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开局召唤游戏玩家 第261节
算上豪格自领的正蓝旗,此时豪格名义上已然统帅满洲三旗,汉军八旗,对其他王公贵族尽有碾压之势。
尽管黄台吉并不喜欢豪格,但他的所有继承人都葬身盛京的火海,豪格已是他唯一的继承人。
黄台吉深知自己的身体不行了,为了确保大清的权力传承,免得再生“浑河之乱”,他只能忍耐不悦将豪格拔高。
黄台吉不可能把江山拱手让给多尔衮这个弟弟。
至于豪格能不能压住其他王公贵族,那就看他自个儿的造化了。
望着跪在地上惶惶不安的王公大臣们,黄台吉心知自己应当在阵前鼓舞大家的士气。
他是全军统帅,大清皇帝,应当为臣子部下树立信心,一旦天亮开打就没有一刻休憩的功夫,双方都会打到一方崩溃为止。
黄台吉憋足一口气站起身,目光灼灼地扫视诸位重臣——
“辽东地方历代大规模征战一百余次,是非曲直难以论说,但历朝史官无不注意到正是在辽东地方上,决定了多少代王朝的盛衰兴亡,此兴彼落。
古有高句丽屡次击败隋炀帝,使得隋朝狼烟四起,又有大金开国皇帝完颜阿骨打起于辽东,攻灭辽国创下大金霸业。”
黄台吉身子骨衰落迅速,说话一段话便要歇息片刻。
“当年父汗以十三副兵甲起兵,南征北战数十载方才统一女真诸部。
天命四年,南朝见我势大,集全国精锐兵卒分四路讨伐,朕与父汗一路竭力拼杀。
好在我大清有苍天眷顾,得幸在萨尔浒五日之间连战连捷,将南朝强兵各个击破,继而挟大胜之威连下辽东诸城,坐稳辽中平原的肥沃土地,创下大金基业。
所以自古以来便有得辽东者得天下之说。”
“我不明白,为什么诸位都在谈论着唐灭高句丽、蒙古灭金、朱明灭元、熊岳驿惨败,仿佛这辽东地方对于我们注定凶多吉少。
天聪三年,朕亲率大军深入关内虎穴,接连攻克数十座大小城池,朕的兵马所到之处,南朝百姓无不箪食壶浆、竭诚欢迎,南朝兵马无不溃散败逃,南朝皇帝困守京师惶惶不可终日。
真可谓占尽天时,那种势如破竹一往无前,蒸蒸日上的境界犹在眼前。”
“那时我大金兵马遂威压海内,朕由此稳坐辽东中央,西联蒙古,东合朝鲜,北征索伦,呕心沥血终于改元称帝、创下大清基业。
我大清立国不过短短数年光景,屡次遭遇黑旗营挫败,损失丁口牛马无数,辽东难道要变成我大清的葬身之地了吗?咳咳咳……”
黄台吉数次停顿后,大停一次小憩,喝口热茶润润喉咙,接着继续说道。
“我不相信黑旗军是南朝忠臣,也不信他们还未夺取关内,就对我大清倾国而来,愿舍弃自己的霸业,也要愚忠南朝小皇帝,落得狡兔死走狗烹的下场!
即使黑旗军无视关内流寇,执意“安内必先攘外”,对我大清用兵,拢共集结不过六万余兵马。
他们留下万余兵马坚守后路粮道,只能派出区区五万大兵来攻,就算杜家屯还有万余明军残卒,他俩合计也只有六万可战之兵。”
“他们跨越数百里来救驾已是疲敝之师,正是强弩之末,矢不能穿鲁缟。
况且黑旗营、背嵬军两员主帅皆是骤得高位的青年,军旅经验不足,更掌控不了六万大军的阵脚。
敌兵一步一停,只待后方辅兵加固“粮道”,想必是怕我断他后路粮道,未打先怯是为弱兵。
朕料定这支明军不可能是黑旗营精锐,而是仓促招募的新兵,所以畏首畏尾与松锦之战的明军主帅相反,顾后不顾前。
敌兵越是害怕,越是想保住性命,他们的破绽也愈能暴露无遗——”
黄台吉的咳嗽声再次变得剧烈,缓了好一会儿才抛出自己根据敌兵布阵构思的破解之法。
敌人的阵型中规中矩,像是一个器字,把中军本阵与炮兵夹在中心。
因为对方救驾心切,所以不能躲在海岸边与清兵对峙耗时。
要是屯堡粮草彻底耗尽丧失战力,清军便能轻轻松松攻入屯堡俘虏皇帝,南路军救驾的战略目标就失败了。
战略上被动,就像下棋失去先机,仗还没打就输了一分。
只要大清派出步骑牵制敌兵侧翼,再派出一支精锐铁骑截断后方粮道,便能将敌兵与屯堡的兵士全部包围在一起。
黄台吉深信拥有更多牛羊骡马的大清,会赢得“耗粮”比赛的最终胜利。
他也能顺势拿下南朝皇帝,以及李牧、章献忠两员忠诚大将。
他很想当面问问这二人,究竟是南朝的大忠臣,还是心怀不轨的野心家?
“诸位,当年吾等皆在山林苦寒之地耕种狩猎,何曾有过今日的荣华富贵。
我大金、大清立国以来历经无数次千难万险,都蹚过来了,实乃苍天神灵眷顾吾等,亦是诸位尽心竭力。
此次我大清舍弃庄园,舍弃奴隶,舍弃辽东大好疆土,连十二岁的稚子也一同征召入伍,来到辽西之地与南朝拼命,便是为重拾我们昔日的富贵荣华。
无论怎么说,今日我大清八万大军对决敌兵五万步骑,优势在我!”
第252章 飞龙骑脸怎么输(二合一大章)
清晨,李牧睡到自然醒,虽然睡眠时间不够长,但他觉得睡眠质量比以往更强,更舒适。
李牧掀开帐帘走出数步,干涩的寒风呼啸而过,那面复活用的战旗随风招展,发出干净利落的噼啪声响。
此时正是蓝调时刻,头顶的天仿佛笼罩一面蓝色幕布,士兵们刚从睡梦苏醒,夜间站岗、外出巡逻的斥候陆续返回。
而高积极性的玩家们几乎全部登陆“游戏”,已经开始在营内四处活动。
所幸这几天并无冬雪降临,四周大地依旧是干燥的冷。
李牧转身返回营帐,激活系统解禁九万天命值召唤的玩家,剩下的三万天命值留作急用。
至于召唤玩家附带的军事道具,也早被新老玩家购买一空。
随着时间一点点推移,一个个手持简陋武器的新玩家陆续爬出地底,就像亡灵法师施法召唤的血肉傀儡。
直到三千新玩家全部踏出指挥大帐,李牧也跟着走出。
朝阳横挂在地平线之下渐渐上移,橘红色的朝阳光芒四射,染红视野尽头的蓝白天空,辐散大地的绚丽光芒透过云朵射出朦胧的红光,仿佛给这安静的世界披上一层火红的轻纱。
李牧之所以没在出征前召唤玩家,一来省略三千人数日的口粮,二来免去三千新人行军数日的枯燥。
李牧随后假借不放心粮道的理由,调派一千老玩家,一千次新玩家,一千新玩家,总计三千人退往后方坚守粮道。
前线的总人数不变,其中新老玩家八千人,但后方守粮兵士增加至一万八千人。
对于多出来的兵丁,友军们只会以为是上岸的运粮民夫被分发了武器。
洪亮的号角传遍迎敌上空,军营内顿时嘈杂起来,老兵们昨晚睡得香甜,新兵们则是焦虑紧张了半宿,一天都没什么精神。
火头兵提前半个时辰起床为大伙准备早饭,在这种大战将临的冬季,一碗热热带汤的早饭总能提振兵丁的士气。
吃过早饭之后,所有兵士反复检查自己的武器装备,鸟铳,弹药袋,弓弩,箭袋,副武器小刀,备用燧发打火石,干粮袋,填满凉白开的竹筒……
集结的战鼓声擂动,士兵同袍们互相道别。
“老周好好活着,你家妻小还等你回去呢……”
“这正是我想说的,我可不想战后收尸的时候看你躺地上。”
“柱子,打完这仗,就去惠儿家提亲!”
“好!”
这几位战前道别的好友,正如其他战友一样,在临别之际互相激励,旋即走向各自所属的阵地。
决战的整体战术已由一群将领讨论完毕。
李牧把直接作战的五万大军分成十个单元,每个单元交给部众最多的将领指挥,虎大威,杨国柱,李辅明,侯国安……『章献忠』,『何鲁司』,『李五』,『野牛』……
每一个非玩家作战单元,安插数十名玩家监督将领——
表面上李牧要使用黑旗营才能看懂的“特殊旗语”,实则是李牧亲自使用指挥语音,将作战命令通知每一个单元,甚至微操到千人队。
十余门火炮摆在中军后阵,集中火力轰击敌人包围屯堡的侧翼阵线,火炮倾泻炮弹的威力将给敌人侧翼难以想象的冲击,以此达到削弱敌人阵线的目标。
也不会因为失误打进杜家屯杀伤自己人。
接着左右夹击将敌人半包围,会合屯堡残存的西路军,将敌人南侧中部的敌人全部吃掉。
就算敌人北侧的预备队还有战力,嵌套包围南路军,李牧也能下令留守粮道的一万八千预备队再度包围过来,弄一个多层夹心饼干。
“前进!”
士兵们整顿武器,振奋精神,在战鼓与唢呐的指挥下,井然有序地前往数里之外的预设阵地。
数万步骑移动的阵地横跨东西数里,恍若一只巨型螃蟹纵向爬行,寒冷的黑土随着脚底板与地面摩擦向后飞溅。
直到大军踏进大炮射程范围之内,李牧下令止步。
虚假的旗语在阵中挥动,各位“传声筒”将命令传达给各部中上层将领。
唢呐与战鼓各自两声急促奏响,数万兵士陆续停下脚步,他们在侧翼与后方插下一根根向外刺出的木桩,以防敌兵骑队偷袭。
黑旗营与玩家的炮手们各自放稳自己的火炮,弹药箱也按照规定摆放在安全位置。
李牧来到一片临时堆积的数尺高土丘,将单筒望远镜摆在一员黑旗副将的肩头。
列阵屯堡以南的八旗兵没有主动迎击的打算——李牧早已通过一日观察,确定敌人没带火炮。
随着火炮装填完毕的报告声钻进颅内,李牧朝着空气挥了挥手。
“开炮。”他下令的声音平淡如水,后方阵地猛地传出两声呼啸。
……
黄台吉第一时间锁定敌阵喷出的白烟。
两颗炮弹来得又快又猛,直挺挺闯进八旗侧翼阵线,轰出两团转瞬即逝的血雾。
这微不足道的伤亡并未引起黄台吉情绪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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