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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唐 第498节


因为,在回答刘海地问话时,他又想到了另外的一种可能。

“这招儿,不新鲜!”

在柳家的小院儿,任幽小昂着脑袋。很不在意地出声对三原茶的毒茶事件做出了这样一个评价。跟他一起过来的大宏商会二东家桑,也在一旁乖巧地点头附和。显是很同意任幽的话语。

“柳先生与柳夫人或是不知,像是我们这般生意人,尤其是在酒楼客栈之地,经常都会遇到像是三原柳家所遇到的这般事端。像是什么苍蝇,巴豆,头发,指甲之类,数不胜数,我们也都已是见怪不怪。”桑清声说道:“只是柳府的这次,那些人做得显是有些过了,也太狠心了些,一下便弄出了十条人命,看得出他们是想一举便把柳氏茶坊给打得翻不起身。”

“儿妹妹说得在理,只是,也不知道他们这次能不能挺得过来?”把宝儿环抱斜靠在自己的怀里,张楚楚眼神之中,流露出些许的担忧。虽然对于这件事情,之前柳一条便没少劝说过,但是每次一想到这些,她还是会忍不住地去担心忧虑,怕柳府因此而倒散,怕小叔为此而一蹶不振。

“这一点,嫂嫂可尽管放心,”任幽猛灌了一口香茶,浑不在意地开声向张楚楚说道:“那些想要谋害柳府之人,只想到了做出这件事情地后果,却是从来没有想过,也忽略了一点,那就是柳一条柳先生在民间的影响力。”

“先不说那些已经遍布了整个大唐境内的柳氏耕犁,也不说那些解了各处干旱之苦的柳氏水车,仅就是去岁那场水患之中,像是大哥与嫂嫂这般,被柳先生所救下,免了瘟灾之苦的难民,哪一个不视柳先生为恩人,哪一个不把柳先生给看成了是有大德之人?”任幽接着说道:“所以,有这些民声和民望在侧,便是这三原茶真个毒死了几人,也不会有人相信是柳先生,是柳府所为。”

“小幽说得不错,”桑柔情地看了任幽一眼,接口说道:“只要官府里能在短时间内给出一个说法,还柳氏茶坊一个清白,柳氏茶坊倒不了。”

“而且,小女子可以肯定,经了这么一次危机之后,三原茶地名气只会比以前更加响亮,想要品尝饮用之人,也会是更多。最起码的,我们大宏商会还是会继续大量地从柳氏茶坊购售三原茶。”

“好了好了,是非对错,朝庭自有公断,咱们就莫要在这里妄自猜测了。”赞赏地看了桑一眼,柳一条微摆了摆手,止住了桑再想说下去的话题,他不想楚楚听得太多,徒增担心。

端起茶碗儿,轻吹了下茶水中还在漂浮着的叶沫,柳一条抬眼把目光停放在了任幽还有桑这两人的身上,来回地打量,从这两人入夜时,刚一进到家门,柳一条就感觉到了一些奇怪不妥之处,不管他们两个是说话,是行动,还是彼此看向对方的眼神,都给了柳一条一种夫唱妇随的感觉。

这才几天的光景没有见着任幽,这小子,不会是已经把大宏商会的这位女强人,给勾搭上了吧?

“说说你们俩吧?”柳一条缓坐正了身子,将茶碗儿递送到嘴边,小小地押了一口,抬头看着任幽与桑两人,开声说道:“今日里到柳某这小庙里,不会是只为了谈论三原茶毒这件事情吧?”

“呵呵,大哥慧眼,”任幽难得地老脸一红,扭头看了身旁的桑一眼,道:“前日里,桑府已经接下了小弟地聘礼,儿现在,已经是大哥嫂嫂的弟妹了,今日小弟带儿过来,就是想让她先与大哥还有嫂嫂见上一面,认认门脸儿,免得日后再见了,还是陌路。”

“儿!”微拍了拍桑的小手,任幽轻声叫了一句,呶嘴冲她示意。

“嗯,”小声地应了一声,桑也是难得地变得有些忸怩和害羞,低着头,红着脸,慢慢腾腾地从座椅上站起身来,走近了柳一条与张楚楚的跟前,双手探于腰际,徐徐弯下身形与柳一条夫妇行了一礼,微不可闻地蚊声说道:“儿拜见柳大哥,拜见嫂嫂!”

这,柳一条扭头看了媳妇儿一眼,见楚楚也正惊异地向自己看来,显是一时之间也是有些转不过弯来,很错愕。

这还是唐朝吗?这还是别人口中那万恶的封建社会吗?怎么,怎么刚一定下了亲事,人就能带着媳妇儿满地跑了?简直是比二十一世纪的一些地方还要开放得多,记得当初自己与楚楚成亲地那会儿,定亲之后,可是有三个多月都没再见啊?

“儿妹妹不必多礼,咱们这都不是外人,且坐下说话吧。”倒是张楚楚率先说起话来,温笑着摆出一副大嫂地模样,张罗着让桑在她的身旁坐下,并着小依又为桑端上了一杯新茶。

“不知儿妹妹今年,贵庚几何?”见着怀中地宝儿已经睡着,张楚楚轻把他交由到小依的怀里,着她把宝儿带进卧室安放,之后又亲热地拉着桑的小手,与她唠起了家常来。

“上月十六,儿刚过了十七岁的生辰,”抬头看了对面的任幽一眼,桑面上泛起一丝红色,轻声说道:“比之小幽,要大上两个整月。”

第二卷 唐朝小地主 第522章 摆不脱的诬陷

刘德威奉旨赶到三原的时候,三原县衙内外,所有的事情基本都已定下。

所有中毒身亡的死者都被停放在县里的停尸房里,县衙的桌案上摆放着他们详细的验尸文书,死亡时间,死亡地点,死亡原因,很工整。

柳氏茶坊的主事人柳无尘,还有切实投毒害命并且认了罪过的程远山,以及在逃役犯王帅几人,都被关押在县衙大狱。嗯,还有一个,在刘德威抵达三原的当日,当街行刺了柳二条的那个刺客,也被单独关放在后衙。

人、物齐全,条理分明,这大概是刘德威就任以来,所经过的最简单明了的一件案子,所以,他对这个能在短短的一天之人,就把所有的事情查个清楚明白的柳二条,很欣赏。尤其是当他真个见到柳二条时,看到柳二条身上所表露出来的那股淡然自若的神态,不由得便想起了去岁在刑部大堂,与侯君集对峙而争的柳一条来,他们哥俩儿,很像。

不过欣赏归欣赏,有一些章程还是要走,有一些原则,并不能因为个人的情感而有半点地改变。所以,在刘德威到达三原府衙的当天,就迅捷地着人将柳二条还有他的家眷下人给看管了起来,并暂时剥去了他三原县丞的权利,在案件了结明了之前,不许他再过问半点。

变相地软禁,囚牢,仅过了一下午,府院里面除了柳二条与薛仁贵这两人之外,所有的人,心神都开始有些恍惶,还以为他们家老爷,也因为前日毒茶的事情被人给牵累了进来。毕竟,柳二条与柳府的关系,并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说得明白的。

“夫君,”王彩翼为柳二条沏泡了一碗儿茶水,端送到柳二条的身前,然后轻轻在柳二条身旁落坐,神色忧然地看着她地夫君。

“呵呵,彩儿莫要忧心,”接过茶碗。随手放于桌上,柳二条温笑着伸手将王彩翼的小手儿拉放在手里,柔声劝慰道:“一切都在为夫的掌握之中,这样的禁固,最多维系不到三日,有一句话叫做清者自清。想想刘侍郎是什么人,想想岳父还有爷爷他们的身份,无碍的。”

“可是,夫君,”反手紧握了握柳二条温热的大手,王彩翼抬头看着她的夫君,忧声说道:“今日里夫君还受到了别人的行刺,听下人们讲,当时若不是有薛大哥在侧,那支箭说不定就...。妾身怕那些人还会再来...妾身不想夫君有事。”

“哦?原来是为此事啊?”挥手将屋里侍候地下人全部屏退,柳二条与薛仁贵对视了一眼,不由咧嘴轻笑了起来,伸手抹去王彩翼已经流出眼眶的湿热泪水,轻抚着她的脸蛋道:“这点。彩儿就更不用担心了,有薛大哥在侧,大唐境内能够伤到为夫的人,不多。”

“而且,”稍微地停顿了一下,柳二条接声说道:“今日里的那个刺客,是为夫安排的。”

“啊?”王彩翼惊异地睁大了双眼,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她地夫君,在确定了这并不是一句戏言之后,不由轻声问道:“这是为什么?”

“刘海!赶紧收拾东西。咱们现在就走!”酒楼上,刚刚想明白了一些的刘鹏,不敢多做停留,马上起身,吩咐刘海结帐,并准备好即要离去的马车。这三原之地。已再不宜久留。

“是。老爷!”见他们家老爷神色极为焦急,刘海也不敢犹豫。应了一声之后便招呼着店中的小二,付了酒资,扶着他们家老爷下得酒楼。

“刘鹏大人,是吧?”刚出得楼门儿,一块金灿灿的令牌便出现在了刘鹏的眼前,一个身着刑部官役服饰的中年差役,上下打量了刘鹏主仆一番,极不客气地喝声说道:“奉刑部侍郎刘大人之命,着请刘鹏大人到三原府衙一叙!有一件案子需要刘鹏大人出堂相询,刘鹏大人,请吧!”

声音冷冽,派头十足,看向刘鹏的眼神里,写满了不屑和鄙夷,就像,就像是在看一个死人一般。

“还请这位差官前面带路!”刘鹏的身子有些轻微地摇晃,刘海见状,忙着上前搀扶,便是他的反应再过迟钝,现在也已然明白,他们家老爷,事发了。

只是,这是为什么?难道刘沿管家还有王帅少爷他们,会傻到把这个唯一有望能救出他们地人,给供将出来吗?刘海不信,这并不合常理。

“嗯,跟我来吧!”满意地看了两人一眼,确定他们没有能力半路逃跑之后,差役轻点了点头,晃悠着手中的铁镣,并没有给两人带上,向身后的三名府衙捕快示意一声,转身跨步,在前面为刘鹏两人引路,捕快们则小心地押在后面,尽职地看管着他们。

“是老夫,有些小瞧那个柳二条了!”蹒跚着脚步,无视着周围指指点点的人群,刘鹏一脸的灰败,颓丧之色,联想起这两日里所发生地一切,不由发出了这样一句感叹。

莫欺少年穷,莫欺少年穷,不想他们柳氏一门,竟能边着出了两个这般了得的人物。

“老爷!”扶着刘鹏,刘海小叫了一声,不知他们家老爷为何会说出这般的言辞。

“从得知了小帅他们被搏了之后,老夫便一直都被人给牵着鼻走,”没有理会刘海的叫声,刘鹏自语轻言,道:“为什么老夫那般快地便能得着帅儿被捉的消息?为什么老夫会急赶慢赶地及到这三原县来?为什么老夫刚到,连酒水都还没有喝上一口,便在眼皮底下发生了行刺这种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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