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现在开始,梁山我说了算! 第556节
这可皆是真女真,光头顶上油光蹭亮,小辫子也油腻的叫人恶心,仿佛许多年都没洗过头,不是那些名义上是金兵,实则出身汉儿、渤海乃至契丹的伪兵。
“来人,把这些个脑袋都给我砍下来,拿绳子拴着辫子,给我挂到城头上。”
甄五臣已经叫人在城头备下了酒宴,三将合着石秀,四人便就着城头上那刺鼻的血腥气,痛饮了一坛烈酒。
“这一战虽没有杀得金贼尸横遍野,也没夺得营垒,缴获粮食、军械、旗帜堆积如山,可着实是一场胜仗,叫景州城内军兵士气大涨。”
郭药师说着又直干了一碗酒,这打仗最怕的就是兵将心不齐,心不齐则力不足,如何能够战胜强敌?
这一场胜仗打下来,眨眼功夫,城内百姓士卒就悉数知道。
几十具金兵的尸首拖回来,低靡的士气为之一振,混杂的军心也为之一凝。真就是一场及时雨,解了景州城17的燃眉之急。
次日天亮,夜里受了郁气的完颜闍母就点起兵将出寨,那后营工匠紧急赶制出来的攻城器械,也尽数给搬了出来。
盾车、壕桥、云梯悉属平常,鹅车却也不是新鲜玩意儿。它的前身是洞屋,洞屋也称做洞子,如同一小屋,外面蒙上一层铁皮,底下有四轮,能够有效保护士卒攻城。
后来洞屋又与撞车结合,又想到了车位固定,便整出了一形如鹅状的鹅车了,兼顾防守与攻击。
对付它的办法也简单,就是用钩索缠住它,而后一把火烧掉。
女真人的盾车质量很好,车前的板甲上还覆盖了皮革,非常坚韧,加上车上所载的土石,床弩都射不穿,怕也只有砲石才能奏效,但景州城内可没有石砲的。
郭药师在城头上,就只能眼看着城壕被填平,当即叫手下军官告知士兵们,准备见血了!
两日之后,景州城的城壕已经悉数被填平,还有那羊马墙皆被拆除,完颜闍母眼看叩城即,岂能安坐于军帐之内?
女真人可向来有身先士卒的传统的,当初在上京之战中,完颜闍母就几次先登,最后金兵能力拔上京城,完颜闍母是立下大功的。
此刻他骑着马,带着护卫,围着景州城转圈,四处鼓动将士,许诺拿下城池后重重有赏,金银美酒,还是那女人,一样都不会少!
要是谁能逮住郭药师这种级别的人物,那就等着功成名就吧。
金军各族士兵,听到完颜闍母亲自发话,许诺重赏,个个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不就是个屡战屡败的郭药师么?
闍母、银术可、蒲家奴等见士气高涨,也很是欣慰!
当攻城的日子到来,城外号角声此起彼伏,伴随着金军的呐喊声,一浪高过一浪!
女真人就是这习惯,仗没打就开始嚎,不管是几百人还是几千人、上万人,多有在战阵上扯着嗓子鬼吼鬼叫的。
倒不是每一个人临战都激动的要跳大神,而是因为这是女真人的习俗,别忘了他们是渔猎民族。
白山黑水的深山老林中出来的女真人,平日里渔猎可都少不了叫嚎。
但也不能否认,如此的一阵叫嚎,端的能调动军兵战意,鼓舞将士士气。
相比之下,守军却冷静得多,弓箭手搭箭上弦,余者各持刀枪,各级统兵军官也不说话,只死死盯着城下的金兵。
动员鼓舞之类的话,之前已经磨破了嘴皮。已然无须再费口水了。
张令徽几次请石秀下城,如果战斗中一支流失正中拼命三郎门面,那场面想一想就怕。
石秀却哪里愿意,他现在属于情报部门,自然是远离战场,可好歹也有个将军梦,这阵势生平未见啊,他这一遭真算是赶上了。
金军的号角声,嚎叫声仍在继续,但他们的队列却不见有半点凌乱。
完颜闍母亲自引上前女真铁骑压阵,银术可引汉儿军和渤海军做前,蒲家奴留守大营。
巨大的声浪突然抬高,城头上的将士们看得清清楚楚,金军就像堤坝溃决一般涌了上来!
一个个金兵推着盾车,掩护着鹅车、云梯车,一步步的向城池逼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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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四六 张令徽站在城头上,就听一旁石秀说道:“这要换做是我大华,朝廷大军配的多有火炮,隔的远远地,一排炮打过去,管他什么盾车、鹅车,铁弹之下脆如薄冰,通通糜烂之。便是有些床弩、石砲,兀的也能威胁一二。”
石秀再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耳朵里听得多了,就没听说过守城会守的如现下的景州城这般寒碜的。
那神威大炮往城头上一架,女真人要是攻过来,一炮轰出去,那真的是挡者披靡。
不说那些个大件了,就是劲弩就没见过多少,想想御前司里那一排排的神臂弓,再看眼下的金兵和辽军,那何止一个寒碜啊。
张令徽脸上无有光彩,可同时也叫他对火炮产生了浓烈的兴趣,射程堪比床弩,准头固然没有床弩精准,但杀伤力远比床弩来的高。
这究竟是怎样一种武器?
战事一打响,十几架高达三丈有余的鹅车配合着盾车与云梯车,如同一个个张牙舞爪的巨兽就冲城头来了。
便是进到了弓箭射程,张令徽也自按捺了下,盾车与鹅车防护力甚强,弓箭对之杀伤力极小,云梯车却又在其后,事倍功半,没必要招呼!
士兵们纷纷深吸一口气,看着比城垛还高出一头的鹅车越来越近,谁都知道这鹅车一旦靠上了城头,接下来可就麻烦了。
一旦用鹅头勾住城头女墙,如此固定好位置,而后就是躲在鹅肚的士兵催动起尖头撞木,一下下摧毁城墙的根基了。
眼看着金兵接近了,张令徽拔刀一挥,早预备的士卒一个个甩起了套圈,这实则是牧153马时候的招数,北地多的擅长这一手的。
这些人也明显是挑选过的,无一不是膀大腰圆的壮汉!手中粗大的绳套三五个一处的向着鹅头丢去。
当看到绳套落准了后,身后早有军士蜂拥而上,抓住绳索,齐齐发力。
城下的金兵正奋力推动鹅车,眼看着就要靠近城墙了,正都觉得高兴,突感觉车体一阵晃动,他们奋力向前推,却也是给了一份助力。
笨重且重心原本就不稳的鹅车,本来平衡就不好,现在多出了侧面拉拽的一股力,那后果就只能是翻车。
鹅车一番,倒霉的只能是底下的小兵。一捆捆干柴被从城头扔下,接着是几罐油脂,再射去几支火箭,想要烧毁一辆翻车的鹅车,那是太简单了。
一辆辆鹅车翻到,将整个进攻秩序都混乱了来,看着下面无头苍蝇一样的金兵,不消任何人命令,城头上的弓手便已经箭如雨下!
这景州城激战正酣,檀州、榆关、蓟州也纷纷枕戈待旦,就在析津府里无数道目光看向北方的时候,柴进已经漂洋过海到了迁州,这里在后世的秦皇岛以北区域,距离数十里。
柴进在此处登岸,自然有女真人接待,而后一行人就快马加鞭的直奔北安州。
这里位于中京道,在后世承德市以西,从此处往西南而去,就是古北口了,过了古北口就是南京道。
柴进前往这里,自然是奉了徐凤梧的命令,前去会见金人.
第767章 早晚必有一战(第二更)
深秋的大草原上早一片枯黄,大雪纷飞而下,地面上早积起厚厚的雪层,正是:
作阵成团空里下,这回忒杀堪怜,剡溪冻住猷船。玉龙鳞甲舞,江海尽平填,宇宙楼台都压倒,长空飘絮飞绵。三千世界玉相连,冰交河北岸,冻了十余年。
从迁州到北安州,四五百里的路程,柴进一行奔走了十余日,只因为锦西山地难行,他也没有披星戴月的赶路,纵然快马加鞭,但更像是在享受这般行程。
完颜赛里看着柴进放声大笑的背影,中原皇帝以这种人为使,出行大金,是不是本身就意味着什么呢?
完颜赛里是阿买勃极烈完颜习不失之孙,即正史上的盖天大王。
女真人还是很搞笑的,盖天这种名号也敢取,还有那史书上的龙虎大王、黑风大王,不知道的以为是演义评书呢。
金国后来的栋梁之臣,现在还是将星璀璨的女真宗室集团中,一个很不起眼的人物。
完颜赛里早年间,随蒲家奴多次往来辽金之间,通晓礼仪,故而被派来迎接中原来使。
不过柴进轻装简行,先就吓了完颜赛里一跳。
没有前呼后拥的使团随从和护卫,卫兵就仅仅是二十骑,不见副使,不见参赞,只有一大夫随行。
反倒是完颜赛里带领的女真人,数量远远多过来者。一路上自然也有情报源源不断地送到北安州处,便是柴进所持的态度都也被传达了来。
完颜阿骨打不打无把握之仗,对柴进自然也是了解过了,知道此人原是沧州大户,后周世宗柴荣的子孙。
徐凤梧尚未发迹之时,就跟柴进交情匪浅,在中原朝堂虽无实权在握,却地位尊崇,这一次叫此人前来,说明对方很重视这次通话,不然不会动用柴进这尊人物。
北安州一处被打扫清理后的府邸,完颜希尹满面和气的将柴进引入其中,看到后者东看看西瞅瞅,一副兴趣迥然的模样,却半点不说正事。
任完颜希尹脑子灵活,也是纳闷了,最后索性主动询问道:“好叫使臣知道,我大金皇帝有命,考虑贵使一路奔波多有劳累,故而留出五日光景,且叫贵使安歇,稍后再面见我主不迟。”
完颜阿骨打终究是要验一验柴进,看他的应对,以此再来判定中原徐皇帝的意思。
柴进闻言哈哈一笑,说道:“何必再去觐见?我主之意,在下不是已与赛里将军尽数相告了么,想必贵主上定然也早就知晓々~。”
“我大华对燕云势在必得,你我双方也不必这么多虚礼,希望金国莫要越过界线,此事断无商议的余地,只有允与不允!”
柴进向着完颜希尹一礼,一拢身上的皮裘,施施然的踱回了府邸,只留下完颜希尹一个人站在门庭,一双眼睛早已睁圆了。
随即完颜希尹深吸一口气,立即回去向完颜阿骨打禀报了。
“狂妄!”
已经进入暮年的完颜打骨打,一脚踢翻了身前的古铜熏香炉,重重的呼吸着,胸膛起伏不断,显然是气得急了。
柴进这番蛮横的话,就仿佛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别说现下他已经是北地霸主,便是昔日完颜部一部的首领,也断不能受此侮辱还能心平气和。
次子完颜宗望勃然大怒,叫道:“中原小儿是欺人太甚。父亲,儿子愿来日提一支兵马向南,扫荡中原,叫那中原皇帝知道我女真男儿的英勇,必要为父亲好好出这口恶气。”
女真虽已建立一偌大政权,但到底刚从山里走出来,还没彻底从野蛮中脱出身来,此时多是义愤填膺地叫着。
他们从柴进的话里听出了中原皇朝对女真的蔑视,顿时就感受到了奇耻大辱,这叫一路上势如破竹,战无不胜的女真勋贵,如何忍受?
完颜希尹说道:“陛下,当今之事以灭辽为重。那契丹已是釜底游鱼,若是没有华朝插手,我大金夺取南京、西京,易如反掌。到时候再提领铁骑,与中原汉儿理论不迟。”
粘没喝随着附和道:“希尹所言甚是,当务之急,是灭辽为要。侄儿听闻那中原皇帝已经北巡到了边地,这定是仓促而为。”
“不然大队人物出行,依汉人的规矩,那必定是要早有准备来的,消息安能隐藏的如此缜密?”
“中原皇帝忽的起意巡视北疆,定与我大金违了与其的密约,南下攻打南京道有关。以北巡的名义,也不算直接捅破了两边颜面。”
“这柴进虽然狂妄可恨,但思之前后,我觉得那中原皇帝并未真的有定要与我大金争锋的意图。只是着眼于北地旧土,我大军进击古北口,怕是真的惹急了他了。”
粘没喝是完颜阿骨打手下的第一得力人,在许多事上的观点很符合阿骨打的口味,参加过金国近乎所有的重大政治军事国策的制定。
在女真这边看,那是一个允文允武,能谋善断的人,如今作为金国的都元帅,那是阿骨打之下的第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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