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唐 第734节
“猴子摘桃!”
“倒插鼻孔!”
“黄狗撒尿!”
噼里啪啦嘭的,不一会儿功夫再里的桌椅板凳就全乱成了一锅粥,当守在厅外的下人闻声进来的时候,公孙爷儿俩已是喘着粗气,相互交缠地躺倒在地上,一个鼻青脸肿,一个脸肿鼻青,全都跟贡桌上的熟猪头一般,看着充满了喜感。
“疯了!真是疯了:几一午都敢打!,又是个拳头捶在了公孙贺的下颌田乒竹刚德高声向进来的管事家将喝叫道:“公孙起,公孙义,你们还站着干什么,还不快把这小崽子给我起开?哎哟哟!!”
一个不小心,公孙武德的左眼又着了一道,原本就乌青的眼圈显得更是乌艳了一些。
“少爷!少爷!你醒醒,你这是怎么了?!”见公孙贺兰转眼间又骑坐到了他们家将军的身上,抡拳便要再揍,吓得公孙起两人急忙上前将公孙贺兰架起,使尽全力不让其再动分毫,免得他们家将军面上再添伤痕。
“妖孽休走,俺老孙来也!休要伤害我师傅!”
“二师弟!八戒!你死哪里去了,还不快来救师傅?!”
“呃?”公孙贺兰一连串的台词儿整得厅中的人皆是一愣,少爷这是唱的哪一出?什么师傅、八戒的?这是哪跟哪啊?
“失心疯了小崽子这是失心疯了!”公孙武德借机从地上爬起,很有派地大声给出了论断:“先把他绑起来,好生看住,着人去请郎中来看!”
一夜无话。
翌日清晨,公孙武德早早地从榻上爬起,对面上的伤患不做丝毫修饰地,穿起官服就奔了宫里。
昨日公孙贺兰以醉酒为名,死赖地睡在榻上,急得传旨的内侍几是哭着回宫复旨,算是婉拒了皇上的召见,今天,公孙贺兰失心疯,怎么说公孙武德这个当老子的也得站出来向皇上赔个不是不是?
“哎哟!公孙将军,您这是怎么了您那?”从弘文殿出来,见公孙小武德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跟猪头一般,李然不禁惊声问道:“您这脸?这是谁呀,这般大的胆子,竟敢打我大唐当朝的将军,这还有王法吗还?”
“哎哟哎,李总管,你就别说了,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公孙武德面色惨淡地开声说道:“我们家那个小兰儿,不知怎么的,失心疯了,昨夜酒醒之后,就像是一条疯狗一样,趁着老夫不防备,对着老夫上来就是一顿胖揍啊,要不是老夫身子骨不弱,怕是今日就来不了宫里了。”
“什么?失心疯了?”弘文殿内,李世民听完公孙武德的禀报,将手中的奏章放下,抬头看了一眼正立在下方的公孙武德,待瞧到这老货一脸的伤患,尤其是那两个几是暴出的瘾黑眼眶时,也是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这老狐狸,倒是真舍得下本钱啊!
“是,皇上,失心疯。”公孙武德腆了腆肚子,铿声说道:“时好时坏,好的时候跟正常人无二匹别,坏的时候就像是疯狗一般,简单是六亲不认,天杀的,我们公孙家可就这一根独苗儿,老天怎么就让他摊上了这种怪病?”
两眼使劲儿一眨,还真让公孙武德给挤出了两滴眼泪来,一个四五十岁的老人,大唐国堂堂的左监门将军,在李世民的面前,哭得那叫一个惨淡。
“可请了郎中?郎中是怎么说讲?”明知公孙武德是在演戏,李世民还不得不全力配合,稍安慰了两句,便很入戏地询问起公孙贺兰的病情来。
“劳皇上挂念,请了几个郎中,可是都诊不出个所以然来。”收起眼泪,公孙武德躬身回禀:“此番为臣进宫,一是代小兰儿为昨日之事向皇上赔罪,一就是想向皇上讨几个太医回去,看看能不能有什么起色,还请皇上能够恩准。”
“嗯,这是应该的,公孙贺兰虽然在边境犯了些过错,但再怎么说也是我大唐的校尉,又是公孙将军的子侄。断是不能怠慢。
”李世民扭头向李然吩咐道:“你会儿你去太医署传道旨意,着太医署令任秉承亲自赶往公孙府为公孙贺兰诊治。”
“是,宴上。”李然欣然应旨。
“皇上体恤,微臣谢过皇上!”公孙武德趁势弯身谢恩。
“行了,爱卿有伤在身,不便久留,一会儿就随太医一同回府休养吧。”轻点了点头,李世民挥手将公孙武德给打发下去。
“皇上,公孙校尉得了顽疾,神智不明,自是不便审问,不知这高昌的回文,微臣该如何去回复?”看到公孙武德步履蹒跚地缓缓退下,负责处理高昌回文的举文本出列发言。
“得了失心疯的人,连自己的亲叔伯父都敢打杀,还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出的?”淡淡地看了奉文本一眼,李世民慢条斯理地轻声说道:“爱卿只管如实回复也就是了。”
(未完待续)
第二卷 唐朝小地主 第776章 拿下柳一条的方法
皇上,怕嘉要对高昌用兵吴王府中,正在与天亡干语对弈的举尖本不着痕迹地轻声说道了一句。
“嗯?高昌?。李恪执子的手臂一顿,不由抬起头来,轻声向举文本请教道:“不知先生何出此言?。
“今日在弘文殿中,皇上相信了公孙武德一句很是拙劣的谎话。”手上的落子不停,本文本接声说道:“公孙贺兰得了失心疯。”
“公孙贺兰?公孙家的那个纨绔?”落子于一隅,李恪不解地开声问道:,“那个人我见过,是一个能惹事的主儿,长安城的士族公子,有一大半儿都被他揍过。还有,此人也是三原人,似与柳一条相交莫逆。不过他得不得失心疯,跟父皇要不要出兵高昌又有什么关联?他。有那么大的影响力吗?
“殿下闭门半年,期间除了皇后娘娘的寿宴,几是再无出过府门,对外界,尤其是万里之外的边境所发生的事情不了解,不知情,也不足为怪。”奉文本面色不变,目光盯视着棋盘,淡声说道:,“殿下口中那个能惹事的主儿,前段时间在西北边境,做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
“何事?”瞅准一个空当,李恪抬一挥,吃去了举文本大片棋子。
“为了营救柳府的一个管事,在边境擅动兵事,而且,还劫持了一个高昌公主对被李恪吃去的棋子看也不看,举文本在另一处空当翩然落子:“高昌国王来函质问,想要皇上制公孙贺兰一个不逆之罪。”
“结果,父皇的一句失心疯,就完事了?”李恪诧异地接过话头儿。有些不敢置信。
“给高昌国主的回文,是微臣执的笔。小奉文本淡声说道:“很简单的一句话,就把所有的罪责全都堆放到了“失心疯,这三个字上。至于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公孙贺兰,回文里面却是只字未提。”
“这,这也太过儿戏些了吧?”抬子悬而不落,李恪开声向举文本问道:“莫不成父皇对这个公孙贺兰,很器重?”
“谈不上奉文本悠然地端杯小饮,静等着李恪落子,淡声说道:“只能说是公孙贺兰所做的事情,恰好迎合了皇上他老人家现在的心情。也就是说,皇上对高昌国的态度,已是到了快要忍无可忍的边缘了。”
“先是无故扣押我大唐子民,后又自主减半朝岁贺贡,再加上高昌边境近年来的兵事频繁调动,高昌国主的不臣之心已是跃然于纸上。也难怪皇上会不给他们好脸色。”
“高昌国,西域边漠中的一个小城而已,用得着父皇这般心虑吗?”李恪心中,对于高昌国的印象,只限于“贫瘾”两字而已。并没有太过放在心上。“没有候君集的话,高昌确是不足一虑,只要皇上有心,我大唐王朝中随便一个将军都可轻易将之覆灭见李恪手中的棋子已然落下,举文本拈子紧跟,道:“但是现在,它有了候君集。
“虽然微臣也看不惯候君集此人的为人,但是有一点微臣却是不得不对他说一个服字本文本道:,“他很会带兵,也很会打仗,有了他的高昌国,就像是一只病猫,忽然间得到了一副锋利的爪牙,变成了一只随时都可择人而噬的猛虎,让人不得不虑。”
“候君集?”李恪眉头轻拧:“那确是一员虎将,与李靖还有李绩他们都是我大唐的利刃。当初若不是柳一条设计将他扳到,太子现在,怕是会更加地不可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