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官 第196节
念及此处,刘岱、张邈等人心中多少都有些不是滋味。
他们甚至没再提出兵继续攻打长安一事,一心只想着接下来该怎么争权夺利。
至于魏哲?呵呵~也该断粮了!
毕竟总不能好事儿都让他一个人占了吧?
相比之下,河内袁绍的反应就比较理智多了。
他第一时间便派人前往洛阳祭祀袁氏亲族,顺便恭贺魏哲。
最关键的是,袁绍派人向魏哲表示了结盟之意,甚至言称愿迎他为冀州牧。
然而魏哲闻言却只是哈哈一笑,压根就没有往心里去。
与之类似的还有身处南阳的袁术。
这厮虽然残暴,但董卓有多能打袁术心中也清楚。
故此他也想招揽魏哲……是的,袁术想的就是招揽。
以汝南袁氏家主自居的他,自认为天生就比魏哲这个边郡豪强子高贵。
结盟?不可能,他袁术怎么会和这种黔首贱民为友。
不过他出手倒是挺大方的,袁绍只是拿冀州牧当幌子来忽悠魏哲,袁术则是真的准备表魏哲为豫州刺史。
只是无论袁术还是袁绍,他们所表奏的官职在魏哲这里都等于放屁。
他不是孙坚,从一开始他的根基就不是靠这些士族高门建立起来的。
所以无论是袁术的使者还是袁绍的,魏哲都婉言谢绝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些人之中最苦逼的当属孙坚了。
他千里迢迢的从长沙出发,一路上先杀荆州刺史,后杀南阳太守。
说是要讨董的,结果还没有和董贼军队开打呢,他就先杀了两个州郡长吏。
若是对方是董卓任命的倒也说得过去,可这些偏偏都是刘宏生前任命的。
如此一来,口口声声喊着讨董的孙坚反而更像是在助董。
一时间无论是在官场、士林、还是民间,孙坚都名声大跌。
关键是他好不容易来道南阳郡和袁术汇合了,但还未等他麾下军队休整好呢,洛阳就已经被魏哲收复了,这让孙坚顿时那叫一个憋屈。
这一圈走下来他除了得了一个残杀士人的坏名声,其他一无所得。
此刻魏哲在天下间的名望越高,孙坚就越是羡慕的咬牙切齿。
即便袁术被魏哲拒绝后转过头又表孙坚为豫州刺史,他依旧耿耿于怀。
不过有意思的是,魏哲在拒绝了二袁的奏表之后,转过身来反而学起他们……
——
唉,脑细胞死一地,好难写。
算了不说了,睡了,晚安!
第174章 大汉守墓人【45K】
话说邙山一战之后董卓虽败走长安,但却并未就此束手就擒。
他先是留董越屯兵渑池,段煨屯兵华阴,牛辅屯兵安邑,随后令其他将领留守各县,防止魏军继续西进,自己则退往长安。
除此之外董卓还在太华山(华山)下,风陵渡后,崤函古道的紧要之处建立城关。
由于黄河经过九曲十八弯奔流到华山附近后受山势所阻,故此不得不大幅拐弯折向东流,而风陵渡则正处于黄河东转的拐角。
也正如此,关城建成后时常可听见河在关内南流潼激关山。
于是长安朝堂便索性谓之潼关。
自此,潼关与函谷关一西一东并列,扼守崤函古道。
魏哲得知之后也没有步步紧逼,而是分遣诸将趁机拿下了洛阳八关。
其实邙山之战结束后洛阳大局基本就已经定下了。
洛阳周边各关甚至无需攻打,只要看见魏军兵临城下基本都直接降服。
至于河南尹境内各城,更是传檄即定。
在这种情况下,如何妥善处理河南尹便成了魏哲首先要考虑的问题。
毕竟他的根基在幽州、在辽东,不可能永远留在洛阳和董卓对峙的。
于是思量再三之后,魏哲决定把刘虞给请到洛阳来。
毕竟刘虞的内政之能当世堪称顶级,用在如今几乎荒废的河南尹刚刚好。
为此他亲自给刘虞去信一封,详细解释了自家的想法和考虑。
好巧不巧的是,袁绍这回又和魏哲想到一起去了。
……
是日,幽州蓟县。
州牧府内,只见魏哲的老上司,故乐浪太守张岐端坐堂中。
由于去职之后一直未曾起复,所以张岐只能在袁绍麾下担任幕府掾。
这次他便是受袁绍派遣,前来幽州说服刘虞的。
简单寒暄之后,只见张岐抚须而叹道:
“自先帝驾崩以来,天下多事,少帝幼弱,帝位不幸为贼臣所立,名有幼君,然无血脉之属,公卿以下皆媚事卓,安可复信!且幼君继位以来,士家多有见戮,可复北面乎?”
“昔子胥笞墓,仲尼尚云:子之复仇,臣之讨贼,大道不诛,诛首恶。”
“前袁车骑与韩冀州共商治世之道,欲海内见再兴之主。但当使兵往屯关要,皆自蹙死于西。东立圣君,太平可冀,复有何疑?”
“昔光武去定王五世,以大司马领河北,耿弇、冯异劝即尊号,卒代更始。今公自故太子之下,其数亦五,以大司马领幽州牧,此其与光武同。”
“公宿有德望,又为宗室长者,实当为天下主。”
为了增加说服力,张岐还言辞恳切的举证道:
“况数日前有四星会于箕尾,此乃谶云“神人将在燕分”。且月前有济阴男子王定得玉印,文曰【虞为天子】,又有两日昼现于代郡。”
“如此种种,无不昭示天意,违天不祥,愿公详思之!”
不得不承认,魏哲的这个老领导还是有几分口才的。
他这番说辞但凡换一个人,说不定都会怦然心动。
然而他偏偏找上了刘虞,只见刘虞闻言不仅没有动心,反而勃然大怒。
只见须发花白的刘虞当场便拍案而起,戟指怒斥道:
“足下安敢出此暴论乎!忠孝何在?”
“今天下崩乱,主上蒙尘。吾受国恩,天下扰乱,未能竭命以除国难,常以为耻。然诸君各据州郡,宜共戮力,援迎幼主,尽心王事,怎可妄造逆谋,污忠臣之耳耶?“
最让刘虞受不了的是袁绍等人妄谈废立也就罢了,怎可随意造谣诬陷?
说到这里,刘虞已经气得青筋暴起,面色通红。
但即便如此,他依旧眼神坚定的为天子辩驳道:
“圣主聪叡,有周成之质。贼卓因危乱之际,威服百寮,此乃汉家小厄之会。乱尚未厌,复欲兴之。乃云今主'无血脉之属',岂不诬乎!”
“至于足下所言士家见戮,此卓所为,岂国家哉?”
“国有正统,此般言论非人臣所宜言!”
说到这里,面如寒霜的刘虞更是毫不客气的斥责道:“况袁本初久驻河内,却不见上讨国贼,下洗家耻,反图于此,实非君子所为也!”
此言一出,张岐顿时一噎,表情多少有点尴尬。
毕竟和勇往无前的魏哲相比,有灭门之仇的袁绍兄弟确实敷衍了些。
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
张岐还真没想到刘虞这个忠厚长者竟然也会如此不讲武德。
不过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张岐现在跟着袁绍混饭吃,只能厚着脸皮继续待着。
只是见刘虞言辞决绝,确实没有接受劝进的意思,张岐也只能退而求次,复劝刘虞领尚书事,承制封拜,暂且监国。
然而刘虞依旧不同意,甚至放言他们再逼迫自己便亡奔匈奴以自绝。
因为任刘虞先前多么有资格继位,大汉朝也绝不会让一个匈奴留学生为帝。
无奈之下,张岐只能灰溜溜的离开了幽州。
毕竟再逗留下去,他真担心刘虞将他收斩以明心意了。
而在张岐离开之后不久,洛阳的消息也很快传到了幽州。
一时间,幽州大震。
上至官僚下至百姓,无不与有荣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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