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嘉靖:从长生开始 第101节
与严党交往甚密。
遭受弹劾是理所当然的事。
按照礼制,朝臣不论品级,见到亲王时都要先行礼。
而景王便仗着亲王身份,对弹劾他的朝官使绊子,故意在京城大街上堵那些朝官,然后,让人见礼。
隔一条街堵一回,朝官本来是坐轿的,但速度都不如两条腿走着。
有的朝官生了气,不再向景王行礼参见,景王就一纸奏疏送到都察院、礼部,参劾此朝官无礼,见王不拜。
也就是不早朝,不然,朝官们非要个个迟驾不可。
这惹了众怒,连严党也不愿意忍了,没办法,严世蕃给景王爷送了银子,给景王在朝野鼓风造势,表明严党是坚定的景王党,但景王却始终不给严党任何许诺。
严嵩、严世蕃是什么人?
连眉毛根都是空的,精明,算计,鲜有人能及,却被景王像遛狗似的遛了十来年,银子花了不老少。
在嘉靖三十九年时,景王到底是玩脱了,被严党、清流一同攻讦。
要是普通参劾,朱厚熜能不置可否,可全朝廷劲往一头使,竟联奏上疏立景王为储君。
这种反其道而行之的攻讦,确实打在了朱厚熜的七寸上,要么就此顺势立景王为储君,要么让景王先出京就藩避避风头。
但那时,朱厚熜还深信“二龙不得相见”的鬼话,立储不成,那就只能送景王出京了。
“不仅如此。”
朱厚熜摇摇头,道:“朕本意是想让人离京就藩,在藩地历练历练,多读读书,性子收一收,把城府、手段、贪婪往心里深处埋一埋,别让人看出张狂来。
可你呢?
在藩地里抢良田,建大王府,还跑到辽王、越王的藩地收赋税,张狂到极点。
朕让你回个京,你路过个南京城,顺嘴一句‘他日登基为帝,当迁都回南京’的话,都能招惹到整个金陵权贵的不满,让我大明朝传承二百年的魏国公府都要置你于死地。
津沽北码头一炸,你以为这会逼朕,逼朝廷找出幕后凶手,朕和朝廷遂了你的意,可之后呢?
津沽知府,津沽守备衙门守备太监,两个国之柱石的存在,在迎接你时,被活活炸死!
那的确是魏国公、白莲教所为,可你要让死伤惨重的津沽官吏怎么想?又让两京一十三省的官吏怎么想?
明知炸药在宝船,却任由宝船驶入津沽北码头,任凭白莲教徒点燃火药,炸死国朝栋梁。
如果你真有登基为帝的那天,天下人谁敢迎你?
如果你有危险的时候,谁又敢去救你?
设身处地想一想,你若为臣,你会相信这样的皇帝吗?”
“儿臣知错。”景王认错很自然,这样的事,不是发生过一次两次了,而平息父皇愤怒的办法,也很了解:“儿臣愿尽散封地赐田,还地于湖广、中州、江西百姓,与民更始。
并愿尽散王府之财,退还荆州、辽阳二地百姓赋税,以及慰籍津沽死伤官吏。”
在王位丢失风险面前。
景王毫不犹豫地放弃了两万顷赐田,放弃了王府的银子,来偿还造下的孽债。
只要王位在,这天下田土都有可能是自己的,只要王位在,千金散尽还复来!
不过,朱厚熜没有再这样高高举起,轻轻揭过,就饶恕景王,“京城,你不能待了,藩地,你也不能待了,两京一十三省,你都不能待了,就从大明朝走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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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8.31
老蛟叩首拜上
第130章 景王向南,自古以来!
走出去?
景王懵了。
裕王、李妃不想幸福来的这么突然,也愣在原地。
而身在朱厚熜怀中的裕王世子,或许是感受到了父亲、母亲的喜悦,跟着乐了起来。
“请父皇明示,儿臣该走到哪里去,而儿臣在大明朝内的藩地,又当如何?”景王朱载圳低着头问道。
“东、西、南、北,只要不是我大明朝的疆域皆可。”
朱厚熜的目光带着复杂的眼神望向了景王,道:“藩地,就除了吧。”
肉眼可见,景王身体剧震,连面部表情都无法再控制住。
人活着,藩地被除,这只有皇族犯下不可饶恕大罪,才会降下的惩罚。
景王终于明白,父皇此次诏他回京,不是有意立他为储君,而是问罪。
回想起当初回京时那种春风得意马蹄疾的姿态,神情不由得一阵恍惚,失声笑了两下。
笑容,比哭丧还难看,笑声,比夜枭更难听。
听到裕王、李妃心里发毛,就连世子也乐不出来了,往朱厚熜怀里躲了躲。
“儿臣遵旨。”
景王的声音,变得沙哑、低沉,“父皇,儿臣能从我大明朝中带走什么?”
没有怨天尤人,没有崩溃失态,自知全面失势,且无力回天的景王,选择以一种近乎乞讨的方式,向大明朝皇帝陛下索要临行前能得到的一切。
隐忍不发的模样,裕王、李妃没有丝毫可怜,只觉得恐怖。
有这样一位大明亲王在外,裕王想,哪怕有朝一日登基为帝,睡觉也不能睡得太死。
朱厚熜望向黄锦,黄锦连忙将景王府的贺礼拿出来。
那是一方木盒。
李妃下意识地看了过去,裕王府恭贺父皇寿诞的五千字太上道君真言袍,是她亲手绣的,此刻被父皇穿在身上,景王府的贺礼,她很好奇。
更确切地说,是有攀比心在作祟。
皇上什么都不缺,那景王能拿出什么,比得上她这半年来的心意?
黄锦双手揭开了盒盖,李妃的眼睛立刻直了。
上面发黄的抄本封面上,赫然写着暗红色的两行字,“太上道君道德真经”。
以血写的真经!
裕王、李妃是识货的,这函神经,分明是一百多年前张三丰张真人在一百二十岁的时候发大愿心用手指的血写出来的神经。
而且,看木盒中抄本的厚度,那显然是两本神经,另一本不用猜,便是张真人在血书《道德经》时,一道血书的《南华经》。
为了这两样东西,永乐年间,成祖文皇帝派了好多人找过,一直没有找着。
当今圣上,又对道法痴迷成性,在本朝堪称“天物”的存在,竟被景王找到了,又借着万寿节寿诞献上。
裕王府贺礼输了,输的彻彻底底。
可就是天物当前,景王却落得除藩逐国的下场,裕王只是在震惊,而李妃想的就多了。
心底对景王离国,裕王府入主紫禁城的幻想,莫名地模糊了许多。
皇上的举动,不像是在给裕王府铺路啊!
景王同样想到了这一层,身上的阴沉气息顿时少了些。
还有机会!
还有机会!
父皇不是为了三皇兄才赶他离开大明朝,更像是去年赶他出京就藩时历练的感觉。
如果他能历练归来,让父皇满意,那九五之位,必将是他的!
“这件天物,本是你送的,现在拿回去,折换些银子、东西,朕许你在京师三大营中挑选一千精锐,方便离国做事。”朱厚熜开口了。
一千京营精锐。
尽管京军武力废弛,但作为守卫大明朝京师的第一力量,还保持着不俗的战斗力。
这些人,要是扔在北疆战场上,可能起不到太大作用,但若换换地方,就不同凡响了。
不论景王率领这千人精锐向东、向西、或向南,不乱来,必能建立一番功绩。
就和宋朝军队一样,也许打不过金元骑兵,但在面对其他敌军时,如契丹之流,却能吊着打。
这时的景王,除了失落之外,再无不良情绪,声音高昂了些,“儿臣谢过父皇!”
就这么短的时间,景王便想好了前进的方向。
北方不提。
大明朝的东方,仅有高丽王朝和倭国,而与大明朝接壤的高丽多年来又比较顺服,没有去征伐的必要。
至于倭国,听说是比较混乱,带着人前去,倒是能大杀特杀,建功立业,可太小了。
岛国,终究是岛国,局限性太大,发展到某种程度便不发展了,与大明朝隔着海洋,又有诸多不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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