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开局召唤游戏玩家 第122节
“狗鞑子你黑旗营大爹来了!”
眼见会被明军与百姓“夹击”,鞑子骑队立时吆喝战马止速掉头,奔跑到四百步外的位置停下。
充当先锋前锋的六百骑队跑的飞快,一会功夫便赶到过河的石桥。
只见一批官兵迅速翻身下马,手持各自的兵器上前百步,掌旗手将五花八门的旗帜插在地上,好似构筑一道人旗的墙壁。
后续赶来的前锋骑队奔驰到石桥,一边维持过桥渡河的秩序,一边派出生力军在黑旗营附近游走。
明军的前锋骑队显然超出这支鞑子骑兵的规模。
眼见鞑子犹疑不定,俨然一副要退回大营的态势,黑旗队长当即使出步军诱敌战术。
二百三十名下马的玩家列阵前行,逐渐缩短敌我双方的距离。
直到明军步骑扯开二三百步,距离鞑子已进两百步,鞑子骑队心动了。
两百清骑策马奔腾,犹如一股决堤的水流翻滚而来。
“列阵!”头戴鹖冠的队长仰天咆哮,一身的秦式甲胄让他看起来像是兵马俑。
『章献忠』瞧见一群定格动画般的猪头玩偶骑着马匹玩偶冲来,敌人手中的兵刃在滤镜下也像是一个个纸片子。
『章献忠』端着重火绳枪架在一柄长斧上,腰间挎着一柄腰刀,环绕胸前的子弹带挂着一枚枚包裹弹丸与火药的纸壳,腰后挂着一个火药袋,用来给火枪的火门添加引火药。
剩下的黑旗营士兵手持盾牌长矛组成方阵,并将前排的重火枪队覆盖在长矛之后。
“开火!”队长狠狠劈下长剑。
数十名手持重火绳枪的玩家熟练地扣动扳机,枪内的重型弹丸喷出枪膛,扑向急促赶来的鞑子骑兵。
战马中枪翻倒,伤口爆开一团红色的毛线。
马背上的辫子兵被甩飞十数米,摔落地上折断颈椎,像是一个布偶歪着脑袋。
虽然章献忠来不及在清骑冲过来前装填第二发,但他手中的长斧足够他杀鞑自卫。
一名倒霉的骑手生生撞在矛尖上,伤口与鼻口涌出大量的毛线,那红色毛线落在队友脸上流动,倒像是赤色蜗牛爬行留下的粘液。
眼见两百余步军遇骑不溃,还有奋力一战的勇气,鞑子们当即意识到这是威名远扬的黑旗军。
鞑子不由得暗骂黑旗军该死,为什么打出数十面旗帜,都不来一面黑旗给人判断部队番号。
若是他们事先得知这是黑旗的猛士,他们没有绝对的骑兵优势,是万万不敢冲击的。
“黑旗营来了!”
幸免于难的清兵赶忙调转马头回去,然而在逃跑的途中还是被打死一些,落马的鞑子被友部拉上战马救走,头也不回地奔向济南。
玩家们端着重火绳枪对准清兵逃走的方向扣动扳机庆祝胜利,浓密白烟从枪膛喷出,“噢噢噢噢噢!我们又赢了!”
一场小规模的遭遇战以玩家个位数的伤亡而告终,清军留下四十七具尸体,七十多匹或死或伤的战马。
劫后余生的百姓们虽然恢复了过桥秩序,但脚下的速度却加快双倍。
『章献忠』跟着弟兄们淌过一地的破碎布偶,红色的毛线缠绕在脚上给人一种乱麻的混沌感。
他快步走到一名痛快哀嚎的半猪布偶身边,后者身受重伤仍在地上爬行。
他抽出备用的腰刀,握刀架在布偶的脖颈。
『章献忠』紧紧握住刀柄横向一拉,精准割破颈部的动脉,大量赤色毛线喷涌出来,像是结婚典礼使用的礼花彩带。
『章献忠』收回腰刀,反手用胳膊肘夹住刀背狠狠一拉,擦去刀身上的繁杂毛线,随后才看见大量友军渡过济水而来的马蹄践踏声。
尤其是关宁军的骑队,跑得飞快。
他们直挺挺朝着鞑子的尸堆冲过来,不顾仍在搜刮战利品的黑旗营友部,一点减速的迹象都没有。
“列阵迎敌!”秦甲队长咆哮起来,陆续发现友军出格举动的玩家迅速结成方阵。
第139章 我看看怎么个事
“火枪手装弹!”队长的吼声。
『章献忠』与其他鸟铳手宛如在睡梦中听见清脆的闹钟响铃,条件反射似地摘下一枚纸包火药,熟练地咬开纸包,将颗粒火药快速倾倒至枪膛之内。
直到随后些许火药颗粒落入枪膛,玩家便像紧螺丝一般,掐住纸包铅弹扭送入枪膛,紧接着从鸟铳底端抽出捅杆,将纸包铅弹捅进枪膛之内轻轻压实。
长斧支架嵌入地底一尺,数十名手持重型火绳枪的玩家平均装填用时21秒。
装填完毕的『章献忠』抬起枪管放置长柄斧的顶端,左手握住斧顶靠下一寸的位置。
“装填完毕!”章献忠大声呐喊,其他玩家也相继吼出装填完毕的声音。
“保持住!”队长压低身子,摆出一副应对骑兵冲锋的抵抗姿势。
毕竟数百骑兵冲锋的冲击力并非血肉之躯能阻挡的。
无数根尖锐的长矛从脑侧刺出,被护在矛林之中的『章献忠』屏息凝神,紧盯数百步外正飞速袭来的关宁骑兵,心中期盼着队长下令开火的吼声。
后续赶来的其他友军发现这里的“误会”,纷纷骑马飞奔而来。
后续的玩家兴奋地大喊大叫,像是闯进庆典的热闹现场,恨不得自己也加入乱斗。
杨国柱与虎大威则急得挥手大喊,“住手!都住手!”
然而双方的面子都被架在火上烤,关宁军在等黑旗营自行散开,玩家也在等关宁军骑兵自己退散,双方便在僵持中缩短距离。
当数百关宁骑兵踏进百步的安全距离,仍旧没有减速的迹象,队长果断下令,“开火!”
数十名鸟铳手一齐几乎在同一时间扣动扳机,呛鼻的白烟猛地喷出,弹丸呼啸着跨过百步战场。
前排的战马中弹栽倒,被弹丸命中的骑手侧身坠落,仅仅一个照面关宁军便被打死二十余骑兵。
打完一发的『章献忠』立即摘掉火绳,将重铳的背带挂在肩头。
他双手握住长柄斧,压低身子,等待战马撞向队友的矛尖失速停下来。
后排的拉弓声忽然响起,二十几名玩家张弓射箭,皆在指缝间夹住三四支箭矢,一旦射箭时全体急速射。
谁料步步紧逼的关宁骑兵强制勒停战马,数百骑兵前后拥挤,一时间数十名骑手狼狈坠马。
“住手住手!”
几个总兵、参将总算赶到现场,一边大喊着别再放铳了,一边冲到双方的跟前充当障碍。
眼见象征友军的标识出现,两百多玩家也就收起兵刃,愤愤地看向不远处的关宁骑兵。
另一支关宁军也紧跟着抵达,他们的将领祖大乐打马上前,凑到几位将官与小股黑旗军跟前,“何故杀我儿郎!”
“怎么,你自己没眼睛看不出来?”一名玩家嫌弃地啐了口唾沫。
混在前突队伍险些被打死的祖宽骑马踏出,眼见有老大撑腰,当即趾高气昂地怒斥,“他杀我兵卒!我要这些铳手偿命!”
“你黑旗营不过打了几场胜仗,就敢滥杀友军,真是好大的胆子!”祖大乐拔出腰刀在空中晃了晃,“再给你们几次胜绩,你们怕是要骄到天上去!”
另一个玩家满脸鄙夷地看向祖家将,“友军?哪里来的友军?我只看到一群匪徒骑马冲过来,要杀我们抢钱!”
“我们只是在玩笑,哪有抢你首级的意思!”祖宽犹自强辩。
“那就是你们的战马受惊了,正好由我们的铳手给你们的马压惊。”一名玩家自顾自地装填弹药,旋即抬起鸟铳对准祖宽的战马,“不介意请你战马再吃一颗。”
“你!”祖宽气得满脸通红,他的骑兵被人数劣势的步卒夺走声威,又增添几分耻辱与沮丧。
其实诸位关内将领都不喜欢关宁军的作风。
关宁军常年在辽西对抗建奴,拥有丰富的对虏经验,由此便觉得没打过建奴的关内官兵都是菜鸡。
他们入关协助作战以来,常常抢夺友军的首级,骑马惊吓友部,甚至驱使友军给他们干杂活,闹出诸多不愉快。
只是他们会积极贿赂上官,又确实有两下子,所以总有上官在他们闹出纠纷后拉偏架。
然而此次一向看重关宁军的阉人高起潜,没参与先锋骑队的任务,也没机会来给“熊孩子”撑腰。
虎大威也不喜欢关宁军,但他作为此次行动的“临时总指挥”,还是要努力化解矛盾。
“这件事确是你部有错在先,就当这些马兵战死,回头我向督师给你们请来重重抚恤。”
“黑旗营杀我部众,几个抚恤银子就完了?”祖大乐眉头紧皱,脸上青筋暴起,握刀的右手愈发紧促。
虎大威刚想说,你还想怎的,便听见身后传来一阵低吼声,“我看看怎么个事。”
其余五六百玩家骑着战马赶到,他们将关宁军团团包围,腋下夹着长矛、手中握紧长刀。
更远的友军也在附近游走,可是八千骑马队连绵数里,根本挤不到跟前凑热闹,只能在外围站在马镫上望远。
直到消息通过口口相传递过来,他们才知道是不可一世的关宁军吃瘪了,不由得暗赞黑旗营干的漂亮。
要不是他们战力不佳,他们也想狠狠教训嚣张的关宁军一顿。
这些关宁军的兵油子真是太可恨了!
“交十个铳手出来,这事就算了了。”祖大乐咬咬牙,像是下定决定一般呼出一口浊气。
“什么意思?”何鲁司打马上前,作为引导人钦定的千总官,他有义务为兄弟们的利益拼搏。
何鲁司凑到祖大乐跟前,“你要跟我黑旗营火并?”
“我要给死去的兵士一个交代!”
“你要跟我黑旗营火并?我这里还有七百九十二人,能把你关宁军一换二,你敢跟我打么?”
“杀人偿命!”
“你要跟我黑旗营火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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