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现在开始,梁山我说了算! 第569节
可同样也是因为经济体量的缘故,金国的财政就使得金军无法暴兵,无法短时间达到四五十万众之规模。
有个十多二十万,就已经到顶了,故而那里面的附属各族兵马,定然也是能打的,不然都进不到里头去。
凄厉的惨叫声响起,那些被打断了胳膊腿的伤兵,无不在痛苦的哀嚎着。以金兵的医疗条件和医疗水准,这样的重伤员很少有能活下去的。
完颜宗翰甚至亲眼看到,不远处他的一名亲兵,肚子上的战袍和甲衣,就像是被利器切开的一样,缺口整齐的很。
双眼瞪得大大的,满是恐惧与不可思议,还有那对生的渴望,脖子边还有半截手掌,也不知道这是不是他的,反正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号角吹响,金兵继续向前。
待他们进到二百步距离时,又一轮炮声响起,紧接着就是神臂弓、橛子弩,全都一股脑朝金兵招呼,叫金军前部是好不凄惨。
与神臂弓、橛子弩相比,火炮纵然厉害,只是限于数量,杀伤数量上就差了些。
反而是神臂弓与橛子弩,穿甲破革,一二百步距离时候,已经相当的具有杀伤力。只是金兵好歹有重盾防护,勉强还能承受的住。
直到百步距离时候,又是一通炮弹落下,那就不止是弩矢了,还有强弓重箭。
当然,金兵也有还击,一时间两边阵上都飞起了一片片的箭雨,箭如飞蝗,绵绵不绝。
弓箭手虽多少有些防护,可顶着对方的箭雨发起还击,那死伤就可想而知了。
再厚的铠甲也不可能遮挡全身上下,更何况弓箭手都是抬头仰射。
华军这边很多人肩头、上身中箭,但金兵的箭矢顶多穿透甲衣,即使划破了里面的绸缎罩衣,也难给人重创,很多箭矢都被弓手们随手拔了下。
同样的道理,华军弓手也难给金兵以有效之杀伤,即使特质的重箭、破甲箭,却也难射破他们的精铁甲衣,更别说金兵外头多还披着战袍。
对于兵甲齐全的将士,宁中三箭不挨一刀,宁挨三刀不挨一枪,这乃是绝对真理。
两军的距离,很快就缩到了五十步,弓弩兵纷纷后撤,虎蹲炮发出怒吼声音,大股的硝烟喷射而出,前方又是倒下大批的金兵。
热兵器之下,再厚重的铁甲也是白搭,要不然明清火器发展时期,铁甲也慢慢的被布甲与棉甲所取代. .......
因为布甲、棉甲够轻,面对弓箭刀枪也有防御能力,而且还能够保暖,而铁甲却已防不住火器了。
趁着金兵前线一片混乱,早做好准备的华军盾墙忽的裂开,弩兵来了一次趁火打劫。
随后华军盾墙重新合一,层层排列的重甲近战兵,已经在后头严阵以待了,一排排华军将士身上的铁甲,在阳光下泛着寒冽的冷光。
“准备接战!”
这时金兵混乱的前军兀自还未安定下来,华军阵上一声尖锐的哨声已经响亮前军。
号角声停止,鼓声更响,每个营头的营官,都齐齐的上前踏上一步,用尽全身力气吼道:“杀!”
与他们一样,密密的华军甲兵,踏步高吼,雄壮的吼声传响在整个天空,又传向四面八方。
无数将士同声呐喊,雄壮的口号,身旁无数的同袍战友,那是一种难以形容的力量,让不知道多少华军将士,抛去了心头的胆怯与紧张感,而浑身上下充斥着无穷的力量。
密密层层的长枪掉刀翻起,在寒冬中闪着耀眼的光芒,一排排身披重甲的华军将士,呐喊着挺枪举刀冲来。
雪亮的枪尖,耀眼的刀片,连成云一样,耀出一片夺目的光芒,与金兵厮杀在了一起。
李逵拎着一双板斧,大砍大杀是好不痛快,逐渐浓重的血腥气息,更是激得他杀性大起,引着身后的刀斧手冲锋陷阵,剁翻一个又一个的金兵。
这黑厮如今武艺也算可以3.4,不过一到了战场之上,最喜欢的还是直来直去,砍杀只凭力大且迅捷,在金兵阵中厮杀两个来回,胸前早挨了创伤,就是头盔都被扫落了去,耳朵也鲜血淋淋,已然丢了半个。
饶是如此,李逵一双板斧已满是鲜血,黏糊糊地往下低落,不知砍杀了多少的金兵,最后才被亲兵拖拽回了后方。
“将军好生勇猛,连入那金军阵中,已建下功勋,如今可在此修养。”亲兵心有余悸地劝道。
黑旋风哈哈大笑,抹了一把血淋淋的耳朵,浑不在意地道:“今日厮杀非比寻常,定要为哥哥拼命效死才对。也难得有这番机会,要杀个痛快才是!”
见李逵似乎还要再杀,亲兵们差点没跪下来,谁都晓得黑旋风是当今陛下的心腹,且杀起人来更有攻无防。
眼下战局是愈发惨烈,这要是丧命阵中,他们如何不陪去性命?.
第786章 怒磔戟髯,争奋卷地,一声鼙鼓(第一更)
鲜血淋淋,肢体残飞,双方将士的惨叫呻吟声,让天上的太阳都不忍目睹。
析津府城头上,辽国文武正在关注这场厮杀,纵然他们所在的位置,不能看清楚整个战场,只能看到金军右翼与华军左翼的厮杀。
然只是如此,便已经叫众人冷汗淋漓。
别的不说,只眼下他们所看到的两军重甲拼斗,便不是城内辽军可以支撑的。
那双方的重甲军士,手持长刀重斧,长枪利矛,不要性命一样,以命搏命的厮杀。
前一个倒下,后头的接上,这就是一种牺牲与风险的比拼,更是兵多兵少的比拼,谁最先支撑不住,那谁就是失败者。
南京道的契丹兵定然是不能坚持的。
洞仙文光的额头已渗出冷汗,明明已经入冬,他却觉得浑身燥热,说道:“别管那徐凤梧如何荒唐,但这中原兵马端地强悍。”
完颜阿骨打也是如此认为,看着那些身披重甲,如同荒蛮巨兽一样,以最野蛮的姿态,发出了自己最狂野的咆哮的中原军队,他已经清楚的认识到了华朝的可怕。
“陛下,华军如此强悍,实我大金之劲敌也。今日若不能大败对方,擒杀那徐凤梧,来日他再卷土重来,我大金恐怕……”
完颜希尹也万想不到,中原的军队竟强悍若斯。
17虽然他在山东时候看到的华军,只用眼看便很厉害,可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华军的战斗力能到这种地步。
如此一来,大金国可算是招惹了添大麻烦了。
所以,这一仗女真不但要赢,更要一战杀了那徐凤梧,不然即使华朝此战失利,但靠着中原地大物博,日后亦能卷土重来。
中原不但钱粮充裕,而且人口众多,足有亿万之数,远不是女真可比。
徐凤梧就算这次折损十万人,回去之后就能立即再拉起十万人,可大金的真女真就那么多人,全都拼干拼净了,这大金还是大金吗?
阿骨打一听就明白了完颜希尹话中的潜在含义,徐凤梧虽然还很年轻,可儿女却皆在幼龄,他就是大华的定海神针。
一旦徐凤梧出了意外,华朝距离分崩离析也就不远了,至少可叫中原皇朝消停二十年!
阿骨打纵目远眺,两侧的军兵已经全都陷入了战斗,金军右翼那身披着重甲,排列着密集的阵列,就像那江河中过鱼时一样紧密簇拥着的军兵,手持着长枪大刀,战斧狼牙棒,相互捅刺,彼此砍砸。
每一刹那都有人倒在地上,铁骨朵发狠一样把对手砸成爆开的血浆,铁鞭把一颗颗带着铁兜鍪的脑袋打碎。
右翼的厮杀很激烈,短时间看,根本没有分出胜负的可能。
而左翼的战局也一样焦灼,卢俊义领兵斜着冲过金军的左翼主力后,与完颜撒离喝所带领的五千金军骑兵撞了上。
完颜娄室带领的金军铁骑,则却根本没能破开华军步阵,只能仓惶中顶着箭雨弩矢,忍着伤害,狼狈的向东转向,与撒离喝部汇合一处,扼制着卢俊义所引的骑兵!
而后,金军左翼的步军就与华军右翼步阵重重的撞在了一起!
“斡离不,兀术!”
阿骨打内心里算了又算,猛地叫其两个儿子的名字来,下令说道:“你二人各引一万骑,穿插南军左右。只要虚张声势,不得真与其厮杀。”
“待到我中军与南军大战时候,就齐齐向着南军后方穿插,径直杀奔南国皇帝所在处,务必要一击得手!”
如今这个态势,南军的战力似不弱于金军,南军的兵力更是比他要多。虽然他麾下的骑兵要多些,但打不动对方步军的阵脚,在这般的大会战中,再多的骑兵也是白瞎。
因此,这般双方对拼对耗下去,最后失利的极可能是金军。
而且华军的起兵也不算少,一旦追击,金兵损失便就要大了去了。这是阿骨打所不愿看到的,也是阿骨打不能忍受的。
阿骨打想要彻底翻转局势,就只有把希望寄托在骑兵身上,用后者的机动性,去袭杀南国皇帝。
甚至都无须真的杀掉华朝皇帝,他们只要能把徐凤梧的卤薄冲散,叫那皇旗倾倒,南军的士气军心就必然受震动,金军反败为胜的契机就也到了。
斡离不与兀术对视了一眼,深感肩头压力山大,却也一样是兴奋,担如此重任,此战若能得胜,二人便都立下当世大功了。
斡鲁古、习不失、婆卢火等将,或是与二人为辅,或是回到中军阵中,待到两支骑兵离开后,金军只剩下两万来人的中军动弹了。
林冲与呼延灼看着滚滚杀来的金军中军,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林冲先就皱眉说道:“这女真中军去了两支万骑,如今只剩下两万许步骑,何以主动来撩拨咱们?”
呼延灼道:“看金军厮杀,阿骨打的算盘,定是先要挫动我军两翼,以调动我中军分兵,而后再以马军从中直破而入。”
“现在金军的主力马军,都已经分散去了两翼,这是用兵的大忌,除非能打破我军两翼兵马,否则便是无用之功。”
“其剩余的中军,也只剩下区区两万余,防守我军攻势恐怕都有不足,何以就要先来进攻呢?”
林冲索性不去多想,说道:“无须多虑,反正两翼扛得下。老将军且做准备,待炮击之后,便放铁骑!”
三千具甲铁骑,六千轻骑,合着预备军千人,这是亲军所属虎贲军,连同徐凤梧身边的亲军铁骑,便是御前司所有的所属马军了。
呼延灼身为河北兵马总管,先天上便有着很大的优势,但他聪明的知道,此番徐凤梧亲征,那一切的决断就是皇帝的。
只有大败金兵之后,再派遣宿将分头进军,那时候才是他们的出头之机。
呼延灼打马返回阵中,喝道:“虎贲军听令,全军披甲!”
军旗左右摇晃了三圈,后方的鼓手当下擂响战鼓,同时派传令兵疾向各营催马传令。
军旗晃动后,一通鼓,具甲铁骑披甲;二通鼓,各营铁骑列队,辅兵退回;三通鼓响,就是他们出击的时候了。
同时在他们的两翼,人数足足是具甲铁骑两倍的轻骑,也纷纷上马列阵,他们只披布面铁甲,重量在十斤上下。
呼延灼看着身后列队整齐的具甲铁骑,心中是十分的激动,这可是真正的铁骑啊,不是他当初为了增强威力,而叫人打制铁环,将一匹匹战马拴在一起。
想着当初时候的无奈之举,再看看现下的虎贲军,任是哪个武人看了他们不眼热?
作为武将,呼延灼当然有争锋沙场,建功立业的愿望。
能在眼下的这一关键之战中,带领他当年兵败梁山泊的具甲铁骑,冲锋陷阵,驰骋沙场180,简直是一世的指望,今日还了愿心,正是搔着呼延灼痒处。
他手中有着祖上兵法秘传,内里记载了许多杀手锏,为何对具甲铁骑情有独钟?
无非就是心中一个执念,就像当初大封群臣,那关胜就认准了汉寿亭侯,为此甚至可以不要官位。
如今呼延灼也是一样,呼延家的连环马很是有名,结果当面面对梁山泊,鼎鼎大名的连环马成了笑话,呼延灼自然是想为此正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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