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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开局召唤游戏玩家 第255节

  然而前面侦察的探马带回并不友好的消息。

  盛京早在数日前已经陷落,都城周边的屯堡、营垒尽皆被占,敌兵还在浑河南岸留下了令人恐惧的“东西”。

  “陷落”一词恍若钢针刺入大脑,骑在马背上的黄台吉左右摇晃数下,险些摔落。

  不可能的,黄台吉心中念叨,这绝对不可能!

  盖州、海州、辽阳、盛京内外的兵员合计起来不止五万,纵使舍弃这所有卫堡,独守盛京也不会如此迅速陷落。

  敌人火速兵临盛京城下,必定不是大兵团,而小兵团也不可能几日之内就夺取盛京!

  他不信自己最爱的女人落入了敌手。

  光是想起成百上千轮流凌辱的“骇人”的画面,他就觉得心如刀割,赶紧将杂念抛到脑后。

  经过辽南的惨败,他已然丧失大半游刃有余的操作感,此时他只想赶快回到盛京,看看大清的都城是否真的陷落。

  他亲自率领上万清骑飞奔,可是走到浑河南岸就惊呆了。

  他看见一群秃鹰盘旋着下落地面,嗅到一阵呛鼻的死人恶臭犹如巨浪般袭来。远处肉眼不可见的朦胧“黑影”像是几座大山。

  没有用千里镜观望,怀揣着糟糕的预感继续前进,黄台吉看见一个败兵的的尸体犹如猎物一般,被挂在一棵枯树上。

  死人被石灰腌制过的身体捆绑一块悬吊半空的木牌,那牌子上写道:欢迎满清奴酋回家,我背嵬军已备好惊喜厚礼等你大驾光临,往里面请。

  将木牌翻过来也有几行鲜艳的血字:我是汉军八旗的狗汉奸,我诅咒我自己永世不得投胎转世,生生世世只能做受苦的孤魂野鬼。

  再往的官道上有不少尸体被钉死在十字架上,干瘪的双手握着写字木牌:再往前一千步。继续往前的木牌写着,再往前九百五十步。

  每隔五十步便有一位“路牌”挂在官道两侧,旗丁们对着尸体指指点点,怒斥背嵬军残忍暴虐,却意识不到自己造就的杀孽远胜背嵬军数倍。

  黄台吉继续领兵前进,发现刚才那种“路牌”只是艺术展的外圈围栏,官道远处的荒野之地上还有“惊喜”。

  “围栏”之内是成千上万被矛尖刺穿的身体,黑压压一片秃鹫上下翻飞,欢快地扑入地面的盛宴大快朵颐。

  短矛与旗帜在风中摇曳,每百名被长矛穿刺的死者跟前,都竖起一面不大不小的木牌,或是干脆写在地上。

  有些介绍着死者满蒙汉八旗、包衣的身份,叙说他们这些助纣为虐的战犯,犯下不知道多少屠杀罪孽。

  有的用血水在地上写下“血祭血神,颅献颅座,神皇降世,天灭野猪”、“我们对帝皇无限忠诚”、“该死的野猪皮,下一个轮到你了”、“野猪皮一家人就该齐齐整整一起下地狱”……

  还有的用尸体摆出文字,“不爽你就来杀我们啊”、“就喜欢你想灭杀我还干不掉我的样子”……

  “穿刺阵地”的中心显现一堆黑乎乎的轮廓,有些渴望一探究竟的旗丁蒙住鼻口,才敢继续深入“死地”的中心。

  他们走近一瞧才发现先前只见轮廓的黑乎乎影子,竟是一颗颗由人头堆起来的小山。

  无数垂落猪尾巴的脑袋堆在其中,几乎都是正宗的满蒙汉八旗,有些是石灰腌制的旧物,有些则是新砍下来的新物。

  “肉山”被摆成八座,像是满清八旗,又像是盛京的八座城门,不少旗丁能从外露的首级看到熟人的面孔。

  他们的亲朋好友都被杀死了。

  而背嵬军为了嘲讽威慑他们,竟将首级铸成京观摆在浑河南岸,等他们到来。

  饶是旗丁们身经百战,见过无数战场的残酷血腥,但今日瞧见亲朋好友苍白的脸,顿觉深深的恶寒直击灵魂深处,吓得跪倒在地抱头痛哭。

  还有人吓得哇哇乱叫,拔出腰刀对着空气胡乱劈砍,两眼流下悲伤的浊泪,一会嚎啕大哭,一会癫狂发笑。

  随着一阵寒风拂过,一股难以言喻的恶臭海浪迎面扑来,霎时间强烈的胃部酸流向喉咙倒灌。

  站在外圈的黄台吉强忍好一会儿,终究没忍住肚腹的冲动,将先前所吃的饭食全部呕出。

  这番恐虐画面几乎夺走黄台吉的理智,但他仅剩的智慧仍在思考一个问题。

  背嵬军不屑于留存斩获的数万“真鞑子”首级,只为在此刻给他一个下马威。

  黄台吉不得不承认,背嵬军真是好气派,象征着丰厚军功的数万首级说丢就丢,这也意味着珍贵的八旗丁口再损数万。

  而更糟糕的是,探索“肉山”中心的巴牙喇带回一堆堆烧成黑炭的大小焦尸,这些黑炭摆在八座“肉山”之中,就像皇城坐落在八门构筑的盛京之内。

  八座“肉山”之内留下数十封被箭矢钉在地面、内容相同的血书。

  大意就是背嵬军收复辽东诸多失地,已经杀死所有逮住的八旗兵,以及八旗序列的老弱妇孺,你满清没机会再图霸业了。

  尽管背嵬军没机会凌辱那些鞑子妻女,但在血书里却写着,你们的妻女很润,被烧成黑炭的就是王公贵族的妻儿老小。

  黄台吉傻了。

  他透过八座肉山的间隔望向中心,痴痴地看着躺在地上的“黑炭”,其中就有他最爱的女人。

  他不可置信地向前挪动步子,一步一个脚印仿佛踏出数十年,忠心的护军们死死将他拦住。

  鳌拜满眼都是泪水,一口一个主子爷保重龙体。

  黄台吉心中不断重复多句疑惑,为什么你不等我回去?为什么老天要如此折辱我?为何那南朝小皇帝有幸得到背嵬军的效忠?

  即使这些妻女孩童被焚成黑炭,但还是有不少王爷贝勒通过一些熟悉的特征分辨出自己的家人。

  “啊啊啊啊啊啊!”他们纷纷抱着家人的尸体失声痛哭,口中嘶吼着生死相隔的悲苦。

  黄台吉也一眼看见自己的妻妾,尤其是哪位他最爱的女人,他一生都不会忘记。

  可是当他视线与“爱人”重叠的那一刻,无数两人相知相爱的画面在脑中闪过,最后定格在一副美人微笑的画面。

  黄台吉猛地感到全身一松,一股腥甜液体划过喉头,混杂着唾液喷发出来。

  “陛下!”

  “主子!”

  他好似听见周围护军惊慌失措的喊叫声,旋即便像是被雷电麻痹了感官一般,浑身酸软无力,想说话却说不出半句。

  沉重的疲倦感席卷全身,黄台吉眼前一黑,很快坠入无边无尽的黑暗深渊。

  很黑,很冷。

第248章 世上本无路(二合一大章)

  “皇阿玛!”

  豪格急促呼吸,心跳加快,冲上去一把扶住昏死的黄台吉,旋即大呼随军大夫。

  一众大夫匆匆赶来,连忙试探皇帝陛下。

  幸好黄台吉只是遭受恐虐画面的“刺激”,一时气急攻心昏死过去,不过脉象相比熊岳驿之败后更加微弱,怕是连一年活头都没有了。

  于是豪格代为下令,吩咐全军退后十里扎营,再安排辅兵将这些首级与“黑炭”就地掩埋。

  家眷死绝的悲伤与愤懑席卷所有旗丁,而黄台吉晕倒,使得清军变得群龙无首。

  在辽中平原诸多卫城皆已陷落的紧要关头,黄台吉本人又昏迷不醒,只能由豪格主持政务大会。

  不过豪格身为皇帝第一继承人,却从没被明确立为太子,去年入关作战也遭受惨败,仅凭个人威望难以碾压诸位王爷贝勒。

  这与其说是政务大会,不如说是一场“分家大会”,营帐内乱糟糟的,各位满蒙汉的王爷贝勒七嘴八舌议论纷纷。

  有人觉得汉狗如此折辱大清勇士,残害妇孺,必须报仇杀光这群汉狗泄愤。

  但也有人当场驳斥,“陛下派出三万精兵征伐朝鲜。咱们一路上收拢无数溃卒,手头上也才六万余众。谁知道盛京有多少背嵬军精兵?敌兵一两万人就能挡我十余万大军多日,万一城中驻扎二三万兵卒,挡我六万大军绰绰有余。”

  也有满清贝勒学会了反思,认为是他们对汉民过于残暴,才造成今日辽中平原一触即溃的局面。

  这就像脆弱的房屋建在浮冰上,只要一两次军事失败就会土崩瓦解。

  奴隶们苦八旗久矣,不反则已,一反惊人。

  可惜懂得反思的终究是少数,大多数满蒙贝勒依旧是歧视汉民态度——

  况且背嵬军刚“屠杀”了他们的家人,与他们结下新的血海深仇,此时谈论“缓和奴隶政策”简直政治不正确。

  “汉狗是牧场里的牛羊!怎敢骑到主人头上!”

  咒骂与呵斥声接连响起,几位满蒙贝勒几乎拔刀相向,要不是对方同样是贵族,估计帐内当场便要见血。

  豪格喊了几遍莫要自相攻讦,稍安勿躁,却没几个人给他面子——

  他刚满三十岁,各位贝勒都是五六十往上的“老牛”,大伙憋着“妻儿被杀”的火气,巴不得来场决斗下下火。

  范文程等汉人文官非常尴尬,老老实实缩着脖子,生怕怒火中烧的王爷贝勒注意到他们,给他们送点拳脚“礼物”。

  历史上黄台吉一死,“熊孩子”多铎就去肏了范文程老婆,范文程连个屁都不敢放。

  孔有德、耿仲明两位损兵折将的汉人王爷也没好到哪去,辽南收编的明军降卒单独列为另外汉军四旗,俩人补充的兵员不多。

  如今黄台吉昏迷不醒,他俩的“价值”直线下滑,豪格的政治手腕与军事能力马马虎虎。

  盛京南郊的“肉山”激起一众贵族的“排汉”情绪,以豪格的威望肯定压不住八旗贵族,他俩害怕八旗内部先给他们这些汉军排了。

  好在一位老贝勒代为复述文官范文程的战略建言。

  既然夺不回盛京,不如撤掉所有残存的屯堡,将人力物力撤回赫图阿拉老家。

  前两年大清征伐朝鲜,区区一个多月就叫朝鲜王室臣服,眼下多尔衮与济尔哈朗奉命讨伐朝鲜,最多半年就能拿下朝鲜全国。

  到时候他们稳坐老家,背靠朝鲜,未尝不能与南朝继续抗衡,况且南朝内部流寇四起,已是千疮百孔。

  八旗兵只要间隔山林在辽中平原劫掠,给南朝辽东不断放血,叫他们无法稳固消化。

  一旦关内有变,他八旗还能夺回辽东,重现昔日完颜大金的宏伟疆土。

  这个建议确实不错,但还有人觉得退回苦寒山林,不如去自由广阔的科尔沁草原。

  往北是不可能的,辽东除了辽河平原是膏腴之地,其他地盘都是又冷又荒的树林。

  双方就围绕着向西,还是往东的问题继续争论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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