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开局召唤游戏玩家 第80节
有猛士的钢刀被砍断,也要飞扑到贼寇耳边,狠狠撕扯下一块耳朵下来。
“杀贼!杀贼!杀贼!”
其他的玩家都被兄弟的疯狂所感染,纷纷化作丧尸一般,有武器就扎进敌人身体,没武器就用头盔猛砸,用随地捡起的碎石砸头。
即便被贼寇的兵刃刺入胸膛,玩家也要拼尽全力,用牙齿撕扯血肉,弄得满嘴都是血水肉沫。
“还有谁!”一名浑身染血的玩家发出震天咆哮,他口鼻糊了一脸血,神似令人胆寒的吃人狂魔。
明明拥有人数优势的猛虎营士卒却不敢上前,前排的贼兵更是身心俱疲。
这群满嘴是血,身受数创,甚至有人被砍断胳膊、小腿的,仍然坚持厮杀,简直不知道死为何物。
饶是一些贼寇老兵征战多年,也经不住如此疯狂不要命的打法。
任何一个老卒甭管多么勇武善战,都会被疯子扑过来,打也打不死透,纵使把敌人彻底打死,自己也要留下一道深伤。
这血肉横飞的搏命厮杀,远比他们之前征战的任何一场战斗都要残酷数倍!
直到这“疯癫”的百人被活活耗死气力,猛虎营才艰难取胜,顺便活捉了三个舌头。
丁义满打马来到近前,看着断肢横飞的狼藉战场,不禁感叹此战真是惨烈。
他初战轻敌,犯下添油的大忌,即使后续补充优势兵力,还是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两千多人陆续围攻区区百人,竟然付出了两百多的伤亡。
这意味消灭这一百人,猛虎营要付出两倍半的代价,或伤,或死。
若是有数千这般凶悍的猛人挡在眼前,他的数万“义兵”要濒临崩溃才能打败敌军,甚至可能打不过就溃败了。
亲临战阵的老卒神情恐惧地汇报。
这些猛士竭力榨干自身每一处肌肉、断骨,有的人捡起自己的断臂,用那断骨充当短矛杀敌。
好似那疯狗咬住目标便不撒手,除非自己彻底死亡,否则一定要拼杀到底。
丁义满光是听细节描述,就觉得毛骨悚然,全身上下的鸡皮疙瘩一瞬冒出。
他心说,自己究竟惹怒了何方妖孽。
他来到几个活捉的舌头面前拷问,那几人一脸居高临下的睥睨,仿佛在看一群败者。
“舌头”倒是坦荡自信,表示自己是李家寨李老爷麾下死士,此次南下迎猛虎营贼寇,是为“以牙还牙”,偿还贼寇当日在李家寨搅乱市面的仇。
“你们是那小子的兵?”
“等着吧,后面还有更多像我们这般不怕死的,就等着杀过来取你狗命,啊哈哈哈哈哈——”
那死士仰头长笑,那瘆人的狂笑仿佛能穿透天和地。
“来了,他们来了。”另一名死士犹如恶鬼附身,嘴里吐出一句瘆人的话语。
三名被压制的死士忽然暴起,两人被看押之人当场杀死,还有一人扑倒最近的贼兵,朝着对方的脖颈咬上去。
任凭身后几名贼寇如何攻击,他也咬住脖子不松口。
只听刺啦一声,颈动脉的血水喷溅而出,那死士竟在临死前又杀死一名猛虎营好汉。
这一幕深深印在丁义满脑中,强烈的恐惧感充满胸口,好似被一块巨石堵死。
李家寨居然深藏不漏,蓄养了此等疯狂悍勇的死士,区区百人就敢迎敌拼杀,还杀了那么多人。
来了,他们来了。
这句死士临终的低语,始终萦绕在丁义满耳边久久不能散去。
终于他在两天后的清晨遭遇李家寨的主力大军。
他们真的来了。
第97章 来了,他们来了
早晨时分,临阵遭遇的双方开始排兵布阵。
家丁民兵们整顿武器装备,在号角与战鼓的指挥下迅速排成小队方阵,井然有序地走向属于自己的站位。
李牧将己方的阵地划成几个部分。
玩家部队摆在民兵阵线的右前方,他们的站位与大部队相比,像是掉落在猫粮盆外的一粒食物。
他们向李牧请愿,希望离贼寇更近一些,哪怕打起来被包围全歼也不怕,只要能战个痛快就行。
连同其他战场复活的玩家,迅速赶回的部分湖广游击队,原有被李牧临时抽调的生产组——
充当尖刀的玩家接近六百人。
六百家丁队集中在中军、右侧,两千余民兵顶住左翼、中军。
剩下的两百家丁放在左侧后守护炮兵阵地。
李牧这次总共携带四门6磅铜炮,两门粗管箍铁的8磅铁炮,由马车构建的“车阵”保护炮阵两翼与背后。
冬日的豫南有些寒冷,李牧搜刮仓库里的战利品存储,又花钱从裁缝铺紧急采购,才勉强凑出三成冬衣给士兵们穿上。
实在分不到冬衣的士兵,就多穿几件普通布衣御寒。
饶是大伙或多或少穿了冬衣,或是多层布衣,还是冷得想跺脚。
瞧见士兵跺脚的细节,李牧当即命令一些民兵,在阵地四周摆出一个个柴堆点燃。
尽管空气依旧是寒风呼啸,但有篝火提高环境温度,大伙又排列成密集方阵取暖,渐渐没那么难受了。
李牧翻身下马走到靠前的位置,举起远镜看向敌人的阵地——
数万人贼兵懒散地汇聚成团,按照步兵的种类粗略分成几个部分,像样的骑兵很少,全都是驴骡之类的骑乘队。
透过望远镜,李牧看见十几个男人骑乘战马走出队列,其中一人手执缰绳,策马在队列前方来回慢跑。
那骑手一会振臂咆哮,一会举起腰刀指向李牧的军团。
李牧即使听不见远距离的声音,也能猜到,猛虎营的首领正在进行战前演讲。
随着那首领掉转马头进入队列,猛虎营的部众顿时响起激烈的咆哮声。
数万人齐声高呼的口号汇聚成惊涛骇浪,饶是间隔整个战场的李牧也能清晰听见——
“抢钱,抢粮,抢娘们!”
果然又是这经典的老三样,李牧心说,即使自己有着现代人的道德荣辱观,但若是穷困潦倒一无所有,大概也会为这三样拼搏一番。
敌人的咆哮声在战场回荡,身边的民兵接二连三看向李牧,负责侧翼的家丁队也向他投来视线。
就连前排的玩家方阵,也投来关注的目光,那一双双期盼的眼神像是在说“要不要讲两句热乎的鼓舞士气”。
李牧心说自己穿越前就不会演讲,在这一世经过农民军锤炼之前,还是个不敢在太多陌生人面前露面的社恐……
罢了罢了。
李牧收起望远镜,装进马匹侧腹的皮质圆筒里。
管他呢,自己毕竟是三千多人的统帅,硬着头皮也要扯两句。
李牧怀揣着紧张的情绪,缓缓走向部队的中央,短暂的路途他努力打腹稿。
待他选定一处四面皆近的空地,正要开口时,忽然瞥见民兵与家丁齐刷刷投来的热切目光。
一双双肃杀的眼神中夹杂了请求指引的迷茫。
他们就像深夜里在大海漂流的浮船,睁眼四顾皆是漆黑的海面,渴望灯塔的光明指引他们找到正确的方向……
李牧恍然发现,自己成了每个家丁民兵的精神支柱。
每个人的衣食温饱和跨越阶层的唯一渠道,乃至游戏玩家的游戏体验,也都系在他一人身上。
倘若自己战死,家丁民兵们还能保有现在相对温饱的生活吗?
可能会,也可能不会。
但有一点很清楚,李牧的命不再是他一个人的命。
自从召唤玩家之后,沉迷权力与谋略的李牧恍若遭到当头一棒。
他意识到无形的责任具象地抗在自己肩头。
或许换一个人在他的位置,会比他做的更好,但他知道自己既然站在这,就要担起这份责任——
他不能只为自己而活,还要为这些士兵和他们的家人活,为自己庇护下的所有渴望吃饱饭的百姓活。
为让更多这样的穷苦人吃上饱饭而活!
“兄弟们!”李牧一开口,便有更多的士兵投来视线。
“在场的兄弟们有从半年前就开始与我并肩作战的家丁,也有两个月前才拿起长矛的乡勇。
我知道,你们每个人都生活困苦,如果家庭富足,没人愿意来做危险的吃粮武夫!”
“也许我可以祈求神佛保佑,但那些神仙从没回应过凡人的任何祈愿。
也许我该说说古今的英雄事迹,但诸位勇士跟我与站在一起,直面千步之外凶恶的贼寇,足够我为你们每个人感到骄傲!”
李牧伸手指向北边,“我们的背后是我们的家乡,那里有我们的至亲至爱等我们回家!”
“对面的贼寇想杀死你,杀死你前后左右的兄弟。他们要跨过你的尸体,冲到你的家乡烧杀抢掠,欺凌你们的妻儿,他们要继续骑在你们头上,让你们当牛做马!”
“我不管你们曾经出身,是军户,是泥瓦匠,是佃农,还是过去地主老爷家的家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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