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秦朝当神棍 第3节
当年李信伐楚失败,被项燕追的走投无路,恰好遇见了槐谷子,救了他一命。
后来楚国灭亡,槐谷子来到咸阳,希望入宫炼丹。李信知恩图报,向嬴政举荐了他。
两人也算是至交好友了。
李水见李信一脸诚恳,关切之情绝对不是假的。不由得有些感动,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我无事。出宫走走,李兄不必担忧。”
李信点了点头:“无事便好。”
季明在后面犹豫了一下,然后凑到李信耳边,小声把刚才的事说了一遍。
李信听完之后,大惊失色,急匆匆地入宫去见嬴政了。
李水没有注意到李信,他正绞尽脑汁的想制作酒精的步骤。
片刻之后,李水走到了一家酒肆之中。
他们四个刚刚进去,老板就热情的迎了上来:“几位贵客,要什么酒啊。”
李水想了想,说道:“要好酒,要烈酒,要能醉人的酒。”
老板指着墙角几坛酒,眉飞色舞的说道:“此酒名曰醉仙酒,神仙都能醉倒。它的性子最烈了。”
老板唯恐说服力不够,又神神秘秘的加了一句:“宫中的方士,比如卢大人,侯大人,个个喜欢此酒,时不时便来买上一两坛。”
李水听他提起方士,顿时勃然大怒,使劲拍着柜台,大声嚷嚷道:“我槐谷子,与其它方士不共戴天!你把这句话记下来,给我广而告之。凡事来找你买酒的人,你都要传达到。”
老板吓了一跳,唯唯诺诺。
李水指着醉仙酒说道:“先来三坛。若真能醉倒神仙,自有重赏。若坏了宫中大事,就等着满门抄斩吧。”
老板吓得魂都快飞了:“醉倒神仙,那是比喻啊,岂能当真?诸位……诸位是宫中来的?”
季明几个也懒得搭理他,一人搬了一坛酒向外面走。
李水使劲拍了拍柜台:“付钱,付钱啊。宫中买酒,便不用付钱了吗?”
季明心想:“宫中买酒也需要付钱?”
不过他也不敢违拗李水的意思,费劲的掏出来一串秦半两,扔在了柜台上。
李水把两手背在身后,慢悠悠的向兰池宫走去。
老板越想越怕,连忙追上去,拉住李水说道:“大人,大人,我还有几坛更烈的酒,这醉仙酒,就放下吧。”
随后,也不管李水是不是答应,老板把那几坛兑了水的醉仙酒抱了下来,扔在墙角。然后一人给换上了一坛真正的烈酒。
回到兰池宫之后,李水找了一些瓦罐,然后开始煮酒。
按照后世学来的知识,水的沸点是一百度,而酒精的沸点只有七十八度。因此,只要把酒加热到两者沸点之间。就可以从蒸汽中收集到大量的酒精。
这就是后世的蒸馏法。
李水试了一下,效果果然不错。只不过器具简陋,这酒精的度数可能不够高,于是李水反复蒸了三次。
季明在旁边坐了一会,只觉得酒香越来越浓,最后几乎醉倒了。
他看着那一罐透明的液体,忍不住问道:“槐大人,这是什么?”
李水笑眯眯的说道:“此乃酒中精华,名曰酒精。”
…………
与此同时,在嬴政书房。
李信正在一脸诚恳的进言:“大王,槐谷子此人,性情温顺,心思单纯,绝非骗子。炼丹不成,或许另有原因,大王万万不可贸然加罪啊。”
嬴政淡淡的说道:“寡人已经给过他机会了。若他能医好伏尧身上疮疽,我自然饶他不死。”
李信叹了口气,说道:“疮疽之疾乃是绝症。想要医好,何其难也。想必是槐谷子走投无路,这才孤注一掷。大王,若槐谷子能医好公子,请大王重赏。若医不好,也请饶他一命。此人颇有才华,末将在楚地,亲眼见他治病救人。当时项燕紧追不舍,末将身受重伤,眼看就要……”
李信还没有说完,旁边一个年轻的武将就打断了他的话。
那人笑嘻嘻的说道:“楚地,楚地。李大将军对楚地,真是念念不忘啊。那一战,丢盔弃甲,二十万大军,葬送殆尽。若非我祖父重振大秦声威,李大将军罪过可就大了。”
李信勃然大怒,挥舞着拳头叫道:“哪怕是王翦,也不敢在本将面前如此说话,哪怕是尔父王贲,见了本将也恭恭敬敬。你王离算什么东西?竟然如此嚣张。”
王离冷笑了一声,说道:“李老将军,要动手吗?我王离可不怕你。”
李信听他叫“老将军”,顿时气的差点晕过去。老子才四十岁啊,就被称为“老”了?
这时候,嬴政冷冷的喝了一声:“够了。本王面前,尔等安敢如此放肆。”
王离干笑一声,说道:“大王,我只怕李老将军,既无带兵之能,又无识人之能。若损兵折将,我大秦还可以重整旗鼓,若害死了伏尧公子,那就追悔莫及了。”
李信还要说话,嬴政伸手止住了他,然后对旁边的小宦官说道:“将季明唤来,看看槐谷子准备的如何了。”
片刻之后,季明满身酒气,小跑着来了。
嬴政大怒,冷冷的说道:“寡人让你盯着槐谷子,你敢饮酒放纵?”
季明吓得跪倒在地,一个劲的磕头:“奴婢,奴婢不敢饮酒,这是槐谷子在煮酒,有酒气沾染到了奴婢身上。”
嬴政怒意更盛:“他不想办法救伏尧,却在煮酒?”
季明战战兢兢说道:“槐谷子从酒中,煮出来了一样东西,名字叫酒精。意思是,意思是……”
季明歪着头想了一会,然后很肯定的说道:“意思是酒中妖精。”
嬴政勃然大怒,随手将手中的竹简砸在季明身上:“放肆。槐谷子安敢如此戏耍寡人。”
第4章 三更半夜做手术
酒中有妖精?王离差点乐出来。这槐谷子是不是骗子,简直昭然若揭啊。
嬴政怒气未消,喝道:“来人,将槐谷子斩了。”
李信忽然跪倒在地,哀求道:“大王,若医治失败,再斩不迟啊。反正,反正……”
后面的话,李信没有说出来。但是那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反正嬴伏尧是疮疽之疾,必死无疑。就让槐谷子死马当活马医吧。
嬴政瞪了李信一眼,再次下令拿下槐谷子。
李信有点急了,槐谷子可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啊。恩人有难,自己岂能袖手旁观?
他咬了咬牙,说道:“只求大王给槐谷子一个机会,若医治失败,末将愿意与槐谷子同罪。”
王离在旁边啧啧连声:“李老将军,何必如此啊。这骗子如此荒唐,谁看不出来?就因为他救过你一次,你便对他深信不疑?”
李信再也压制不住心中怒火,猛的跳起来,在王离脸上来了一拳。
王离顿时鼻血长流。他气的哇哇大叫,正要举手还击。嬴政将几案上的竹简全都扔了过来,骂道:“滚出去。”
于是李信王离季明三个人,屁滚尿流的跑了。
不过,无论如何,嬴政总算没有再说斩杀槐谷子的话,李信算是给李水争取到了一线机会。
季明回到丹房,看见李水正在磨刀石上磨刀。那把手指宽的剃刀已经磨的锃光瓦亮了。
季明现在看见李水就心惊胆战,他小心翼翼的问道:“槐大人,你这是要做什么啊?”
李水漫不经心的说:“治病。”
然后他拿手指试了试刀刃,满意的点了点头:“很好,很锋利。看来这一次,刀到病除,嬴伏尧的命算是有救了。”
季明叹了口气,现在他觉得槐谷子不是骗子,倒有些像是疯子。罢了,无论是疯是骗,反正他活不了多久了。
没必要和一个将死之人较劲,他愿意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吧。
…………
卢烈回到自己的住处之后,越想越不对劲。万一槐谷子把嬴伏尧救活了,自己岂不是要受腰斩之刑?
虽说疮疽乃是绝症,可万一……万一槐谷子真的有什么妙法呢?
卢烈越想越怕,看看太阳已经落山,自己也睡不下去。就溜溜达达,来到了槐谷子的小院之外。
那个叫小乙的宦官,就坐在门口,一脸痛苦的清洗一块白布。
卢烈拍了拍小乙的肩膀,将他拉了出来,然后塞了一串秦半两。
小乙心领神会,对卢烈说道:“卢大人,你想知道什么?”
卢烈问小乙:“槐谷子,准备怎么救伏尧公子?”
小乙说:“怎么救,奴婢不知道。不过这一天,槐大人倒忙得很,先是抓酒中的妖精,然后又磨刀,说是用刀救人。再后来,又命奴婢几个洗白布。三尺宽的白布,已经洗了十丈多长了。奴婢寻思,这东西,不会是用来上吊的吧?”
卢烈听到这里,顿时松了口气,笑道:“以我观之,槐谷子所作所为,不像骗子,更像是疯子啊。”
小乙像是遇到知己一样,又惊又喜:“卢大人也这么认为?”
卢烈更加放心了,拍了拍小乙的肩膀,低声说道:“若他有什么动静,记得叫我一声。”
随后,卢烈就安心的回去睡觉了。这一觉睡的很踏实,唯一的美中不足,就是没有梦到仙人……
小乙和乌交轮着班洗白布,一直洗了二三十丈,洗干净之后,又被李水要求在水中煮。
足足煮了半个时辰,又放到酒精中泡,然后才晾了起来。
等到午夜时分,这白布也干得差不多了。
李水点着灯看了看,白布经过这么一番折腾,已经有点像是后世的绷带了。
于是他给手消了毒,然后满意的将白布卷了起来。
卷好了之后,李水将季明三个小宦官叫了起来。然后吩咐道:“洗澡。洗干净一点。若因为你们脏污不堪,害得伏尧公子丢了性命,大王怕是要将你们五马分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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