是一个在野政客,实力不在,说不定脾气还很不好。”曾一阳有些喘嘘道。冯玉祥的脾气好不好,其实和曾一阳拉走西北军残部的数量有着直接的关系。
“你都知道,还这么说。”刘先河故作生气道。他已经明白了,为什么一向对他客客气气的冯玉祥,前段日子,总是以一种防贼一样的眼神看着他。
“虽然我很认同,冯将军是一个爱**人,有着一颗强大的爱国心。但不能让他执政。他不是一个好政客,反而是一个糟糕的政客。治理地方,毫无办法,只有在带兵打仗上,有些建树。但在中原大战后,拥护他的手下大将,一个个都叛变于他,他的影响力已经不再了。”曾一阳对冯玉祥的凭借如此之低,让刘先河大为惊讶。
“冯将军匙良有气节的。”刘先河辩驳道。
“假的?”曾一阳不屑道:“冯玉祥不过是一个军人,让一个对治理地方毫无办法的军人,来治理本来贫瘾的北方诸省,这就是一个天大的错误。而且,据我所知,冯玉祥是一个很有野心的人。”
“你不会以为他是一个眼高手低,没有多少真才实学的军阀?”刘先河不解道。
“差不多,冯玉祥适合做一省一地的军事主管,而不是一个军阀。因为他没有治理地方的能力,在军费开支过大的前提下,他只能用扩张来弥补其中的空缺,这样不但祸害了周边的省份,而且让他的部队总是以一种最危险的姿态出现在人们的视线中,你明白这样的意思吗?”曾一阳能够如此说,一方面是他对冯玉祥这个人有着充分的认识。就像冯玉祥想在北伐后,和蒋介石共同把持政权,就能够看出他的图谋不
“想不到,你对他的评价这么低。”刘先河苦笑道,他可是被冯玉祥的赳赳丈夫气,佩服的五体投地。
“把那些还准备归到他旗下的部队拉走,我不是害他,而是救他。如果他再是执迷不悟,以为他才是老百姓的救星,那么不但是害人又是害己。反而,冯玉祥更适合被佛一样供着,在南京军政委员会里弄一个闲置最适合他。”曾一阳一点情面也不给。把西北王说的如此不堪,让刘先河都以为,曾家不会和冯玉祥有血海深仇吧!
刘先河是受冯玉祥所托,想要和曾一阳见面。冯玉祥虽说想要和曾一阳见面,但他的态度很生硬,这让刘先河很担心。
刘先河以前不明白其中的道理,现在可是清楚了,曾一阳在拆冯玉祥的老底。冯玉祥的老部队,叛变的叛变,投靠南京的投靠南京,真正他还能指挥的动的也不过是几个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