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捡到一只林黛玉 第27节
能通入下人所居住、忙碌的后院,亦能过东西两个穿堂,通二门入庭院中。
适时,有秦王府亲卫寻来,与岳凌禀报导:“将军,寻到一队马车,应是都装载着货物,上面都是密封着的。”
岳凌颔首,“走,去看看。”
岳凌随着亲卫来到后院,见秦王已在此处了,正盯着那马车,紧皱着眉头。
岳凌上前,与众将士下令道:“破开,查验下里面装的什么?”
一亲卫手持挎刀,一刀捅进车里,却听里面是瓦罐破碎的声音,酒水流了一地。
王长史急道:“这都是给府上王妃他们摆宴用的,何来兵甲之说?不知何处空穴来风,就引得秦王府如此兴师动众,本官定会将今日之事,上报给康王殿下,上报给陛下!”
亲卫听了,也有些生急,连续砍开几辆马车,都是瓜果蔬菜,粮食香料一类,甚至连铁器都未见一把。
亲卫一脸难色,上前与岳凌禀报导:“将军,所有的马车都开了,没有发现一件铁器,难不成是我们搞错了?”
秦王亦是谨慎的观察着四周,想着是否还有可藏匿大片兵甲的地方。
岳凌又抬起了脚步,出门按照自己的思路寻找。
“岳凌……”
又见秦王望来,岳凌应道:“殿下放心,这甲片定然还在府里,以马车运送都得数十人装卸,这一会儿功夫,挪不走的。”
秦王对岳凌寄予厚望,便不再多叮嘱什么,静静等候岳凌查出真相。
再返回石板路上,岳凌方才转了外院一遍,但还没过二门,入到庭院中,便垂头沉思走了过去。
复行了几步,便有康王府的下人出来阻拦道:“岳将军,前面是康王府的内帏,外人不得入内,不得冲撞了府上的女眷。”
王长史跟在岳凌身后,面色凝重,见岳凌要去内帏,被人阻拦,又上前劝道:“让府上的女眷都避一避,岳将军既然要查,便让他查好了,否则如何证明我府上的清白。”
“岳将军,你不会连康王妃的床榻也要查吧?”
岳凌冷哼了声,道:“自然不会如王长史那般无礼。”
闻言,王长史心里纳闷,“嘶,我何时无礼了?”
岳凌一步步往前走着,转过插屏,再往前便是假山,亭台楼阁了。
不搜内帏的房间,也实在是因为这木质建筑的结构,若是过抄手游廊,再登石阶运送一堆铁甲到房间里,那费的可不是一点力气,而且每一处不慎都会留下划痕,实在破绽太多。
岳凌环顾周围一遭,静的出奇,全无半点破绽。
那可是数十车的铁甲,兵刃,怎能一入王府中就不翼而飞了呢?
王长史又得意的凑上前道:“如何?岳将军,可愿随本官出去了?”
岳凌望着庭院中的湖面,微风拂过只卷起些许涟漪,盛夏之下不见虫鸟鸣啼,实在有些怪异。
“难不成是投进了湖里?”
岳凌摇了摇头,打消了自己的看法。
除非康王府花费大力气运送入城的兵刃只是为了用一次,否则以当世的存储条件,无论用何种材料包裹的铁器,投入湖中,都会沾染水汽,那生锈的速度,可就难以控制了。
岳凌又登上几层石阶,居高临下望着,与王长史道:“王长史,康王府的庭院向来都这么安静吗?”
王长史冷哼一声道:“本官又不入内帏,如何得知?我劝岳将军莫要再费力气了,再一根筋下去,弄得谁颜面都不好看。”
岳凌言语相激,道:“王长史,你不用慌张,一入门内来,你就多次劝我出去。如此心虚,你倒不如一开始就不放我进来。”
“本官心虚?本官有什么可心虚的?本官身正不怕影子斜!”
岳凌笑道:“可是,王长史眼下的影子就是斜的啊?”
王长史气得挥袖,欲要离去,“庭院里就几个灯笼照亮,谁的影子是直的,你的影子难道不斜?”
“灯?光照?”
岳凌猛然醒悟,望着亭上挂的灯笼,四处都照得极亮,却只有他脚下的这一片暗淡。
岳凌抽出腰中宝剑,剑上散发着淡淡银光。
王长史听得剑鸣,一惊道:“岳凌,你还想捉了本官,严刑拷打不成?”
岳凌撇了撇嘴角,他的严刑,可比拷打折磨多了。
不应答王长史,岳凌回身对着假山石猛砍几剑,山石顿时被豁出一个缺口,大片大片的甲片滑落而出。
月光之下,正如水银泻地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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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賈府的投入
秦王府,
地牢中,贾琏身上的枷锁被亲卫除了去,正要起身时,双腿麻痹支撑不住,又硬生生坐回了椅子上。
椅子中间镂空没有木板,硌得贾琏又叫两声,“诶呦,我这是遭的什么罪啊?”
见贾琏摔倒,身旁昆仑奴欲要搀扶,贾琏连忙闪身避开,道:“别,离我远点,不用你扶。”
看守的秦王府亲卫又相视一笑,与贾琏道:“好了,别磨蹭了,不回去你就在这里呆一晚上。”
“回去回去,两位军爷在前面带路吧。”
两名亲卫左右架着贾琏出牢,过了大门,贾琏猛吸了几口气,面色缓和下来,四周看看,又疑惑问道:“怎么似是比来时少了许多人?”
亲卫推了推贾琏的后背,直推的他踉跄,“这也是你能打听的?还不快走!”
贾琏稳住身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好,好,走了。”
看着贾琏离去的背影,其中一名亲卫疑惑道:“这贾家向来是个爱惜羽毛的,别家勋贵都有因犯了各种祸事而降爵的,独他家传承的最好。荣老国公本来是要降等的,还因军功又封了国公,这次怎么也来淌这浑水了。”
“老国公是个英明神武的,气度吾等也钦佩,可子孙实在不成器,现如今竟无一人入伍,这也叫将门勋贵?恐怕是想复刻当年的从龙之功吧。”
“那岳统领为何不直接将此事告发了,却先放走了贾琏,他好歹能做个人证。”
另一人沉吟片刻,也没想出缘由,“算了,别猜了,或许岳统领,正有他自己的打算。吾等若是能猜到,不说统领,至少得个旗官当当吧。”
两人又是释怀笑着,结伴回了府内。
……
荣国府,荣庆堂,
正堂之上,贾母端坐中央太师椅,阖目养神,缓缓呼着气。
贾母身边,十分反常的没人伺候,是连鸳鸯也不在房中,而是椅旁设下一张桌案,另摆了一张太师椅。
下方,贾赦,贾政皆在一旁靠坐,脸色并不轻松。
在房里换过一身衣服的贾琏,来不及泡个热水澡暖暖身子,快手快脚的来了堂上。
入堂见到这架势,直接普通一声跪了下来。
“老祖宗,孙儿回来了。”
贾赦皱眉问道:“怎么去了这么久,是什么事耽搁了?”
贾琏哪敢说是被秦王府劫去,还在牢里不打自招,忙扯了个谎道:“回来路上正撞见些相交好的,又出去吃了酒……”
贾赦怒从心中起,拍案道:“你可知道这是什么事?!当做儿戏吗?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我今日就将你抽死在这堂上!”
说罢,贾赦便欲要起身,但还是被身旁的贾政一把拦住,“兄长,琏哥儿他也正是玩性大的时候,利落的将事情交差了,没出了差错便好。犯不上动怒气,你我小时候,不也总被爹爹教训着。”
贾赦一脸无语,心中腹诽道:“怎么还当堂翻起了旧帐,你教训宝玉的时候,可不见你这么能说?”
适时,便听上方贾母发话了。
“好了,若是耍威风就去外面耍,别在老婆子我这堂上耍。就怕你没那个能为,在外面耍不起威风,只会在儿孙面前逞威风。”
不多时,一个年逾花甲的老翁走进了荣国府,须发皆白,眉间却不减英勇之气,身型不见岣嵝,亦如青松般挺拔,脸颊沟壑,才似证明了岁月的洗刷。
宁国府贾代化步态稳健,走在贾琏之前。
看着荣国府的小辈,贾代化厌烦的紧,实在都是不成器的东西。可自家那两瓣蒜,还不如西府这几个,贾代化心里就更郁闷了。
“史太君说了什么事没有?”
贾代化身为贾家族长,亦是唯二有兵权在身的贾家人,自然是威名赫赫,被族中子弟所敬佩,贾琏也是十分惧怕。
贾代化在宁府教训儿孙的时候,那是抽得一个皮开肉绽,根本不留手,令贾琏看得胆战心惊。
“回……回大伯公的话,没说,只让我去请您。”
贾代化皱眉想了想,“也罢,你回去吧。”
贾琏忙躬身作揖应道:“是。”
步入荣庆堂,贾赦,贾政二人忙起身行礼相迎,“见过国公爷。”
贾代化一挥衣袖,“不必多礼。”
而后,贾代化径直上前,坐临贾母左手边。
“府里可出了新的读书种子?我记得宝玉也长大了吧?”
听贾代化问询,贾赦看向贾政。
贾政则是老脸一红,“正在请蒙师教习,能读书,还是比珠哥儿的天分差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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