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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东汉,开局公孙度 第76节

  郡府内,太守公孙域的房间弥漫着浓厚的药味,进出的医师脸上带着散不开的阴云,下人们皆低着头行色匆匆,就像世上的蚂蚁一般,尽管最为低微,但它们却能最先嗅到空气中风雨欲来的味道。

  “恭叔,祖父没事吧?”公孙康似乎还未从长街刺杀的余波中清醒过来,短时间失去亲人的悲痛让这个少年有些恍惚,此刻又见到对他关爱有加的祖父病重,少年人只感觉天都要塌下来了,此刻迫不及待的想要向长辈寻求一点虚妄的希望。

  “家主时日无多了,少主又在辽东,小少爷你要做好准备!”却不料名为于恭的老仆无情的撕掉了公孙康试图逃避的期望,眼睛里透着凌厉的光,直面少年惶恐的面庞,让其正视冷酷的现实。

  于恭打发掉周围的仆人,推开窗户向外望了望,见四下无人后,这才开口道:“刚才有人汇报,城守公孙齐私下与杨祖见面,先不说二人说了什么,公孙齐此人,不可信了!”

  “杨祖?”公孙康听着名字心中就是一个咯噔,这个名字他是知晓的,上个月自家父亲想要以铁血手段处理玄菟郡的一批豪强,却被祖父顾及往日情谊,亲自拦了下来,如果他没记错的话,那一批豪强中,首当其冲的便是这位杨祖。

  这是要趁着祖父人事不省,对我等下手啊。公孙康收起了刚才的胆怯心思,作为自小被公孙域带在身边培养的孩童,他对这些利益纠葛十分清楚。

  “恭叔,城中哪些人我等可以信任?”公孙康发问道。

  于恭很是赞赏的看了眼身边的小少爷,能在短时间内抓住重点,就这资质不愧是那位的儿子了。“少爷换个角度想想,在这座城中,哪些人在政变之后,会被毫不留情的清洗掉?”

  “公孙家?”公孙康刚想说,就立马摇了头,就连公孙家在城中的武力代表公孙齐都有可能叛变,更不用说其他族人了,这些年来,多少人看他们父子得到老太守的宠爱而心生嫉妒的?

  攸关身家性命的时候,任何疑虑都马虎不得。这个时候,公孙康必须找一个亲族以外的信任群体,然而抛开亲族,抛开与公孙度八字不合的豪族,那么只剩下那些与公孙度亲善的平民出身的将领了。

  “孤儿军?”公孙康试探着说道,他知道这是玄菟郡郡兵的老底子了,这些年玄菟郡承受多方的军事压力,多亏了这些人的拼死作战,才能保住玄菟郡的一方安宁,说他们是玄菟郡的定海神针也不为过。

  “正是!”于恭对公孙康的机智很欣赏,轻声道:“少爷有多久没有拜见过诸位叔伯了?现在正是时机!”

  当日公孙康便秘密拜见了留守高句丽城的孤儿军的大小头领,有了公孙度这一层关系作为铺垫,加上立场上与豪强的不对付,现今孤儿军的统帅秦仲拍着胸脯保证,一定相助公孙康这个大侄子。

  随后公孙康再以祖父公孙域的印符秘密约见了城中的郡府官吏,没有恐吓、威胁,只有真诚的分析利弊,公孙康将搜集到的情报中那些豪强的所作所为一一道出,在说到豪强乱法害民之时,这些官吏不以为然。

  可当公孙康说起近日来某些豪强有与外族勾结的迹象之时,官僚们也都坐不住了,并不是说这些人的民族感情有多么深,而是作为玄菟郡的官僚,一切权力都来自于汉室对下的任命,而一旦这些豪强对外投靠异族,他们这些名义上应当效忠汉室的官僚可是首批清洗目标。

  当涉及自身的身家性命之时,这些人便也就统一了认识,使出了浑身解数,想尽一切办法只为了帮助公孙康保住玄菟郡不失。

  杨府

  “父亲真的要动手吗?太守不是说不追究了吗?”杨祚心中惴惴,总觉得他们此刻的行为不是什么光彩之事,所以对着上首的父亲劝道。

  “不追究?呵呵,我相信老太守不会对我下手,可那个田舍夫公孙度?我可不信他,一个吏员出身的贱人,如今却要做这两郡之主了,你看得下去吗?”杨祖面露轻蔑,对于公孙度的出身很是不屑。

  杨祖是个面容黧黑的中年人,长着一副将军肚,也算是个沙场老将,自然不缺掌兵戈之人的杀伐气。见到儿子脸上的忧虑,他让儿子靠近,对其低声道:“你听爹讲,我等速战速决,联合了郡中反对公孙家的几家豪族,先掀翻他公孙家再说。

  另外我家也算是那朝中三公之一的杨家远支,上个月我就派人去京城打点了。哼,他公孙度能打点出来一个辽东郡太守,我等有三公相助,一个玄菟郡太守的位置还不是手到擒来?”

  杨祖说到这里也有些得意,指着院子外意有所指道:“他们公孙家不也只是个豪强吗?扒掉身上这层官皮,与我等有何区别?而只要我披上太守这身官袍,这玄菟郡还不是会传到你手上?他公孙度卑贱吏员出身,都能以铁血手段整肃一郡,你我有朝中外援,有家族私兵,还比不上他吗?”

  闻言杨祚心猛地一跳,这世上哪个男儿没有野心?这一刻名为野心的藤蔓在他的心中疯狂生长缠绕,他终于能体会到这些日子父亲骨子里那一股前所未见的活力从何而来了。

  “父亲,咱们何时发动?”杨祚不再试图阻止父亲,而是自发地问起了具体布置,一副献计献策的样子。

  “不急,各家也都需要准备时间,更为重要的是要集合各家散落在其他县的私兵到高句丽城来,以免到时候撕破脸连自保之力都没有!”杨祖瞥了眼有些急躁的儿子一眼,暗道还需要历练啊,耐心补充道:“再说,至少要等到下雪才好发动,大雪一封路,他公孙度要想干预,至少要等到明年开春了,到那时,玄菟郡早被我等经营得如铁桶一般。”

  然而,杨祖所预料不到的是,图谋玄菟郡的势力,比他想象中的,要多得多。抛家舍业的辽东豪强余孽,被公孙度铁血手段恐吓住的玄菟郡豪族,蠢蠢欲动的异族高句丽,以及北方一直渴求温暖过冬地的鲜卑部落。

  .....

  玄菟郡,高显【今铁岭市】

  李先钻进一间矮小的帐篷,试图躲避外边严酷的寒风,拍拍衣袍上的碎冰,一抬头就见到,自己那年近半百的父亲正贴在火盆前取暖,身子不时向前倾倒后又马上回正,看模样是在假寐,以往有专人打理的胡须如今满是油污,像一块破麻布,贴在下巴上,显得分外狼狈。

  李先侧过脸,有些不忍目睹,轻手轻脚走过去挑亮了火堆,过了好一会儿,“父亲,吃点东西吧。”李先从火盆上取下一块烤的温热的干饼,递给假寐的父亲李敏道。

  “啊?”李敏从假寐中惊醒,恍惚了下,接过干饼细细嚼了几口,随着淀粉的摄入,糖分再度给与人身体思考的能量,他的眼睛渐渐凌厉了起来,细细看过去的话,会发现其中有着化不开的怨恨。

  “素利怎么说?”趁着咀嚼的空隙,李敏发问。

  “鲜卑大人说这高显城不好打,里面的人一个个都是硬骨头,这么多年了,东部鲜卑就没占到便宜,他们想趁着大雪未至,尽早撤退了。”李先小心翼翼的观察着父亲神色,将刚刚从素利帐下听到的消息说了出来。

  果然,李敏勃然大怒:“竖子不可与谋,如今正是侵袭玄菟郡的好时机,公孙度深陷辽东泥潭,玄菟郡豪强内斗自顾不暇,他们鲜卑这辈子都不会再遇到这样的机会了。”李敏三两口将口中的饼子咽下去,匆匆整理下衣衫,口中念叨道:“不行,我得去与素利面谈。”

  帐外,人影憧憧,都是鲜卑人忙碌的身影,这一遭抄掠玄菟郡,心怀谨慎的素利带的人马并不多,抱着有枣没枣打一杆子的想法,这不?被人堵在高显城外,李敏信誓旦旦保证的内应也不开门,收获不大,财货女子没有,只在乡间抄掠了些铁锅,损失也不大,进林子被人射冷箭损失了十几个人,素利也不沮丧,就当来一次玄菟郡冬游了。

  到处都是部落民打理马匹的身影,喂马,收拾帐篷,一副马上撤离的做派。

  “你意思是说,舍弃掉高显城,直驱南下?不管后路了?”素利坐在胡床上翘着二郎腿,一边饮酒,一边偏着头问眼前的汉人老者,对老者的提议他很是疑惑。

  与其他部落民一样,素利对这些中原人抱着复杂的态度,一方面他们试图鄙夷中原人的怯懦,然而多年的冲突中,草原人占的便宜着实不多,这种观点目前有些站不住脚。

  一方面这些统治者又特别羡慕中原的治理模式,草原上的权力争斗是相当残酷的,超过车轮者斩早就成为草原兼并的规矩,所以素利等头人对汉地来的读书人都特别的尊敬,这是自匈奴时代的中行说就流传下来的传统了。

  故而素利有听李敏继续讲下去的耐心,让其为他解说当前的形势:“如鲜卑勇士这般敢于在寒冬中纵马驰骋的军队这世上有几支?高显城守御有余而进取不足,我等根本不需要担心后路,老朽敢向大人保证,高句丽城当前必定空虚,那里是玄菟郡的胸腹,只要我等抵达那里,收获远不是边郡堡垒一样的高显城可以比拟的。”

  素利闻言就皱起了眉头,有高显城的例子在前,他有点不信李敏的保证了。李敏也察觉到了素利的不信任,出主意道:“大人所言的后路之事,其实也不用担心,如今入冬,辽泽已经上冻,若在南方事有不协,我等可以直接开拔向北,穿过辽泽进入草原。冬季汉人出不来,开春辽泽他们又进不去,辽泽正是我等绝佳的避险之地!”

  这番话说得素利眼睛渐渐亮了起来,不仅仅是今冬对玄菟郡的侵袭方略,更重要的是李敏点出了辽泽对他们鲜卑人的战略意义。

  “哈哈哈,先生大才,我这就下令,立即南下!”素利立即展颜,哈哈笑出声,大声下令道。

  “呼!”李敏大大松了口气,暗道这些草原胡人见利忘义,真是没有一点远见。

  帐篷被素利前来接令的手下接连掀开,北风呼啸,不停的往帐篷里钻,火盆上的火焰跳动,映照在李敏眼睛里,那里也有一团名为仇恨的火光在闪动。

  哪怕是做了多少汉人不齿之事,投靠胡人,然而只要想到自己的行为能给南方的敌人带来多少麻烦,李敏的心中就充满了愉悦。

  ....

  高句丽城外,官道上。

  “主公,咱们一定要带这个家伙吗?”属下望着车厢里那个不省人事,臭烘烘的青年人,更为恐怖的是那人一身的伤疤,看着就像刚从牢狱中逃出来似的。

  “这人可算是我等在玄菟郡最大的收获了。”高发歧却一点不嫌弃那人的臭味,探着脑袋查看那人情况,见其还在沉睡,也就合上帘子不再打扰。

  “知道奇货可居的道理吗?这人便是个奇货,将来无论我等与那公孙度的关系如何,此人都能发挥巨大作用。”高发歧骑上马匹,小声对手下道。

  “而且,咱们得动作快点,我估摸着,我大高句丽光复高句丽城的日子不远啦,玄菟郡内乱在即,这时候他们恐怕是顾不得外患了吧,说不定我高句丽还能坐收渔翁之利,一举拿下高句丽城,光复故都,我高发歧定将名扬后世!”高发歧言语激动,他觉得自己已经瞥见了命运中的机遇,只待着自己狂奔上前去争取了。

  高发歧打马,向左右催促道:“动作快点,我等需急速赶回国内,到时即刻发兵玄菟郡!”

第111章 侧击

  清晨,公孙度自拥挤的越冬屋中醒转过来,摸摸身下的火炕,上边还有些温热。

  这是一处距离玄菟郡最近的庄子了,大军在此地停留,多亏了于安设计的这种越冬屋,士卒们挤在低矮的建筑内,有着不停火的炕取暖,这一路倒是没什么天气造成的意外减员。

  公孙度看看四周,其他人都早已起床,外边有人喊马嘶之声传来,想来是在做出行的准备了,公孙度苦笑着拍了拍有些发僵的脸,大战将临,自己竟然还能睡个懒觉,着实有些奢侈了。

  掀开厚重的布帘子,此地的庄主恭敬的上前,递来一碗热腾腾的米粥,公孙度也不客气接过就吃,一边吸粥还一边问同样在进食的阳仪道:“儿郎们都进食了吗?”

  阳仪尝了口本地的腌咸菜,再喝口粥,有些满足的拍拍肚子,仰着头看向那边正在给马儿喂食的士卒道:“主公不必担心,都已经进食了,大伙儿都知道接下来的旅程才是苦日子。此时吃得越饱,往后就越能多挨几天。”

  此地是一处新设的农庄,成员也都很杂乱,有本地的土著,有襄平城的无地百姓,还有随公孙度一起来到辽东的青州流民。庄主叫做汪铭,看模样四十来岁,身形很是健壮,公孙度也注意到此人的手掌上的死茧,估计着是个老兵。

  “太守可否需要我等进行补给?往后的路程天寒地冻的,儿郎们受着冻作战可不好。”汪铭见到二人说起后续补给的事情,出言道,尽管之前公孙度传令各地农庄只用补给一次大军即可,可是在老兵汪铭看来,作战哪有不带大批夫子上路的?那怎么保证补给的充足?所以才有这么一问。

  “无妨,汪庄主,我这帮小伙子在这吃一顿热饭就行了,从这到侯城也就百多里地,马拉爬犁,也就几个时辰的事情,呵呵,赢了万事大吉,输了空肚子也能跑回来。”公孙度连忙摆手,示意无须如此,开玩笑道,似乎根本不把玄菟郡的兵马放在眼里。

  汪铭听到公孙度的言辞,不仅没有放心,反而是悬起了心思,暗道:“这个公孙太守如此大言,难道不知道骄兵必败的道理吗?我等刚刚过几天人过的日子,可万万不要毁在此人的轻敌上啊!”

  公孙度见此人愁眉不展,似乎知道他的心思一般,抬手堵住此人的话语,又指着外边天空飘落的雪花道:“你说这个时节冒雪作战,我等最大的敌人是谁?”

  不等汪铭回答,公孙度自问自答道:“最大的敌人是极寒天气,是暴风雪!面对它们再多的人都没有用,庄主熄了为我等补给的心思吧,不如做好防务,以防有逃窜的敌军入境。”

  当听闻有逃窜敌军入境时,汪铭皱了皱鼻子,被机敏的公孙度注意到,连忙发问:“最近有人犯境?”

  汪铭抬起头,似乎是在回忆,“前几天倒是有几伙胡人骑兵,没啥威胁,就在庄子周围转悠,太守你是知道的,这一带早没有单户的村民,都搬到庄子里了,那伙人又不敢进攻聚在一起的庄子,看样子没收获自己就跑了。”

  “胡骑?知道是哪里来的吗?鲜卑人?还是乌桓人?”一旁的阳仪放下筷子,追问道,这么重大的情报缺失,算是他阳仪的工作失误了。

  “不知道,看样子穿得破破烂烂的,不像那个什么鲜卑人,倒像是辽东郡内那些零散的部落民,听当地人说,每年冬天那些部落民闹饥荒时候,就要四处劫掠零散百姓,今年由于太守修建农庄,汉民都成了大聚落,那些部落民没了劫掠对象,只要苦熬了。”汪铭摇头,给阳仪解释起来。

  这个时代,特别是大汉的边地,游牧部落越境是常有的事情,因为人口以及农业的限制,有着大量的闲置土地,这些土地就是那些游牧民眼中绝佳的牧场。

  汉胡杂居,平日里双方井水不犯河水,有时候见面打声招呼,或者双方会进行一些简单的换货贸易,粮食、牲畜的交换,能做到某种程度上的互利互惠。

  而一旦遭遇到了灾害,农夫为主的汉民会找寻官府求救济,或者卖身为奴进豪强家讨食吃。而以游牧为主业的胡人就更惨了,一点灾害就能使得部落破产,而冬日正是游牧部落破产的主要季节,寻找零散部落、汉民劫掠算是常规的避险手段了。

  公孙度、阳仪二人都是玄菟郡土生土长的人物,自然清楚其中的缘由,也就没有当回事,只以为那是些走投无路的游牧民在四处找食吃而已。

  吃完上路,一行人面对接下来的未知旅程,脸上没有丝毫的为难之色,概因这一路上的待遇,已经远超他们的想象了,有许多人甚至连冻疮都还未生。

  公孙度抬头看看天色,天空还在降雪,雪不大,却还是给地上披了一层厚厚的雪毯。

  “沿着山势前进。”公孙度指着地图下令道,尽管距离侯城不远,可他还是不愿冒着被困原野的风险走平原,当遭遇暴风雪时,连挡风地都没有的原野才是最危险的地方。

  也多亏了这一场雪,让爬犁在陆地上发挥出了不逊于冰面的优势。

  大军进入玄菟郡,相当于入了敌境,公孙度没有再留恋温暖的车厢,他开始在队伍的前后忙碌,将自己显露在每一名士卒的面前,鼓舞他们的士气。

  ....

  “轰隆隆!”广袤的白色原野上响起了隆隆的马蹄声。

  只见一行马队列成了紧密队形行进,与此时常见的拉成一条横线的骑兵队列明显不同,这些骑兵的间距特别窄小,旁人从正面看去简直就是骑兵膝盖挨着膝盖,马头挤着马头并进,明明数量不多,却给人一种异常锋利的感觉,像是一把将露未露的宝剑。

  渐渐的,马队显露出了它的完整面貌,紧密马队的后面,是一排排同样紧密整齐的马队,他们简直就是以骑兵之身,复刻了步兵的严正队列,五骑一排,一共一百二十排,共六百骑,他们互相协作,以肉身构成了一把绝世神兵。

  公孙度在山坡上看得心情澎湃,他想象不出来这世上有哪一支骑兵能抵得过这一支骑兵的冲阵,骑兵冲阵,讲究的不是阵线拉得有多宽,人数有多少,它关键就在于骑兵相向的那一撞,谁害怕,谁就输了。

  而公孙度所做的呢,便是通过训练,让骑兵以这样紧密的队形进行冲撞,任你骑兵怕的要死,也要闷着头往上撞,因为队列的紧密也就限制了骑兵逃跑转向的可能,这是将那些绝世猛将蛮力破阵的专利,以紧密组织的方式赋予给了这些毫无天赋的普通士卒身上。

  看着那些尚未发力,就能感受到其逼人锋锐的骑兵阵型,公孙度断定,从今以后,猛将会成为一件消耗品。

  演练完毕后,公孙度并没有满足现有的成果,他召集了所有的骑兵军官,从高层到基层,司马、军侯、什长、伍长皆需到场。

  中国古代战争,自战国以后,多亏了那些杀人无数的老前辈的总结,军事战略的思想就再难有突破性的发展了。

  对于战略,公孙度也有自知之明,所以他目前只专注于战术上的改进发展,有时候战术上的突破,也能改写战争规则的。

  就在刚刚,他想到了一种新的战术,这是一种适合于大军团到小队伍的战术。

  “骑兵对决,是以有序击无序,有组织打无组织。所以阵型的紧密至关重要。”公孙度看着眼前这些大大小小的军官重申了他对骑兵阵型紧密的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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