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战旗 第1120节
“这样我们不得不派出重兵在松花江以南,不然无法防住两面日军夹击的困境。”谢维俊也深知三江省的重要性,自然不会反对,不过兵力上,重南轻北的做法,很容易让关东军找到突破口。
“我的建议是维持该地区现有兵力布置不变,但是作战上要有所改变。”曾一阳已有腹案,日军防守严密也只是相对而说的,对于大部队行动,日军很容易反应过来,但是小部队呢?
众多的小部队不进攻日军重点的军事设施,仅仅破坏铁路和通信设备,就够鬼子喝一壶的了。
在这种思路下,很容易让日军畏首畏尾,不敢调动主力部队进攻。
这也是曾一阳准备好的应对方案,接着,他又将部队扩编严重,大部分都无法形成战斗力。不如将这些缺少武器的战士,先安置到北满屯垦,不仅可以增加粮食生产,还能将新兵训练结合在一起,半年之后,主力部队作战就不用担心兵源补充的问题了。
当晚,曾一阳在临睡前,收到了一份电报。
曾一阳接到的电报就是中央发来的,这份电报不仅指出了部分苏联的打算,还从国际局势上综合分析了一下国民政府可能出现的一些重大改变。
对外外交依赖,是蒋介石上台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内的国策。
不得不说,民国时期的外交总体来说还是非常成功的,除了对日的外交政策。
其功绩都是无法磨灭的,《辛丑条约》彻底被废除,国民政府拿到了失去近三十年的海关控制权,就是其中之一。而和英美的关系,随着亚洲局势的不断变化,也在向好的一方面发展。
当然,对日外交是国民政府的软肋,因为日本的野心是无法用外交手段来磨灭的。只有像苏联那样,用强大的军事实力让日本暂时屈服,这才是最好的办法。
但蒋介石上台之后,缺乏对国家的控制。张学良东北易帜之后,国家表面上获得了统一,但要是深究起来,还是处于内战和分裂的混乱之中。
有一句话叫‘远水解不了近渴’。
蒋介石虽说迫切希望获得国际援助,但他最希望的还是获得苏联方面的军事援助。这不仅仅是体现在政治上,而且还对军事有着莫大的帮助。但由于长期以来,政策上的原因,让他颇为尴尬,也无法获得苏联方面的信任。
在出使苏联的问题上,国民政府也将当成了头等要务,不过皖南的决裂成为蒋介石最担忧的一个借口。
思索再三之后,蒋介石给宣铁吾发了一份电文。(未完待续。。)x
第一卷泣血年代第四七零章敌后制胜(中)
宣铁吾的日子不好过。(1_1)
曾一阳口口声声说让给他五个县的防区,其实真正能够控制的也就是两个县,但是地广人稀,半年也没招到一个兵。
加上鬼子为了杀一儆百,对白城叛变的伪军死命围剿。
一个冬天下来,竟然把宣铁吾逼到了山区的边上,部队也从原来的一千多人,剩下不到200人。此时,宣铁吾才发现自己是上当了,上了曾一阳的大当。曾一阳根本就不看好整编的伪军,加上沈醉的**军官的组合,并没有像预想的那样,发挥出该有的战斗力。
反而在猜忌和权力争夺上,内耗不止。
五个县的防区,最后连五个村子都控制不了,溃兵们整天在山里打猎打发日子,而**方面允诺的粮食和武器弹药都按照实际人头算,这下倒好,曾一阳亲口许诺的粮食管一年的,武器弹药一个团。实际上,嫩江军区只拨付给了宣铁吾一个连的弹药装备,粮食也只有给了两成。倒是能让部队吃上一年的,但这些天宣铁吾回想起来,越来越觉得不是味。
老乡见老乡,背后插一刀。
转过味来的宣铁吾越来越觉得这话说的有道理,什么送防区,送补给,拍着胸脯说要什么给什么,其实都是虚的。实实在在的是,曾一阳早就知道,单凭**招安军阀的一套在关东军的眼皮子底下行不通。
要么部队反正没几天,就被鬼子打残。
要么伪军有反抗鬼子的心思,但仅限于收钱办事,想要调转枪口打鬼子,门都没有。
时隔半年,宣铁吾又要曾一阳碰面了,这次他决心当面质问曾一阳,倒是安的什么居心?
相对于宣铁吾的苦闷,沈醉多少是办成了一些事。他将军统东北站的总部设在齐齐哈尔,就在日军的眼皮子底下。这事情对他来说是轻车熟路了,在沦陷区他也有过类似的经历。
情报触角虽然还无法获得关东军真正的核心机密,但是对他来说。军统在东北只要知道关东军大致的一些情况,就已经足够了。想要获得更多的情报,就不得不利用在上海甚至日本本土的情报人员的努力,而是让他在冰天雪地里开天辟地。打出一片天下来。
在化雪的季节,宣铁吾的出行颇为受罪。
但是最难过的还是日军严密把守的关东军齐齐哈尔铁路大桥,因为这里往来的都是军列,任何平民都无法在关东军严密的盘问下,安全的通过大桥。
在秘密接头地点。宣铁吾和他的侍卫对着一堆伪军的军装,眼珠子不由的打转。(1_1)
不是因为化妆成伪军让他有**份,而是衣服太小,穿不下去。
“你还是将就一下,等过了鬼子的盘问哨卡,这就安全了。”担任护送宣铁吾的是伪军的一个团长,其实也就管着三百多号人,就一个营的编制。但他现在不过是一个生意人。拿了订金送人出境的生意人。
宣铁吾提溜着裤子。苦笑道:“我怕鬼子不用盘问,一看我身上的这一身衣服,就要露相。实在不行,给我们找一个渡口,乘着冰面还没有融化,我们从江面上过。不过铁路大桥了。”
伪军团长闻言大惊:“这可不行,江边的冰面都一致在咔咔作响。要不了几天的功夫,这冰都要裂开了。要是人掉入了冰窟窿里。绝无生还的可能。还是混在巡逻铁路的队伍里,我的人出去五六十个,多一个少一个,鬼子真发现不出来。”
“警卫员,叫李大傻过来。”
警卫踩着积雪,咯吱咯吱的跑远了。不一会儿的功夫,身后跟着一个大个的士兵,背着三八式,一摇一晃的跟在警卫员身后,一边跑,一边呵呵的傻笑着。
人不傻,就是有些憨。
好不容易,宣铁吾将一副换上,伪军团长不放心的将宣铁吾的帽檐往下压了压。这才命令道:“结合队伍,回军营。”
走在边上,还对宣铁吾解释道:“过了江,自然有人来接应。”
背着三八步枪,一板一眼的沿着铁道线不慌不忙的走着,队伍有些长,但夹在伪军中间的宣铁吾还一定也不突兀,反而伪军中有不少高个,要是个子矮小,就只能化妆成鬼子,才不显山不露水。
过桥盘问哨时候,驻守在此地的日军只是抬眼看了一下带队人的证件,就不耐烦的挥手示意让他们快点通过。
“跑步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