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战旗 第18节
“至于6军?”曾一阳拖着长腔,好似要说一半要点彩头,可惜遇到一个古板的听众,连叫好都不会。
他暗暗苦笑,自己这是怎么了,难道要在一代军神面前特意展示自己吗?
撩了撩他额头的头,前世喜欢短的他,在这个世界上不轻易理。原因和他一直在国外有关系,相对于中国的理师,俄国的理师和除草工人没什么差别,于是只要能拖着不理,他就不会去找那些总是喝的醉醺醺的理师。
“造地堡的时代过去了,坦克、坦克才是未来战争的主宰。”好在他没有把这句带着严重游戏味的论断说出去,不然还在辛辛苦苦修建马其诺防线的法国人,将被灌上一个新名称‘无耻的地堡王子’。
“拥有更快,更强突击能力的装甲兵,将成为战役胜败的关键。但6军光靠这些还远远不够。”曾一阳说出了让整个会场都为之一静的豪言,丝毫没有感觉到自己被关注的他,等到所有人都盯着他看的时候,才有些不安。
第一卷泣血年代第十六章希特勒的承诺
希特勒和戈林一前一后,走在花岗岩的台阶上,尽管远道而来,获得了的是失望,国防军对他们的态度还是不冷不热的样子。
他们离开的脚步,多少有些沉重,即便希特勒已经成为国内第二大党的领袖,而戈林这个将来的空军元帅,已经是国会的议员,身份已然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相比那些贵族骑士们,至少会对他们有所恭敬,事实上,他们连接待的人员都没有,一直被凉在宴会的角落。
正是怀揣着这份希望,使得他们满怀信心的参加了这次聚会,但结果是,希特勒在军官团的眼中还是那个奥地利的6军下士,一个不流入的士官。这让有着强烈自尊心的他,内心中隐约想抛弃德国国防军的想法。
“或许重组德国6军,才是我们将来要面对的困难。”希特勒回头,眺望着他们出来的那个庄园。
对此,戈林显然没有希特勒的自信,他明白一个有着数百年传统的团体,哪能说摆脱就摆脱。
“可是德国6军最优秀的军队掌握在他们手里,军官更是世界一流的军官。”戈林担心的说。
希特勒就像一个观光客一样,安静的站在路边,雪景的魅力,不在于它是多么洁白,而在于它有着将喧闹的世界隔离的能量。有人形容雪景中没有嘈杂,万籁俱寂。但有谁想过,这是生命的沉默,大自然的沉默,这种无言的沉默将是一种反思。
感觉到脚上传来的酥麻的感觉,和冰凉的刺痛。希特勒才从沉寂中脱离了出来,抬起头的时候,他的眼神已经不一样了,一扫失望的表情,多了一种坚定,信仰的坚定。
“国家的安全不能寄托于别人的恩赐上,历史总是在军刀上前进,这个世界就是弱肉强食的世界。要生存、要尊严,就需要有强大的军备。”没错,希特勒受刺激了,他已经无法容忍那些高高在上的军官老爷的冷嘲热讽,这也将是后来,他和6军部关系紧张的原因之一。
“是的,阁下。睿智已经无法形容你对事物的洞悉,我们的将来必然要由掌握在我们手中的实力说话。我们还需要强大的空军来捍卫德国的天空,我保证,将来您的意愿将是空军的意愿,只要您将空军交给我。”戈林一直忘不了他空军英雄的过去,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打造自己想象中的空军。
希特勒狡黠的笑笑不置可否,对他来说,空军还远远没有6军的影响强大。戈林正是他最得力的助手之一,他必然会将他派遣到最关键的地方,而不是一方势力的附庸,直到德国的飞机制造业达到一个新的高度,他才决定对戈林的这项任命,现在,不是时候。
“那个东方少年的建议,或许能够让我们摆脱困境,可惜了他不是雅利安人。”希特勒感叹着,戈林已经习惯了他的这种随时随地,不分场合,不分地点的思维跳跃。
戈林疑惑道:“那个东方少年吗?”
希特勒没搭理戈林,满满的走在厚实的积雪上,出咯吱——咯吱——的响声。“如果我们的党内有他那样的联络官,现在我们就不用这么窘迫了。好了,不说了,我们出吧!”
戈林向后面跟在百米外的汽车挥挥手,示意他们开过来。
乘着短暂的时间,戈林假装低头思考着希特勒的讲话,他明白一个极度自信的人,一般都希望手下比他显得更笨一点。这一点,他已经做的很成功了,即可以让希特勒认为戈林很重视自己的谈话,还可以让他小得意一把,他想到的问题,其他人还需要在自己的启下考虑一阵子才能明白,这说明什么?不就是他的智商要高于常人吗?
其实,戈林不适合做一个政治家,他在国会这种地方呆的一点也不开心。也不能成为一个伟大的军队统帅,即便后来他成为了空军的元帅。在很多时候,他和一个贪婪的高利贷商人没有两样,这种短视,让战时的德国损失惨重,包括放过了敦刻尔克撤退的4o万英法联军。
一个月后,在柏林,曾一阳拜访了希特勒。
希特勒的热情让曾一阳几乎不敢相信,对方会在台阶前等待他的汽车,不合时宜的是,曾一阳开的是一辆戴姆勒工厂生产的1.5卡车。这还是托约瑟夫的关系弄来的,在苏联没有机会开车,到了德国怎么招也得弄一辆开开的心思。让他一路上吃足了苦头,3o年代初,谈什么卡车的避震,简直和梦话一般可笑,即便这辆车是名车奔驰。
车门打开后,一股烟从车厢里飘了出来。曾一阳再能,也控制不了散了架的身体,噔噔——,几乎是滑到了地上,连宽大卡车的车蹬上都没站住。
看的希特勒心惊胆战,直皱眉。
人是狼狈,但他还是露出灿烂的过分的傻笑,“太给面子了,要是知道死后穿越能这么牛,说不定他早一刀割开自己的动脉,早死早生。要是谁救他,哥们就和谁急。”曾一阳内心荡漾,早就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吃几碗干饭了。
“尊敬的元,您能接见我已经是万分荣幸,高贵的您还亲自出迎,真是太让我感动的无法言语。”他迈着太空步,全身机器般的在说话中前行,自己感觉没什么,让希特勒有种想躲开的想法,多年的政治生涯,让他站在了原地,并伸出了他宽大的手掌,这很不容易。
冬天开车,在没有暖气,道路又颠簸,这和受刑法没有什么区别。更何况德国是高纬度国家,大冬天,零下十几度是常事。
裹在几件军大衣中的曾一阳,即便是到了烧的旺旺的壁炉前,还一个劲的打摆子,牙齿还格格的上下一顿乱磕。接过了希特勒的专职秘书递过来的热茶,喝了几口才渐渐的缓了过来。
不好意思的对希特勒说:“天气糟糕透了,我还以为能沿途欣赏美丽的乡村风景呢?”
刚来德国的时候,曾一阳的德语并不好,书面的还成,口语就显得有些磕磕绊绊,主要是说的不多,这段时间在德国算是突飞猛进了,很多想表达的东西还是没有能够全部说出来。和古德里安的谈话如此,和阿托克的谈话也是如此,这让他很受打击。
“哈哈——,德国的乡村很美,这是肯定的,但在冬天想要欣赏这种美可不容易。”希特勒笑着说。
身体舒缓下来的曾一阳,在希特勒的会客室里坐定,感慨的说:“真不想离开啊!能在离开德国之前,再一次见到您,实在是太荣幸了,我将永远记住这一刻。”
“怎么,要离开德国吗?留在这里不好吗?”希特勒诧异的问,他已经通过曾一阳的办法,在短短一个月内募集到了过一千万马克的资金,尝到了甜头的他,才明白曾一阳的好处。而且德国国防军中,也对这个年轻人很感兴趣,几乎已经要承认他为战术家了。希望能将这个不是雅利安人的天才留住,即便给他一个雅利安人的身份也在所不惜。
曾一阳先是一喜,随即流露出的哀伤,心忧的说:“我的祖国拥有5ooo年的文明,但她现在已经病了,我希望能够用自己微薄的力量,帮助她从新获得健康的生命。”
他的话很婉转,可经历过国家分裂,势力割据的希特勒,却最能体会这种忧伤。他曾经也有过,一战过后,德国工业崩溃,战争赔款、土地割让、还有无数被战火毁灭的家庭需要救赎,他正是抱着这种理想,才投身到了德国社会主义工人党,也就是纳粹党中去,成为该党的第56名党员。
希特勒赞同的点头说:“信仰比知识更难动摇;热爱比尊重更难变易;仇恨比厌恶更加持久。变革的最强推动力不是统治群众的身体,而是赋予群众以力量的狂热,有时甚至是驱赶民众向前的歇斯底里。”
就是他再不了解世界形势,也明白中国对日本充满了仇恨。九一八的枪声,不但惊醒了不少中国人,还传到了欧洲。
房门被打开,一个党卫队队员托着一个托盘,恭恭敬敬的将其放在了茶几上。
托盘里静静的放着三样物品,一支手枪,一把6军军刀,和一件军服。
银色的枪身,缠绕着金色的花纹,这已经不是一件武器,而是一样艺术品;要说起世界上那个国家的军刀最好,不是瑞士,而是德国,德国的军刀多达数十种,在德军中即便问对方的军队番号,也能出军刀中看出其所在的部门,德国严谨的工艺更富于了其朴素外表下的庄严;最后一件是礼服,军官的礼服,从其繁琐的纽扣和复杂的纹饰看,穿上这样一件衣服可不容易。
“我的朋友,在你给予了我莫大的帮助,也是时候让我送你一些小东西,表示一下我的友谊。”
“对不起,元。我不能接受,这太贵重了。”傻子都能看出这是一套将军的服饰,要是有这么一套‘战神’装备,在德国大街上,肯定会俘获万千少女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