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开局召唤游戏玩家 第360节
背嵬军步卒昂首挺立,一边高举盾矛铳弩,一边朝天发出撼动天地的怒吼。
朝阳未起时,营寨的旗帜被春风吹得猎猎作响,万余祖家军步骑哭喊着缩成一团。
他们将战马推倒,构成一道道“胸墙”阻碍背嵬军的攻击,又把弹药箱与粮袋搬出来堆积到四周,不顾一切推迟自己的死期。
然而背嵬军不打算跟他们老老实实肉搏作战,只想高效率地杀死所有狗贼。
待背嵬军全部涌入营内再度形成包围圈,指挥官大喝一声,“开火!”
大地上猛地播放视听盛宴,三十余颗炮弹向着中心敌阵汇聚,倒毙尸体的营地在轰鸣中激起朵朵泥浪。
飞溅的血水在头顶凝成赤雾,排在最外圈的战马、兵士化作一滩秽物。受伤的士兵惨烈痛呼,断臂惨肢四处散落。
一众祖家军亲眼见证死亡的临近,就好像一把刀不断在身上割下血肉,一片一片切下。
有人实在忍受不了高压氛围,发了疯似的冲出阵地,叫嚷着求饶之类的话语,却被背嵬军全数无视。
“铳弩,放!”
背嵬军指挥官犹如没有感情的复读机器,不断激活语音命令兄弟们射击。
弓弩划过血色汽雾,铳弹也回想起自己能划出抛物线,出阵求饶的败兵们被铳箭穿身而死,更多的鲜血在敌阵溅起,敌我的人数差距不断拉大。
放炮,放炮,放炮!
“噢噢噢噢噢!”
放炮的炮手们愤怒地扯开衣服,露出山峦般的肌肉,旋即像是打了鸡血一般,提起浸湿酸醋的抹布,拼命擦洗大炮的炮身,然后继续打出炮弹,在大地上犁出一道道血痕。
直到火炮被打得滚烫如熔岩,再放便有炸膛的高危风险,指挥官当即举刀向前,咆哮中带着颤音,“跟我冲啊!”
一声军令犹如巨石落入平静的湖面,所有背嵬军士卒踩着敌人的尸体发起冲锋。
他们犹如丧尸一般露出森白的牙齿,齿间的唾沫向外飞溅,满脸的喜悦表情比过年还要亢奋,好似即将面对的不是生死决斗,而是一场奖励丰厚的狩猎大赛。
背嵬军的肉搏战比火器更强,变化莫测的交战中夹杂着“放着我来”、“交换攻击”、“盾卫上前”、“输出快放箭”一系列晦涩难懂的军语……
如果说祖家军是一块圆形蛋糕,那么此时他们正被一圈圈刮走。
外围的站立者不断倒下,饶是尚存一口气,也会被一只只裹着官靴的大脚活生生踩死。
鸟铳与标枪在旁协奏,背嵬军叫吼怒骂,刀枪剑戟划出闷响,恍若奏响一曲献给邪神的诡异乐章。
直到浑身浴血的背嵬军杀到跟前时,祖家兄弟与数百名亲兵全都丢了魂一般,不由自主地跪在地上,彻底舍弃求生的本能——
他们眼睁睁看着这群嗜血的疯子,把一万余祖家军步骑全部歼灭,真真正正地一刀一枪地杀光,就像人类踏进蚁群,一脚掌碾死无数只。
背嵬军每次抬起脚掌,都会扯出血肉黏糊的噗哧声。头发,肉沫,血水,碎骨,内脏,所有人体的器官筋脉犹如一张地摊铺在地上。
背嵬军视若无睹般走过血淋淋的“狮驼岭”。锋利的刀刃不断贴上祖家军亲兵的喉咙,接着向侧面狠狠一拉。
鲜血喷淋的声响深深刻入祖家兄弟的灵魂,他俩若是还能活着,只怕此生都不会忘记今日的惨痛与恐虐画面。
背嵬军说要杀光他们,就真的将宣言贯彻到底。
“你们几个就是祖大寿的亲戚、族人吧?”
清晰的声音从身前传来,随之而来的是密集的拳打脚踢。
背嵬军把所有祖家军士兵全数杀绝,却独独留下几位姓祖的将领、族人。
至此,背嵬军所有明面上的反对力量全数消灭,基本掌控辽阳、沈阳一带,只剩下那些没有明确站队的明军尚待检验。
一旦统一这些人的军心和建制,整个辽东的军队、百姓便能收入背嵬军囊中。
『何鲁司』看向京师的方向,举起手向前一指,眼前浮现一位位高官,阉人,乃至一位年轻的皇帝……
“召集辽阳周边所有明军到城外校场集合,不许带甲兵,我不管什么序列,谁的部众,任何人不得迟到,违令者斩!”
『何鲁司』从腰包里取出一方小盒子,里面装着他在第一次讨虏大战时获取的特殊道具。
第325章 好人就该被人拿枪指着?
辰时六刻的朝阳隐在云间若隐若现,昨夜的兵变动荡随着阳光洒入辽阳。
军队、百姓都在猜测昨晚剧变的前因后果。
前往校场集结的军令如春风徐来,尽管调令来自背嵬军副帅何鲁四,非辽东巡抚,却没人敢说一个不字,更不敢携带甲兵。
军民们大致知道背嵬军死了大帅,也知道背嵬军正处在盛怒之下,一言不合就敢屠人全家。
无论是辽东籍将士,还是直隶、山东调来的客军,一律听到天子诏令一般急匆匆赶来。
甚至有人害怕迟到,不得不在路途中穿衣戴盔,连早饭都来不及吃。
一时间整座辽阳内外的驻军都热闹忙碌起来,犹如数万乡民前往集市赶集。
来自四面的兵士拥挤不堪,飞速抢夺前往校场的官道,生怕自己成为迟到的倒霉蛋。
可他们一到校场附近数百步,便像是家犬眯着眼回到了家,立刻变得井然有序,该排队排队,整顿好衣盔有序入场。
兵士们刚进校场便嗅到一股股强烈的铁锈味,那是刀剑碰撞留下的血腥记忆。
他们抬头直视前方,背嵬军已然包围整个校场。
上万具重甲随着呼吸起伏,宛若黑色潮水漫过校场。他们仿佛上血色面具,身上点缀着血泥、肉沫,刀枪剑戟盖着一层层赤灰,犹如从地狱杀出重围的死士。
兵士们吓得不敢前进,但听见一声嘹亮的“速速就位”,数万兵士立时缩成胆小的鸡崽,不得不钻进鸡圈。
除了少数直接参与兵变的辽东将士毫不畏惧,其余官军都在瑟瑟发抖。
背嵬军摆出这般如临大敌的阵势,就算把这数万兵士屠光也只在半日之间。
忽然校场前端点将台的战鼓翁鸣,一具棺木从校场大门闯入,随着十六人共抬的棺木入营,厚重的校场大门忽地关上。
战靴踏地的轰鸣声惊醒众人,抬棺者的靴底逐次绽开朵朵血梅——他们在清晨爆发激烈战斗,脚底黏上的血肉凝在地上。
抬棺者沉默着前进,一路上近乎畅通无阻——
哪怕没有任何军令,兵士们都下意识让出一条宽阔的通道,随着送葬者远去,兵士们又再次合拢队列。
将士们已然猜出棺中躺着的是谁,那位居功甚伟的章大帅,没了……
他们不由自主地目送棺木前进,直至棺木摆在点将台的中心。
这时将士们才看见,点将台前的根脚处整齐盖着一排排蒙布。
一位背嵬军将官拔剑出鞘,剑指苍穹,“收复辽东的儿郎们——迎接大帅回家!”
背嵬军将士们的怒吼声刺破晨雾。他们以兵刃凿击地面,一齐唱起他们收复辽东的战歌。
这熟悉的歌声让无数将士们浮想联翩——
那一天,来自不同地区的官军与背嵬军并肩作战,他们一起踏过波涛汹涌的渤海,来到天寒地冻的辽东,一齐收复故土数百里。
他们在雪地里同吃同住,一起苦中作乐,丢失十余年的故土似乎就在眼前。
然而奴酋亲率十万余大军突然南下,好不容易收复的辽南之地几乎就要丧尽。
是背嵬军大帅领着数千悍卒毅然断后,挽救了无数官兵和百姓的性命。
谁都以为那是有去无回的绝境,可是背嵬军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甚至最终创造了奇迹,击退奴酋,创下百年未有之“史诗大捷”。
背嵬军没有独占荣耀,而是与他们一同分享,一齐趁胜北伐,拿下一座座熟悉又陌生的卫所。
他们回来了,回到了这片寒冷却温暖的土地,以后再也不用离开自己成长的家乡。
若是没有章大帅,没有李大帅,没有百战百胜、勇往直前的背嵬军,他们这些收复辽东的将士,迟早在接下来某一场决战中丧命。
辽南决战,沈阳决战,浑河不战而屈人之兵,杜家屯救驾决战,进入朝鲜驱逐鞑虏……每一场决战都是他们曾经想都不敢想的惨烈战役。
他们不仅好好活了下来,甚至斩获大量抬升官职的战功。
能打胜仗的将帅难得,能以最小代价打胜仗的将帅更加难得。
无论兵士们出身哪里,从属于哪位将官,他们能有今日的地位待遇,家人不必披麻戴孝,皆因背嵬军所赐。
背嵬军没有重提旧事,只是唱了一首大伙共鸣的战歌,所有人的情绪便被调动起来。
这位为国征战的猛将,与诸多悍将一同收复辽东的大忠臣,退一万步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朝廷本该发放钱粮赏赐,并给章大帅加官进爵。
可谁知道,这帮奸臣竟对忠臣迫害至此!
他们不光没有半点赏赐发放,反而像对待十恶不赦的罪徒一般,将章大帅锁死在房门,然后放一把火假装成意外,将章大帅活活烧死。
不是一刀斩首的痛快,也不是一杯毒酒留下全尸,而是最痛苦最残忍最卑鄙的焚杀。
这让其他打算效忠大明的“丘八”如何思量?
那赵构冤杀岳飞,好歹装模作样走了一连串“程序”,最后才把岳飞杀死。
你大明奸臣倒好,连“莫须有”的粉饰都没有,直接给人做成意外身亡。
好啊,好啊,真是非常好,这下给章大帅的俸禄都省了……
纵使任何一位有良心的文化人听说此事,都要在史书留下浓墨重彩一笔。以此重重打击大明的正统性,表示你大明已到了天怒人怨的地步,该灭了。
眼见将士们的神色犹如海浪激荡起来,台上的副帅们亲自擂动战鼓,旋即有人剑指台下一排,“害死章大帅的主谋就在此地!”
战鼓擂动,台上激起灰尘,数十位甲士来到台下解开一张张蒙布。
只见数十名鼻青脸肿的罪人被绑在木柱上,半身裸露,膝盖半弯,想跪却跪不得,只能屈膝踮着脚半吊着。
“啊啊啊啊啊啊!就是他!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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