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唐 第215节
“掌灯!”公孙瀚南一声令下,原本明暗不济地县衙大堂顿时***通明。
此时柳一条也扒去了他身上那副何大山的打扮,笑呵呵地走到了骆清三兄弟的跟前,道:“不才柳一条,让三位受惊了,呵呵,怎么着,三位现在该是没话说了吧?刚才三位的那番表演,公孙县令,还有这满堂的衙役,可都是亲眼所见,亲耳所闻,赖不掉了。”
骆宾王也解去绑在腰间的绳子,脱去外面的衣袍,冷着脸看着他的这三位伯叔父,心里边充满着一种得冤召雪的快意,和对他这三位叔伯人品的深深不屑。
有这样地叔伯,是他们家门不幸。
“啪!”一声惊堂木响,震得所有的人都抬头看向大堂,公孙瀚南直身正色地向下面跪着的三人说道:“骆清,骆施,骆梁,你们三人可知罪?!”
被这么多人给抓了个现
们若是还敢狡辩,少不了就会是一顿的严刑爆打,所很知趣地点头认罪,同意将骆家的田地归还,并对骆家做出适当的补偿。
见事情告以段落,被柳一条请来地神婆凑上来讨赏,接过柳一条递来的二十文钱,神婆扭头看了骆清三人一眼,有意无意地向柳一条说道:“看公子这么大方,老婆子再免费告诉你们一个秘密,刚才,老婆子召魂的时候,那个骆履元真的上来过,而且一直都站在这公堂之上,见到这件案子终于清白之后,才算是又飘身离去。”
“呜~!”骆清三人闻言,猛地又打了.<.子,小心地向四下打量着,生怕骆宾王的鬼魂会真的再找到他们一般。
“平生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柳一条笑看着差役把骆清三人押下,又额外地给了那神婆十文钱,道:“这是为你最后那句话,赏你的。”
“谢谢这位公子,此间事了,那老婆子就先告退了。”神婆嬉笑眉开地接过银钱,冲柳一条施了一礼,之后便颤微着身子,出了乌伤县衙。
“平生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公孙瀚南从堂上走下,笑着对柳一条说道:“一条贤弟此话大善,呵呵,为兄为官这么多年,用这种诡法破案,还是头一次,贤弟真是让为兄大开了一次眼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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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小手段而已,登不上大雅之堂,瀚南兄过誉了。”柳一条把从身上脱下的装束交给一旁地衙役,拱手向公孙瀚南说道:“小弟还要多谢瀚南兄,为小徒得了一个清明。”
“阿瞒,过来给公孙大人行礼道谢。”说完柳一条又扭头向骆宾王吩咐道。
“多谢师父,还有公孙大人为学生主持公道,请受学生一拜!”骆宾王感激着躬身给柳一条和公孙瀚南行了一礼,今日若不是有柳一条的主意和公孙瀚南的全力配合,他们家的那片土地,怕是再也要不回来了。
“嗯,呵呵,”公孙瀚南笑着受了他这一礼,看着骆宾王道:“真是羡慕你啊,你拜了一个好师父。”
“一条贤弟,看这夜色渐深,天寒露重,今夜你们师徒就莫要再走了,咱们到后衙叙话,喝酒论诗,秉烛夜淡,岂不美哉?”公孙瀚南热情地请柳一条师徒到后院入住。
他与柳一条虽是初见,但却大有相见恨晚之意,有机会留得柳一条一叙,他自是不会放过。
“这,怕是要辜负瀚南兄地美意了。”柳一条歉声说道:“家中还有家人在侧,若是彻夜不回,她们会担心的。还是明日,小弟再来拜会瀚南兄好了。”
现在回去,就已显得有些晚了,骆李氏还有楚楚指不得都急成了什么模样了。
“哦,如此啊。”公孙瀚南心下虽觉得有些失望,不过却也不想强人所难,更何况柳一条与他也算不得是外人,便笑着向柳一条说道:“那明日,为兄就在此恭候贤弟大驾了,走,为兄这便送贤弟出门。”
出了县衙的大门儿,柳一条看了下天色,月朗星稀,应是晚上的八点左右。
想起家里边还在等着他们的人儿,柳一条不停地催促着车把式,及到骆家宅院儿的时候,时间也就才用了不到一刻。
他们刚从马车上下来,骆家院里的灯就大亮了起来,接着,骆李氏还有张楚楚便迎了出来,见得柳一条与骆宾王两人都平安无事,不禁地都长舒了口气。
“夫君,阿瞒。”“柳先生,阿瞒。”
齐声打了声招呼,骆李氏忙上前来把大门打开,请得柳一条师徒及车把式进入大门,随后又从内把大门闩上。
“娘,咱们的地要回来了,诺,地契就在这里。”刚进门儿,骆宾王就开始欢声向骆李氏报喜,伸手入怀,把从骆清那里得来的地契交到了骆李氏的手里。
地契?骆李氏与张楚楚脸上都是一喜,没想到他们竟真的把地给要了回来。
“外边露重,有什么话,咱们进屋说吧。”见骆李氏与张楚楚一脸的问题,柳一条随手把车把式打发去休息,然后轻笑着向她们两个说道。
第二卷 唐朝小地主 第221章 父病,速归!
乡遇故知,当把酒言欢!
柳一条偕着媳妇儿在乌伤城公孙瀚南的府地盘旋了七日,每日闲暇之余,柳一条都会与公孙瀚南谈天论道,把酒言欢,两人的关系日渐亲密。
张楚楚与公孙瀚南的媳妇儿南宫紫燕也是相见甚欢,才一天的时间她们就像是已经处了十几年的好姐妹,整天也是形影不离,讨论丝织女红,说些家常理短,日子过得倒也快活。
这一日,公孙潮瀚南处理完公务,准备再回后衙与柳一条相聚时,管家公孙赞从侧旁递于了他一封家书。
朱红信筒,加急信笺。
是由三原公孙府所致,公孙文达,二叔所写,公孙瀚南信手打开信筒,将里面的信笺掏出,见到里边的信笺竟是加了封签的。
‘柳一条亲启’,将信件展开,见到信封上写着的五个大字,公孙瀚南轻笑了笑,竟是给柳一条的加急信件?想来,定是前几日他写回家中的家书,让他们知道了柳一条的消息,这才急着给递了信儿来。
“柳少爷现在可在府中?”公孙瀚南把信筒交给公孙赞,随声开口向他问道。
“回大少爷的话,柳少爷现正在后院凉亭品茶赏花,今日并无出行。”公孙赞双手将绣筒接过,弯身回答道。
“嗯,好了,你先下去吧。”反正他这就要去寻柳一条,就不用再让公孙赞多跑一趟了。公孙瀚南把公孙赞打发下去,然后便拿着信笺,迈步去了后衙,柳一条所在之处。
后院凉亭之中,柳一条正在自己对阵,下得是象棋。走地残局,看他正在皱着眉头苦思冥想,公孙瀚南便轻笑着提步走了上来。
“一条贤弟真是好兴致。”公孙瀚南看了一眼棋盘上的残局,不客气地弯身坐到了柳一条的对面。
“哦,原来是瀚南兄,怎么,今天的公事忙完了?”柳一条把刚提起的一个棋子又复放下,淡笑着向公孙瀚南点了点头。
“是啊。今日事务不多,总算是可以偷个清闲,”公孙瀚南轻喝了一口下人递上来的茶水,笑着对柳一条说道:“不过还是比不得贤弟,每日都可这般,品茶,饮酒,对弈,潇洒自在,真是羡煞旁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