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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东汉,开局公孙度 第53节

  要实现这个目的,最为重要的一步就是要有一辆足够轻的战车,才能适应各种战场机动需求。

  想到这里,公孙度大声道:“赵真!我们拉回来的那辆天子戎车你还记得吗?”

  “啊?!”赵真一愣,立时回道:“记得,就是那辆被人刮去金箔的战车。”

  “嗯!”公孙度点头,将本子拿给赵真看,这样的战车你们能够制造出来吗?

  赵真看着上边的要求,有些搓牙花子,阻力小可以不计成本使用青铜轴承,但不仅要重量轻还要求坚固?这怎么能办到?

  他有些迟疑道:“这个,属下无法保证,必须与杜大匠等人商讨一番。”

  “嗯!”公孙度也没有为难他,自己目前就像个下订单的客户,产品得由这些工程师根据需求,结合实际的工艺情况,试验论证之后才知道是否能够达到要求。

  其实公孙度这种战车兵的构想,在后世的明朝边军中大为流行,并且一度是其主力兵种,只是其中配备的是火器而不是弓弩,而且当时的明军喜欢用马驼大车,加上佛朗基炮,立下营盘挖好工事,那就是一道防线,防御值拉满,也是当时蒙古人最不愿意攻击的兵种。

  公孙度的野心倒没有那么大,在他眼里这种兵种只是起战略支撑作用,其还达不到作为独立兵种作战的要求。

  而且一旦达到要求的兵车制造出来,以其作为专门的战争载具,他就能获得另类的高机动步兵。

  “文远,你看!”公孙度光是想象就很兴奋,他拿起环首刀在草地上勾画对着近身的张辽道:“一般遇到大军会战之时,两边中军垒起重兵互相挤压,中军,其实是最难啃的地方。”

  “骑兵也是在这时候发挥作用,驰射骚扰阵型边角,拉扯阵型试图在边角制造混乱。文远你之前所说的骑兵能跑,能到合适的位置发起攻击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这世界上,还没有哪一支军队能够做到完全保护己方的步兵阵线的,只要这一支车兵能按照命令机动到合适位置,再以强弩发动攻击,就能给敌方造成比骑射更大的打击。”

  张辽闻言,闭眼想象了一下,在大型会战之时,一支这样的车兵机动到那样的位置,那还真是难以对付。

  强弩的射程不仅远大于步弓,而机动起来的弩兵则完全可以找出自己的弱点部位再加以攻击。

  怎么阻止?依仗地形?张辽摇头,那就不是会战了,而且若是如公孙度设想的那般轻便战车,两个士卒轻松抬起,那么地形基本上阻止不了。

  对付车阵最好是以精锐步兵加以攻击,可是真正会战时,精锐步兵都是在中军对垒的,即便有后备队能派遣精锐步兵,可是车阵天然有利于防守一方,加上对方有强弩辅助,损失必然很大。

  封锁消耗?更不可能,这种车兵是依靠大军的,有敌方大军在侧,想要封锁,显然是不可能之事。

  忽地,张辽眼睛一亮问道:“若是我在车兵机动过程中,以大规模骑兵阻挡呢?”

  “啪!”公孙度笑着拍手道:“那就正合我意,在我看来,大军会战,首要之事就是消灭敌方骑兵,我还真不怕你出动骑兵,就怕你不出动。”

  接着他轻轻摇头道:“这套战法啊,重点就是在骑兵的建设上,只要我们练出来一支敢于列队冲击的骑兵,其与车兵结合,我想象不出什么办法能打败他们。”

  公孙度在地上写出骑兵二字后,狠狠往下一刺道:“所以,重点在骑兵!”

  在公孙度看来,步兵的甲再厚也只是行动缓慢的乌龟,只要击败了敌方的骑兵,那就占据了战略优势,而他所设想的车兵,配上强弩、床弩乃至大炮,就是一把用来敲碎乌龟壳的大锤。

  张辽点头,汉人自从被匈奴人用骑兵教训了一顿后,就深刻认识到了骑兵的重要性了,可以说在此时,骑兵无论是战术上,还是战略上都有着无可动摇的重要地位。

  骑兵啊!公孙度看向湖畔草荡边啃食草叶的马匹,心中有些躁动,若他的记忆没错的话,讨董大战至少要打两年,也就是说,相对中原的诸侯,他有两年的空窗发展期,时不我待啊!

  此时,一阵北风自医巫闾山而来,吹得远方的枯黄草浪翻腾,公孙度感受了下风中的寒意,对左右道:“不在此地耽搁了,今日就出发,启程南下!”

第76章 徐荣的等待

  河南郡,成皋

  在公孙度与张辽讨论强弩用法之时,远在成皋的徐荣亦对着床弩赞叹。

  此时的徐荣已不再驻扎怀县,而是退回到了成皋,自公孙度离开洛阳后,关东局势一日三变,诸侯们迅速勾结,讨董联盟声势大振。

  十一月,袁绍与王匡领兵驻扎河内,袁术驻扎鲁阳关【孙坚还在打野】,刘岱、张邈、曹操等诸侯驻扎酸枣,三面合围洛阳。

  董卓一时压力大增,加快了迁都进程,并且将突出部的徐荣调回到了河南郡成皋驻扎,主要领防东面诸侯。

  “尔等已然做好了?”他有些惊喜,对着那些战战兢兢的匠人发问道。

  “回将军,我等以那武库中的床弩为模板,再.按...按照您的想法,制作出来了,还请将军验收!”匠人小心翼翼回答,生怕一个不小心惹徐荣不高兴,就此丢了性命。

  不怪这些匠人,今年十月以来,董卓已经在洛阳发动了多次劫掠屠杀,其中匠人是重灾区,他们大多被强迫迁移至长安,不从者家破人亡乃是常事。

  而徐荣眼前的这些匠人,是他趁着牛辅出京,武库交接的间隙,从洛阳武库中将作搜罗来的。

  公孙度未做之事,徐荣自己可是都记着,并且他还将当时公孙度随口一提的三弓床弩的构想记了下来,这不,这些个技艺精湛的匠人这就将之制造了出来。

  果然,进入工匠营之后,徐荣看到了那一架显眼的床子弩,比陈球的原型机要小得多,肉眼看上去,机关也要更加精巧些。

  “快,试射一发!”他忍不住招呼匠人道。

  “诺!”匠人们手忙脚乱的行动,先是使用绞盘给床弩上弦,接着将一根粗大木矛放入沟槽。

  随后在徐荣的一声令下,匠人用木槌击朝着机关一砸

  “嘣!!”巨大的弓弦声音响起,众人就看到那一支木矛在巨力之下,肉眼可见的弯折后,向着远处飞射。

  “啸!”不似普通箭矢,这种木矛在空中发出的是一种恐怖的尖啸声。

  而且木矛只在击发后的那个瞬间发生了形变,随后就如放大版的箭矢一般,轻微摆动着身子向前飞去,直到消失在众人的视野里。

  即便看不到落点,众人光是从发射木矛时的动静就能预估其威力了。

  “多大射程?威力如何?”徐荣迫不及待询问道。

  “回将军,这种床弩,最远距离能到千步,以小人的测算,三百步内,洞穿三层铁铠不在话下。”

  “嗯,”徐荣满意点头,威力着实不错,他甚至觉得有些溢出了。

  中国古代强弩在战场上的目的,从来都是为了破甲,哪怕是敌方身穿铁铠,遇到强弩也难以存活,这与西方的铠甲轻易防住弩箭的印象完全不同。

  这种现象的最大原因,那便是西方的箭头多是銎装,即箭头套在箭杆上安装,这样的箭矢在受力之后容易断裂,自然无法破甲。

  而中国自青铜时代后箭头就采用鋌装了,即箭头细长的尾部插入箭杆安装【例如出土的秦代弩矢】,鋌装箭矢命中目标后受力均匀,并且由于金属长铤的存在,其携带的动能也能全部释放给目标,破甲能力完全不同。

  徐荣拿到床弩的第一时间,想的不是用其防守,而是用其进攻。

  他与麹义一样,都是凉州战场摸爬滚打过来的,凉州兵队弓弩的使用习惯就是上好弦后,等敌人近身,一齐发射,造成巨大伤亡后,趁着对方混乱,步兵舍弩,拿起刀矛往前冲就是了。

  这样的做法,颇有点后世英国龙虾兵排队枪毙的风范了。

  而且这还是单方面的枪毙,任何军队,在面对一瞬间产生的巨大伤亡,都会产生恐惧,而凉州兵的战术就是利用这短暂的空隙,使用精锐步兵冲锋,一下子打垮敌人。

  中国历史上,要论弓弩玩得最好的,那要数宋代了,在军队编制上,弓弩兵就占了六成,只是宋代对于弩的使用上,是用于拒敌,即远距离覆盖敌人,也就是所谓的将敌人消灭在进攻的路上,这实际上是一种偏向防御的战术,天然的处于被动姿态。

  在后火器时代还好,可那时是古典冷兵器时代,这种思想就未免有些超前了,哪怕是在连发兵器成熟的二战,白刃战也屡见不鲜。

  在那些边疆少数民族眼里,弓弩造成的伤亡,只会让他们认为汉人耍诈不敢近身,那种心态就如沙俄元帅苏沃洛夫所说:子弹是笨蛋,刺刀是好汉,说明了什么时候都是需要刺刀见红的。

  火枪兵不是因发射子弹而厉害,而是因为他们敢于在排枪之后,发起刺刀冲锋。

  而汉军、亦或者后来的唐军都提倡近距离射弩后,弃弩操刀子近战的战术。

  徐荣心中的床弩正是为此而生的,如此巨大力道的床弩,只要提前布置好战场,待敌方进入埋伏圈,且距离足够近后,木矛破甲洞石,定能给敌方带来巨大震撼!

  “连弩呢?怎么样了?”徐荣很满意这座床子弩,接着问道。

  这里的连弩,并不是连续发射的弩箭,而是同时发射好几只箭矢的弩。这也是匠人们为了将床弩的威力最大化,而创造性的发明,即将单独发射的木矛弩矢改造为并排的短矢。

  “回将军,已经做好了。”匠人头领颔首,将徐荣领到另一台弩车前,同样的床弩造型,只是中间的沟槽变成了五道,肉眼可见其能同时发射五只短矢。

  “嘣!”这是床弩击发的声音。

  “嗖嗖!嗖”这是弩矢飞射的声音,不同于木矛的尖啸,短矢的动静没有那么大,更类似于普通弩机所射。

  众人朝目标位置看过去,作为标靶的木人身上扎满了弩矢,待走得近了,大家这才发现,木人身上披上了铠甲,此刻却皆被洞穿而过,深深扎入木头之中。

  徐荣看向匠人头领,那匠人立即回道:“回将军,连弩一次可以发射弩矢五根,百步内可破甲,人马在前,几无幸理!”

  “哈哈哈!好!”徐荣大手狠狠拍打了下匠人,很是高兴“干的好,统统有赏!快快,抓紧时间制作!!”此刻的徐荣终于明白公孙度为什么这么在意这些个匠人了,关键时刻,这些人是真的好用啊!

  待出了工匠营,徐荣上马朝着军营而去,时局的紧张并没有因为冬季的到来而有所缓解,反而是愈演愈烈了,他在马上紧了紧衣裳,想起自己收到的关于关东诸侯互相扯皮的情报,禁不住嗤笑道:“诸侯联军?呵呵,我徐荣等着你们!”

第77章 训练、商徒

  张敞骑在马背上,笑着看向一旁缓慢行进的骑兵,他心情很好,因为他升官了。

  那一场精彩的骑兵演练让其入了太守的眼,特地提拔其做了军侯,领骑兵200,在边郡,军侯可不是个小官。

  从边地平民一跃为州兵军官,也算是一种阶级跃迁了,只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不止他一人升官,公孙度一口气提拔了五个平民军侯,并且还放出话,他们五支队伍,谁先将骑兵练出来,谁就当骑兵司马。

  张敞踩着木制马镫,看着自己的手下,这些人都是各地农庄征募的,平日里使用马匹也只是代步,真要说骑术,绝对比不过草原胡人,也不如他的同乡子弟,可,这都是自己的兵啊!

  马镫带来的踏实感让他想起了公孙度之前召见他们所提出的要求:“不再追求骑兵的全能,就练一个东西,紧密队形,就为了对付骑兵集群的冲撞。”

  这可把张敞给难住了,他们之前的演练中骑兵的严整队形,可是积年累月训练以及相互配合的结果,要想将这群新兵蛋子练成那样,费的心思和时间可真要不少。

  “大兄,太守的要求太高了吧!”自远处打马而来的屯长李文抱怨道,他是张敞的邻居兼好友,这次张敞升官自然将之调了过来担任军官。

  “嘿!太守的想法当然是正确的,你我都清楚,战场上马队的队形越紧密,冲击力就越强,那些胡人的马队就是反例,散成沙子样,被我等冲击几回就彻底没了秩序。”张敞赶紧把人拉住,大声把话转回来道。

  他可不想让人知道自己在私下说太守的不是,尽管亲眼见过且与公孙度交谈过,知道公孙度没有郡中传说的那么暴戾,可,政治这种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

  李文四下看了眼,知道自己的失言,低声道:“我不是说太守不对,而是这要求太过离谱了,要求骑兵距离达到膝盖碰膝盖,怎么可能嘛!大兄你是知道的,马这么敏感,太近它自己就会躲开,不论咱们怎么练都不管用!”

  张敞点头,他也感到苦恼,骑兵的距离着实太近了些,要是这样作战,骑兵对冲那就不需要拼杀了,因为根本没有武艺施展的空间,挤得那么紧,马队冲击下,躲的地方都没有。

  “哎!”张敞长叹一声后道:“既然问题不在士兵身上,那咱们就在战马上想办法。将兄弟们召集过来,一起出出主意!”

  不一会儿,几个军官赶了过来,有屯长、有队长,都是他张敞的自己人。大家都知道练兵结果关系到自身前途,于是纷纷出起了主意:

  “大兄,我听第三曲的弟兄说,他们军侯为了使骑兵保持队列,已经将战马换成温顺的母马了,据说甚至将剩余的公马都给阉了,为了防止公马给队形捣乱。”有消息灵通的率先提出一点。

  “什么?他们敢对战马下手?都尉不管吗?”一旁的人惊奇道。

  “没有禁止,据说上报过郡府,都尉默许了。”那人摇头道,显然也觉得不可思议,太守似乎为了这种战术有些着魔了。

  “那咱们也可以啊!先把那些害群之马给阉了!”立即就有人想要效仿。

  张敞立刻打住:“别,就算我等效仿,难道能靠抄袭升迁吗?还是得我等自己想办法!”

  一个叫王欣的队长提议道:“我曾听部落人讲过驯马,那人说过,马虽然很敏感,但同时马的适应力也很强,属下想着,是不是可以想个法子让马习惯近距离奔跑?比如咱们平时就让马并排着吃、喝、睡,真要跑起来,也要用个东西拉住,并排着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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