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开局召唤游戏玩家 第287节
军队的纪律再好,也是杀人放火变成勒索财物吧?
望着世子走进城内的背影,姜尚贤原以为跟在骑队后面的明军会像饿狼一般“杀”进平壤开始搜刮财物。
可没想到一群大兵踏进城内,却对城内房屋与平民区指指点点。
“哎呀,都快走完一道的城池,怎么连一道治所的平壤也是这鬼穷酸样子?这城墙估计被红夷大炮轰几下就打穿了。”
“朝鲜嘛,毕竟是各方面都落后大明的偏远小邦,与其说这时期的朝鲜是个国家,不如说是建立在贫穷与粪坑上的奴隶制部落。
它的农业,手工业,冶金,商业都比大明落后几百年,连隔壁日本都比他强几倍。
当年倭寇入侵朝鲜,给朝鲜做了一轮检地,全国上下也就千万石高的水准,换算一下大明度量,也就两三千万石的总粮食产量。”
“看来想要朝鲜供给钱粮布匹,必须从那些两班贵族身上榨油水了。”
“这种各方面都落后的贫穷国家,正适合我们种田玩家发育。从零开始建设的成就感别提有多爽了。”
“乞活军也就体验半个省地盘,咱们这回直接体验统治一个小国,什么政策都能试试看。”
“只可惜主线任务写了,朝鲜以后要划入东北四省,不能做分封地,最多当干部的权限大一点。”
“朝鲜要改省,那就去占领日本呗,现在攒多少勋位,日后就做多大的大名。”
“噢噢噢!你这么一说,我忽然感觉燃起来了,我要做十万石大名!”
“十一区大名算什么,我可是要做新大陆公爵的男人,干翻欧陆殖民者才是真男人!”
“对哦对哦,现在欧陆正在大混操,火器比例和烈度可比东亚烈度强多了,等我们把华夏统一,就可以跟那些欧陆列强拼一拼。”
一阵阵辽东军话的口音传入姜尚贤耳中。
他不经意抬头一瞧,明明是糙汉子粗狂的嗓音,映入眼帘的却是雌雄难辨的清秀面容。
这、这是什么情况?
这奇葩的感觉就像萌妹可爱脸长在巨石强森身体上,极其违和怪异。
更让姜尚贤惊奇的是,这些“明军”的服装虽然各异,完全不像是同一建制的明军,像是“多国联军”的混杂部队,但入城行进的队列却十分齐整。
数千人紧握刀铳,傲视前方,整齐划一的步伐犹如钢棒砸击地面,发出富有节奏感的咚咚闷响。
姜尚贤盯着这支军队看了良久,不由得感叹一句,真虎狼之师!
他为官十余年,与丘八也打过多次交道,可从没见过如此齐整肃穆的部众,就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精神抖索,器宇轩昂,简直比他想象中的大明禁军还要气派威风。
紧跟在后的明军队列差了许多,但也勉强维持着纵队前进,似乎是被强军的整肃模样所感染,也像维持属于自己的荣誉感。
稍后的朝鲜兵与各路勤王军则差了许多,前后一对比就知道谁是强军,谁是七拼八凑的弱旅,简直云泥之别。
而这支强弱混合的大军竟然没有杀人放火,更没有抢劫淫掠,只是按照勤王军的指引走向城内兵营。
数万大军走进城池,甚至没有发生一起扰民事件,饶是有些装备简陋的兵丁忍不住离队走向民居,也会被明军、朝鲜兵模样的人挥刀驱赶回去。
姜尚贤感觉自己在做梦,丘八不抢劫,就像妓女说自己冰清玉洁。
他反复揉搓自己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大量队列走进兵营,踏进亲虏派两班贵族空闲出来的房屋。
这才意识到,这支带头入城的背嵬军真的不抢劫,甚至没有强占百姓房屋,还连带着监督其他部队约束军纪。
“饿死不掳掠,冻死不拆屋”的岳家军,以及数十年前军纪严明的大明浙兵,果真存在这世上?!
姜尚贤愣住了,他绞尽脑汁也不明白背嵬军如何练兵的。
他不知道这群“第四天灾”被系统限制了暴虐之心,也不知道什么叫新世纪的人文道德,更不知晓玩家是为了帅气酷炫而整齐行军。
他只知道这支军队洗刷了“大明部队军纪败坏”的恶名,是一支真正堪当正义之师名声的强军。
如此纪律严明的强军助朝作战,是朝鲜万民之福!
……
姜尚贤与一众将士、平民、奴婢,将背嵬军等人的正大行径看眼里,而那些混在平壤城的义兵也把这些看在眼里。
怀揣着“此乃王者之师”的念头,义兵赶忙回到自己的老巢,鼓动那些反贪官又反鞑虏的义兵加入这支部队。
第268章 晚上好
清晨,天还蒙蒙亮,藏在暗处的视线射向远处的无人小道。
树林深处寒风呼啸,尚有干柴燃烧的噼啪作响声。
树枝与茅草搭建出一间间草庐,出身平民、奴婢的义兵们围拢在篝火附近,一处处篝火在林中燃烧,狩猎得来的猪鸡鸭鱼放在木架上炙烤。
这是附近最大的一股义军队伍,足有一千五百人。
自从鞑子控制王廷以来,苛捐杂税愈发沉重,忍无可忍的金五集结饥民揭竿而起。
他率领义兵杀官造反,劫富济贫,硬生生拉起千余人队伍。
平日里奴婢们不敢奢求的糙米饭,以及猎物肉食,也成了诸位唾手可得之物,他们大展“贱民”的怒火,再也不用去看两班老爷的脸色。
如此美好的“生活”是金五这些奴婢们世世代代不曾体验过的自由与幸福。
可是义兵队伍终究太过弱小,战力孱弱,兵员稀少,别说驱逐鞑虏,就连那帮贵族老爷打不过,长此以往必将被剿灭。
有人建议他高举“驱逐鞑虏”的旗帜,争取反虏派贵族的暗中支持,以图壮大。
他愿意高举义旗,吸纳那些同为可怜人的义兵,但却对贵族深恶痛绝。
金五数十年的人生阅历告诉他,狡诈的贵族从来不可信。
他与祖辈就被贵族欺骗过多次——
数十年前,那群为王廷效力的抗倭志士,到头来连最简单的“除贱”都得不到,依旧作为卑贱的奴婢沉沦下去。
他要是为贵族效力,到头来若是再被食言,他又能如何呢?
有些人选择脱离队伍去投靠那些反虏派官员,而他选择死扛到底。
哪怕是粉身碎骨,也要那些贵族老爷听一听,他这位奴隶临死前的怒吼声。
就在围剿大军包围山林,即将踏进深处攻杀他们之际,金五忽然发现围剿大军退了。
原来是李淏王子说动明军入朝作战,一鼓作气击败鞑子守军,打开入朝的西北大门。
他感到庆幸之余,也嗅到朝鲜政局变换的契机——
明清之间必有一场大决战,无论谁胜必将伴随着政局大洗牌。
作为一名奴婢出身的贱民,他不敢奢求改朝换代,小小的朝鲜在他心里也是一座不可逾越的大山。
他不反王族,厌恶两班,只能通过麾下的义兵打出“统战价值”,迫使王族与他达成妥协。
所以他打定主意在山林中训练义兵,静观局势变换。
可是他想稳坐钓鱼台,其他兄弟却迫不及待想参与这场军政大变局。
篝火旁,火光映照在诸位脸上,他的兄弟金六兴奋地讲述这些天的所见所闻——
大明天兵乘坐“天龙”杀来,越过义州的城墙从天而降,同时施展仙术分出数万“残影”,叫人分不清敌情。
直到落地厮杀,鞑子才知道天兵仅有数百人,而守城鞑子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天兵斩杀首领,数万“亲虏”战辅兵全军覆没。
金五登时就指出逻辑漏洞,“若是天兵真有“天降仙术”,为何还要一路走来,而不是天降汉阳,直取奴酋脑袋?”
弟弟微微一愣,旋即凭借见闻补充,“这伙天兵都是大善人,不烧杀,不抢掠。他们本打算直取汉阳,但见到一路上饥民遍野实在看不过眼,便每州城留下百十来人救济饥民,把异邦当成自己的家乡来救治。”
“是啊,是啊,我也听说了。那些天兵做善事后都会高喊一声,又做完支线差事刷到声望了兄弟们……”
支线?刷到?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金五听着这乱七八糟的用语,只觉得脑袋嗡嗡的,像是有蚊虫在叮咬。
弟弟继续补充,天兵军纪严明、队列齐整,走起路来犹如钢鞭砸地,气势如虹。
若不是亲眼所见,他都不敢信行军都能走那般漂亮。
“那些天兵还说朝鲜虽然穷,但仍有振兴的价值,他们要从头开始让朝鲜人都能吃饱饭,说这是天兵的使命,会有功勋和犒赏……”
“天兵不仅没有烧杀抢掠,还要帮助我们吃饱饭,这是真的吗?”一群义兵头目不可置信地投去炽热的视线。
“比银子还要真!”弟弟欣喜地瞪大眼睛,“我亲眼看见天兵进驻平壤的时候,一粒米,一匹布都没抢,甚至没对妇女出手,直直走进兵营,除了白天出来吹拉弹唱,根本不袭扰百姓!
天兵还说敢于反抗鞑虏的义兵都是好汉,他们欢迎好汉加入勤王军,一同剿灭窃据朝鲜的鞑子。”
“这、这怎么可能!”有人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年头兵士就跟土匪山贼没什么两样,忽然有人说这么一支军队不烧杀不掳掠,也不奸淫,还费劲心力扶助百姓,简直匪夷所思。
这世上再严明的军队,也不会做到如此地步吧?
金五跟贵族与武夫打了半辈子交道,怎会不知这些人是什么德行?
指望贵族与丘八粮食助民,还不如期望太阳从西边出来。
金五听闻弟弟的荒唐言语,只觉得理智不容许自己再听下去,这种话连三岁小孩都骗不过。
“一派胡言!”金五气得双肩颤抖,指着弟弟的鼻子臭骂,“你是不是收了贵族的钱,想诓骗我们去卖身投靠!我早告诉你两班不可信。眼下他们缺少兵员,要你给他们卖命,一旦驱逐鞑虏,坐稳了位子,他们当你是破抹布用完就扔!”
“兄长,我知道你憎恶贵族老爷,但世子邸下不一样,他真的值得投靠。”弟弟将听来的世子传闻复述一遍,什么赏罚分明,什么亲自参与劳动,无论两班还是奴婢尽皆平等对待。
金五摇摇头,眉头已经拧成了麻花,“胡说!什么贵族都是一个模样,要不是贪婪奸恶,要不是笑里有刀,背地里狠狠算计你,把你吃干抹净!不然我们如何要背井离乡在这忍受凛冬?”
“大伙要是不信,可随我一起去亲眼看看,天兵与世子就停在平壤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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