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战旗 第197节
“我不过是猜测,毕竟我们现在很多消息被南京方面封锁了。北方的还好一点,要是南方的能够传到我们身边就更少了曾一阳有些担心中央能否顺利北上,蒋介石不会放过削弱红军和丑化红军的机会。
不但会把红军北上,说成流窜,更会派兵围剿。
虽然,在西北三省之地蒋介石也没有办法撼动其兵力上的优势。在内忧外患的情况下,他也不会冒不大为。动一场全国性质的内战。
但处处堵截红军的计哉算不上全面内战,还有助于在红军的行军路上,不断地削弱地方军阀,使得蒋介石的中央军乘虚而入,控制更多的地盘。毕竟华东数省的区域。对于二十多个省份的国家来说太小小了。
曾一阳想到这里,才想起,关东军方面很有可能是为了谈判筹码的问题,才最后起战事,不过是一种态度。
但要是华北军民全线阻击的话。说不定关东军会损失惨重。“小让余得水的特务团集合,我们马上去张北小东坡。”曾一阳来不及和黄苏说明,只是让他带着司令部跟上,一起上前线。
在警卫牵马过来后。立刻骑上马,一溜烟的向长城方向前去。
一路上。一批批从关外逃难过来的百姓,现一队上前人的骑兵冲忙经过,纷纷让开,等在路边让其经过。
很多人还对着红军战士指指点点,老百姓是看不出来部队好不好,但是红军战士精干沉稳的形象,留在了他们的眼中。
马累了。就牵着马走,人累了就坐在马上,不停顿的往前线阵地赶去。
终于在当天半夜,塞外的小山村迎来了又一支红军部队。比曾一阳早到一天的陈光还没有休息,正和一支队团以上指挥官开动员会。
陈光也是被第六师团蛮横的打法给弄出了火气。撒开架势,张北城外,上万大军展开,准备大干一场。二支队在野狼沟阻击敌人,将敌人的三十六旅团挡在了三十多里之外,正是最好的机会,准备一举拿下张北县城。
“老王,你们团都打了这么些天了,也该歇歇了,该换我们团上了曾春鉴的一个团,全都花在路上了。
看着王立的那个团不但在老君山打了个漂亮的伏击战,和李漫让的一个团一起配合,将鬼子一个大队包了饺子。两个主力团小四千人,愣是把一个鬼子大队啃的一点骨头渣滓都不剩。
让才晚了一天到前线的曾春鉴,只能参观王立他们缴获的日军武器,干受气。
王立当然不乐意了,站起身就说:。我们一团是主力团,当然啃硬骨的事也由我们代劳了。再说了,三团是二师的,算不得我们一支队的老人,要论战斗力还是一师强”小
“小姥姥,你王立就比我早来四十军三个月,就充起大尾巴狼了?一师怎么了,咱们二师就不是四十军的人了?。曾春鉴激动之下就骂上了。
两人你来我往的就这么对上了。
“司令员,”
突然坐在后面的几个干部站起来,给曾一阳让道,恭敬的打着招呼。
听了个周全的曾一阳还真没想到,一进来就能听到这些话,语气不善的对说:“王立呀,王立。我才离开几天,你就忙着给我分家,我是不是要感谢你?”
第二卷保卫长城第五十章拳头对拳头
其实在私下里,各个部队攀比战斗力不是坏事,至少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好事。可部队战斗力上去了,自然会对不如自己的部队有所轻视。
曾一阳生气也不是没有理由,王立的表现不过是一个普遍现象中的缩影,打了几次胜仗,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这样的指挥员是要栽大跟头的,一旦受教崔,那不是一人两人受牵连,而且是整团,整师的部队,成千上万的士兵跟着遭殃。
尤其生气的是,搞山头的作风绝对不能从自己的部队蔓延开来。
也算王立倒霉,正好撞在枪口上来,曾一阳正想抓个典型,王立就自个跳了出来。
曾一阳虎着脸的时候不多,但生起气来,部下一般连啃声都要憋着,无他,就是威望。
陈光倒是无所谓,在他眼里,部下能打仗就行,至于觉悟方面还是可以培养的,而且能打胜仗的指战员,那个不是刺头?一变革命,一变教育也不是不行,再说了,革命者也不是生下来就是党员的不是?
回想起来,自己当了这么些年的兵。从农会会员,再到一乡的农会干部,然后跟着朱老总的起义部队上了井网山。多年来,得罪了不少人,性格是其中之一,另外一个就是打胜仗多了,就有些盛气凌人的气势,让人觉得不合群。
陈光现如今虽做不到一日三省的谨慎心态,也是有错必改,无则加勉,涵养越来越好。
“一阳,你来的正好。我这里正准备对张北城进行一次攻竖战,将,或许不过是装装样子,没必要让对方这么下不来台。
学会了和稀泥的陈光绝对是异类,一个让曾一阳都看不懂的异类。曾一阳吃惊的打量了陈光一下,现对方多了一种宽厚的笑容,而少了爆厌之气。
一般人在长期的压抑下,脾气会变得越来越暴躁,而陈光从十多岁就出门当学徒,独自谋生。在当时,学徒的父母是要和老师傅签订生死状的,笨的,不开眼的,被师傅打死也是白死。
多少年来慢慢养成的火爆脾气。现如今变得越来越温和了。
曾一阳对陈光也只好苦笑了事,自己原来是个慢性子,反而带兵之后,变得越来越急切起来。其实,他不知道,在被人眼里曾一阳还是一个慢性子。
“司令员,我已经认识到了错误,今后一定改。”王立对着陈光的弃向,递了个感激的眼神。
王立哪里不清楚,陈副司令这是要帮自己啊!故意转移话题,怎么说,自己的问题,总比打仗要次要很多吧!先承认错误,等这仗打完了,就曾一阳的事情多的,能想起他来还是个问题。
“知道错了?好,我现在也不罚你,先去写一篇检讨来,把自己的过错一条条都列出来。字数就先顶在三千字。”
“啊!三千字?,那个,司令员,我认识的字总共才几百个,哪里写的出三千字的检讨”王立红着脸,期期艾艾的低声言语。
他不说不要紧,一说,其他人都笑了。王立这人本就瘦,还长着个大脑袋,跟猴似的,要是趴在桌子上,抓耳挠腮的写检讨,这事想必一定很有趣。
曾一阳突然想起,现在渭南养病的崔秋白前些日子来信,要有一咋。政治学习班,主讲马克思宣言等理论知识。
说起来,这班的老师好办,霍老就是其中的专家,那是信手捏来,还绰绰有余。大冬天的,手里捧着个茶杯,主义长,主义短的,就能唠唠叨叨说上一整天,还不带重复的,绝对的学院派。
可这个学员就难办了,职务低了,没有这个资格去听课,职务高了也不行,听不懂。翟秋白有个习惯,喜欢拽文,这也不是大毛病,可大部分没有正正经经上过学的红军指挥员,哪里听得懂这些,于是讲课的老师热情高涨,可惜没有听众。
现如今,翟秋白挂了个宁绥省的省委书记,而曾一阳的三方面军的驻地就暂时安排在宁缓,这事找曾一阳准没错。
曾一阳带着羡慕的眼神看着王立,后者心中一凉,心说,不会还有处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