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东汉,开局公孙度 第346节
再者,我还想要与使君定些兵甲武器,去年预定的兵甲,而今看来怕是不够,某还要...唔,三倍的兵甲!”
面对臧霸提出的两个问题,文则对派兵作战不置可否,毕竟有公孙度早前那句休养生息的大旗当借口,他是根本不愿意让势头正好的幽州掺和进青州的乱局中来的。
可是,臧霸口中的兵甲贸易着实是让他小小的惊喜了一把,现如今在公孙度手下的使者圈子里,谁人不知与周边势力谈军火贸易最为吃香,最受公孙度重视,同时收到的好处也最多。
可他也清楚,臧霸之所以将二者放在一起说,便是存了将二者捆绑的想法,可他一想到公孙度极为重视的渤海水军,以及最近听到的一些只言片语,当即皱眉不语,面露犹豫之色。
臧霸似乎对渤海的水面势力很是清楚,见状将文则拉到一旁,轻声道:
“其实今次刘备小儿偷袭之前,我等便注意到了平原郡有出兵的迹象。
只是我青州黄巾水军实力薄弱,无法施行那隔断南北,阻断刘备归路的战术。
当时某去寻你们那什么水军统领王驰,可,可听说他被公孙使君处置了?
又去寻那柳家兄弟帮忙,可回信的兄弟却说使君在练什么海军,原先的水军被尽数拆分,现而今水军正是编练当中,无法作战。
哎!”
文则其实也知道渤海水军被裁撤一事,似乎是这一支由前水贼组成的部伍纪律太过涣散,而招致了公孙度的不满,但文则却从部分同僚那里听说,事情远非那么简单。
有人说因为那些海贼过于无礼,不仅对公孙度出言不逊,还在州府的控制区内大行劫掠。
也有人说是因为水军内部尽是那王驰的亲信部众组成,从军纪涣散的表现便可看出这支公孙度从前极为重视的部伍有了尾大不掉的迹象。
这似乎触碰到了公孙度的逆鳞,于是立即毫不客气的将王驰缉拿,并且将水军头目尽数下狱,派遣专人对水军内部进行审查,此事闹得很大,文则等官场中人几乎人尽皆知。
面对这样的大事,文则当即表露了他的立场,连忙摆手道:
“唔,水军支援一事,某做不了主。”
但是片刻后文则又念及军火订单太过香甜,舔舔嘴唇出言建议道:
“不过,某观码头之上舟船云集,渠帅当是不缺好手才对!只是差了个领头的将领罢了!”
臧霸本以为没戏,此刻见到文则的小心样子,当即凑上前去追问道:
“哦?此话怎讲?还请先生言之,某必有重谢!”
臧霸紧紧握住文则的手,还特意加重了重谢的发音。
“唔,其实呢,渤海之上除了水军,还有另外一股势力。
东洋公司的旗下舟船,彼辈虽然名义上是商社,可渠帅想必也清楚,那胡器看着挺和善一人,在海外干得全都是掉脑袋的买卖!”
第372章 情报
青州,乐安廖城。
廖城外的码头之上,仍旧如以往一般人来人往,来自青州、辽东、渤海各地的舟船往来不断,给本地带来无尽的商机与财富。
只是与从前那肉眼可见的繁华风景不同,今日的码头之上,头裹黄巾的力夫,以及手持兵刃维持秩序的兵卒都少了许多,残留的部分黄巾军武力也都满面忧色,倒是让往来于此的船主商徒们各自议论了起来。
“听说青州黄巾被那刘备刘玄德打败了,刚刚丢了济南国,这要是再败下去,我等怕是要换个落脚点了!”
码头上一处格外显眼的客栈小楼上,几名衣着锦袍的商贾举杯议论着,谈论着今后行止。
客栈掌柜听到近日在码头上流传开来的传言也是连连摇头:
“花了大价钱找黄巾盘下了这处客栈,可不要毁在兵灾手中啊!”
一名酒客听到掌柜感叹,同样苦着脸道:
“掌柜你不须怕!那刘备不是自诩什么王师吗?若是真的,肯定不会砸你家店的。
倒是我等商徒,与这黄巾军做了许多买卖,好不容易打通了上下关系,生意正是红火之际,正巧碰上这等事端!嘿,多少财货打了水漂!”
“就是啊!任他刘玄德说得天花乱坠,可以我等见识,这天底下,真正愿意好生做生意的,除了咱们公孙使君,就只有这黄巾盘踞的青州之地了。
嘿,就算他不抢不烧,光是日常的那些税额摊派下来,我这小店就干不下去了!”
掌柜苦笑摇头,将手中的账簿合上,看看左右没有生面孔,手里拎着酒壶给几个酒客倒上,嘴里悠悠道:
“当初来此,便是图这里的黄巾军不置税吏,每月交个定额就行,加上我等乃是辽东籍贯,多少头领都要笑脸相迎。
呵,刘玄德以及他手下的官军一来,好日子也就结束了。我也想明白了,这两年也攒了不少钱,打算回乡置办田亩种地去了。”
“欸!说起来掌柜的你赶上好时候了,这些日子辽东的田亩价格狂跌!你这时候回去买田正是时候!而且你能买到的,还都是些划分良好,成片分割的好地!”
有酒客端着酒杯,向着掌柜举杯饮完后,顿了下,想起辽东之事,紧跟着说起辽东近日境况起来。
“哦?怎会如此的?主..公孙使君不是在中原连战连捷,打得那袁绍不敢叫唤,而今还夺了大片田亩,正是繁荣之际,怎会地价狂降!?”
掌柜倒酒的手一顿,当即转头,很是疑惑的问道,看起来比起回家买地的收益,他对辽东的前景更加关心一点。
“呵,还不是咱们使君想要搬迁治所吗?之前在辽东那是迫不得已,而今既然占了幽州、冀州大片领土,自然就要转移到中原来啊!
辽东而今都传遍了,那些地方上大姓豪强,现在都在一个劲的甩卖田亩铺子,打算趁着这股风在蓟城置产办业!卖的人一多,这地价不就降了下去吗?”
说起辽东地价一事的酒客说着打了个酒嗝,又颇为神秘的挑挑眉道:
“但是说起投资,在下这里倒有一去处,包您稳赚不赔!掌柜可曾听说海对面的沓氏城,以及内里的股票交易所?”
出乎酒客的预料,本以为会引起掌柜注意的沓氏城股票交易所一说出,掌柜面上的热情立即消了下去,告罪一声便就退到了柜台后面,像是遇到瘟神一般!
旁边的酒客见此,大笑着取笑道:
“哈哈这位兄台,你怕是不知道吧,咱们这位杜掌柜,当年就是被沓氏的股票给坑没了大半家产,这才跨海来这青州之地讨生活的!”
“唔!”
身为船主,兼职股票经纪的酒客当即讷言,朝着快要没影的掌柜遥遥一举杯,换来其余酒客的更大哄笑。
但是让客栈酒客们所想不到的是,回到后台的掌柜却并非是因为股票之事而远离,他急匆匆的入内,寻摸到一处暗格,很快便就到了客栈相邻的民居之中。
没多久,他便就停在一间亮着油灯的房间外,朝着挂有彩绘的门帘低头拜下:
“属下杜五,拜见副统领!”
一间狭小得只能容下数人的房间内,一人捧着酒壶惬意饮着,手里翻着一本名为数论的书籍。
“嗯?这么快,看来你还算机灵。
计划有变,调你去辽东的事取消了,主公有令,青州不得有失,这些年你在青州经营得不错,这次东洋商社行动,你需暗中予以支持!”
“是!属下遵命!”
杜五对计划变动没有丝毫意外,脸上也没有一点不满神色,当即抱拳应声道,此刻的他,看起来倒有些军旅气息了。
李孚放下酒盏,青州这里的果酒味道不错,不甚醉人,他权当消遣用的饮料了,瞟了眼神色恭敬异常的杜五,李孚对这些黑衣卫的各地管事的恭敬态度很是满意。
黑衣卫本就是以军队体系搭建出来的,内部的各处管事,也都有着军旅经验,深知黑衣卫这种特殊机构中纪律的重要性。
就这一点上看,李孚觉得汉庭官府就根本比不上,他在冀州当官的那些年,哪件事不得讨论,协调,争斗段时间,一直到相关各方把利益瓜分干净才算完事。
但,往往到了完事之时,一件好事也被拖成了坏事!
“嗯,很好!
州府打算在各地成立学院,其中沓氏的术数学院就有咱们黑衣卫参与,你也算老人了,届时可派家中子弟入学!
只是记住了,这学院是正经做学问的,不要派些纨绔子弟进去,勿要丢了我等脸面!
你去吧,胡器被幽州的事情牵扯,去一号码头寻那张宇便是。”
当李孚说起子弟入学时,杜五的平静脸色终于打破,当即神色感激的拜下,语气干脆,颇为恳切应道:“谢过副统领!”
没一会儿,杜五的脚步声已经远去,李孚这才缓缓起身,抄起身旁的单刀,在几名从阴影中走出的手下陪同下,踱步走出了这处小院。
“杜五上交的报告尔等可否核实过?真实性如何?”
李孚负手在前,手下跟在背后,低着头像个常见的小厮一般簇拥着他。
“回统领,这些报告我等核查过了,除了有些时间久远的,多数都是真实无误的。”
“哦?你是想告诉本官,整个青州之地,没有了大汉官府的统筹,没有了地方贤良支持,靠些没见识的流民土匪,也能维持的很好!?”
走在前方的李孚听到这话,心中有股气不知如何就冒了出来,当即回头,直勾勾的盯着发言的手下,手里紧紧握着单刀,嘴里质疑着发问,似乎对方只要点个头,李孚就要砍了对方一般。
“是的!”
手下梗着脖子,直面李孚的眼睛,坚定不移的点头应道。
“呼!”
李孚呼口气,偏偏头好生打量了眼这位刚刚被调到自己身边的下属,听说出身于那什么羽林营,之后从军当过公孙度,再之后便是来到李孚的身边当僚属,算起来也是履历丰富。
羽林营出身的学生都号称是公孙度的门生,外出自带着一股子傲气,加上这时候人们对知识分子,读书人天然的一种仰视,更是助长了这些学子的傲气。
“书生意气!”
李孚轻笑着摇头,这些人也就是跟公孙度有了层师生关系当虎皮,若是寻常人若此,怕是早就被人扒了不止一层皮了,他不大愿意与之为难,摆摆手点点对方怀中鼓鼓囊囊的文书道:
“仔细说说这里面的道理!”
“是!其实统领你刚才的话不对。
维系当今青州格局的,不是那些作恶多端的黄巾头领,也不是那些什么都不懂,只会拎着把刀在村上巡逻的地方乡官。
而是数十上百万的青州百姓!
黄巾军在青州的政权基础,在主公的干预下,已经从纯粹的暴力转化为了无数的分地农民。
说起来,黄巾军什么都不懂,自然他们也就什么也不敢做,所以也就没有对地方肆意干预。
头领你作如此想!
整个青州就像是臧霸他们几个头领的庄园一般,地方的乡官就是管事,只管着收粮,维持秩序,顺带着防御盗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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