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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官 第200节

  毕竟貂蝉在大汉朝本来就是一个宫中官职名称。

  说起来,貂蝉最开始值得是侍中头上戴的一种“冠”。

  当时郎中侍从者常戴貂羽,并用黄金装饰成蝉形,狗尾续貂就源自于此。

  于是后来宫中专门负责管理这种冠饰的宫女,常常也被称为貂蝉。

  至于魏哲眼前的这位,便是皇宫里面诸多貂蝉中的一位而已。

  只能说元骏这厮不愧是在洛阳进修过的,竟然还知道走后宫路线。

  据元骏所言是他在藏匿东观藏书时偶然间遇到的宫女。

  由于对方多有帮衬,元骏便帮其脱离了皇宫藏匿起来。

  当然,魏哲也理解他这种心理。

  毕竟元骏离开辽东多年,担心脱离心腹班底也很正常。

  为了安抚这个老臣,魏哲也只能笑纳了元骏的好意。

  “君侯,您这次带回来的藏书太多了,恐怕还需另寻地方安置。”

  待饮下茶汤之后,只见国渊眼底带笑,语气轻松的说道。

  说实在的,国渊对魏哲收复洛阳这个结果并不惊讶。

  但是当他看见那一车车东观藏书、兰台秘卷等洛阳藏书之后顿时就傻了。

  沉稳如他,面对这一场面也有些惊喜莫名。

  不过这也不奇怪,幕府官员、侯府家臣、乃至于知道消息的各位大儒都是惊喜不已,魏哲抵达辽东当日便一头扎进了府库里面帮忙清点转移藏书。

  对此魏哲早有预料,故此国渊话音一落他便轻笑道:“这有何难?再建一座藏书阁便是了……算了,直接建做书院吧!”

  虽然当下类似书院性质的教育场所多称呼为“精舍”或“精庐”,但当魏哲简单解释了两句之后,国渊还是很快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于是国渊的脸上顿时认真起来:“君侯,这可不是一件小事儿。”

  ——

  实在抱歉,昨晚太累了,可能因为连续熬了几个大夜吧,本来只是卡文躺在床上整理思路,结果没想到就这么睡着了……整整睡了十二个小时,下午才醒了过来。

  说实话,醒来之后有种脑袋被掏空了的感觉,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好一会才调整过来。

  唉,生活不易,写书不易,真不知道这世界上的事情为什么都那么难!o(╥﹏╥)o

第176章 你方唱罢我登场【4K】

  关于建造书院的想法,魏哲其实由来已久。

  二十一世纪最重要的是什么?人才!

  同理,二世纪最重要的也是如此。

  没有人才,没有足够的人才,什么宏图伟业都是白搭。

  并且最麻烦的是,人才的培养周期相当漫长。

  十年树木百年树人,育才可要比种地麻烦多了。

  若是不早早准备,等到事到临头魏哲也只能选择和士族豪门合作。

  曹操是如此,曹丕更是如此。

  刘宏在位的时候倒是搞了一个鸿都门学,但最终也不了了之。

  毕竟当真正的良才都以在鸿都门学读书为耻的时候,便是天子门生也没用。

  一个佞幸小人的帽子压下来,足以劝退七八成的年轻士子。

  当然,这其中也有鸿都门学缺少名师大儒坐镇的缘故。

  天子只是权势的根基,但却不能作为思想的根基。

  以为坐在天子位置上就能解决一切的人,大多数都是对权势太过于迷信。

  若天子的位置真那么有用,当年前汉也不会被王莽篡位了。

  须知即便是光武帝这个开国皇帝,也是直到他孙子章帝时才召集各地大儒召开了白虎观会议。

  三代帝王前赴后继,方才令皇权完成了从肉体到思想的统一。

  不错,就是统一思想。

  这个词不止现代的政治家清楚,两千年前咱们的老祖宗们就玩得很溜了。

  比如汉章帝时颁发的《白虎通义》便统一认知,规定了官方思想:

  那就是将谶纬学说与儒家经典揉合为一,将儒家神学化。

  也正是因为这场会议,今文经学才力压古文经学,占据官学地位百余年。

  并且这次会议还明确的肯定了“君为臣纲”为三纲五常之首。

  从政治制度到道德观念,在白虎观会议上都得到了明确的规定。

  虽然儒学的神学化在后世看来是一步烂棋,但不得不承认汉章帝是位真天子。

  若刘宏当初有汉章帝这样的威望,也不会连一个鸿都门学都办不成了。

  前车之鉴,后车之覆,魏哲自然不想重蹈覆辙。

  亭苑之中,只见魏哲看着不远处的古松缓缓道:“县有县校、郡有郡学,幽州亦当有教化之所。依我看,这书院正好可以填补空缺。”

  闻听此言,国渊便明白魏哲主意已定。

  于是国渊便立刻转变态度,开始思量起如何执行起来。

  良久之后,只见国渊面色凝重道:“如此,此书院必耗费甚多也。”

  当着魏哲的面国渊也不遮遮掩掩,直截了当道:“本朝州郡官学不兴,除无名师坐镇之外,钱粮短缺亦是一项顽疾。若君侯欲令书院大兴,钱粮之上必不能短缺。”

  这点不是国渊在趁机要钱办事儿,而是国情便是如此。

  自春秋战国时期华夏私学便发展的如火如荼了,至如今早就颇为完善。

  比如当下私学按照不同年龄、不同水平已经有一统教学体系。

  其中“书馆”就是两汉进行启蒙教育的场所,教师称“书师”,主要对学生进行识字和写字的训练,主要负责开蒙。

  这种书馆一般规模不大,大多都是书师以自己的居所坐馆设教,附近乡里学童会就近入馆就学,学生人数不等,少则几人,多至百人或数百人。

  汉章帝时,提出“无神论”并且著有《论衡》王充八岁求学于会稽书馆时,书馆便有小童百人以上,可见私学之盛。

  不过家资富裕的豪门富户一般都会聘请书师来家施教,这种便为“家馆”。

  在这方面,连皇帝子女都是通过“家馆”接受启蒙教育的。

  但无论哪种书馆,书师对学生进行的都是识文断字的基本训练。

  等到接受完开蒙教育之后,学童进入“乡塾”学习儒家经典。

  “乡塾”的老师一般称“塾师”或“孝经师”。

  因为他们主要教授的就是《孝经》和《论语》等儒家经典。

  这个阶段的教学要求对经书“粗知文义”,算是塑造学生的三观。

  可以说绝大部分识文断字汉朝百姓,最多也就接受到这种层次的教育为止了。

  只有少部分家资富裕、或者天赋过人的少年,才会继续求学。

  比如范升“九岁通《论语》《孝经》,及长,习《梁丘易》《老子》”。

  邓禹“年十三,能诵诗”,通《论语》,十三明《尚书》,十六治《诗》”

  所以在当下这个世道,能接受高等教育的不是有钱、就是有才。

  因此之故,大汉朝的高等教育就比较高端了。

  讲学大儒一般都会在家乡或富庶郡县设立“精庐”或“精舍”,通过讲学吸收了大批生徒前来听课,而后择优录入门下。

  至于不优秀的学子也没有关系,只要家资富裕也能降低标准。

  所以大儒讲学之精舍常常能筹集大量资财,供应学子食宿。

  比如卢植当年在洛阳城外的缑氏山设立“精舍”就是这种情况。

  公孙瓒、刘备、刘德然等人就是交了“择校费”,才能成为卢植的记名弟子。

  不过家境贫寒却天赋聪颖的学子就不用了。

  他们求学不仅不需要交学费,只需要提两条咸肉就能拜师,而且还能免食宿。

  在这种情况下,官学能干得过私学才是见鬼了。

  官学这边连郡学、县校都不能全面推广,私学就已经有“书馆”“乡塾”“精庐”这种成体系的教育模式了。

  长此以往,也就难怪“学在民间”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私学的某些优越性也未尝不能被官学借鉴。

  尤其是现在他钱粮正紧张的时候,正好可以来一波民间集资。

  念及此处,魏哲当即笑呵呵道:“钱粮之事好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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