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秦朝当神棍 第26节
李水愣了:“啥?”
扶苏礼貌而又冷漠的说道:“子不语怪力乱神。先生所谓仙术,扶苏不以为然。疮疽之疾能够痊愈,应当是伏尧心诚则灵,忏悔所致。”
“先生以炼丹为诱饵,骗得宅邸良田,搅得朝纲大乱。我父皇为求长生,被你们方士所欺。可我扶苏不会,生老病死,乃人之常情。”
李水都懵了,努力的强调了一遍:“公子,在下与其它方士不共戴天,万万不能混为一谈啊。”
扶苏深吸了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决心似的:“本公子不管你们之间有何私怨。在我看来,你们并无差别,都是骗子。你们每日都在犯欺君之罪。父皇宠信你们,我无可奈何。若有朝一日,我可以做主,必然取尔等性命。先生若是识趣,趁早离开咸阳罢。”
李水看了看旁边的淳于越,淳于越一脸微笑,显然对自己这个好学生很满意。
李水苦笑了一声,垂头丧气的回来了。
我招谁惹谁了?我说我不会炼丹,你父亲说我是骗子,要杀我。
我说我会炼丹,你说我是骗子,也要杀我。简直不给人留活路啊。
李水坐下之后,伏尧安慰道:“先生不必介意,以前长兄不是这样的,自从拜了淳于越为师,便分外憎恨方士了。”
李水哦了一声,又问:“哪一位是胡亥?”
伏尧好奇的问:“先生找胡亥做什么?”
李水自然没告诉他,找扶苏当靠山是不可能了。将来的秦二世,大概率还是胡亥,提前抱抱大腿也好。
伏尧见李水不说,也就没有再问,向附近指了一下,说道:“便是他了。”
李水看见一个十来岁的少年,正懒洋洋的跪坐在席子上,时不时吃一些瓜果,只是往往咬一口,就整个丢掉了。
后来李水发现,他不是随意丢掉瓜果,而是用瓜果在投掷旁边的宫女。并且是瞄准了胸部扔过去的。
李水挠了挠头:“这胡亥……真会玩啊。”
他调整了一番情绪,干笑着走了过去,说道:“胡亥公子好兴致啊。”
胡亥斜着眼看了看他,忽然递过来一只梅子,说道:“赏你的。”
这梅子上面,已经被胡亥咬了一口。
李水有点不快,说道:“在下怕酸。”
胡亥冷笑了一声:“我让你吃,你便吃。这满朝文武,谁不是我家的狗?你叫的不好听,我便命人宰了你。”
李水勃然大怒,这特么的就是个熊孩子啊。
他把免死金牌拿出来,啪的一声拍在了几案上,沉声说道:“我有免死金牌在手,你想杀谁?实话告诉你,我杀了你,也不需要死,你杀了我,导致仙丹炼制不出来,皇帝能放过你?”
胡亥毕竟还是个孩子,有点被李水给吓住了,脸色发白。
不过他舔了舔嘴唇,还是嘴硬说道:“如今我杀不了你,等我长大了,有了权势,我第一个杀你。”
李水快气疯了,差点揪住胡亥的衣服:“我招你惹你了?”
胡亥咬着牙说道:“我舅舅招你惹你了?你五次三番折辱他?”
“你舅舅?”李水有点纳闷。
这时候,旁边的赵高似笑非笑说道:“胡亥公子的生母,乃是王美人。”
“什么王美人李美人,乱七八糟的。”李水翻了翻白眼,转身就走。刚刚走了两步,忽然回过味来了:“王美人?难道是,王离的姐姐或者妹妹?”
伏尧见李水又垂头丧气的回来了,安慰李水说道:“先生不必介意。他人眼拙,不识真神,弟子却看得分明。”
李水生无可恋的哦了一声。心中却想:“十年后,嬴政死了怎么办?扶苏要杀我,胡亥也要杀我,我也太倒霉了?”
想了想,李水又问:“你父皇除了扶苏和胡亥之外,还喜爱哪个公子?”
伏尧愣了一下,说道:“父皇最喜爱的,便是我了。因为我是少公子,年纪最小。”
李水有点纳闷:“胡亥不是年纪最小吗?这么变成伏尧了?等等,如果我没有出现的话,这时候伏尧已经死了。所以,胡亥变成了少公子?也继承了嬴政的喜爱?”
李水的眼睛顿时一亮:“现在伏尧没有死,嬴政的喜爱还在。那是不是说,如果我运作一番,伏尧是有很大几率做秦二世的?如果这个跟屁虫做了秦二世,自己岂不是可以……哈哈哈哈。”
伏尧见李水笑的一脸猥琐,有点担忧的问:“先生,你怎么了?”
李水拍了拍伏尧的肩膀,假装不快的说道:“徒儿,都这时候了,还叫我先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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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很傻很天真
伏尧已经愣了,很惊讶的看了李水好一会,然后才犹犹豫豫的小声叫道:“师父?”
李水鼓励道:“大声一点,自信一点。”
于是伏尧激动的大喊了一声:“师父。”
这一嗓子,把在场的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而伏尧却浑然不觉,还沉浸在终于拜李水为师的激动之中。
他长跪在地,一脸激动的说道:“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随后,伏尧虔诚的拜了下去。
李水连忙将他扶住,一脸深情的说道:“为师寻遍天下,终于寻到了一个好苗子啊,好,好,为师很欣慰。”
伏尧手忙脚乱的端起桌上的酒杯,说道:“请师父满饮此杯,祝师父长寿无极。”
李水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师徒俩当堂拜师,搞得很热闹,其余的人都看得目瞪口呆。
尤其是淳于越,摇了摇头,叹息道:“伏尧公子,算是彻底误入歧途了。”
扶苏在旁边越看越不忍心,站起身来,大踏步地走到李水身前,说道:“我幼弟年少不懂事,你不要蛊惑他,什么拜你为师,玩笑而已,不必当真。”
随后,他一把拉住伏尧,说道:“你且随我坐,日后不要接触这等妖人。”
伏尧抓着李水的衣袖,几乎快哭了,嘴里一个劲的嚷嚷:“师父救我。”
李水看着扶苏,勃然大怒,这简直是要离间我和爱徒的感情啊。
李水站起身来,向扶苏行了一礼,说道:“臣非儒生,然而崇敬孔子,今日读史,有一事不明,可否向公子请教?”
扶苏微微一愣,点了点头。与此同时,心中有些疑惑:“这种骗子,也崇敬孔子?”
这时候,李水很感兴趣的问了一句:“听说,孔纥与颜氏女野合而生孔子,是否确有其事啊。”
扶苏勃然大怒,指着李水说道:“你敢辱我师尊?”
李水连忙摆了摆手,说道:“不敢,不敢。不过,野合二字,历来有两种说法,一种说,乃是野外交合而生。另一种说法,乃未过门女子,私定终生而生。究竟是哪一种呢?”
扶苏快疯了,无论是哪一种,都是对孔子的羞辱。更关键的是,这种谣言他也听说过。
扶苏答不上来,也不能回答。
他没有再搭理李水,而是盯着伏尧:“你随不随我走?”
伏尧摇了摇头。
扶苏点了点头,说道:“好,那你便和这等无耻之徒混在一块吧。日后风邪入体,痛苦难当,可不要后悔。”
伏尧大声说:“我师父说了,世间并没有什么风邪,完全是胡说八道。”
扶苏快气炸了。这幼弟平日里最听自己的话,自己说什么就是什么,现在居然敢当堂反驳了?
他也懒得再理会这两个人,一甩袖子走了。
回到位子上之后,扶苏忽然叹了口气,向淳于越说道:“弟子是不是做错了?明知道幼弟误入歧途,却负气而走,不再搭救。”
淳于越捋了捋胡须,说道:“倒也未必算错,世间有一种人,当真是不可救药。子曰:朽木不可雕也。”
“便如李信,老夫谆谆告诫,已有数十年,希望他成为翩翩君子。然而这李信一如既往,照样稀里糊涂。原来老夫数十年光阴,都做了无用功。现在想想,当初便应该放弃他。”
扶苏只好点了点头。不过他看李水,是越来越厌恶了。
这时候,大殿之外,忽然换来了李信的笑声:“哈哈,匈奴使者入殿,百官欢迎啊。”
众人都纷纷站了起来,按照事先安排好的位置,欢迎匈奴使者。
然而,当匈奴使者进来的时候,大家都愣神了。
这些匈奴人个个衣衫不整,一边走,一般在慌张的穿衣服。
别人倒也罢了,勉强能把衣服穿好。而沙提烈从小由女奴伺侯,穿衣服实在不太利索,所以那衣服穿的七扭八歪,可笑至极。
匈奴人这一出洋相,自然也是李信一手策划的。
他在宫外强迫匈奴人脱衣搜身,搜查完了之后,却不给他们穿衣服的时间,直接赶进宫来。
这些匈奴人只好慌乱的披上衣服,一路上不知道有多少宫女太监在嘲笑他们。
李信一直在等待,等待着沙提烈勃然大怒,奋起反抗。到那时候,李信就有了借口,一刀将他斩了。
可惜,他一直没有得到机会。
奉常哭笑不得,引着匈奴人入座。然后一队队宫女送上来了酒菜。
匈奴人都安静得很,包括沙提烈,一言不发。但是他们眼睛当中,都藏着怒火,谁也不知道这伙人会干出什么事来。
一刻钟后,嬴政才带着季明缓缓地到了。百官纷纷行礼,然后入座。
这时候,那些匈奴人互相对视了一眼。沙提烈点了点头,随后,猛的跳了起来。
李信大喜:“要行刺?”
然而,沙提烈没有行刺,而是大声说道:“中原的皇帝陛下,我乃北方单于之子,左贤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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