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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东汉,开局公孙度 第297节

  公孙度似乎就在等田豫的回答,当即拍着对方肩膀道:“我就给你一万骑兵,都是渔阳郡募集的,另外与你两千套甲具,当然,刀矛管够。哈哈,袁本初犯我幽州,有你建功的机会。”

  说完公孙度甩甩袖子离去,全然不顾身后诸将及僚属一脸的震惊,就像是干了件平常事一般。

  “这....”田豫闻言脑子一阵轰鸣,立时愣在当场,刚才的自信消散无踪,只觉得在梦中一般。

  田豫没注意到公孙度的离开,只是嘴里喃喃着:“一万骑兵!?这,我成将军了!?”

  田豫周围的将校投来一片羡慕目光,暗道此人走了狗屎运,碰到这般豪气的公孙度。

  忽地,田豫就听见离开没几步的公孙度转头,“田国让,是吧?”

  “是!”田豫赶紧半跪低头应道,这一次格外认真。

  “明日开拔。所以,你只有一个昼夜的时间来熟悉军官,整编部伍。”公孙度声音遥遥传来,惊得田豫立马起身,骑上自己的坐骑,顺着随军属吏前去认领部伍。

  路上,忧心忡忡的邢隅终于忍不住发问:“主公?田国让初次领兵,就让此人统军万人,是否操切了些?”

  “无妨,其实以幽州募集骑兵的战力,正面作战作用不大。这些骑兵的用处,其实与胡部游骑类似,干些骚扰后方,截断粮道的活计。这样的骑兵放于大军之侧,着实浪费了,不如将之交予田国让这种心有沟壑之人手中,或许有惊喜也说不定。”

  说着公孙度看了眼跟在身侧的骑兵将领,这话其实也是对他们这些将领说的。

  这时代的精锐与杂牌军兵,其战力是有天壤之别的,不说作为军中常识的军鼓号令,精锐骑兵的训练程度,以及部伍间的配合,都不是普通军兵能够相比的,更不用说精锐骑兵厮杀出来的那股睥睨一切的战意,能够秒杀战场上众多新兵。

  随着行进,公孙度很快抵达步兵营地,这里比起骑兵营地,显得更加肃穆,帐篷纵横排列,兵器整齐摆放,似乎一切都井然有序。

  “杀!”

  一阵阵喊杀声从校场中传来,公孙度朝着远处的校场望去,就见庞大的校场上,正在进行着步兵的军阵训练,长矛、大盾紧密排列,列成箭矢难伤的坚阵,并且还在缓慢而坚定的推进,那股子气势,简直就是融合了不动如山与侵略如火的两大特质,看得公孙度很是眼馋。

  没有贸然闯进校场,公孙度立在营房外,对着把守营房的小兵命令道:“让田健来见我。”

  没多久,身披重甲的田健在兵卒的簇拥下出来,似乎是甲具的加持,他走起路来大摇大摆,活像个大企鹅。

  二人见礼之后,田健一边带路,一边拉着公孙度说个不停:

  “主公,你定要看看我练出来的重甲兵。

  嘿嘿,在马韩时老田我就知道了重甲的杀伤力远超平常步兵。特别是辽东新来的重甲,弩矢难伤,若是加上长兵,破阵若寻常事耳。

  只有一点,重甲士难以战场机动。老田我想着练骑马步兵,你是知道的,青州缺马,好不容易主公给批了战马,辽东那伙群牧监,竟然说好马都被挑走了,留下群载不动甲士的劣马,主公你评评理,你说这叫什么事?什么样的骑兵能与我重甲士相抗?”

第329章 火药

  看着田健那一张颇为笃定的大脸,似乎谁说有能与他手下甲士相抗的骑兵,他就要与之搏斗一般。

  “咳咳,还真有。”

  公孙度干咳一声,推开田健,接着点了下旁边一脸冷笑的张敞:“张将军手下的甲骑你见过吗?”

  田健看到张敞一脸傲然的仰着头,没有头铁的硬顶,而是腰段柔软的连连摆手:“嘿!那不能比!数万骑兵里优中选优,州府泼水的钱粮耗费,才能练出来那几百甲骑,哪里是我手下几千步兵能比的?”

  尽管是服软之词,可谁都能听出他在阴阳具装甲骑的耗费甚剧,数目却甚少,投入与产出严重不相符。

  这话倒是正中公孙度的心思,他也在为具装甲骑的投入产出发愁,盖因限制甲骑数量的因素众多,不仅要私人定制的人马铠甲,还要武力强横的骑士,能够驮乘骑士及铠甲重量的上好马匹,以及数量同样巨大的辅兵人员。

  虽然心中好奇,但公孙度也不会当面打击甲骑的积极性,毕竟甲骑自成立以来战功累累,绝不是能从性价比角度加以评说的。

  而且,公孙度敏锐的指出了田健手下甲士的一个缺点,青州人悍勇,可由于身处内陆,要想成建制的使用骑马步兵,骑术就是一个明显阻碍:“时间紧迫,幽州倒是不缺战马。可你帐下的那些青州甲士,又有多少会骑马的?”

  田健顿时被公孙度抓住痛脚,眼珠子一转,嘿然道:“主公英明,呵呵,老田我也不一定要好马。

  没有马,以车代步也是可行的。至于车嘛,普通大车肯定不行,太过笨重。我看强弩营用的那种大车就不错。轮子大,车架坚固,跑得还快,用来承载甲士最为合适不过。”

  “嘿,你个田老汉。好歹也是一齐上过战场的,有你这样的挖墙脚的吗?”公孙度身后一直看戏的李信不乐意了,当即站出来指着田健呵斥出声,事涉自己部伍装备,他压根不顾及那点同僚情面。

  “你个小娃,好不晓事。上次在马韩你们强弩营不在后方强弩支援,偏要着重甲冲阵。还记得当时你们乘坐独轮车机动吗?呵呵,回去我专门让人打造了一批,轻便好使....”

  田健仗着自己辈分高,一点不将李信放在眼里,嬉笑着说起当年李信打马韩时的旧事来。

  眼见二人快要吵起来,公孙度赶忙止住:“停!”

  接着他面露正色对田健道:“强弩营的大车都是特制的,专为安设强弩制造,你就不要打强弩营的主意了。

  不过,听你言,既然正面战场有了局部机动的独轮车?那么你部缺少的不过是轻便耐用的马车罢了。”

  “主公英明。”眼见自己的打算被公孙度识破,田健讪讪应着。

  “军师,辽东转运的车架还有多少?”接着公孙度看向邢隅道。

  “新到的车架有三百驾,都是最新式的大车。”邢隅略微思索便就拱手应道。

  公孙度点点头,继而转身对田健道:“这三百车架尽数交予你部,配合州府的普通车架,足够你部甲士的机动需求了。

  另外,我保证,今后辽东转运的新式大车,优先配发你部。”

  “我...”田健还要再说,却在公孙度的微眯的眼神下闭上了嘴巴。

  其实说起来,田健之所以对各部的军资如此垂涎,不过是因为他此前远在青州,享受不到那些郡府新配发的武器装备,心里担心与公孙度有所生分,这才显得有些无理取闹。

  好不容易安抚下了田健等一众青州将官,公孙度踏步入内,准备一观青州甲士的风采。

  入了步兵营房,公孙度很快便就在营地校场的另一侧发现了正在训练的甲士。

  田健口中的甲士,其实与此时人们口中的甲士有所不同。此时人们口中的披甲士,多半说的是皮甲,铁铠那都是将领级别用的。

  而田健手下的甲士,则是在皮甲的基础上,披挂了全副的铁铠。兜鍪、面甲、盆领、胸甲、批膊、裙甲...兵卒被甲胄遮掩的严严实实,这副样子,光是立在无甲兵卒面前,就能让人生出一股无力感。

  到了这个时候,公孙度才回头细细打量田健的穿戴,指点着他身上的甲胄道:

  “嗯?看来你动了不少心思啊!啧啧,我怎么看着有汉军制式铠甲、辽东胸甲、锁子甲的痕迹。”

  田健举起铁护臂,轻轻拍打着胸前打磨透亮的铁甲,当当作响中回道:

  “嘿嘿,当初打马韩,省下来不少甲胄,总不能浪费,我就想着就郡府配发的胸甲进行改造,让工匠试着改了下。

  结果嘛,我让人试了,刀剑难伤!战场上只要不跌倒,就伤不了我。”

  “善!”公孙度脸上绽开笑容,上前轻轻锤打对方胸甲。“听说袁绍亦有支重甲士,名曰大戟士,届时对上他们,就看你等的表现了。”

  田健一听世上还有另一支专业甲士队伍,顿时挑挑眉,不服气的拍拍胸甲“主公放心。不是我小瞧袁绍,他手里的重甲士,绝对打不过我。”

  公孙度闻言颔首,接着打量起校场上正在行进变阵的重甲士,这些甲士手里的兵器并不尽是公孙度想象中的长兵,还是环首刀为主、其他的如长矛、长柄斧、连加、铁棍,五花八门、应有尽有,属于什么顺手用什么。

  “主公有所不知,重甲士破阵,由于甲具以及视野所限,基本是单打独斗,所以极少列阵,自然很少使用制式兵器。这也是属下肯定大戟士不如我等的原因。

  大戟这般的兵器,若是交由重甲士使用,战场上挥舞不了几轮便就没了力气。”

  看着田健一副重甲专业人士的模样,公孙度也没有反驳,嗯了一声后便就向着其他营垒巡视。

  强弩营相比其他营垒,就有些静默了。

  公孙度远远观去,林阵正在将台上不断下令,军中的传令兵手中的令旗颜色形态不断转变。

  而下方则有大股的兵卒按照指令布置强弩车架,车架停下后,立即有军官一条条确认方位、位置,不时有犯错的军官被提拉出来,当众遭受惩罚。

  公孙度正要前去慰问一番,远处陈江的呼喊声传来:“主公,狐道长来了。”

  听到这个声音,当即让公孙度的脚步一顿,转身迎着陈江向外走去:“到哪里了?有没有带东西?”

  陈江策马赶来,满头满脸的汗水,闻言连忙喘了口气,缓了下道:“刚抵达漯水【桑干河】码头,船上载了不少东西。”

  “走,去码头。”公孙度闻言大喜,立即翻身上马向着码头而去。

  而在漯水码头上,刚刚抵达此处的狐刚子踏上陆地,晃了晃差点倒地。

  “师父,你可小点心。”关允则一把扶住摇晃的狐刚子,说话的语气却分外生分。

  狐刚子没有在意,伸出断了两根手指的手掌晃晃道:“还在为你师兄弟的死埋怨为师我呢?你看,为师这也没躲过不是?”

  “哼,李、王两个师弟,连块完整的骨头都没找到,师父你不过断了几根手指...当初府君册子里明明写了,硝精制物须得谨慎,师父你全然不顾其中风险,不仅害了师兄弟性命,还将襄平城内的道观给毁了。

  差点将前来问诊的病患给活活吓死,史师伯已经将你驱逐出观了。

  哼,若非此次使君相邀,你就等着在襄平城外的野山上过一辈子吧。”

  关允则没好气的松开狐刚子的手臂,双手环抱于胸闷声道。

  当听到自己几个便宜弟子的下场,狐刚子眼神也变得黯然些许,无意识的想要抚须,只是刚一举起,才意识到白须早就给毁了,手指根处还传来一丝刺痛,让他微微蹙眉。

  望着左手光秃秃的几根手指,狐刚子恍若无事的动着剩余手指,接着用右手拂过被大火燎过的头皮,那张老脸逐渐变得痴狂:

  “使君方向全然错了。哪里需要什么硫磺、碳粉,以我的丹方,只要吉贝布、胆精、硝精即可造出这世上最强武器....

  只是过程,不大可控罢了,只要给我时间,将来,将来一定能改善的。此物能改变天下。而我,还有你,我的好徒儿,只要能将这丹方稳定下来,我等都能名传后世,为后来人所景仰。”

  望着狐刚子那一脸狂热的神情,旁边的关允则情不自禁打个寒战,忍不住往旁边缩了些许,他虽然也对丹术感兴趣,可没有狐刚子这样着迷,还专门往破坏力方向发展。

  这老道长自从那日遭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大爆炸后,就似乎看透世事一般,对爆炸物产生了浓厚兴趣,还因此放下了求仙问道的执念,专心攻坚起那些极为危险的硝精造物起来。

  关允则仔细想想,自从狐刚子从襄平羽林营收徒以来,期间因为中毒、火灾、爆炸、腐蚀等原因伤亡的道童,已经数不过来了,而今羽林营中的丹术一科,已经成为了人人谈之色变的科目。

  他想到这里,转头看看身后那数艘小舟,想起船里承载的硝石,就不由心底发颤,他轻轻一抚额头,庆幸着:“还好!这些都是原料,只需要做好防火就行。”

  就在二人细声说话时,人群中一名身着官袍的中年人朝着这边惊喜呼道:“狐丘!?狐刚子!许久不见,你不是在洛阳吗?董卓屠城,我等皆以为你在洛阳仙去了。怎的来蓟城了?”

  狐丘转头,就见个中年官员近身,满脸的笑意,拉着狐丘细细打量,待看清楚了狐丘身上的明显烧伤时,禁不住跳脚骂道:“你这是?从火场里逃出来的?嘿,董卓这个恶贼!不得好死!”

  “赵该?”狐丘被人打量许久,总算认清了眼前人,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正是在下!当年洛阳一别,没想到狐道长还认得在下,不胜荣幸。”

  赵该整了整身上的衣袍,他本来是刘虞手下别驾,此次幽州权力更迭,公孙度并未对那些中间派进行清洗,故而赵该还是别驾,只是被派遣了些清闲职位,倒是无事一身轻,此刻姿态悠然,笑意盈盈的看着狐丘,满眼都是遭遇故人的欣喜。

  狐丘偏头,朝着赵该身后打量几眼,随后挥手撇开关允则,拉着赵该到一旁,神秘兮兮道:“咳咳,赵该兄弟,你阿姊呢?这些年如何了?”

  赵该瞧着狐丘那一脸为难还夹杂着害羞的神色,顿时了然,想起小时候听到的这位道长与家姊的纠葛,挤眉弄眼道:“呃,家姊一心向道,尚未婚配。怎么,道长想要与家姊论道?”

  “哪里哪里...”狐丘像是被人戳中心事一般,连连否认,又连忙正色道:“在何处潜修?唔,老道我受使君邀请,前来蓟城相助,今后少不了要叨扰一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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