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开局召唤游戏玩家 第219节
此人年初也随着李都督北上伐虏屡建功勋,先前还是游击军职,眼下也晋升为参将,是背嵬军内部的副帅之一。
这背嵬军也真是叫人奇怪,数千兵马居然能有十几个副帅,还说这种集思广益向来是他们的传统。
“可就算把辅兵、降卒也凑上,咱们也就两万出头的战力。冒然北上解围只会落入奴酋围点打援的圈套。”
“打肯定打,而那些自寻死路的呆子没必要去救。”
“不救?”
众人皆是一愣,不救友军那就是弃城逃跑呗,可为什么要说打呢。
难不成反向进攻也算是打鞑子么?
然而背嵬军一众副帅接下来的话语却叫人震惊不已。
他们既不解救被围友军,也不打算正面迎战敌人,而是采取“他打他的,我打我的”策略,直扑辽河与敌人“换家”。
当然这个计划其实已经过时,特意说给大明文武听的“特供版”。
实际上玩家们听到黄台吉亲征辽南的那一刻,便及时修改了计划——
他们旁若无人地围坐一圈,任由其他官军争论得面红耳赤。
将一张细化的辽东地图摊开,搁放在众人腿上,众人一手扯着边角,一手对着地图开始指指点点。
起初有玩家觉得黄台吉到了辽南,正好采纳换家战术,就算辽南全丢,百姓也能及时逃往周边岛屿,而玩家早已把辽中平原闹的稀烂。
“不行,满清骑兵机动性极高,只要传出辽中遇袭的风声,黄台吉就会撤军回援,到那时也只是玩躲猫猫,双方都疲于奔命而拿不到战果……其他玩家也不愿意这样打不到功勋白跑一趟。”
“那就直接正面应战?咱们有战旗复活,数千玩家起码有几万条命,耗也给鞑子耗死了。”
“有点困难。第二次以后的复活不会自备甲具,你刚从地里爬出来是赤手空拳,装备武器也要时间。”
“我看不必担心,按照游戏的智能设定,凡人看见一群壮汉从地里爬出,吓也给士气吓崩了。”
“那你想多了。如果黄台吉带来十万大军,光是排兵布阵就连绵十余里,除了有千里镜的将官能看见‘复活奇迹’,也就前排的兵士能肉眼看见。他们要是喊着妖怪后逃,督战队一刀就给他们砍了。”
“那这么说,只有听那些官军的,先退去金州暂避鞑子锋芒咯?”
“退什么退,鞑子都到跟前你跟我说撤退。就算把命打光,老子也要拉几个狗鞑子野猪皮垫背!”
“是啊是啊。黄台吉虽然是鞑子,但他的军事政治手腕能排古代皇帝前列。这么个大名人都对我们发起挑战,一场酣畅淋漓的大决战就在眼前,咱们怎能夹着尾巴逃走!”
“友军冒进中伏给我们拖后腿,奴酋也来个御驾亲征凑热闹,那就打!”
“我还是觉得正面迎战不利,绕后袭扰不行,不如再等等大明的其他路援兵……”
“不,我觉得你们的思路太局限了。”『何鲁司』伸手在辽南两处驿站的中间山地比划一条横线,“我们只要坐船在这里登陆,依托丘陵窄道修筑壕沟与防御工事,纵使鞑子有十万大军,一时间也难啃下我们的阵地。”
众人闻言皆是一愣,仔细盯着地图上的地形观摩一番,川字形的丘陵仅有两条官道可走。
若是数千玩家带着战旗把川字头的豁口一堵,相当于铁笼锁住了野猪全族,鞑子设下再好的伏击圈套,也得按照玩家的思路硬碰硬。
“你是想反向登陆!”
“我去,这尼玛就像仁川登陆——朝鲜军满以为胜券在握,实则联合国军仁川登陆在他屁股后面插一刀。要不是咱们相助,朝鲜差点输光。”
章献忠、突破手、野牛等人不可思议地打量何鲁司全身,又看看地图上的“神之一手”,地图上仿佛有一条细线正在闪闪发光。
“好耶!”
他们一会倍感精妙地戳戳地图那一点,一会摸一摸何鲁司的头发,捏捏他的脸颊,甚至还想扒拉裤子康康另一个小兄弟。
“你是谁!快从我兄弟身上滚出去!退!退!退!”野牛作势施展法术驱邪除魔。
“别闹,是自己人。”何鲁司嫌弃地打开捏脸的手。
“好家伙,平日里就喜欢说点中二蠢话的何鲁司,居然也懂得战略战术了?”突破手满脸震惊,“你能不能别这么聪明了,弟弟害怕。”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我被选过多次指挥官,就算是头猪打多了实战,也懂得一招半式了。”何鲁司神气地半眯双眼,斜着脑袋歪着嘴,心中酝酿交织的骄傲自满恍若异形幼体快要破胸而出。
“你们就说行不行!”
“行!当然行!有战略又有乐子,谁敢说不行!”
“等等!我有个疑问。”一名玩家以手作笔描着官道一路南下,接着走半岛南路沿海一路向东,最后直指镇江堡(今丹东),接着北上描到沈阳。
“你想说,后路被断不影响鞑子绕路退回辽中平原?”
“是的,即便我们事先安排一部分人到萧家关堵住南路,也挡不住鞑子主力突围的心。复活战旗毕竟只有一面,沿岸海运也要时间,我们无法兼顾两条道路的封锁。”
『章献忠』摇摇头,“不,我觉得你想多了。如果这是一款普通游戏,按照普通AI的思路,肯定会采纳最小的代价,比如直接撤离绕路。
但晚明风云的AI极其智能,简直就像明末的真实人物——你想一想,你是黄台吉,你亲率十余万大军进攻敌人,结果发现自己后路被断,第一反应是什么?”
“我会撤。”
“放屁!你这是纯杠精。”『野牛』唾沫横飞,“我要是黄台吉,肯定要狠狠打一波,什么几把玩意几千人就敢堵我后路,不要命辣!不把这几千敌兵杀光,我特么还是满清皇帝?!”
“黄台吉的探马会看到我们只有数千兵马,十余万大军看到数千背嵬军就跑,那他们干脆去西伯利亚种土豆去吧。”
“没错。”『章献忠』继续说道,“御驾亲征是满清的一面士气大旗,若是连皇帝遭遇敌人都要不战而退,那以后任何鞑子看见背嵬军的镶黑旗都会未战先逃。
他们今日在盖州逃了,明日在海州也逃,后天是不是连辽阳沈阳都不要了,重新钻进森林过苦寒日子?
由奢入俭难,黄台吉乃至那些奴隶主八旗为了国运和士气一定会打。而我们正好能在修筑的工事下坚持抵抗,复活的兄弟也不必担心没时间武装。”
“可要是他们撕碎我们的防线,亦或是打不下来绕路撤了呢?”另一名提问者看了看章献忠,又瞧瞧战略的提出人何鲁司。
『何鲁司』回答,“那就简单了。如果黄台吉能撕碎我们的防线,意味他也付出数万伤亡。即使他们逃回去,也是一支伤痕累累的残兵。别说入主中原,他们就算跟明军的菜鸡互啄也要竭尽全力。
我们正好在辽南稳定发育,时不时派点游击队去辽中骚扰。
其次他们要是死一两万人就撤,咱们提前安排几百一千人屯驻萧家关,还能再给他们恶心一阵,造成数千伤亡。
再者这条远路长达千里,一半路途要跨越山道,十余万大军粮草难以为继,鞑子肯定会有不少非战斗性减员,他们要是抢掠朝鲜粮草,势必激起朝鲜人怨怒与反抗之心,咱们以后把朝鲜牛过来就更加轻松。
还有,咱们堵在狭道,不代表不派人深入辽中平原打游击啊。”
“哈哈哈,大明不等式给秒了,这版本不削还能玩?”
兄弟们登时相视而笑,空气中充满快活气息,就连一旁讨论军情的文武也好奇侧目。
何鲁司继续补充自己的战略构想,“只要顶住先几轮鞑子的猛攻,想去打游击就能大杀四方——主人不在家的时候,家中的猫咪还不任你随意揉捏?
如果敌人踏过防线,咱们就带着战旗收拢部队直扑镇江堡,宽甸六堡,原地复活狠捅鞑子屁股。
如果他们跨不过去,选择绕路撤退,一旦萧家关开始接战,咱们就立刻放下工事,北上盖州,海州,在鞑子主力没回之前大闹一场。等他们回到家,发现家里被闹得一团糟,你说那些奴隶主看了会不会气吐血?”
“哈哈哈哈哈,我光是幻想一下都气得不行,别说当事人了。”
“万一鞑子拿下复州、金州、旅顺,然后开始屯田怎么办?”心怀疑惑的人总能找到对杠的点。
一名似乎是农林大学毕业的兄弟反驳,“哈?屯田?你当农作物不要生长期,粮食产量是天降的么?十余万大军就算把存粮、骡马全吃了熬过一季作物,这三地屯田的粮食也不够他们吃的。
他们倒是可以吃人,先吃运粮奴隶,再吃低贱包衣,把人都吃光了,鞑子就灭了,没有八旗鞑子的世界也就完成了。”
“好耶!”
“其他战区军事压力都不大,应该多少能匀点人过来。有临时战旗在此,兄弟们直接复活折跃就行!”
“那还等什么,赶紧去灭绝野猪皮啊!”
“不过我们需要确认敌人的具体位置,如果敌军距离埋伏点过近,我们的战略也没法执行。”
“用热气球去看看,正好现在还是偏南风,只要确定敌人大军位置,我们就能动身!”
参会代表们还在召开文武军议,外面的玩家已经鼓捣几个热气球出发侦察。
说回何鲁司的惊人提议引得一众文武目瞪口呆。
背嵬军居然不要任何友部,就连辅兵也不要,单单自己一部四千余精兵北上牵制敌军。
“若是奴酋回援,你们就是去送死!”副总兵楼挺一听急了,眼睛也蹬得滚圆。
“辽南三地的百姓需要官军护送,那些刚收编的俘虏也监视,金州旅顺也需要守军……”
“那就一起撤!奴酋势大,暂避锋芒并不可耻,哪怕只守南关、旅顺,我们、我们还能收复失地……”
“鞑子迟迟不见援兵北上,一定派兵南下,到时候发现百姓出逃的队伍时,所有人都会死,我们北上袭扰就是替你们牵制敌人。”
“可是你们只有几千人啊!”其他将领也不忍看着背嵬军去死。
“断后的事总有人要去做,如果我们只担强军之名,却不能临危受命,那这英雄之名不要也罢!”
何鲁司感情真挚,仿佛辽东沦陷的悲凉往事浮现眼前,双眼翻滚着温热的眼泪。
“我们也一起北上!脑袋掉了碗大的疤,十八年后又是条好汉!”几员武将相继发声。
“不。就凭你们的战力敢在奴酋面前站立一刻么,只有我背嵬军敢!我们人人身怀辽东沦陷的血仇,尽存死志,此战断后就该由我背嵬军亲为!”
尽管何鲁司的话语恶狠狠像是嘲讽,但诸位文武都知道这是“善意的狠话”,促使他们打消拖后腿的念头。
这世道乱象丛生,总有人站出来力挽狂澜,为万民牵敌牺牲。
而今日,无论文武如何思索,都知道背嵬军所言才是唯一可行的办法。
要怪只能怪鞑子狡诈凶恶,怪官军武备废弛多年,怪那两万余友军冒进中伏,几乎败坏辽南获得的所有胜局。
“何参将言之有理。”尽管心中尚存疑虑,但陈景和看见章献忠、何鲁司等人面色坚定,毫无畏死之色,也不得不出言赞同。
“我也同意。”杨振武说话。
“俺也一样。”另一位辽东籍将官也出言附和。
如此一来超过半数官军尽皆赞同背嵬军九死一生的断后战略,其余官军也就随波逐流达成一致。
兵备道纵使有心挽留,也改不了众将士的一致意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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