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现在开始,梁山我说了算! 第628节
樊瑞、李助的鬼主意,断然是没有吴用多的,吴用在这一方面,有着非一般的天赋,更在心中对儒家没有敬畏。
吴用名义上是个读书人,张口闭口‘学生’二字,实则却半点不拿自己当读书人。
如何去伸张徐凤梧的意志,推行徐凤梧的想法,吴用每每无所不用其极,却偏偏半点不会有背叛感,更别说羞耻感了。
吴用与其叫做智多星,徐凤梧更觉得应该叫小贾诩,这厮坑人真的是有一手,而且丝毫没有心里负担。
在徐凤梧的示意下,吴用叫人编排了本朝的将相录,最后汇成了一本《水浒英雄传》,有点《大明英烈传》的味道。
内容自然跟原本的水浒大相径庭,但对徐凤梧为首的一干梁山泊旧人的身份来历,那都是不加丝毫的遮掩。
当然了,这是经过徐凤梧默许的,他对于自己的出身,那是从来不加掩饰的,更没兴趣给自己找个名人当祖宗。
整本书内容不加评比,然但凡通篇瞧过此书的,那必然对其内的一个对比印象深刻。
赵宋一边的文武,全都是满肚诗书,尤其是做官的,无不做得一手锦绣文章,言谈举止之乎者也。
与水泊梁山之上,一干四书五经没看过一遍的草莽英雄,形成了极度鲜明的对比。
加之书中对赵佶和六贼的描述,他们是怎么奢华生活的,以及如何败坏国家的,还有无数在六贼面前,献上了膝盖的官员们,全都被扒光了摆在百姓面前。
对于普通老百姓来说,赵宋权贵的奢华生活,真不是他们能想象的,等这一些摆在他们面前之时,那传统的‘读书人’,还能叫他们心生好感吗?
《水浒英雄传》在成书之后,就以说书的形式迅速在各地蔓延,短短两三年里就掀起了一股巨大的影响力。
自然,也就给了赵宋留下的社会价值观一记重击!
吴用是大业未成便给换了位置,重新上位的樊瑞萧规曹随,将此继续大力推广,这就从根本上给了以文压武之道一重击。
那根基都被动摇了,附加于根基之上的一些条条框框还能得好?
现在女真人不足为惧,辽国也是苟延残喘,徐凤梧觉得接下来,大华应该好生发展一些年了。
徐凤梧设立了那般多的机构,养那么多的官员公人,可不是叫他们来吃闲饭的。警局要与乡兵结合,还外挂着招兵事宜。
各公学学堂的老师要与司法部门结合,而且是宣政司下属编外人员,宣讲两字他们就是永远也隔绝不了的。
如此之类的还有好多,比如那司法、建设等部门的职员,且还是法学、工学的客座老师,医院与威盛部门也有着斩不断的联系,因为要下乡宣讲卫生知识,其与宣政司也有瓜葛。
大华的官很多,权利也不小,所以再是严刑峻法,也不能彻底杜绝官员的贪污犯罪。
徐凤梧返回汴梁的路上,就在不停地处理着政事,他已不止一次地看到,关于某地方官员贪污被抓的奏折了。
徐凤梧心里是恼怒的,他自认对官员不苛刻,虽然不像宋朝那般优待,可比之汉唐各朝绝对不差。
但吏治的贪腐,总是前赴后继永无休止(了钱的)。
但此气来得快去的也快,徐凤梧毕竟经历了这么多,不会像刚上梁山泊那样理想化。
都说青楼是天下最肮脏的地方,照徐凤梧看来这官场方才是它。
徐凤梧对此早有认知,故而也就是最初时候火气冒出,转眼间就看开了。
那么多当官的,第一季的汇总只撂倒了这些个已经很不错了。
徐凤梧有时候寻思,是自己的刑罚定的不严谨不苛刻吗,那些人在伸手的时候,会不知道被捉到就定然没命吗?
不是的。他们很清楚事发后的下场,而他们也不是真的无惧生死,只是抵挡不了诱惑,这与刑罚苛刻不苛刻,严谨不严谨,当然有一定联系,但本质还是在于人性。
这些人却都是畏惧死亡的,但他们对死亡的畏惧,被对金钱的贪婪给盖过了。
沪港的工地便是官员栽倒的重灾区,实在是钱帛动人心,这些贪官倒霉了,送他们去断头台的商贾们也倒霉了。
徐凤梧因此发了笔小财,虽然这对全国的总财政言,只是杯水车薪而已.
第868章 矛盾(第三更)
北安州更北处,茫茫的大草原深处。
连续了多日的雨水终于停了,但天空依旧没有放晴。
阴沉的天气,就像此刻大草原上的环境一样,透着一层叫人喘不过气的压抑。
早前天祚帝遣派兀颜光领兵直逼燕京府,引兵数万,号称十万骑,兵锋直逼檀州。
辽军当然不会为了女真火中取栗,北安州也好,檀州也好,都是只虚张声势,从不真刀真枪的干。
等到阿骨打兵败辽河的消息传到大草原上,兀颜光大手一挥,拍拍屁股回家了。
倒是燕京府的华军不愿意了,小小的契丹还敢来放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把这里当什么地方了?
更基于辽东战事大局已定,叫权邦彦、晁盖没了后顾之忧,二人便着手准备报复。
由史文恭领兵,呼延灼为副,徐凤梧看了权邦彦与晁盖的联袂上疏,就又把耶律余睹给派了过去。
耶律余睹与天祚帝有刻骨铭心之仇,听闻是这等调派,当下是乐意效劳。
权邦彦和晁盖也深知道耶律余睹是何人,才智军略尽都不凡,自然乐意再多帮手。
晁盖以最快的速度,催促河北一部分骑兵北上,联络了党项八司的宣赞,更招呼了西边杨志配合作战。
杨志很给面子,派了栾廷玉与折可存领麾下马军出击,西面的两路军马,再合着燕京府本处的马军,数量足有两万骑。
大军分三路出击,一路是燕京府马军,一路是党项的骑兵,一路是栾廷玉和折可存。
后两路都是个牵制,牵制阴山以北还存有的乌迪里人和谟葛失人,但这都是少数人,真正的目标,是那已经大举南下的阻仆人。
阻仆人就是室韦人,他们与契丹是同出一脉,在南为契丹,在北就是室韦。
其中的一支蒙兀部,就是此刻的萌古部,历史上席卷亚欧的蒙古人。
突厥283人把室韦喊做达旦或是塔塔儿,而契丹人偏把他们喊做阻仆人,倒是对东北的室韦网开了一面,仍旧以室韦称呼之。
李唐后期,回鹘汗国崩溃,大部回鹘人西迁,北方大草原再次出现真空状态。
此时漠北的室韦人,逐渐迁移到此填补了大片空白,在契丹征服大草原后,部分室韦人融入了契丹族。但大部分的阻仆人却仍旧是阻仆人。
契丹人曾经很警惕阻仆人,因为后者的人口不少,又填补了回鹘人的空白,拥有了很大的生存空间。
因此契丹用了不少手段,把阻仆人在一百多年里变成了足足九部。
但现在契丹元气大伤,对于上京道西部区域的统治力是直线下降。
而且乌迪里、谟葛失等部,在认知到契丹真实的力量后,已经日渐有跋扈迹象,天祚帝没办法让手下的契丹人,一年间就生出上百万的族人,并且全都长大成人。
为了制衡日渐失衡的内部局势,他就只能一边放任其部与燕京府、大同府私下的贸易往来,甚至是军马与铁器交易,把北安州以北的大半个中京道都留给了他们。
另一边就是引入阻仆人,以此来制衡乌迪里、谟葛失等部,以求内部达成平衡。
这些部落都是引弓之民,但他们在契丹人一百多年的压制下并不擅长征战,放羊牧马才是他们的专长。
现在想一句扭转各部作风,可是很难很难的。
这种由征召的牧民所组成的军队,别看声势不小,规模也不小,但实际战斗力却是十分堪忧。
天祚帝能在如此局势下,仍旧掌控住大局,其内部平衡是一,其手中握着的仅剩不多的契丹铁骑也是一重要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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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宗云和兀颜光在见女真大局已经不可挽回后,当即拔腿向北去了。
那一路上大军的数量是不断减少,却是打道回府各回各家,部族联军自然也就解散。
史文恭他们就是趁这个机会杀出,有了耶律余睹做向导,大草原的河流湖泊位置,甚至是一些部族的位置,他们不说是了如指掌,也知道个七七八八。
如此大军杀进了大草原,很是打了那些游牧部落一个措手不及。
他们哪里想得到,刚刚还如乌龟一样死不出头的汉军,眨眼就杀进了草原?
毫无防备之下,几个靠南的部落在短时间里纷纷被大军横扫。
消息传到兀颜光和耶律宗云耳中之时,二人都已经进入上京道了。
听闻消息后,二人如何还会继续折返临潢,是忙发出急令,一边召集人马,一边快马直奔南下。
史文恭武艺超群,可在用兵之道上,还要逊色呼延灼一些,而耶律余睹则更是一个好帮手,才不会傻到跟南下的辽军硬碰硬厮杀。
耶律余睹仗着手上马多,引着辽军在大草原上溜了起来。
入夏的大草原正是水草丰茂时候,无论怎么折腾,也能寻到吃的。
只是前几日下雨,却叫他们遭了不少的罪,便是有帆布雨衣遮挡,却一口热饭热水都吃不到,只能啃压缩饼干。
现在天至少不下雨了,对此呼延灼说不上高兴还是担忧,想要将士们不再受苦,与辽军战力恢复总是相褡裢的。
“不分男女,敢反抗的全部杀掉,剩余的赶进马圈去——”
马盂山下美丽的湖泊边,碧翠的大草原流淌着止不住的血水。
似乎是因为刚刚下过一场雨的缘故,也可能是因为血腥沾染的太多的缘故,呼延灼看这片位于马盂山脚下的湖泊,总感觉碧水云天特别的美!
乌云镶起了一道金边。一缕金色的阳光从云隙缝中穿透过来,照射在水面上。
碧波湖水跳荡起粼粼的波光,大地和天空都染上了绚丽的色彩,一道耀眼的彩虹出现在天边。
兀颜光比呼延灼整整晚了一日,当呼延灼领军杀向马盂山的时候,兀颜光和耶律宗云虽然是面色铁青,但还是坚持用一日时间,在大定府整编了部队。
被华军一连串的溜圈,他们的马儿都跑瘦了,偏偏辽军知道自己真实战力孱弱,不敢分兵包围,只能跟在华军屁股后头转,这效率真叫一个差。
然后,辽军才再由兀颜光继续向杀进腹地的汉儿追去。
兀颜光埋头急追,看着呼延灼军行进时留下的残迹追击,那队伍里的部族军看着早已经急不可耐,华军杀入草原,最能感受到威胁的就是他们。
只看这极短的时间里,就多少部族遭了秧?
又有多少部族无奈的迁移北上,在这个水草丰茂的季节,在这个正是为牛羊马儿长膘的时候。
然就是这一天的时间,呼延灼在马盂山又踹掉了一个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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