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嘉靖:从长生开始 第185节
沈惟敬为了缓兵之计,送到大明朝的传国玺,可以是假的,也可以是真的。
就看谁为这玉玺去作保。
圣上的怒火,会根据传国玉玺的真假,或盛或熄。
张居正明白了。
第226章 敲诈居正,袭杀阁老!
“我的恩师…还活着吗?”
张居正上了抬舆,心中忐忑,声音颤抖,对吕芳发出了询问。
吕芳仿佛早有预料,点了点头,递来了一纸条。
鉴证传国玉玺真伪,是个大力气的事,宫里是懂得“要想马儿跑,先要马儿吃草”道理的。
……
腊月二十一,月亮越缺越多,升上东墙时,天也就刚黑不久。
一床,一桌,一椅。
有月,有灯,有琴。
琴尘封在囊中,无书便懒得点灯,徐阶坐在北窗下的木桌旁,望着窗外朦胧的月色,感觉到了月光从门口斜洒进屋内,慢慢转头望去,一片“南冠客思”,尽在月写的脸上。
下过雪的夜,比着黑夜要亮,哪怕不用灯引路,也能看得清路。
因有吕芳的吩咐,司礼监的人给院内送来了日常起居的动用,院子虽小,但诸事皆备。
月光下,张居正的目光望向敞着门的小屋,在这里看不见徐阶的身影,可脚步沉重,无法再向前挪动挪动。
屋内,徐阶依然在出神地望着窗外的月色,突然,他似有所感,身子微微一颤。
徐阶站起身,朝着门口走去,还没到门边,又回身向窗前走去,可很快,他的脚步又停了。
身后响起了脚步声,徐阶以一种不确切的语调,问道:“是太岳吗?”
语气中,惊喜、担忧、恐惧等诸多情绪,让人难以言说。
张居正没有回答,径直走到桌边,拿起火石绒布擦燃了,点亮了那盏菜油小灯,站在那里,没有转身,道:“明日之后,这座小院大约就会彻底关上了……”
五城兵马司抓不到的人,锦衣卫总能将人带回来,尤其是在京畿附近,就没有锦衣卫想找找不到的人。
事无巨细,尽在锦衣卫掌握中。
不是张居正狂妄,张居正知道,圣上之所以没有让锦衣卫动手杀人,便是他这位内阁首辅还有些价值。
就和当初的严嵩、胡宗宪师徒一样,要不是严嵩有绝对无法饶恕的理由,圣上八成会看在胡宗宪的面子上饶其一命。
圣上已经饶过恩师一命了,但是恩师的不安分,江南讲学,组建东林书院,抨击朝政,还想着以在野党的身份卷土重来。
哪怕遭受心学禁毁的警告,也敢换个‘皮’要参与到儒释道三方辩论中。
心,太渴了。
灾祸随之而至,进了京城,就走不了了。
为此,内阁首辅大臣的他,甚至冒着圣上不满的代价,让师祖、恩师离京。
师祖更是让恩师提前下车,以身为饵,想救恩师一命。
但是,恩师的命是保住了,可也永陷这座‘牢笼’中。
徐阶顿时心凉了。
这前后不过三丈,左右不过五丈的小院,要一辈子待在里面,幽禁而死,对于他这个喜欢‘热闹’的人来说,简直比死还难受。
“太、太岳,就不能……”徐阶身体、声音都在颤抖,近乎祈求。
“不能。”
张居正摇摇头,声音中无法坚决,迈步道:“您好好休息,如果二十年后您还活着,我来带您回家。”
要是徐阶还能再活二十年,他张居正在执掌国柄结束,乞骨还乡时,还能依着脸面请个恩典,带着徐阶回家。
不然,这座小院,既是牢笼,也是坟墓,将会埋葬了徐阶。
张居正离开了。
望着那背影,徐阶眼睛被泪水蒙住了,喉头也被泪水咽住了,开不了腔。
院门外,传来院门关闭的声音,有人说话的声音,接着是有人落锁的声音,自此,所有的声音。
处在繁华京城的院子,竟成了一座人间孤岛。
……
内阁。
政务堂。
少了张居正这一人能当两个人使的关键人物,担子全押在高拱、胡宗宪、李春芳身上,这都到了戌时三刻,政务还没有梳理完。
三位阁老已经不想着今夜回去了,打算等忙完就在内阁直庐中睡下。
但张居正的去而复返,又让几人为之一愣,二话不说,张居正拿起政务就开始处理,速度之快,远超刚才。
胡宗宪本来还有点不放心,但拿过元辅理过的奏疏看了看,没什么问题,这才放下心。
在元辅的带动下,奏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拿起、批阅、放下,子时的更声刚刚响起,当日政务就干干净净了。
“关上门!”张居正朝门外喝了一声。
内阁中书舍人刘台闻声一愣,但手上动作不满,将门给关上了,守在门外,不让人靠近。
就在高拱、胡宗宪、李春芳疑惑之时,张居正又将沈惟敬那道大礼信笺给拿了出来,道:“肃卿、汝贞、子实,你们说,这颗从草原来的传国玉玺是真的吗?”
俗话说:“看人要看心,听话要听音。”
元辅这句话问出来,却没有疑问问询的意味,就代表了不少意思。
李春芳愣住了,怔望着张居正,好久才缓过神来:“元辅,传国玺的真假,要看到实物才知道,空口白话,这谁能说的清?”
沈惟敬的书信,和鞑靼的投降国书,是通过送信方式加急送来的,那所谓的传国玉玺,还落在后面。
在座的人,连玉玺影子都没见到,谁敢断定真假。
当然,仅凭内心衡量,假的可能,远在真的之上。
“我觉得是真的。”张居正慢慢望向了他。
若是说适才还是猜测,这时内阁三人可以确定,元辅是想‘指鹿为马’。
高、胡、李没有去驳元辅的面子,但也没有接茬同意,李春芳不动声色道:“元辅,我从来没有见过传国玉玺,次相和汝贞恐怕也没有,内阁中,唯一可能见过传国玉玺模样的,或者知道传国玉玺长什么样的,唯有在京外执行‘清丈田亩,均地于民’的逸甫,其家族陈家传承久远,传国玉玺的真假,元辅与其问我等,不如去问逸甫,逸甫说是,可能就是了。”
因为不知道‘传国玉玺为真’,究竟是张居正的想法,还是圣上的想法,李春芳打出了太极,将这烫手山芋给推了出去。
像他们这李家、高家、胡家都家小传承短的,哪知道传国玉玺什么啊。
想找人担保,找个能扛事的,阁老陈以勤的陈家就很合适,以后真出了什么问题,也能扛得住。
不过,陈阁老现在在外面,想鉴真传国玉玺,要先把人请回来,还要说服人以自己清誉和家族信誉担保,这些事,还要张居正去解决。
陈以勤、陈家人都说是,那他们就跟着说是,要说不是……那就不是他们不给元辅面子了。
张居正心头一沉。
……
太祖高皇帝奠都南京,划应天等十四府及徐州等四州的疆域充作京畿区域。
太宗文皇帝向北迁都,以顺天等八府及延庆、保安二州之地作为京畿,称为“北直隶”,改南京旧畿域为“南直隶”,而致形成南北两京畿区域的特殊格局。
“南直隶”暂略。
“北直隶”原本古冀州之域,其四至为“东滨海,南控三齐,西阻太行,北届沙漠”。
所辖有顺天、保定、河间、真定、顺德、广平、大名、永平等八府及直隶之延庆、保安二州,总计统辖一百一十六县。
此外,尚置有拱卫京师之卫、守御千户所及堡等,沿长城布列在各防务要害处。
顺天府本元代大都路,为京城所在之地区,也是京城的近卫区,京畿区域的核心地带。
府辖通、霸、涿、蓟及昌平五州,总计领二十二县。
其中大兴及宛平二县均为倚附京城之赤县,城东为大兴县,城西为宛平县。
府治设在京城内,顺天府物产较丰富,不过粮食产量不高。
嘉靖三十九年,大明朝实征麦米数的统计,总计麦为四百六十万五千二百四十三石,米为两千两百三万三千一百七十一石,而北直隶所纳麦为十七万八千六百四十二石,米为四十一万九千九百八十六石。
建都后,因京师人口大增,故京师给养和前代一样,多仰给南粮北调之漕运。
真定府。
站在乡间地头上的陈以勤,披着裘衣,双手叉着腰,文弱书生模样不再,皮肤变得黝黑,眼睛却格外有神。
在锦衣卫、东厂和两个儿子于陛、于阶,以及家族的帮助下,清丈田亩至今,已清丈、均地了顺天、保定、河间三府,真定府也清丈了大半。
四府之地,累计清丈田亩超过三百万亩,这相较于之前四府鱼鳞图册中记载田亩一百八十万亩之数,多了整整一百二十万亩。
风调雨顺之下,一亩田地,能产三石之粮,这就代表大明朝多了三百六十万石粮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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