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现在开始,梁山我说了算! 第601节
现在两边真正的进攻战,都打不起来的情况下,双方的你来我往,很大功夫都在小规模的骑兵厮杀上。
燕京府始终能从草原上,源源不断地获得战马,其中相当一部分就被留在本处,尤其是在花荣引马军返回汴梁之后,且燕京军又不缺军费,也不缺骑手,但马军数量却只有六七千。
两军在辽西州与平辽寨之间的小股骑兵厮杀,可是为之做出了重大突出贡献的。
岳飞下令道:“你便引兵留在这里,把一二百骑放在明处,余下的藏在高地下。不得号令,万不能动々~。”
徐庆自然无有不从,岳飞再抬头看向东北方向,三四里处的一个小矮丘,那里是当初在燕京投降中原的曲利出清。
这人武艺不俗,原著之中,曾斩杀了禁军枪棒教头王文斌,虽然辽军兵败后他被朱仝生擒,可这并不意味着,他武艺就要弱于朱仝老大一截。
兵败之中被生擒活捉的,与单挑中被生擒活捉,那是两个概念。
虽然曲利出清是十一曜之水星将,但是在辽国地位却不算太高,只看他的姓氏便可知道一二,辽国的贵族只有耶律和萧氏。
这人是兀颜光的下属,却没跟着兀颜光西去,与耶律淳一系的瓜葛也不是很深。徐凤梧要用契丹旧将,耶律氏的有个马五足以,那旁系的就还要有一个曲利出清。
可即便如此,徐凤梧也是压了他半年,才放到岳飞帐下。
王贵则就跟在岳飞身侧,二人引着七八百骑兵,迅速的从辽西州城的外围绕过,向着其后继续扎去。
城内的完颜银可术听到消息,说有一支小股敌骑,绕过辽西州向东驰去时,城外的女真兵营垒里,已经有上千马军奔出,在金将完颜浑黜的率领下紧追不舍。
两支队伍一前一后,仿佛是离弦之箭,半个时辰就蹿飞出了十多里去。
岳飞拉住了战马,人不落地,手臂只在战马上一按,人就跳到了副马的背上。身后七八百华军骑兵也纷纷停了下来,调换战马,调转方向。
“将军,身后的女真骑兵怕有上千骑。”王贵立在岳飞身边指着金兵道,话语中却是没有太多担忧。
别人不知道,他却是知道的。岳飞从锦州带来的那个骑兵营,虽然不是御前司铁骑,但却有着超乎寻常的底气,因为他们的穿戴!
别看是灰不溜秋的,没什么威武气势,实则却是被身上灰蒙蒙的罩衣给遮蔽了,人家里边是新鲜出炉的简易板甲。
与历史上那些变着花样打扮自己的欧洲人的艺术品板甲相比,华军搞出来的简易板甲显然是要逊色很多。
事实上华军板甲的组成中,还带着浓厚的传统札甲的理念。
整个新型战甲分头盔、胸甲、背甲、肩甲、上臂前臂甲、肘甲、护腕、大小腿甲、膝甲等,重量有近三十斤。
这还是轻型型号的,重型型号的份量要超过四十斤,防御力绝强,较之具甲铁骑之所配马甲也胜过许多。
可这些都是简易版的,真正的完全版战甲,重量突破了五十斤。因为为了保护身体,在重要部位是要加重厚度,甚至是追加额外装甲的,故而防御力更是绝强。
只是如此重的马甲,那是根本不具备实战意义的,就是具甲铁骑所驱战马,也难以拖着穿戴如此甲衣的骑兵飞驰冲突。
现在岳飞身后的骑兵,真正意义上的板甲只有胸甲、肩甲和臂甲、肘甲,至于背甲和大小腿甲、膝甲等,便就不是板甲了,而是棉甲和皮甲。
历史上,西方人从十二世纪开始改良锁子甲,于十四世纪末期才发明出完整的板甲,在此之前,他们足足用二百年的时间来完善这一过程。
可是大华却不需要,对比此刻的欧洲,大华的锻造和铠甲制造工艺,已经足够完成板甲的制造,缺点只在于钢铁的(了了好)质量。
事实也却是如此,军器监得到大量高品质的横山精铁之后,汤隆手下的那些大匠们,又有足够多的水力锻锤和畜力锻锤调用,经过一次次不计成本的实验,若他们再掌握不了板甲的制造,那就是失职了。
但你也不能否认,现今被制造出的完整版板甲的重量,真的很沉很沉。同等的防护力之下,怕是会比正史上的西方板甲要厚重不少,偏偏大华又没有西方那般多的重型战马号。
这也是徐凤梧将将背甲和大小腿甲、膝甲等,换成棉甲和皮甲的主要原因。
岳飞一把拉起战马的缰绳,骏马昂首嘶鸣中人立而起,一双前蹄悬空疾踏,长枪向着女真兵一指,大喝道:“.「将士们,建功立业就在今日,都跟我杀!”
战甲制造出来,就要送上战场去检验战斗力,徐凤梧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岳飞,而现在这边就是检验板甲真正战斗力的时候.
第833章 勇往直前(第四更)
“放箭!”
完颜浑黜冷声一喝,看着对面打马奔来的华军骑兵,先前他看到前面这些南蛮子停下了来,就知道那些人准备要干什么。
草原、辽东两个大方向,燕京府马军在草原上的损失,都还没辽东战场的骑兵折损多,就可知道这里的残酷性了。
草原方面的厮杀,骑兵才是主力啊。
华军家底厚实,不怕折损人手,新生的燕京府马军,在这里全然是以打代练,只是这种事儿没必要宣扬的沸沸汤汤。
他们只要摆出一副要向东穿插的模样来,女真人自然要出动骑兵追击,然后是不是要真的来场血拼,就看华军的抉择了。
一如现在,两者往往都会血拼一回合。
“呜呜呜——”
完颜浑黜一声令下,身后的亲兵立刻举起号角,早在做准备的女真骑兵,两眼刷的一亮,面向正前方,一些人已经在马背上拉起了弓。
不是所有的女真骑兵,都能在疾驰的马背上拉弓放箭的,他们是渔猎民族,而不是游牧民族。
虽然很多人会骑马,但要真论及骑术,比之草原上的游牧民族真就差远了。何况眼下的女真骑兵,还是其精锐被灭后紧急扩张后的马军。
“嗖嗖嗖——”
一蓬箭矢向着对面落去,落在人身上完全没有任何作用,最夸张的一个人,浑身上下挂了足十几支箭,箭矢穿透了罩衣,却没有造成实质性的伤害,一个个挂在罩衣上,就仿佛是装饰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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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颜浑黜脸色猛地变化来,挂在罩衣上和插在罩衣上,可是全然不同的事情。后者意味着已经破皮入肉了,前者却是在说连皮都没擦破。
女真人跟华军骑兵交手不是一次两次了,很清楚华军兵甲犀利,即便是寻常的破甲箭都难穿透甲衣,给里面的身躯造成真正的杀伤。
只有在三五十步内,用特质的破甲重箭,一两重的大箭头,强弓攒射之方有可能毙杀。
但这并不能说,他们在五十步之外射出去的箭矢,就对华军没有丝毫的杀伤力,因而看到眼前这种情况,完颜浑黜整个人都懵逼了。
只是这种懵逼也就在一瞬间,完颜浑黜下一刻就清醒了,抛下手中的强弓,一双金瓜锤被他紧握手中。
箭雨只是开胃小菜,近身肉搏,刀兵沥血才是正餐。
“呜呜呜——”
女真骑阵中的号角声变了,单凭箭雨是打不垮对面的南蛮,还是真刀真枪更靠谱。
“哒哒哒——”
雷鸣的马蹄声中,两军的呐喊声是那么嘹亮,两股骑兵就是两股汹涌的巨浪,向着对面狠狠拍打下去。
“万胜——”岳飞高吼一声。
适才连连的箭雨落下,整个队伍之中,就只有寥寥几个人落马,都是运气不好,座下战马被箭矢射倒了的。
这么一点损失,根本不能打击到华军的士气,反而还叫士气更加的旺盛了。
箭矢都不能奈他们何,一支支箭矢穿破罩衣,却半点不能对胸甲造成损伤,这与之前时候的差别,让每一个人都胆气大增,士气为之一振。
“万胜——”所有人齐声大喝。
“杀!都给我杀!”
王贵大吼喝叫着,战场上就要搏,一丁点风险都不愿去冒,那还当鸟的兵,一马当先的他,手舞大杆刀,直冲在队伍的最前。
一个个身着灰褐色皮袄,身材粗壮的女真骑兵,很快就出现在他眼前。
王贵攥紧手里大刀,向着当面一金军银环骑将斩下,‘当’的一声兵器交响中,对面女真骑将一身哀嚎,鲜血哧溅,连肩和胸脯被砍做两段,死于马下。
王贵策马向前,手中大刀横扫竖劈,直把沿途女真骑兵当做了瓜菜,那是一往无前,挡者披靡,凡是胆敢向他冲来的金兵,全都被瞬间斩落。
这就是勇将的作用,两军厮杀之时,他们就是锋利的枪头,毫不费力的杀出一条血路,杀出一条缝隙。
岳飞更是带着三五十骑,直入女真阵列之中,如快刀切肉,霎时锲入其军队伍里,女真前列的兵锋,顿时出现了一阵混乱。
完颜浑黜看了大怒,见岳飞这般凶悍,仅仅是一阵冲杀,就叫金兵陷入了被动,当下策马迎了上去。
此番出击,岳飞并没打自己的旗号,而是挑了王贵将旗。完颜浑黜以为岳飞是华军中一勇士,心里自然是不惧的。
大喝一声,提起双锤来就寻岳飞冲来,等他冲到了岳飞面前,才认出眼前的人是谁。
岳飞坐镇锦州半载光景,武艺之高,早就叫女真人如雷贯耳,完颜浑黜曾与岳飞交手,不过数个回合,就被杀的左支右绌,若不是身边亲卫拼命,他几乎死于枪下。
那一番厮杀,已经成了完颜浑黜的梦魇,之后的战阵之上,他是躲岳飞都来不及,如何敢与其交手?
眼线他认出了岳飞,当真是如同老鼠遇见了猫,一瞬间被吓得魂飞魄散,待要走脱已经晚了,岳飞已经看到了他,岂能容一到了嘴边的肥肉飞走了。
岳飞大枪一震,枪杆(bhde)乱颤,抖成了朵朵迷眼的枪花,拍马迎上,两眼里闪烁的全是血腥的杀戮。
胡人杀汉人,汉人杀胡人,这都是天经地义,顺理成章。
用皇帝的话说,这就是弱肉强食,适者生存。想要彻底征服蛮子,就想要杀他们,事情就是如此简单。
金瓜锤打在疾刺来的枪杆上,可是它的主人无力撼动长枪分毫,更无力抵挡锋锐枪尖的前进。
完颜浑黜只能强行扭转腰身,在马背上侧过身子,两支金瓜锤一支被蹦飞,一支则高高的荡起。
岳飞抖索的长枪,在与金瓜锤碰撞的那一刹那,瞬间一紧绷,无数枪花合二为一,一股极强的穿刺力量被凝聚在枪头。
完颜浑黜的肋下,被撕开了一个大大的血口,但他本人只嗷嚎一声,便头也不回的向前冲去,就像那受伤的野兽,爆发出拼命的劲头。
一手拔刀磕挡下劈来的一刀,鲜血淋淋的虎口一阵剧痛,叫他再做一声痛苦的哀嚎,另一手挥舞着金瓜锤,迎面砸碎一华军骑兵的头颅。
岳飞当然不可能调转回头去寻他麻烦,只能暗叫一声便宜了这贼鸟。
“咔嚓——”
长枪透过女真骑兵身躯继续向前,一百多斤重的尸身挂在枪杆上,岳飞恍如是添了一根稻草一样。
挂了一具尸体在枪上,长枪就已经不再是长枪,而是一支长锤了。借着马速的冲力,岳飞振臂一挥,尸体直飞出去重重砸在一倒霉蛋身上,不仅人当场落马,连他坐下的战马就嘶鸣一声压倒了地上。
但也就是这个当口,已经有那不开眼的蠢货要上来捡便宜了,他们挥舞着马刀铁棒,都发狠的想把岳飞一下弄死。
一击而杀得完颜浑黜抱头而逃,如此武力,堪称神将,然我之英雄,敌之仇寇。那自然叫每一个看到的女真人,都想杀死岳飞了。
岳翻紧勒战马的缰绳,脚蹬下马刺狠扎马腹,作为一名武将,他很少有这样不爱惜马匹的动作。
可是今天他必须这样做,他的兄长岳飞在他眼中都已经陷入困境中了,骤然吃痛的战马浑然一惊,减缓下的速度立时有了一截回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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