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现在开始，梁山我说了算！ 第664节

　　忽察儿是塔塔儿部一支察罕部的头人，脑子明白，在一群人中一直是一智者的角色。他对察安塔、答里台为首的一些人很不以为然，一门心思的赚钱，难成大器。

　　眼前阿勒赤、阿勒坦、秃秃黑里、兀惕、帖烈惕等人眼光炯炯有神的望着他。

　　忽察儿继续高声道：“非是因为我们便宜。大皇帝富有四海，岂会为了节省些钱财，而就在战争大事上开玩笑的？”

　　大华开始招募仆从军，这显然是有战争要开打。敌人是谁呢，大华的目的又是什么？这些都是一个秘密。

　　一张硕大的地图摆在所有人眼前，这是大华现下已知道的世界。

　　除了南极洲还没标明，而非洲和美洲的广袤还无人能知晓其极限，其他的陆洲都已经摆在这上面。

　　忽察儿指着地图道：“大伙儿来看这张地图，哪一个还是大华下一个敌人？只有西面！不管是塞尔柱，还是西面的欧罗巴，只他们才配让皇帝陛下郑重其事的招募仆从军。”

　　北天竺之战早结束了，整个北天竺都跪伏在大华的脚下，下一步大华王朝的敌人不问可知就在西面，因为只有西面还没有被大华给征服！

　　“我们蒙兀人是苍狼的子孙，身体里流淌着勇士的血液，论打仗，回鹘人可不是我们的对手。论吃苦耐劳，他们更不是我们的对手。”

　　“勇士们骑着马儿，靠着马奶和干粮，一昼夜能奔出二百里。我们是最好的游骑，是最好的轻骑兵。”

　　所有人都看着塞尔柱帝国流起了口水，这可是一个庞大且富饶的国度。

　　天方世界，其富裕是不次于天竺的。

　　他们虽然常年在大草原上喝风，也就是汇聚或是给皇帝献礼的时候，有机会来一遭中原的花花世界，但他们也听了满耳朵的关于’天方商人’的话。

　　贸易如此繁荣的地方，岂能不富裕？能杀过去抢上一把，收获不会比回鹘人低的。

　　忽察儿继续道：“再说，此地距离中土何其遥远？诸位看着天竺，就在安西之下，大华又灭了个土著大国，水路皆可照管到。故而这片沃土，大皇帝陛下定是不会舍的。”

　　“再看这天方世界，恁地遥远，叵耐照顾不到，只会便宜了康居人。与当年李唐灭高句丽、百济，而便宜了新罗国，何其相像？”

　　忽察儿停了停，给出一点时间容眼前人等来思索，然后才道：“当今中原天子得上天襄助，国势之盛远迈汉唐，英明神武亦越汉武唐宗，岂会重蹈昔日李唐覆辙？以俺之见，这新辟之地，朝廷总是要派去人镇守的。”

　　“大家且看那高昌伯毕勒哥，就因为为朝廷出力，招揽了许多人马，立下功勋，让他去北天竺做了十年高官，搜罗了好大的财富。”

　　“不是俺忽察儿夸口，毕勒哥膏粱子弟，焉敢与俺们比本事？此番我等亦出上大力气，让朝廷记下我等的好，来日也风光一遭。”

　　却是把话说到这份上，依旧不敢奢望着能去天方世界占地盘。

　　……

　　当年童贯出使大辽时候，马植献联金灭辽之策，当时马植在辽国有官职，这就意味着他出身不简单。

　　事实上，马家在辽国也是大族，马植当初被迫离开辽国官场，内情复杂，但总的说来，其与家族已是决裂。

　　但马氏一族诸多人口中，总是有与马植交情颇好者，且一直保持着的，马楷便是这样的一幸运儿。

　　这些年里，在马植的扶持照顾下，马楷发家致富也是等闲，在这燕京城内也有他的一席之地。

　　前一段时间，马楷去了高丽。

　　人参这东西就辽东和高丽生的好，人过半百的马楷也到了养生的时候了，更不要说他的大靠山，现任慈善总会总办的马植。

　　马楷便就亲自去往高丽走了一趟，花费重金收集几支老参，带着重礼登上马植的家门，联络了一番彼此的感情，这才打道回府。

　　比徐凤梧抵到延芳淀时候还要晚上一段时间。已经离开燕京数月了，自然对燕京城的现况有些摸不准。

　　今天刚一来，马会这里的热闹景况(好得赵)差点吓坏了他：啥时候燕京马会开始这般热闹了？

　　大群认识的不认识的、常出现和不常出现的人，都在这里谈笑风生、聊天扯淡。形貌端庄的服务员穿梭其中，端着茶盏、茶点，偶尔还有一壶酒。

　　这是燕京马会的规矩，事情谈妥了，达成某项协议了，拱手告辞前先来干净一杯酒。

　　而更多的人仍旧坐在一起，磕着瓜子、喝着茶，极为耐心地在商谈着什么。

　　马楷心中有个错觉，自己一定是错过了什么。

　　不过马楷也不怕，在燕京城内他也是号人物，背后站着的马植，那是燕京府的首任知府，更曾经任职留守，在燕山这片土地上打诨了十几年。

　　与燕山地区的不少头面人物，比如刘彦宗、韩企先，都关系密切。再则是，他背后亦有马氏一族在撑腰吉。

　　马植是与马氏一族断了，马楷可却没有。但进入新朝后，马氏一族的发展显然不怎么舒畅，被刘家、韩家远远抛在后头，但多少也是个助力。

　　马楷背后有靠山，边上有帮衬，且本身又是地头蛇，很快就探听清楚了事情原委.

第923章 功过赏罚（第二更）

　　却是塞北一些部落联合一处，发起了一支债券，由工商银行燕山分行背书，初步金额是只有一千万元，实则是越多越好。

　　而这些部族发债券筹钱是为了什么？

　　那就不得听说了，但只看是工商银行帮他们背书这点，就可以知道这保管不是要造反。

　　马楷潜意思就觉得这事儿能搞，八个点的年息已经不低了。

　　坐地收钱，安安稳稳赚钱，由工商银行背书，几乎不存在违约的可能。

　　在眼下这个赚钱的门路，已经日渐被堵死的时候，这收益已经可以了。最重要的是，自己继续不用操心。

　　他唯一想不通的就是，塞北各部拿这钱打算干什么？

　　想不明白的事情就暂时不去想了！马植摇了摇头，熟门熟路地走去牡丹厅。

　　马会中也是分有等级的，牡丹厅就是最高一级，能在这里有一席之地的人，整个燕京马会也不会超过百人。

　　与些熟人会了面，相互寒暄着，椅子都且没有暖热，就看马会的一副秘书长来到身边，招呼着他出去说话。

　　对方也是老熟人了，刘彦宗的亲弟，没走仕途，常年经营水上运输生意，早前向冀北开拓生意，马楷不止帮他牵线搭桥，更在马会里帮他筹了一笔钱用，可谓是帮助很大的。

　　那个时候，十万元的债券都不是个小的数目了，刘家筹集的则是五十万远，马楷自己就包了二十万。

　　那可意味着320，马马楷要把手头几乎全部的现金，都拿出来借给人家，从商业投资的角度来说非常不明智。

　　可马楷还是做了，只因为他是刘彦宗的亲弟。

　　“仆从军，你是说朝廷要打仗？”

　　马楷听得精神一震，刘景宗有内部消息，响鼓不用重锤，一个提点立刻就叫他意识到了商机。

　　不是那些个债券的利润，而是随军商人的利润。

　　何为随军商人？

　　对于中原王朝言，这是一个很新鲜的名词。你要说是军需供应商，这很多人都理解，可随军商人又是个鸟？

　　事实上这是徐凤梧创造出的一个名词，而初始的随军商人也是从军需商中演变而来的。

　　所谓的军需商，可不只是专门给军队供货的商人，还有一拨人是专门给军队处理战利品的，他们就是随军商人的前身了。

　　徐凤梧特批了一波人来做此事，最初是专门针对八大军司的。但后来在河中作战的时候，随着仆从军这一兵种的出现，随军商人就也一发而不可收拾了。

　　那些仆从军的纪律和素养远不如八大军司，较之大华正规军来就更相差甚远了。他们所过之处是很有点‘抢粮、抢钱、抢女人’的风采的。

　　一支仆从军都用不了多久，就会被这些不值钱的战利品给拖累住手脚。

　　如是，就需要一众人来专门给他们擦屁股。这就是随军商人的根本由来，以至于到现在，就连大华正规兵马的身后，都开始有随军商人的影子出现了。

　　只是与仆从军的‘战利品’不同，正规话军要变卖的战利品，那不会是他们抢掠来的，而更多是战利品分润后属于他们的所有物，当然也不能免除私下昧得的。

　　军队中很有些只求今日不求明天的浪子，今朝有酒今朝醉，管它明日愁与忧。在岳飞手下混的风生水起的泼韩五，年轻时候就是如此这样的人物。

　　随军商人的利润非常大，那些刀口上讨生活的人，脑子一热，几十银元的物件，三五块就能出手。利润绝对远超过正常营生，且还能与军队搭上关系。

　　但是这其中的风险也大，不说准备资金动辄百万、千万的，就说整个运输、转运组织过程，都不是一般人能吃下的。

　　更不要说战争中的性命风险，倒不是担忧华军打败仗。

　　大华有朝一日或许真的会打败仗，但现在徐凤梧在朝，怎么看华军都是常胜不败的。

　　但大军出行跋山涉水，又兼路途遥远，医疗卫生条件差，其中的伙计甚至是股东，没死在敌人的刀口之下，反倒会被恶劣的环境要走小命。

　　这个生意太大了，一家一姓很少吃得下，多是众人集资合股。

　　刘景宗笑道：“兄长觉得如何？可愿意掺和一股？”

　　马楷脸上既是激动又是疑惑，问道：“这等好事如何就轮得到你我了？”

　　就他所知，这事儿一直都被某些人给垄断了的。

　　刘景宗道：“郭永郭相公做了兵部尚书，那自然要换了个规矩的。小弟听说是天竺一战，利润太大，(bhde)兵部内部看的也是眼红。”

　　一句话，利润分配不能让各方满意了。如是兵部起了幺蛾子，他们是此事的主管方，自然能做成。

　　“郭相公真好胆！”马楷立刻赞道。

　　“那是，郭相公根脚也深厚的很。”

　　……

　　“嗯，做得好。忽察儿他们既然有这等心意，朕岂会视而不见？”

　　徐凤梧现在依旧留在延芳淀，他打算明年开春化冻之后，再动身返回汴梁。

　　塞北的那些个头人们也没回去，大草原上大雪纷飞，寒风刮在人脸上如是刀割，这时候叫他们回去，中间遇到场大风雪，那是会要命的。

　　忽察儿等人这段日子，却已经转回燕京，不同于一些没追求的部族头人们，继续的吃喝玩乐，他们在一连三日的商议之后，就先签下了一份协约，然后联系燕京的工商分行，最后成功的发行债券。

　　等到银子一到手，一分钱不见枉花，全都转手拿去购买兵甲。很显然，他们是要大干一场的！

　　这种响应号召的好同志，徐凤梧是最喜欢的。

　　宗颖也觉得脸上有光彩，他在燕京府待了数年，从一个多个塞北部族头人中挑选出了之前的五个。虽然有人在最后的关头掉了链子，但忽察儿一俊遮百丑！

　　徐凤梧道：“塞北仆从军，朕预计要征召至少三万人，以百户、千户、万户为建制。你且去告诉忽察儿，这次做的很好，朕许他一万户，莫要辜负朕的期望。”

　　有功就要赏，以忽察儿部族的实力，还有日常他在塞北草原上的地位，他安能做得万户？但现在一步登天！

　　而有过就要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