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现在开始,梁山我说了算! 第571节
史文恭根本就不用担心战事大局,他唯一的作用就是作为全军之锋锐,望着不远处冲着自己大吼大叫、满脸狰狞的婆卢火,冷冷一笑。
略微估算了一下,史文恭距离婆卢火不过一百来步,当下他画戟一摆,双腿狠狠一夹坐骑,坐下宝马仰首一声嘶鸣,几个落踏间就向前窜出了十多步。
婆速脸皮一颤一颤,眼看着杀神逼近,他舞着狼牙棒给自己打气,可临到头了,还是将马往斜处里带去,落荒逃避去。
(bhde) 一个个女真勇士落在史文恭手中,就犹如宰鸡杀猪一样,叫婆速想来都感到胆寒。
婆卢火见到婆速逃跑,气得肺都快要炸裂,这人乃是他的长子,当初完颜盈哥上位时,完颜女真还未发家,便封卢火及子婆速,俱为谋克。
当时的谋克值钱多了,比现下金国的猛安都要少很多。
如今他婆卢火在军中也是一名上将,官至泰州都统军,他的儿子随他每每征战沙场,自也该是勇士,但现下婆速竟然怯战逃避。
一时间失望与愤怒,叫婆卢火如同陷入了魔怔一样,他周遭的亲卫看到史文恭杀来,就要掩护着他退去。
史文恭哪里愿意,猛的一声大吼,接着人是猛一夹马腹,战马驰骋中,纵横披靡,一个个拥上来的金军骑兵,人数虽多却无力阻其分毫。
“给我死来!”
一百多步的距离并不遥远,婆卢火又没有真的逃走,恨史文恭入骨的他,见到对方打马向自己冲来,虽明知道自己不是对手,可就是半点不愿意退步。
他不能也叫人看做是懦夫,若父子二人俱逃避,他们这一支便是毁掉了。
他恨自己的儿子不争气,却更恨逼的自己儿子做胆小鬼的史文恭。
然而在下一刻,婆卢火想什么就都是晚了。
史文恭的画戟,已经刺到了他的面前,婆卢火身边自然有队忠心耿耿的亲卫,史文恭也不是单枪匹马陷阵,身后也跟着一营铁骑。
一式再普通不过的疾刺,直贯婆卢火脑颅,就像是切开了一个薄皮大西瓜一样,血花与脑浆飞溅,迅若奔雷的一戟,完全打碎了他的项上首级。
婆卢火不招不架,以命换命,挥舞着狼牙棒,就砸向史文恭天灵盖,但是他的脑袋都全碎了,狼牙棒距离史文恭头顶还有一尺多远。
任凭金军铁骑厉害,主将战死,士气被慑,面对着稍后袭来的大股亲军铁骑,也只有丢盔弃甲狼狈逃命的份儿。
婆卢火的死,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三千金军铁骑,本就不可能是五千亲军铁骑的对手,史文恭、山士奇引两营铁骑先入,那径直就撕开了金军铁骑的阵列,搅乱了其中的布置。
随后又有四个列队紧密的骑兵营冲过,就像是铁犁划过地面一样,在金军阵列中划开了四条鲜血淋漓的通道。
那婆卢火便是不死,三千金骑也要完蛋,他的死只是加速了这一进程,并且叫金军骑兵崩溃的更粉碎罢了。
就算女真骑兵有人人战死的决心,但三千骑兵中更多的,还是辽东汉儿与收服的契丹骑兵,这些人可没有为女真人效死的忠诚。
兀术吃惊的勒住战马,两眼不敢置信的望着前方,自己眼睛看到了什么,竟然是婆卢火的败兵。
“怎么回事?败得也太快了些,婆卢火何在?”兀术勃然大怒,这可是三千铁骑。
侥幸逃回来的婆速翻身下马,丢掉兵器,痛哭流涕的跪倒在地上,向兀术哭诉道:“四太子,统军孛瑾已经战死,三千儿郎只一个照面,便就折损了千余人啊!”
兀术脸色顿时如罩寒霜,就是说对面的南军骑兵,只一个照面就打垮了婆卢火的三千骑,且还阵斩婆卢火,绞杀上千铁骑,莫非他在做梦不成?
“好!打得不错!”
徐凤梧看到史文恭、山士奇摧枯拉朽,扫荡了一支金军铁骑,如三伏天喝了杯冰水一样爽,对金兵就该如此的暴戾,方才叫人深感畅快淋漓。
他现在都可以想象得到,那阿骨打这个时候的表情,但他绝对不会心慈手软,这可是痛打落水狗的好机会。
此时的金兵中军已然是岌岌可危了,并没有步阵厮杀,呼延灼的三千具装铁骑,直接撞碎了金军的步阵。
金兵一个个身披重甲,手中也多持有钝器,这样的步甲那是骑兵的噩梦,即便是具甲铁骑们,正面冲击这等步阵,也多得不了好。
历史上,岳飞大破金军铁浮屠的时候,不就是靠着重甲步兵硬怼的么。
当人马俱披重甲的铁浮屠们,再也冲不起来的时候,他们就也变成了铁罐头了。
麻扎刀、掉刀、大斧等,上砍金兵,下剁马蹄,那就是以步击骑的利器。
可惜的是,眼下的金兵显然还未领会到对付重甲骑兵的精髓,三千连环马如重装坦克,径直破开了金兵中军的步阵,那跟在后头的轻骑顺势杀入。
没有了缜密的队列,哪怕是重甲兵,面对骑兵也陷入绝境。
阿骨打自然不允许中军立刻就溃散,那时候他布置在两翼的万骑才刚向后包抄,他还没彻底丧失翻盘的希望。
当下,他亲自领着身边最后一支骑兵投入进了厮杀.
第789章 试展卧龙韬韫,果见成功旦莫(第四更)
作为金国的皇帝,女真人的领袖,阿骨打本人并不弱,甚至可以说生猛,在最初起兵反辽之时,他还领兵陷阵,亲手射杀了辽骁将耶律谢十。
多年没有亲自冲锋陷阵的阿骨打,在如今这关键时刻,犹自能扬起錾金大斧,大声喝呼着,引着最后的一万金军铁骑,带着必胜的信念冲入了战团。
此时此刻,阿骨打犹自坚信自己的安排能够奏效,两万金军铁骑,必然会在最危急的时刻,对华军来上一记最致命的冲击!
岳飞反手一挥刀,雪亮的刀身拦腰斩过一女真军将,都来不及去摸掉脸上的鲜血,更来不及将宝刀插回刀鞘,便左右挥枪朝左疾速挡去,架住了当头打来的一根狼牙棒。
纵使一根臂膀,二人较力,岳飞也更胜一筹,将狼牙棒高高的荡起,大枪向前一戳,锋锐的枪尖直透背心。
把单刀插回,岳飞睚眼横目,看着勒马怯退的一名金环虎将,扬枪邀战。
刚才当真是危险,五个金军骑将齐齐向他杀奔来,如果不是他武力是真的强悍,怕都要没在阵中了。
岳飞追杀挞懒不成,与王贵、姚政引兵返回了来,再被遣到了中军,现下随着具甲铁骑冲锋,那当真是畅快之极。
一时大意,陷得太深,身后的十几骑很快就尽没于阵上,自己也遭受到围攻,若不是他武艺强横,都坚持不到后续兵马杀来增援~。
仅剩下的那金环将看了岳飞一眼,双眼里充满愤恨,但却撇马避去了边儿上,已然不敢上前送死了,惹来-岳飞哈哈的大笑。
这个时候,号角声突然在阵里响起,大笑中的岳飞动作一顿,他在战前受林冲之提点涌上了-心头。
“哒哒哒——”
疾驰的马蹄践踏大地,一声声的叩击大地,沉闷如盛夏的滚雷,林冲引着骑兵杀到。
现在史文恭、卢俊义都杀入战场,且打开了好一番局面来,林冲再不趁机出力,那他就是一个傻子了。
马蹄所至,扬起一片尘土,如洪流般席卷的华军铁骑,给了金兵中军一沉重打击。
但更沉重的打击且还在后头,林冲引着铁骑杀到,那大队的中军步甲紧跟而至,中军阵上的刘唐振臂高呼,数万步甲如乌云盖顶一般,向着女真中军压去。
林冲身为方面主将,他要顾及的是整个中路战场,岳飞眼下身为一小将,如今唯一的作用便是破军杀将。
岳飞的目光很是敏锐,眼见又一支金兵杀来,看着那大旗,竟是完颜阿骨打亲至,直叫他血液沸腾了起来,如同看到了什么宝物。
岳飞脑子里已经全然不管其他人,心里只想着能否将阿骨打擒杀,他回头望了一眼身后跟来的队伍,虽然只有一百余人,可对他来说已经足够了。
“弟兄们,且随我来,活捉阿骨打!”
岳飞长枪一引,身后不少人立刻就看到了一面不同一般的纛旗,顿时一双双眼睛就放出耀眼的光彩。
一时之间,岳飞等人就像是打了一针鸡血,叫所有人都变得悍不畏死。
“杀!”
此刻岳飞没有多说废话,早年间被徐凤梧看重,引得周围人羡慕的同时,也叫他心里倍感压力。
他无时无刻不再提醒着自己,一定不能叫徐凤梧失望,一定不能辜负了这片厚恩。
故而,岳飞文也好、武也好,都是付出百十倍的努力,眼下只说武艺武略和大局观,就都是要远远胜过同龄人。
“挡我者死!”
岳飞大喝一声,单骑冲入到前方一支金兵中间,长枪横扫,瞬间数次交击。
左右各有两人,被挑飞了兵刃,连人带马的被撞开,四人抱头而去,却逃得一命。
但正当面的那人却没这般好运,眼见一道亮光爆闪,闪亮的枪尖便已经到了自己的眉目间。
枪尖从对方脖颈刺入,锋锐的枪刃如断草芥一样削断了颈骨,脑袋远远地抛飞出去,落到后方。
“阿骨打纳命来!”岳飞都没有多看一眼,他眼中现在只有阿骨打,这一声暴吼,连阿骨打本人都听的清楚。
阿骨打却是听得懂汉话的,脸色顿时更是阴沉,环视周遭道:“谁与我斩杀此贼?”
周遭唯一的汉将,韩庆和这时一声应喝,带着身边数名猛士出阵,沿途吆喝几声,眨眼就聚集齐了四五十骑兵,向着岳飞扑去!
韩庆和乃韩常之父,父子俩投了女真,不过他倒是逃脱了,韩常却没有跑掉,此刻他主动请战出击,自然也有自己的打算。
与其被拿去挡灾,且不如主动效力。事不可为,也可往斜处里逃走。
阿骨打周遭仍旧有数十名猛安谋克,更有数百女真猛士簇拥,看着杀来的岳飞一行人,非但毫不畏惧,反而有种被冒犯之感!
“嘭!”
一柄大斧重重砍在岳飞架起的钢枪上,斧前锋锐的枪尖在阳光下散发着锐利的寒光。但如此势大力沉的一击,也不能撼动钢枪分毫。
岳飞怒眉竖挑,这金将他本只是要逼开的,都没想着去杀,他要捉的是阿骨打,却不想这人偏偏就要来找死。
生生架住劈来的大斧,岳飞随即长枪摆起,照着身前就是一记横扫而出。
韩庆和脸上没有惧色,他虽然是汉人,但能在契丹辽国混上一地统军之位,武力断然是不弱的。他很清楚自己不是岳飞的对手,刚刚的一合,他手中大斧径直被一枪挑开了去。
如果不是眼前的汉将一心直奔阿骨打去,连着一枪刺下,自己便得不了好。
这乱军中厮杀与二将单挑不一样,空间狭小,周旋避让的余地都少,更多的就是硬拼,靠的是硬功夫。
就如适才二人照面时的一击,若是二将单挑,他只管战马一带,偏着划过去,那就是一回合,等到战马回旋时,早缓过一口劲气了。
但刚刚的局面却是,只要眼前汉将连着一枪,他就有性命之危。
挥舞着手中大斧,数十斤重的兵器在韩庆和手上,宛如是一根枯草一样轻松,瞬间由上至下,开山断岳般再横斧一斩。
. ........ ...
“当!”
金铁声绕耳响亮,岳飞的横扫与斩来的斧头,硬生生磕撞到一起。下一刻,韩庆和就倒飞出了马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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