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靖难戍边，称霸天下 第205节
张三丰望向李长生，两人时隔许久，又一次有了默契。
李长生叹了口气，道：“我来问吧。”
“令东来，你是何时重临人间的？”
“你当年真的破碎虚空了吗？还是因为某种缘故困死在了十绝关内，最近才因为天剑的原因被复活？”
如果没有赵敏的那句话，如果没有令东来这个早就不属于人间的无上宗师再度出现，李长生和张三丰等人不会有这样的疑惑。
但现在，他们真的想知道了。
无比迫切的需要一个答案。
懵了！
令东来望着李长生和张三丰，又低头看向自己，整个人彻底陷入了迷茫，脑海中只剩下几个李长生问他的那几个问题。
他当年破碎虚空了吗？
他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还在人间的？
或者说，他是什么时候复活的？
难道他的记忆是假的，他并未在十绝关内堪破死生之秘，踏破天人关隘，破碎虚空而去，而是坐化在了十绝关内，因为天剑才被复活的？
所以，他的记忆才会出现如此巨大的偏差和混乱？
他分不清，他真的分不清了啊！
第254章 恐怖的可能，破碎虚空
“是啊！”
“我若不曾飞升，我的记忆是怎么回事？”
“我若已经破碎虚空，飞升而去，人间的我又是谁？”
“无上宗师令东来吗？”
“还是说……”
令东来很迷茫，身上巅峰天人的气势炸开，搅得漫天风云狂卷，无边黑云如同墨色洪潮滚滚而来，伴随着无数雷霆，一副末日景象。
地面上，更是龟裂出无数裂痕，朝着四面八方蔓延而去。
蒙元大都都在他的力量下颤栗。
天人一怒，天变地异。
许多靠得近些，想要探究真相的狼卫，更是直接爆碎开来，化作血雾，被令东来的天人气势生生压死。
“我，是我吗？”令东来困惑的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对外界的一切和他造成的伤亡全然不顾，明明记忆是真的，通天彻地的天人修为是真的，他也有血有肉，能呼吸这世间的空气，感受风的流动，弥漫空气的血腥味。
但不知为何，令东来此时竟然有一种，自己不真实的感觉。
李长生和张三丰相视一眼，皆看到对方眼底的凝重和一丝丝的恐惧。
张三丰被誉为武林神话，曾经提着真武剑荡魔一甲子，杀得整个大明以及周遭诸国闻风丧胆，未踏入天人就能和天人一战不败。
李长生更是自诩谪仙人，陆地天人巅峰境界，只要他想，伸手就能撕裂天门，破碎虚空，飞升上界，成为真正的仙人。
以他们的境界修为，眼界阅历和心性，本不该有这样的情绪。
但看着陷入迷茫，混乱，甚至产生自我怀疑的令东来，李长生和张三丰就是没由来的感觉到一阵恐惧。
那种感觉，好似一只蚂蚁，突然被卷入星空，看到了浩瀚无垠的宇宙，世界的真相，没有惊喜，只有渺小，只有恐惧。
这种情绪，不知何所起，去不知何踪。
来得突兀，去得也很突然。
却依旧给两人留下了强烈的心里阴影。
“李先生，张真人，你们怎么了？”莫衣不知道两人发生了什么事，只是觉得他们有一瞬间，眼神似乎变了，仿佛凡人看到了洪水猛兽一样。
“没，没什么。”李长生率先回道，声音中带着明显的颤音。
这才莫衣认识的李长生身上，本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情，现在却真实的出现了，令莫衣更加好奇。
若不是有天剑和复活妹妹的执念在前，莫衣甚至想要追问。
李长生和张三丰也默契的没有解释的想法。
只是死死的盯着令东来。
就在这时，令东来双目赤红的抬起头，发出震耳欲聋的癫狂大笑：“我是谁？我到底是谁？为什么？！！”
轰咔！
九天之上，惊雷阵阵。
伴随着令东来的咆哮，雷霆雨落，宛若要灭杀这个胆敢质问上苍的逆天之人。
身处其下的令东来，脸上却露出渗人至极的惨笑。
他想不明白，自己学究天人，遍访天下贤人，周游列国，无人可足与之论道者，其人聪慧近妖，些许的端倪和记忆上的混乱与初入，一旦被放大。
令东来自然就察觉到了自己的不对劲。
他，好像是假的？
一个念头，让令东来所有的坚持和骄傲，所有理智，都化为乌有。
“滚！！”
令东来黑发飞舞，眸光混乱，充斥着惊人的杀气，右手劈出的刀芒，竟化作一柄由璀璨夺目的神芒组成的巨大的刀罡，直冲霄汉，让天地都为之颤栗。
“砰！”
虚空直接裂开，漫天的乌云和滚滚雷霆，都在这一刀之下被斩成了虚无。
大都百姓仰望天空，只能看到横亘在天际的巨大刀痕，宛若要开天辟地一般，连天地都被撕裂，露出了虚空之外的景象。
“天……天门开了！”
蒙元大都，惊呼声响彻四野，所有人骇然望天，赫见穹苍之上，那破碎的虚空后面，璀璨金光洒落人间，光耀千里。
张三丰、李长生、莫衣，俱都沉默了。
他们也没想到，令东来癫狂之下，竟破碎虚空，打开天门。
亦不剌山，草原深处。
曹雪阳抬头望去，眼见天边出现一道破碎虚空景象，有不属于人间的金光洒落，也猜到了是有人在破碎虚空。
只是……
“蒙元大都的方向，有人破碎虚空，难不成是八思巴？还是那号称能像苍天借力的长生天神功？”曹雪阳柳眉微蹙，仔细感应后，天人交感下，很快察觉到什么，脸上逐渐流露出冷色，“这样的气息，陆地天人巅峰境界？”
“另外还有两道天人之念，一尊天人在场？”
“我的战场，决不允许出现任何变数。”
天人也好，长生天神功也罢。
都是不被曹雪阳接受的变数。
自然是变数，自该……抹除。
下一刻曹雪阳直接传令游龙骑原地待命，她则扶摇青天九百里，化作虹光瞬间撕开天地，朝着大都的方向冲去。
横行于苍天之上的曹雪阳，周身浮现出一层淡淡的虚影，犹如遨游九天的神龙，正在巡视八荒，速度快得难以想象。
几个呼吸，便是百里。
虚空破碎，天门大开。
这等轰动天下之事，曹雪阳能够察觉。
朱缙振自然也能感知得到。
朱缙振屹立在延安府的苍穹上，目光极力远眺，“巅峰层次的陆地天人境，蒙元，不，不是蒙元的，多事之秋啊！”
本来整合好四边兵马后，朱缙振已经准备继续出兵，快点将靖难走完。
结果蒙元那边竟冒出了破碎虚空的存在！
而且，还是一个陌生的天人气息。
“殿下，蒙元那边，其中一道天人意志，如阴阳磨盘，混元一体，好像是……张三丰？”燕忆眉注视着蒙元的方向，冷静道：“另外两人似乎是天人之念，并非真身。应该是来自北离的李长生和莫衣。另一个陆地天人……”
令东来的气息，令燕忆眉颇为忌惮。
随着虚空破碎，天门洞开，令东来的气息开始浮动，似乎有要在人间破境的架势，虽还是陆地天人巅峰，但气势之盛已隐隐超过天人巅峰，向着更高的境界突破。
“嗯？”
朱缙振突然察觉到什么，目光微转，看向某个方向，脸上浮现出笑意：“雪阳似乎放下手头上的事情先赶过去了。”
燕忆眉自然也察觉到了。
而且还察觉到曹雪阳的气势汹汹，带着杀意。
当即笑着问道：“殿下，那我们？”
朱缙振扫了眼下方井然有序的苍云军和延安府，笑着点点头：“去凑个热闹吧。我也想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选择在蒙元破碎虚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