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嘉靖:从长生开始 第78节
亲儿子的背叛!
魏国公府的子嗣、家眷,明悟了被出卖,跪着大声斥责起了站着的人。
尤其是魏国公幼子徐邦宁,这位同样妾室出身的子嗣,更是痛骂起了同父异母的兄长。
言语中,极尽恶毒,就连镇抚使都有些听不下去了,宽袖一展,抽在了徐邦宁的脸上,几颗牙顿时被打掉,嘴也闭上了。
徐邦瑞望了望突然失语的父亲,又望了望阴翳狠毒的兄弟,再没有一丁点愧意,道:“为国为家,理当如此。”
这句话。
镇抚使听懂了。
魏国公也听懂了。
魏国公的正妻张氏早亡,没有子嗣。
按照大明朝制度,应该是庶长子徐邦瑞世袭爵位。
但是魏国公喜欢小妾郑氏的儿子徐邦宁,之前就请托于时任内阁首辅严嵩的儿子严世藩,封郑氏为魏国公夫人,并请送徐邦宁到兵部学谋略。
幸得时任兵部尚书刘彩警告,立嗣当立长,魏国公才把两个儿子都送去兵部学习。
但之后,魏国公废长立幼之心不死,又结好于诚意伯刘世延,送给他金银珠宝,跟他商量废长立幼的事,刘世延给礼部的祭酒姜宝写密信说徐邦宁当袭爵位,姜宝犹豫不决。
就在那时,副使冯谦把魏国公、诚意伯勾结的事情公之于众,还捎带上了姜宝,姜宝毕竟没收受贿赂,大惊之下马上上疏脱罪。
闹到后来,魏国公被罚俸一月,剥夺了郑氏的魏国公夫人之身。
虽然在皇上、朝廷压制下,立嗣有了定数,但魏国公那颗废长立幼的心,却一直在骚动着。
庶长子的徐邦瑞在魏国公府中,就和个下人似的,魏国公、郑氏、徐邦宁,对徐邦瑞是呼来喝去的,偶尔还夹杂着打骂。
父母不慈,子女又焉能尽心奉孝?
自觉可能无法继承魏国公爵的徐邦瑞,在偶然间听到魏国公、郑氏欢好时所说的谋逆之事后,不论是出于自保,还是出于其他,就通知了南京镇抚司。
废长立幼,取乱之道啊。
万方有罪,罪在魏国公,与徐邦瑞无关,徐邦瑞就被镇抚使请到了一边,然后,面对魏国公及其子嗣、家眷,宣旨道:“上谕:请魏国公即刻进京,不得有误!”
抛开八百里加急这种非常规手段,在时下,人乘船走水路是最快的。
故曰:“朝辞白帝彩云间,千里江陵一日还。”
走运河,一个日夜,至少能行进一百五十里。
而顺天、应天,距离不过一千八百里,魏国公在锦衣卫押解下,坐上了北上进京的快船,十二个昼夜后,必能抵达进城。
但南京镇抚使的事,还没有结束,皇上诏令进京的,不止是魏国公,而是大明朝全体国公。
从太祖高皇帝登基,大明二百年来,只有四位皇帝举行过国公封授大典。
其中,太祖高皇帝举行过五次,分在洪武三年、十一年、十三年、十七年、二十一年。
成祖文皇帝靖难登基后,举行过三次,分在洪武三十五年(又叫建文四年)、永乐二年、永乐六年。
英宗皇帝在南宫复辟后的天顺元年举行了一次,宪宗皇帝在成化十五年举行了一次。
生前封授国公者,累,常遇春、李善长、徐达、常茂、李文忠、冯胜、邓愈、汤和、傅友德、蓝玉、邓镇、常昇、丘福、朱能、徐景昌、沐晟、张辅、石亨、朱永等一十九人。
而随着时间推移,不少国公、国公后裔未能袭公爵或失爵,及至本朝,与大明朝相始相守的国公府,共有五座。
徐达嫡系的魏国公府、支系徐景昌的定国公府、朱能的成国公府、沐晟的黔国公府、张辅的英国公府。
定国公府、成国公府、英国公府,三座国公府都随着成祖文皇帝去了顺天,定国、成国两座国公府在大兴县,英国公府在宛平县,不必锦衣卫去通知。
魏国公府在南京,锦衣卫刚才送走。
最难的是黔国公府。
世代为大明朝守藩篱,镇着云贵之地。
通知黔国公府入京觐见的事,就落到了南京镇抚司的头上。
或许应了那句话,“无巧不成书”!
就在镇抚使准备派遣麾下缇骑八百里加急前去云贵之时,先得到了个消息,黔国公来南京了。
缘由天定,是为子看病。
镇抚使这才想起来,这几代黔国公身体貌似都欠佳。
第五代黔国公沐绍勋,是在正德十六年袭爵,在嘉靖十五年就去世了。
其子第六代黔国公沐朝辅袭爵,在嘉靖二十六年去世。
其子第七代黔国公沐融袭爵,在嘉靖二十八年去世。
其弟第八代黔国公沐巩袭爵,旋即暴毙夭折。
这才轮到当代黔国公,也就是第七、第八代黔国公的叔父沐朝弼袭爵,至今。
皇上登基这四十年,送走了四代黔国公,这么看,五代也快了。
皇上诏国公们进京,势必要借魏国公反事责问整个勋贵集团。
据南京镇抚司所知,现在的黔国公,好像不是个本分的人啊。
殴打生母、奸污寡嫂、夺族兄田地、藏匿罪人,以及,调兵火符遣人到京师刺探朝廷情况。
镇抚使回忆着一道道云贵方面的线报,冷声道:“来人,请黔国公入京!”
第100章 江山姜山,鸿门之宴!
赐宴武英殿!
内阁、六部,对圣旨不陌生,却对圣旨内容感到陌生。
或者说,不怎么熟悉。
武英殿在哪?
在紫禁城!
但从嘉靖二十一年,壬寅宫变,皇上搬离紫禁城后,就再也没有回过紫禁城。
而赐宴,要追溯就更早了,从嘉靖十八年,皇上就没有了与臣子共同饮宴的记录。
二十年,甚至二十多年了,皇上终于又回到了忠实自己的紫禁城。
因为不熟练赐宴场地,礼部官吏不得不对照着礼本来布置,进度之慢,让内阁阁老兼领礼部尚书的陈以勤都看不下去了,亲自下场帮忙。
到底是几百年家族出身,朝朝代代都做过礼官,一出手,诸多繁杂礼事顿时变得有条理了。
阁老李春芳在忙完手头政务后,便跑去武英殿观摩,又请教了些礼法的事,准备回头编撰家法。
在两位阁老和礼部的通力合作下。
除了皇上的特别吩咐外,武英殿的布置,任谁都挑不出理来。
皇上的龙椅在上。
真正意义上的大明第一公爵英国公张溶位在龙椅左下首。
次席,是定国公徐延德。
末席,是成国公朱希忠。
在京三国公同列而坐,就封魏国公徐鹏举、黔国公沐朝弼同列而坐。
与传统赐宴分桌而食不同,五位国公,包括皇上,都坐在了同张桌案前。
遵照旨意,此次赐宴,仅有一道菜,同菜而食,于臣子而言,这该是何等荣幸。
只是,望着这道造型独特,沟壑起伏,连绵不绝的大菜,陈以勤、李春芳面色却是那样古怪。
诸礼已毕。
陈以勤、李春芳、礼部官吏相继退场,英国公、定国公、成国公先行入殿。
在京三国公一入殿,就嗅到了一股浓重的味道,不禁暗暗蹙眉。
站到座位前,这精美绝伦的菜肴,又让国公们觉得熟悉。
但还没等想明白,魏国公、黔国公便在锦衣卫“护送”下,进入了大殿。
尽管提前捯饬了,但二位国公依然难掩疲惫,坐船坐久了,也累啊。
尤其是魏国公,那满头白发,毫无生气的模样,哪还有半点国公的仪态。
礼朝服穿戴在身上,就像是披了层华丽的皮,完全演绎了“沐冠而猴”的真谛。
在江南挖大明朝墙脚,掏空朝廷粮食的事,在场的人都知道了,对魏国公没有半点可怜。
就连同祖不同宗的定国公,也对祖嫡一系的胆大妄为而震惊。
赋税的粮食,是朝廷向百姓征收的,可魏国公的截留,像是对朝廷征了赋税。
百姓向朝廷缴纳赋税,朝廷向魏国公府缴纳赋税?
皇上是朝廷、百姓的皇帝,那魏国公府岂不成了皇帝之上的皇帝?
皇上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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