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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嘉靖:从长生开始 第39节

  可惜,邵元节已经死了,无缘再次验证风雷之术,如今的朝天观观主、大明国师是蓝神仙蓝道行。

  而蓝道行之所以能接替邵元节,是在嘉靖十八年,朱厚熜奉天之行,送生母太后梓宫与皇考合葬,蓝道行作为随从,精准预测了行宫失火。

  时至今日,行宫为何失火都没有查明,但蓝道行这个妖道,却在宫里搞了不少事情。

  宫中除妖、搜集少女初血炼制丹药、甚至残杀宫女骨髓炼制丹药……桩桩件件,都在朱厚熜脑海中浮现出来了。

  默然了许久,朱厚熜从那尊圆形的明黄垫坐蹲上慢慢站起了,蓝道行还在那里装着高深。

  “道长。”朱厚熜慢慢地踱着,顾自说道:“朕多年未见秉诚致一真人(邵元节)的风雷之法,可真人已然仙逝,不知道长可否再让朕一见?”

  虽是在询问,但却透露着不容违逆的意味。

  蓝道行眉头一皱:“回皇上,贫道不善雷法,或不如秉诚致一真人。”

  “无妨,但凭道长一试。”朱厚熜望着蓝道行,进一步强勉。

  蓝道行不得不答道:“且容贫道回观准备,请皇上为贫道准备法坛,入夜之后,禁门祈风雷。”

  夜?

  朱厚熜忽然笑了。

  似乎邵元节施展风雷之法时,也是在夜中。

  

  看来这个“夜”,藏匿着诸多猫腻。

  而且。

  “禁门”这个特指的地点,似乎也有几分值得琢磨。

  规定的时间、地点,有意思!

  有意思!

  ……

  农历三月十五子时的月亮又圆又高,斜照在玉熙宫禁门巍峨的城楼上,反射出的月光,清冷耀眼。

  在众内侍合力之下,法坛布置完毕,蓝道行登高坛作法。

  如扶乩时相差无几,先闭上眼睛,口中念念有词,但接下来的动作就变了,写好祈风雷的青词、黄符相继焚烧,一缕青烟直上青云。

  天地间似乎真出现了若有若无的风,朱厚熜惊疑地望向了西北方向,几十年前,邵元节的“风”也是来自西北。

  相同的风,相同的风向,朱厚熜仔细想着西苑的西北都有什么。

  朝天观,突然闯入朱厚熜的脑海。

  但朝天观与西苑相隔甚远,这又有什么联系呢?

  “嗯?”

  朱厚熜就在法坛下方,抬首时,云层似是出现了几缕“幽蓝色”的光。

  这光,怎么那么像“鬼火”呢?

  而且,空中没有参照物,那“幽蓝色的光”,从低往高看像是在云层,但三大神号加身的朱厚熜,却能清晰辨别,离云层远着呢。

  随着蓝道行的袖袍摆动,“雷光”出现的越发频繁,西苑的风也有了渐大的趋势。

  但朱厚熜的眼神却越发冰冷,太极道袍一甩,一缕雷光径直冲入蓝道行的袖袍中,“雷火”顿时发生了爆燃!

  法坛上的蓝道行陷入了恐惧,拼命拍打想要熄灭雷火,可这是附骨的火焰,烧不干净是灭不掉的!

  化为火人的蓝道行在高坛上打着滚,发出不似人类的嚎叫。

  “护驾!”

  “护驾!”

  “……”

  禁军们护佑在朱厚熜身边,警惕地注视着遭受“天谴”的蓝道行。

  从西北来的风,催动着火势,将蓝道行连带着法坛烧的干干净净,连灰都给扬了!

第49章 海瑞县令,忠孝难全!

  是日。

  圣旨降。

  天降神雷恶之朝天观,殛杀妖道,为天地弃之,故毁观而逐道众,入世为民,凡再以化外之言蛊惑人心者,斩立决。

  蓝神仙蓝道行死了。

  朝天观数千道众被扒去道衣强制还俗,重新成为在籍的大明朝百姓。

  而不愿意还俗者,锦衣卫的绣春刀立斩其首,仅杀了十数人,所有人就都愿意还俗了。

  没有了道士的道观,为防滋生邪祟,锦衣卫在搬走无数以金银所塑的三清像等珍奇贵重之物后,就付之一炬。

  熊熊大火烧了整整七日,不光将朝天观化为废墟,更烧掉了道教的国教之位,地位一落千丈。

  京城的九门在辰时初到申时末虽都有官兵把守,但对所有进出的人都是敞开的。

  不过,凡事都有例外遇有皇室仪仗和二品以上大员进出时,就会临时禁止其他人出入,待仪仗或官驾过去后才解禁。

  未时时分,前门的官兵开始疏散进出人等,贤良祠的驿丞已带着四个驿卒和一顶绿呢大轿在这里迎候。

  按规制,这是总督一级的封疆大吏进京了。

  然而,在这里迎候的,不只是贤良祠的驿丞,还有一名宫里的四品太监领着四个小太监,旁边摆着一顶蓝呢大轿也在这里迎候。

  不远处一群马队裹挟着一团烟尘渐驰渐近。

  胡宗宪的亲兵队长领着四骑在前,接着便是胡宗宪,跟着的便是杨金水,再后面是胡宗宪另外八个亲兵和杨金水的四个随从太监。

  到了前门,亲兵队长和亲兵们,还有四个随从太监都下了马。

  胡宗宪也下马了,把缰绳一扔,向迎来的贤良祠驿丞等人走去。

  那驿丞含着笑陪着胡宗宪走到绿呢大轿前,亲自打开了轿帘,胡宗宪却没有低头钻进去,而是看着驿丞,“皇上没有即刻诏见我吗?”

  路上的时候,胡宗宪就已经听说了恩师严嵩、严世蕃父子和户部尚书徐阶被打入诏狱的事。

  再结合新安江水患的时间,以及重新崛起的锦衣卫,胡宗宪判断,皇上不再是那个被恩师轻易蒙蔽的天子了。

  哪怕皇上没有新安江水患确凿证据,但却对水患幕后黑手心知肚明。

  胡宗宪急切地想见皇上,就是想在御前为恩师求一条活路,哪怕舍了这封疆大吏的身份也再所不惜。

  世上任何人都可以手刃严嵩,但他胡宗宪不能,他可以不当君子,但绝不能当小人。

  “回胡部堂的话,皇上早有圣意降下,言胡部堂孤身进京辛苦,先在贤良祠中好好休息一晚,好好想一想,有什么想在御前说的,要是有想呈入宫的东西,下官可以随时代劳献上。”

  驿丞似是料到胡宗宪会这么问,心有腹稿问道:“胡部堂可有东西献于皇上?”

  一瞬间。

  胡宗宪的心仿佛被什么东西击中了。

  难道说,皇上知道了柏奇状纸的事?

  那是能将大明朝官场翻过来的状纸,总是玩弄制衡驾驭之道的皇上,突然有兴趣要看吗?

  但皇上看了那状纸,恩师父子、徐尚书,还有浙江官场就要大清洗了。

  这是忠与孝的选择。

  “没…没有。”胡宗宪摇摇头,涩声道。

  驿丞没有兴奋,也没有失望,“请胡部堂随我去贤良祠休息吧。”

  胡宗宪低头钻了进去,这座大轿立刻被抬起向城门洞走去。

  亲兵队长和亲兵们牵着马紧跟着也走进了城门洞。

  杨金水还坐在马上,喘着粗气,两个随从太监费了好大劲才把他扶了下来,杨金水却依然迈不动腿,只能在随从太监搀扶下,一瘸一拐地走着。

  与文武双全的胡宗宪和武夫的亲兵们相比,在江南织造局养尊处优多年的杨金水,可谓是细皮嫩肉的,连日的奔波,实在撑不住了。

  再就是,进京的路上,听闻干爹吕芳也被打入诏狱,那时,杨金水只觉得天塌了。

  和胡宗宪一样,杨金水也猜到干爹入诏狱的原因,可能与他在浙江的自作聪明有关。

  但干爹自始至终不知道新安江毁堤淹田的事,这是受了无妄之灾。

  见到杨金水走近,那个迎候的四品太监这时也亲自搀着杨金水走到蓝呢大轿前,替他掀开了轿帘。

  杨金水同样没有直接上轿,握着四品太监的手腕贴近,低声问道:“司礼监为什么叫我入京?老祖宗那儿怎么样?皇上要见我吗?”

  四品太监瞥了眼杨金水的胯下,就知他连动弹都费劲,就更别说逃了,干脆敛了笑:“杨公公,监中叫你入京的原因,你该比谁都清楚,就莫要装糊涂了。

  老祖宗算是倒了八辈子霉了,隔着两千多里,还受了你的连累,诏狱是什么地方?那可是好人进去也要横着出来的鬼地方,你问老祖宗儿怎么样,过会儿你就知道了。

  皇上修道有成,哪会见你吃着宫里的,喝着宫里的,还挖着宫里的腌臜狗奴婢!”

  

  “你什么意思?”杨金水茫然了,愣在那里。

  听这太监的意思,这轿子要去的方向不是司礼监,不是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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