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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唐 第435节


“呵呵,柳先生客气了,我们家老爷和小姐,一年都有七八个月都不在府里,府里面平常都冷清得很,柳先生与柳夫人能住在这里,小老儿可是欢迎得很。”苏安很热情,从始至终,一直都露着笑脸,轻移着脚步走在前面,温声向柳一条夫妇说道:“柳先生想在这里住上多久,都可以,我们家老爷最是好客,最是不喜有人跟他客气,呵呵,知道你们住到府里来,他老人家定会很高兴。”

“是,是,苏管家说得是,”柳一条在苏安的侧旁陪笑应是,心里面也不由想起之前与苏炳仁那老头见面时的情景,那老头还真就如苏安所说一般,好像是从来不知客气为何物,不管是在自己家里,还是在别人家里,从来都不把自己当外人,随意自在得很,不过依着他的身份辈份,却也没有人敢说他什么,那老头可是一个连公孙武达都要弯着身叫叔叫伯的人。

“这边是客厅,接待一些外客,那边是厢房,小老儿这便带柳先生柳夫人过去,你们可以随意地选个小院儿住下,在厢房的后边儿,还有花园和灶房,嗯,旁边也有我们家老太爷和小姐的书房,柳先生和柳夫人若是有兴趣的话,可以过去看看,里面有我们家老太爷和小姐这些年来所收集地各种诗书及各位书法大家的墨宝,柳先生可能不知,我们家老太爷和小姐,都是酷爱书法之人,尤其是我们家小姐...”

苏安给柳一条他们介绍着,嘴里面也开始跟着絮叨了起来,尤其是在说起他们家小姐的时候,这小老头儿的眉毛,都快要飞了起来,很有一些眉飞色舞的意思,看得出,对于苏晨曦,这个老管家很疼爱。

苏府地家院不大,模式也与柳一条在长安的那个宅子相似,前中后,三个院落,每个院落又分为数个小院儿,院子里面布置得有花有草,很是别致,只是现在还处在冬季,草枯树秃,显得有些萧条。

在苏安的热心带领介绍下,柳一条挑选了一个离近书房的单独院落,院子里有三间厢房,一主两侧,房间里干净整洁,家具齐全,属于那种铺了被子就能入住的上房。清静,舒适,比之在祥和居,不知要好了多少倍去,柳一条与张楚楚,对此都感到很是满意。

“多谢苏老管家,以后很长地一段时间里,小子一家怕是都要在此扰了苏府地清净,给苏老管家添麻烦了!”吩咐着小依去收拾行礼,柳一条再一次地笑着拱手,向苏安道谢,以后要在苏府入住,势必要先与这位老管家打好关系才好。而且这一路听得这个热心地老头儿絮叨了半天,在心里面,柳一条对苏安也很有好感。

“呵呵,柳先生莫要客气,只管把这里当成是自己的家里便是,有什么需要地,只管吩咐下人们去做,下人们做不了的,直接着人来跟小老儿说道一声也成,”苏安又着人去提了些炉子和石炭过来,为房子增温,扭头看了张楚楚大着的肚子一眼,轻声对柳一条说道:“柳夫人现在有孕,行动多有不便,身边只有一个丫环侍候怎么能行?一会小老儿再给派来一个,多一个人在,总是多一分保障,反正那些丫头平时在府里呆着,也是无事...”

又是一阵无尽的絮叨,不过听着却是很暖人心,对于一个以前从未谋过面容的陌生人,苏安能够做到这样,很难得。

柳一条与张楚楚再一次地齐声向苏安道谢,对于苏老管家善意地关心爱护,很是感激。

“呵呵,好了,柳先生贵伉俪新来,必是有些东西事物要整理,小老儿就不在这里多扰了,日后若是有什么事情,柳先生直接派人来寻小老儿便是。”看到屋里安排得差不多了,苏安知机地打往了话茬儿,拱手向柳一条夫妇说道了一句,便转身离去了“多谢苏管家,苏老管家走好!”柳一条轻搀着媳妇,把苏安给送出了门外,并站在门旁,看着苏安离了小院儿,而后又回到房里,安置布置了起来。

“祥和居,少爷,就是这里了!”从马车上下来,柳砚抬头向客栈的门扁看了一眼,回身向马车上他们家少爷回禀道。

“嗯,”柳二条轻应了一声,掀开车帘儿,与薛礼,张楚闻一同,跳下车来,然后柳二条又伸手,小心地把王彩翼也给扶下。抬头朝着店里看了一眼,一行五人便轻迈着步子走了进去。

大清早儿的,在这样的大冷天气里,大多数人都还在埋头大睡,客栈楼下的人不多,餐桌上面都是空荡荡一片,显得很冷清。

“几位客官可是要住店?”正在柜台处烤火取暖地掌柜,见得有人进店光顾,忙站起身向柳二条他们招呼。

“这位掌柜的请了,我们此来不是住店,是为寻人,”张楚闻走到台前,冲着掌柜的拱了下手,掏了两枚铜钱放于柜台,轻声开口问道:“敢问老掌柜,这店里面,可有一位叫做柳亦凡的客官,住在哪一个房间?”

“哦,几位公子也是来找柳公子的啊,”掌柜的不客气地伸手把银钱扒到近旁,上下地打量了张楚闻他们一眼,轻笑着回道:“几位公子来得不巧,那位柳公子今天一早儿,天还没大亮的时候,就已经在小老儿这里清房结帐,带着家眷离开了。”

早上柳亦凡在店门外的那一声巨吼,把这个老掌柜也给吓了一跳,是以,他对柳亦凡一行人的印象极为深刻,即便是没有翻查店内的住房记录,也能知晓他们现在的住店情况。

第二卷 唐朝小地主 第443章 过错

一个上午很是无聊地课程,学得是汉语拼音,读的是童话故事。

相比于其他几位听得看得津津有味儿的私塾先生来,柳一条的感觉是,很乏味。对着那二十几个他熟得已是不能再熟的英文字母,瞄着那些书册上,本就是由他编攥出来的汉化版西方童话,他实在是提不起什么兴趣。

而且,相对于别的已是年过不惑,或是半知天命的中年,老年先生来,柳一条显得是,那么地,年青,那么地,与众不同,在他们中间坐着,让柳一条有一种鹤立鸡群的感觉。

烦,无聊,郁闷,所以,在认真地听着讲桌前的老夫子讲了仅一刻钟的课业之后,柳一条长久以来在狄府所养成的老毛病,又患了起来。右肘撑于桌面,右手支着下巴,两只眼睛微微一眯,他睡了。

一个恍惚之间,不知是过了一刻,不是过了一个时辰,当柳一条再一次睁开眼的时候,发现整个书房里面,静静悄悄地一片,就在他的面前,刚还在讲课的赵老夫子正手拿着一把很是粗大明亮地戒尺,立在他的面前,下巴上的胡子,都翘了起来。

“完了!这老头儿不会真拿戒尺罚人吧?”柳一条看了眼赵老夫子手里紧握的戒尺,心里面有点发怵,以前他老是拿这玩艺儿吓唬狄仁杰与狄士杰那两个臭小子,倒还不觉得有什么,现在面对着这个时代的老夫子,他还真有的打颤,依着师生之间的夫矩,没准这个老夫子会真个就打了下来。

“呃,赵先生!”柳一条忙着站起了身子,擦了下刚有些外溢地口水,中规中矩地给赵郅老夫子弯身行了一礼,不好意思地轻笑了笑,不过一看到赵老爷子板着的冰川脸。又喏喏地把刚展出的笑意给敛了起来。看样子,这老夫子是真的被气到了。

“从奉节过来的柳亦凡,是吧?”老夫子冷着脸看着柳一条,轻声地问了一句,言语之间。竟听不出有一丝的火气。

“夫子好记性,正是学生!刚才是学生失礼了,还望夫子责罚!”柳一条微微颔首,开口应了一声,率先认起错来。

“夔州才子柳亦凡!”

书房里另外的十几个私塾先生中,不知是谁轻叫了一声,几乎同时,所有地人都再次地将目光集向了柳一条这里,与第一次兴灾乐祸看笑话不同。这一次传来的目光里,多是一些意外,惊讶。和不解。

今天是这些教书先生第一次聚集听授课业,所以除了有数的几个原本就认识的先生外,大家彼此都很陌生,整个书房里面,知道所有人名姓的,除了赵郅老夫子外,再无他人。没有人能够想到,现在在长安城风头正盛地夔州才子,也会与他们一起,在学习这些教授孩童的启蒙之物。更没有人能够想到。这个夔州才子,会这般地年青,而且竟还会在老夫子的课堂上,做出这般越礼的举动。

“肃静!”随着老夫子的一声叫嚷,他手中的戒尺与面前柳一条的桌面。来了一个亲密接触。老头儿向四围的十几个学生环视了一眼,脸上的神色冷峻,很吓人,书房里刚起地嗡嗡声,一下就静了下来。在这些大龄。甚至是超大龄的学生面前。赵郅显得很有威仪。

“虽然你不是私塾里的先生,而且以后也不大可能会走这条门路。但是在这里,在老夫地课业之上,你便是老夫的学生,就得遵守老夫课业上的规矩,老夫希望你能够认真一些!”赵郅又把戒心收放回手里,严肃地看了柳一条一眼,轻声驯斥道:“我不希望诸如此类的事情,还会再有下次!”

“学生谨记先生教诲!”被赵郅老夫子这般严厉的训话,让柳一条找到了一些毕业之前,他还是学生时的感觉。

“嗯,坐下吧!”见柳亦凡态度还算诚肯,赵郅轻点了点头,转过身,拿着戒尺,又缓步回了他的讲桌之前。抬头巡视了下坐在下边的老学生,赵郅抿了口茶水,清了下嗓子,接着再次讲起课业来。

柳一条则比这前显得乖了许多,轻身在位置上坐下,不敢再趴在桌子上假寐神游,便大睁着眼,盯看着书册上的文字字符,装作一副勤奋好学的样子,至于他是不是真地在认真学习,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通儿,又去城外啦?”见儿子从外面回来,头发上沾染了一丝的风霜,罗齐氏心疼地轻声问道。

“嗯,出去练习了一会枪法,娘也知道,咱们罗家的枪法最适宜于马上,在城里面根本就没机会和地方练习,”罗通上前给娘亲见了一礼,脸上难得地露出了一丝笑容,轻声向罗齐氏说道:“倒是娘怎么也起了这般早,现在的天气有些着冷,您的身子又不大好,怎么不多睡一会

“呵呵,娘地身子虽弱,但是却一直也都是无病无灾地,我儿不必担心,”罗齐氏轻笑了下,拉着儿子在自己的身边坐定,并开口吩咐着身边的丫环去灶房端要了一碗热腾的祛寒汤水来。

“虽无病,却也不能掉以轻心,先生说以娘这种血气亏损的身子,最易招惹风寒,最怕地就是这种冷冽地天气。”任由双手被娘亲握着,罗通在一旁轻声地劝诫着。当初若不是因为生他而造成产后流血过多,娘亲的身子也不会变得这般地赢弱,平常一不小心,便会沾染上一些风寒之症。

“呵呵,天气大寒,不过咱们这屋里却是哪有一点冷意?”见祛寒地姜汤已经送来,罗齐氏伸手接过,递于罗通地手中,轻笑着说道:“自去岁夏末,三原柳一条柳先生发现了石炭,制出了这种可供取暖的炭炉之后,今年的冬天,娘可曾再染过一次风寒?”

“这倒是不假,”见娘亲向自己看来,罗通仰脖便是一阵猛灌,把碗里热腾腾的姜汤一口气喝了个光净,然后把汤碗交递给旁边的丫环,轻声向罗齐氏说道:“不过比起他用医术来,这些都是小道,只是可惜,年前咱们都不在长安,现在柳先生又不见了踪影,不然孩儿定要将柳先生来为娘调理一下身子。说起这食疗调养之道,柳先生绝对称得上是一位神医。”

到了现在,民间经过几个月的口耳相传,整个大唐之内,几乎所有的臣民,在得益于柳一条所制出的耕犁,水车,炉子的同时,也都知道了柳一条以药膳为皇后娘娘诊治绝症的事迹,更是把柳一条的医术直接或是间接地,都给神化了不少,尤其是在柳一条莫名地失去了踪迹之后,这种传言也越发玄乎了起来。

“这都是个人的命数,谁能想到,柳先生年纪青青地,好端端地会归隐避起了世来?呵呵,再说,娘这样也没有什么不好,最多也就是少有出门而已,这么些年,也都习惯了,不碍的。”接过罗通的话头儿,罗齐氏轻笑着对儿子也对自己催眠似地开导了两句。不过任谁都能看出,这老太太心里还是有些失望失落的意思,这个世上,没有谁会不希望自己的身子会更好一点儿。

“柳先生的家没散,而且还有家人在侧,通儿相信柳先生总有一天还会再回来,咱们就在这长安城等着,终会有等到的时候,”罗通转身给罗齐氏端倒了一杯茶水,不想再淡这种扫兴地话题,便转口向娘亲说道:“娘前阵子不是一直都很喜欢听,那个叫做柳亦凡的人所作出的曲子么?昨天我听一个朋友偶然提起,柳亦凡好像是已经到了长安,一会儿得闲,孩儿去把他请来为娘也作上一曲,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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