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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世家五百年 第4节

  三小姐待奴婢甚厚,放还身契,使奴婢免于株连,大恩不可不报,便是拼了这条命,奴婢也定会让三小姐入土为安,皇天可鉴,若违此誓,叫我死无葬身之地。”

  仗义每多屠狗辈,跪在地上的女子身形单薄,却仿佛能承天之重。

  紫鹃走后,李氏一家四口气氛有些凝重。

  李茂年纪尚小早已泣泪,那个最疼爱他的姑姑也死了。

  李芳惊惧的瑟瑟发抖,哭着道:“父亲母亲,我们也会死吗?孩儿不想死。”

  “别哭了!”

  李祺训斥道:“堂堂公侯冢子,纵然一朝落难,也该有骨气,哭哭啼啼成何体统?今日起,将文天祥的正气歌抄十遍给我!”

  李芳和李茂资材普通,从公府显贵一朝坠落,又被流放出京城,前后的天壤之别还不曾适应。

  近几日之事,再加上紫鹃带来的消息,更如同狂风暴雨,片瓦单墙难以遮挡,只觉大厦倾塌,惶惶不可终日。

  再也绷不住心中之弦。

  李祺抬袖饮茶,李芳、李茂不堪大用。

  日后若是将李氏交到他们手上,他想要家族存续五百年的任务,第二代就得夭折。

  况且,在系统认定中,李氏的嫡系子弟数量为0。

  李芳和李茂是穿越前就生出来的孩子,不算李祺的孩子,即便李祺想把地阶道具【半圣之姿】用在他们身上来改善资质,他们也没有资格。

  他需要一个真正的、有天赋的嫡子来继承第二代的家主之位!

  李祺的目光落在临安公主身上,他必须要和临安公主再生一个孩子才是。

  只是……

  李善长去世不久,理论上李祺现在还在守丧期间,按照孝道要求,守丧的二十七个月之内,不能行房事!

  希望现在临安公主腹中已经有孩子了,否则还要等两年时间,太紧迫了!

第3章 以情动人活我家

  深夜子时,天上明月皎皎,照的农家小院亮堂堂。

  书房中烛火摇曳。

  这段时日李祺一家过的不算很好,如今京城中大案告一段落,正是给皇帝写信求情之时。

  而且。

  李祺望了临安公主的小腹一眼,眼底有澹澹笑意,临安公主腹中已经有了他的子嗣,双重保险,这次必能返回京城。

  “伏惟父皇神功圣德,能察古今,能知先后,能明是非,能辨忠奸,有圣君之明而怀怜儿悯女之心……

  罪妇临安并夫、子诚祈苍天垂佑父皇,垂佑大明万世盛昌。”

  临安公主将纸上文字又复诵了一遍,滴滴泪水自眼角滑落,她轻声抽泣着。

  若单说辞藻华丽,此文并不算什么,但其中却有拳拳至孝之情。

  “古人言,读《陈情令》不下泪者,不孝,以前妾身还不以为然,如今读驸马此文,方知以情写文,才是至诚之道。”

  看到临安公主梨花带雨的神情,李祺就知道这步棋走对了。

  朱元璋从精神上、能力上几乎是个无懈可击的超人,在大多数事上,他都理智到冷酷的看待这个世界。

  但实际上他又是个至情至性之人。

  因为年幼时的经历,他对自己人有种近乎偏执的宠爱,而他心中的自己人便是马皇后,以及血脉亲人。

  这个破绽便是李祺的破局之点,他以情为剑,刺向朱元璋。

  只要能唤醒朱元璋的舐犊之情,李氏的一只脚就迈出了深渊。

  “父皇乃是至情至性之人,唯情能活我家。”

  仅仅一封信改变一切,自然不可能,但这会是个良好的开始。

  李祺目光幽深,韩国公府有今日的下场,原因很复杂,其中有很多政敌在其中推波助澜,但根本的原因是朱元璋和李善长生出了嫌隙。

  胡惟庸案发生在洪武十三年,直到十年后才突然说李善长附从谋逆。

  这是因为十年前君臣感情很好,朱元璋不愿意深究,而十年后君臣生疑,于是朱元璋生出了查办的心思。

  皇帝的心思如同风中叶动,夏日蝉鸣。

  表面上不为人所知,但实际上那些时时揣摩帝心的臣子洞若观火。

  那些豺狼敏锐的意识到了皇帝态度的细微变化,于是一拥而上,将韩国公府吞没。

  那些人能够利用皇帝态度的变化,李祺自然也能。

  韩国公府已经灭亡,那他就只剩下一个身份,皇帝的好女婿,大明的忠臣,为父皇排忧解难。

  君臣之间的博弈,不仅仅是权术的对拼,如今李祺以亲情为箭,且看皇帝中不中招!

  临安公主捧着信纸,眼泪扑簌扑簌落下,哽咽道:“我要尽快将这封信送到父皇那里,临安想父皇了,父皇也一定想临安了,而且,临安腹中还有孩子,他一定会心疼临安的。”

  一家四口中被流放的实际只有李氏三人,临安公主是遵循出嫁从夫才来到这里,她依旧是一品的公主,她若是派婢女出去,理论上是没人敢拦的。

  而这件事大多数人是不知道的,甚至还以为临安公主被连累失去了宠爱。

  临安公主擦拭眼泪后,抽噎道:“明日我让小荷带信去京城寻六妹,而后让六妹帮我送进宫中,进献给父皇。”

  临安口中的六妹,便是皇帝第六女,临安一母同胞的妹妹,怀庆公主。

  这便是为什么李祺说临安公主是破局的关键,她在京城中的人脉太多了,即便是现在这种境遇,她也能轻松把信送到御前。

  直达天听,本就是一种极大的权力!

  ……

  洪武二十三年,秋。

  京城叶黄而落,哀凄自生。

  伴随着早已薨逝的淮安侯府,也被追罪抄没后,大案喧嚣之声,终归沉寂。

  虽然锦衣卫依旧在抓胡惟庸同党,但在政治上这已经不是主要之事,皇帝以及朝臣的目光从大案中抽离,转而落到权力格局的重塑之中。

  奉天殿。

  大明天子朱元璋不曾批阅奏章,而是反反复复的读着一封信。

  “伏惟父皇神功圣德,能察古今,能知先后,能明是非,能辨忠奸,有圣君之明而怀怜儿悯女之心……罪妇临安并夫、子诚祈苍天垂佑父皇,垂佑大明万世盛昌。”

  良久,他轻轻抹去眼角一滴泪,而后将临安公主寄来的家书收起放在桌案上,收敛起那些属于常人的情绪,冷声道:“说什么罪妇之言,谁让她这么自称的?

  咱是天子,咱的儿女流的是天家之血,夫家获罪,怎么能罪及咱的女儿呢?

  况且还有朕的外孙……

  王景弘。”

  一直侍候在朱元璋身边默不作声的大太监主动忽略了皇帝微红的眼眶,安静跪伏道:“奴婢在。”

  “临安虽然被流放到江浦,但不过是夫唱妇随,朕只将李祺贬为庶人,却没有剥夺她的公主封号,一应赏赐、岁俸都要按时送去。”

  朱元璋说罢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厉色,仿佛不经意道:“再派人去看看李祺是不是真的每日告罪、用功,是否真的有悔改之意,如实回报。”

  “遵旨。”

  尖细的声音在空荡荡的殿中萦绕,带着皇宫中特有的森冷阴寒。

  ……

  翌日。

  清晨秋霜愈深重,挂似白帆。

  一行不速之客早早便到了李祺一家院外,李祺一家被奔马踏地的动静惊醒,而后便听到院门被叩响。

  他们匆匆穿上衣服,江浦县衙的衙役已经冲进了院中。

  李祺和临安公主自然知道,他们是故意这么早来的,就是要让李祺一家不得安宁。

  临安公主直接被气笑了,但想到昨夜夫君李祺所言,克制住了和他们这些胥吏理论的冲动。

  “天若使其亡,必先使其狂,区区江浦县令敢参与这等层次的斗争,既然有火中取栗的打算,便要做好身死人亡的准备!”

  这次的江浦县衙役打砸格外仔细,尤其是江浦县令来后,更是嚣张道:“给本官仔仔细细的搜查,任何可疑之处都不能放过。”

  江浦县衙役打砸起来更是卖力,直到又有奔马之声自不远处传来。

  院中众人齐齐将目光投过去。

  临安公主一眼就认出那是宫中的旗帜,弯弯眉眼欣声道:“夫君,宫中来人了。”

  李祺望了望如同遭贼般的院中以及屋内,低声笑道:“竟然能抓贼抓赃,看来这是上天在庇佑我李氏啊。”

  宫中来使私行前来,没有圣旨,按身份公主自然不能出迎,李祺走到院外,见一行十几人簇拥着一个身着蓝衣的太监,瞧着有些陌生。

  他上前两步拱手道:“草民李祺拜见天使,不知天使贵姓若何?”

  正在打砸的江浦县衙役直接愣住了。

  江浦县令赵成抬眼便见到临安公主嘴角的冷笑,好似看着一个死人。

  他几乎瞬间便冷汗涔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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