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嘉靖:从长生开始 第118节
每艘走私船从进入钱塘湾中,就受到严格监视,尤其是这些拥有火炮的船只,更是被盯得死死地,每艘火炮走私船都被五到十门火炮瞄准,在注意到炮口转动的瞬间,无需命令,就立刻进行攻击。
炮声大作。
炮弹以极快的速度命中火炮走私船,发生巨大爆炸,眨眼间,数十艘火炮走私船被摧毁,沉入河海里。
而那些想要起锚逃跑的走私船,纷纷停下了所有动作,这倒不是怕了远处的火炮,主要是在钱塘湾口,出现了数百艘大明朝战船。
在海风中疯狂摇曳的大明龙旗,封锁了钱塘湾口,就像一个口袋,被人为扎了起来。
往哪逃?
放弃抵抗是唯一生路。
下船,被抓,一气呵成,锦衣卫和东南军队接管了全部走私船。
同时,锦衣卫查清了最先动用火铳的人,襄王府的人!
也查清了调转火炮试图攻击岸上锦衣卫的人,除了部分潮商的船只外,大多是诸位王府的人!
秦王府、晋王府、周王府、荆王府、淮王府、荣王府、崇王府、吉王府、徽王府、益王府、衡王府等等。
大明朝几十座座王府,皆参与到了走私之中,船只上高扬着代表诸王府的旗帜。
并在被发现后,没有立即放弃抵抗,束手就擒,而想要顽强抵抗。
猖狂!猖獗!
海瑞不知该如何形容这些亲王府众的狂妄和愚蠢,望着被锦衣卫拿下,试图威胁锦衣卫的亲王府众,请出了天子剑,朝着血流成河的码头而去。
这时再不杀人,恐怕以后的岁月里,念头都会不通达。
看着海瑞一剑捅死了自称是襄王府总管的人,再抽出天子剑,捅死另一个自称是吉王府管事的人,杭州府通判王用汲惊呆了。
搭班子也有些日子了,王用汲也见过海瑞不少雷霆手段,但这样拿天子剑砍人的场面,还真是第一次见。
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沈千户走到王用汲身边,问:“没吓到吧?”
浙江经历过几场大清洗、小清洗,从头到尾充当刽子手的锦衣卫浙江千户所,早就练就了一番杀人功夫。
而参与和主持浙江清洗监斩候存在的海瑞,拿天子剑砍人也不是一回,两回了,锦衣卫上下都习惯了。
但这位通判是从建德知县升上来的,见识少些。
“还可以。”
王用汲不想呼吸,但血腥味却一个劲往鼻子里钻,强压着呕感,感慨道:“天下承平日久,国中尤其是江南甚为繁荣,财富日积月累,大大超过从前。
太祖皇帝所封的亲王,成祖文皇帝所封亲王,仁宗、宣宗、英宗、成化帝,封了几十位亲王传承,大多是在这富庶水乡。
历代先皇和当今圣上,对待亲王宗室优厚,我大明朝五万万亩良田,有三成是为亲王、皇族之田,所产之粮皆为亲王、宗室所食。
我大明朝去年一年赋税四千五百万两,却为皇室支出千万两银子用以赏赐、发放禄米。
皇族待遇之优渥,纵观历朝历代,也鲜有能及者。
可为什么,亲王、王府中人,能贪婪至此?
与民抢利,与国抢利,这天底下的利,还有皇族宗室不抢的吗?
行事胆大妄为,蔑视律法,除了造反,还有皇族宗室不敢干的吗?”
沈袠听了王用汲的话,不禁一笑:“王通判,皇上是人,皇族也是人,只要是人,那便会被人性驱使。
水是往低处流,但人是往高处走的,而人心,总是高了还想高啊。
但是,皇族的辉煌,是时候该结束了,这些旧时代的残党,登不上皇上所开创的新时代的船。”
皇上中旨。
查明所有涉有走私的亲王府,再由锦衣卫“请”王进京,沿途护送。
第154章 景王出国,十亿纹银!
京师九门每季早晨开门的时辰都不一样,视天亮而定,夏令开得最早,令冬开得最晚。
今日十月初十,寅时三刻天才亮,城门方开。
尤其东便门,是京师唯一的水路城门,由京城南下的各部官船都由此起航,因此这座城门比另八座旱路城门都要早开两刻,以便陆续发船。
按规矩,只要有宫里的船要走,各部的官船都得靠后让行。
景王府直属宫制,虽然景王被削了藩地,但王位还没被削去。
在朦胧的曙色中,十艘宫船既没有挂灯笼,也没有打旗号,就停在远离码头的岸边。
千名身着变式明光铠的精兵,就分在船舱中,随时随景王殿下一路南下,直至离国。
景王朱载圳没了入京时的招摇,换上了便服,虽站在船头,旁人却不认识。
‘话是拦路虎,衣服是瘆人的毛’,没了那身蟒袍,景王看上去只是贵气了些。
一只小轿,四个人抬着,八条腿飞快地奔向这条船。
待到岸边的垂柳停下,一个太监连忙上前掀开了轿子的轿帘,穿着便服的黄锦从里面出来了,望着朱载圳,见礼道:“见过景王爷,万岁爷命奴婢前来送送您。”
父子情,千人千样,难以说谁好谁坏,儿要远行千里,很可能终其一生而无法回国,但朱厚熜终究没有御驾到来。
朱载圳没有意外,也没有失望,但还是朝黄锦身后望了望,“没有其他人了吗?”
黄锦被他问得一愣:“不知景王爷指的是?”
“本王的皇兄,大明朝的裕王殿下。”朱载圳说着都笑了。
皇兄啊皇兄,那懦弱无刚的性子,又怎会前来送他一程呢?
可兄弟一场,没有情分也有血缘在,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哪怕可能一生不复相见,再见阴阳相隔,都不愿意露个面啊。
这让外人看来,多少寡恩少义啊。
皇兄不明白这道理,难道那聪颖异常的皇嫂也不明白?
黄锦不想去想皇子间的弯弯绕绕,摇摇头道:“没有。”
“没有就好。”
朱载圳叹了口气,转身向船舱走去:“走吧。”
“恭送王爷。”
黄锦在岸上跪送景王。
景王似乎挥了挥手,船篙一撑,橹桨摇了起来,那条宫船便离岸而去。
后面还跟着浩浩荡荡的船队。
望着那条渐渐摇向河中的宫船,直至消失不见,黄锦起身钻进了轿内,小轿又飞快地向东便门抬去。
回宫向万岁爷复命。
而就在船队进入北运河时,正式进入运河南下时,却被拦住了。
景王猜到这是有人想要见自己,于是从船舱里走了出来,又站到了船头上。
朱七拎着一个布包袱出现了,面向景王抱拳拱手,“见过景王爷。”
“七爷!”景王笑道。
听到这熟悉的“七爷”,朱七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他就不想来,可都指挥使大人在西山传信给他非让他来,他说换个人,都指挥使大人却非指着他一人使唤。
哪回见面,景王爷上来都是这一句“七爷”,朱七没有习惯,只有无尽的惶恐。
景王爷的恶趣味,当真让人哭笑不得。
朱七连说不敢,望了望身边两个锦衣卫,两个亲随会意走了开去,同时向几个跟来的锦衣卫示意,所有人都走了开去。
朱七从袍袖里掏出了个令牌,上书“锦衣卫都指挥使陆炳”,望着朱载圳:“景王爷,都指挥使大人让我将这道令牌交给您,拿着它,并让我代为转告您,什么时候撑不下去了就回来,回到国朝内找个僻静的地方住下,先联络锦衣卫,无需担心‘无诏回国’的麻烦。”
说完这些,朱七使了力气,将令牌、包袱扔到了船头上。
包袱沉闷的落地声,证明了分量,这是陆炳执掌锦衣卫数十年来的积蓄,哪怕不说,也知道贵重的程度。
锦衣卫都指挥使陆炳,这位令天下人听着都害怕的“阎王”“屠夫”,却是朱载圳除了母妃以外,最为亲近的人,相信裕王府的那位也是这样。
朱载圳眼眶泛红,泪花直在眼眶里转:“告诉陆叔,我会回来的!”
朱七退后了两步,回答:“卑职遵命!”
船队再次扬帆起航。
朱七单腿跪别,高声道:“恭送王爷!”
一场轰轰烈烈的亲王出国,就像这条初冬时节京杭大运河平静的水流,只在水面泛起一层微澜。
景王这支出国的船队载着不倒的王者意志,载着皇上的期盼和朝廷的希望从京师顺流南下了。
……
大同镇。
清点抄算了这么久,锦衣卫掘地三尺,差点将整个西山给翻过来,总算将晋商商帮千年财富有了个较为详尽的计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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