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开局召唤游戏玩家 第204节
饶是尚可喜用利益和活命,劝诱两人投降,为黄台吉陛下效命,他俩依旧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他俩仿佛进入一种忘我的境界,这艘大船好似不存在数百精兵,只剩他俩。
不怕死,不惧死,能活一刻就尽力活一刻。
这种坚定的意志力最叫尚可喜内心崩溃。
“把他们舌头割了。再把他俩都绑在船头!我要他们好好看着,他们的友部船只是怎么被我一一摧毁的!”
部下们按照他的要求照做,然而俩人被绑在船头的那一刻便失去活力。
只不过他们并没死,正常的鼻息依旧,只是一点动静都没了,静静地挂在船头就像两具人肉塑像。
尚可喜百思不得黑旗军的奥秘,他们的悍勇与无畏究竟来自哪里?
他自己琢磨始终得不到答案,直到更加愁人的疑问出现——
明军的战船忽然出现在南方。
没有活着的敌人逃出报信,敌船是如何知道自己活动在这片海域的?
第215章 不按套路出牌
尚可喜的舰队虽然在固定海域封锁粮船,但茫茫大海想要锁定数十艘战船,就像湖底寻找几枚石子一般困难。
就算有内鬼使用飞鸽传书,战船也不是固定的堡垒、军营,而是时刻变化的动态。
敌兵难道有什么索敌秘法?
尚可喜摇摇头,将这个杂念抛开。
当务之急是打垮敌人的战船,彻底困死复州明军的援兵,待征南大将军南下平定复州,也好给他记一份军功。
尚可喜透过望远镜观察,明军船只不多,每一艘都悬挂多面旗帜,其中一艘悬挂的黑底骨龙旗却与传闻不同。
黑旗的四面镶上白边,蜷缩的白色骨龙添加数道白纹,既保留与黑旗军的共同点,又做出细微修正区分。
尚可喜知道驻扎登州的是黑旗军分支,背嵬军。
经历先前独船一战,尚可喜了然背嵬军的作风,脱离原大帅的他们并未褪去黑旗的血勇。
他们依旧是憎恶鞑子的杀神。
好在敌船数量虽多,但强劲的中大型战船不多,几乎是民船改造的残次品,连火炮都是临时摆在甲板上的。
如此摆位使得战船重心偏高,难以摆放更多火炮,还没开打就注定海战劣势。
尚可喜吸取上回的教训,决定尽力发挥火炮优势远距离轰击敌船,不给背嵬军跳帮自爆的机会。
只是有一点尚可喜不明白,大多数改造船摆放的不是火炮,而是一个个干扁的“大棚”。
而明军数十艘船只忽然将风帆收起,白白浪费掉自己的快船优势。
敌人在做什么?
尚可喜疑惑不解,大海上放弃机动性简直是自杀。
忽然那些“大棚”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展开膨大,就像一艘艘船只生出的巨型怪胎。
尚可喜定睛一看,惊诧地发现那不是“大棚”,而是一个个巨型孔明灯,更惊奇的是孔明灯下方竹篮还能载人。
竹篮有大有小,大的装载七八人,小的装载三四人。
这些“孔明灯”迅速升空,顺着南风渐渐飘来,但这些孔明灯下方扯着缆绳,宛如急于飞翔的麻雀被捆住单脚,就连降帆减速的船只也被“孔明灯”扯住向前带动。
忽然,捆住数十只“孔明灯”的缆绳被解除,它们像是解脱束缚的飞鸟,飞快地扑向尚可喜舰队所在。
面对来势汹汹的巨型孔明灯,尚可喜毫无恐惧忧愁的想法,反而有些摸不着头脑。
众所周知,这个时代的海战打法简单粗暴,要么凑近用火炮对轰,看谁的火力更猛、船体更加坚固。
要么水手跳帮作战,用近战搏杀打垮敌人的水手,顺便兼并敌人的船只与残余水手。
要是水战劣势一方,通常会使用大量廉价的火攻船引燃敌人的船队,达成火烧连船的效果。
可无论怎么创新战法,海战总是要凑近敌人再打。
这孔明灯飘在高空,那些上篮的敌兵如何施放铳弹箭矢杀敌?
再猛的弹矢跨过如此遥远的距离,也会失去动能吧?
可是他没想到“第四天灾”的生物从不按套路出牌,数十艘“孔明灯”还没飞抵清兵的头顶,就开始抛洒黑色的武器,就像山林间的蘑菇释放密密麻麻微小的孢子。
他还在疑惑这种高度就施放“火药包”有无用处,猛地透过千里镜发现那些灰色的“孢子”有脸,有四肢,甚至有的孢子还像人类缓缓挪动四肢……
那是刚才上篮的背嵬军士卒!
二三百名“孢子”犹如水天一线,有些搞怪的士卒一会结成空中八芒星,一会抛洒五彩纸屑像是给结婚的新人一点礼花添喜。
一会散开犹如箭矢一般向下俯冲,这种震撼人心的骇人场面犹如晴天霹雳,砸得尚可喜眼冒金星。
从高空坠落的真是一个个活生生的凡人!
“背嵬军疯了吗!”尚可喜大吼出声,如此高度纵身跳下来不可能还有活命的生机!
背嵬军都不怕死?
摆放八芒星的诡异和背嵬军不畏死的血勇交织在一起,尚可喜情不自禁产生一种深入骨髓的恐惧,迷信的思想油然而生。
他们不仅不惧怕死亡,连高空坠落粉身碎骨的痛楚也不害怕,甚至不少兵卒狂吼乱叫、面露喜色。
难道背嵬军实则是传闻中的妖魔?
密密麻麻的飞天兵卒就像一群饶船飞行的海鸥,又像是从树上跳下的飞鼠,张开羽翼把控降落的方向。
天空异象很快引起满清小卒的注意,越来越多人凭借肉眼即可看清天空的“异象”。
清兵们本能地喊叫起来,谁也不能预料二百多个狂人坠落下来会发生什么。
惊恐的尖叫声在一艘艘战船上此起彼伏,船上的头目扯着嗓子大吼,清兵们举起鸟铳、张弓搭箭冲着天空胡乱射出。
“王爷,敌兵杀来了,我们怎么办!”
尚可喜的大脑几乎宕机,他根本无法根据惊人的局面做出应有的判断。
他宛如行尸走肉一般,呆傻般站在船侧,看着骇人的狂魔越来越近,胸腔内的心跳声越发急促有力,几乎要破体而出。
背嵬军的狂不能再用悍勇形容,已经是突破灵魂级别的癫!
他们简直是人面兽心的恶魔!
一心杀戮的恶魔袭杀而来,肉体凡胎的普通人如何跟他们作对?
他眼睁睁看见俯冲最快的背嵬军本该一头扎进海底,却忽然张开布匹般的羽翼,竭力摇摆着身躯,硬生生将自己的冲击方向扭转半分,闯进一艘帆船的头顶。
只见背嵬军犹如深夜划过天边的流星一闪,冲天的火光爆发,强烈的爆破冲击犹如斧头劈柴一般切断船只的桅杆,桅杆吱嘎吱嘎地倒下,活活压死七八名惊恐的水手。
残留的火星点燃船帆,火焰立刻就燃烧起来,倒下的桅杆缆绳扯住几名急于逃走的水手。
然而缆绳缠得太紧,火势又太盛,好几个倒霉蛋凄厉地惨叫哀嚎,被火焰活活烧死。
即使间隔三艘战船,尚可喜也能隐隐听见被火焰吞噬的惨叫声,接着是轰隆震耳的爆炸声。
一艘相隔不远的大船被“碳基导弹”击中三次,桅杆和缆绳全灭,甲板上堆积的火药箱引燃殉爆,倒霉的水手被冲击掀飞入海,全船很快陷入大火,停在海面上成一个火炬。
海上的舰船不像陆地士兵可以散开,每艘大面积的船只都是“碳基导弹”纵火的活靶子。
强撑精神的清兵头目大声下令,鸟铳与箭矢发射声响起,勉强客串防空武器的铅弹、箭矢构不成密集的弹幕网。
这时候一个背嵬军癫魔冲着人群俯冲下来,或许是这人技艺不精,没能及时爆炸,反而撞破甲板卡在中间动弹不得。
突如其来的意外把周围水手吓了一跳,他们呆呆地看看破损的甲板,又惊诧地看看地上惨烈的躯体,四散飞溅的血液逐渐扩散开来。
正当水手们壮着胆子凑上前时,忽然瞧见尚未死透的背嵬军睁开眼,眼珠子滑落眼眶。
血呼呼眼眶直勾勾盯过来,神似惊悚故事中的丧尸恶鬼令人精神崩溃。
濒死之人一口乡音极重的话语说出,“你瞅啥!”旋即使用火折子插进胸腹包裹、点燃火药包。
闪眼的火光爆开,相对封闭的船舱加大火药爆炸的威力,强大的冲击裹挟着热浪冲破甲板,数十人被震飞,接着坠落下来砸死。
甲板上敞开的火药罐子被溅落的火星引燃,瞬间引发连续的殉爆,还在甲板上射击高空的水手,几乎在瞬间被火焰巨浪吞没。
桅杆与甲板的栏杆向四周爆开,恍若一朵盛开的红莲之花。
轰隆隆的爆炸声接连不断,夹杂着火焰的黑烟升天,强烈的冲击激起咸湿的海浪。
清凉的海水从头浇下,尚可喜才从痴呆的状态回过神来。
剧烈的爆炸冲击历历在目,水手们早已肝胆欲裂,飞速袭来的血肉傀儡在双眸里迅速放大,他控制不住大喊一声,死命闭上双眼。
就在尚可喜准备受死之际,耳边忽然爆发一阵惊喜的呼喝声。
他循声看去,几个飞速袭来的癫魔竟然偏转轨迹,飞扑其他中小船只。
难道敌人看见船首捆绑的两名队友,所以不想伤及友军?
可是背嵬军的民船没人逃出升天,如何知道船首的二人不是普通百姓,而是背嵬军的同袍?
周身的所有船只不断遭遇癫魔打击,爆炸声、燃烧声、惨叫声、呼救声,诸多噪音交织在一起令人烦闷焦躁。
“速去解绑两名俘虏!”
尚可喜不管原因如何,绝对要把保命的护身符拿在身边。
或许是他猜中的“根因”,后续飞来的癫魔陆续绕开他的旗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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